聽到樊雨墨的話,蘇葉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后對著她淺淺的笑了起來,“這個就不勞樊小姐你來操心了,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也有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還能不能再要孩子,對于我來說其實都不重要了。倒是樊小姐,婚期將近,還是好好的看著點你的未婚夫吧,免得到結(jié)婚那天,一個人唱獨角戲,就尷尬了。”
蘇葉一記軟刀子軟綿綿的捅了過去,成功的讓樊雨墨臉色一變。
司律人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里面,病房跟蘇葉的病房距離不遠,走過來估計也就五分鐘的路程。
從蘇葉出事以后,他直接住進了醫(yī)院,雖然據(jù)說是沒有來看過蘇葉,但是他那點心思,樊雨墨還能不清楚嗎?
最近樊雨墨的心越來越不安,司律表現(xiàn)的太過冷靜,太過平靜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覺得這里面有什么陰謀。
每天她去看司律的時候,他居然也不拒絕,雖然沒有給過什么太好的臉色,但是到底是讓她去看望了。
而且對于結(jié)婚的事情,居然也沒有排斥了,平靜的接受著司玥琳和她的安排。
這樣的司律,比任何時候都要讓人覺得可怕。
蘇葉的一句話,確實是戳到了樊雨墨的心窩子里面去了。
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婚禮當(dāng)天,會鬧出什么意外來。
心里越是不安,表現(xiàn)的就越是憤怒。
冷冷的看著蘇葉,樊雨墨的目光在慕辰東的身上掃了掃,才笑著說道,“慕辰東或許不在意你還能不能再生,不過慕家那些人,就不太好說了。畢竟慕辰東可是慕家唯一的接班人,只有一個女兒,還不一定是自己親生的,總不是那么好。”
“樊小姐會不會操心的太多了?別人的家事,你倒是有閑情逸致操心太多,怪不得司律不喜歡你。我想,應(yīng)該沒有幾個男人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吧?”沒等蘇葉開口,一旁的慕辰東就先忍不住了。
樊雨墨實在是太過分,咄咄逼人,而且每一句話,都是在往蘇葉的傷口上撒鹽。
蘇葉剛剛手術(shù)結(jié)束,身體本來就很虛弱,這段時間應(yīng)該好好的休息,不應(yīng)該被打擾。
樊雨墨跑來故意刺激她,萬一她情緒激動,傷口又出了什么問題的話,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了。
樊雨墨哪里想到慕辰東那么不給面子,居然直接開口懟她。
“也許是我太擔(dān)心了,如果說話有什么得罪的話,還希望你們不要怪罪才好!睂擂蔚男α诵Γ昴烹S便找了個借口。
“蘇葉很累了,需要休息,你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回去跟司律好好培養(yǎng)感情吧,別到時候真的到了結(jié)婚當(dāng)天,新郎沒了,我想到時候,整個樊家都會很丟臉!
慕辰東根本就不領(lǐng)情,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就下達了逐客令。
“蘇小姐,婚禮上的珠寶設(shè)計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三天后我想看看設(shè)計圖初稿,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樊雨墨心里有怒氣,卻又發(fā)作不得,只能夠找別的借口來找蘇葉的麻煩了。
設(shè)計圖的事情,她可沒有想過要放過蘇葉。
難得有一個機會可以狠狠的羞辱她玩弄她,她又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呢?
蘇葉面色平淡,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疲憊之色。
慕辰東見她這樣,也懶得理會樊雨墨了,趕緊的扶著她躺好。
“怎么樣?傷口疼不疼?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看看?”看著蘇葉臉色蒼白的樣子,慕辰東有些著急。
蘇葉搖了搖頭,“只是有些累了,我休息一會兒,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就先走,不用在這里照顧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說什么傻話?你好好休息!蹦匠綎|仔細的給蘇葉把被子蓋好,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樊雨墨看著兩人感情那么好,緩緩地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是有些惡劣的心思生了出來。
偷偷的掏出手機,她找了一個角度,偷拍了幾張慕辰東照顧蘇葉的照片。
從她拍攝的角度來看,慕辰東和蘇葉兩人顯得特別的親熱,尤其是慕辰東俯身為蘇葉整理被子的那一張,看起來,兩人就好像是在接吻一樣。
滿意的收了手機,樊雨墨也沒有繼續(xù)打擾他們的意思,笑著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司律的病房就在樓上,剛好跟蘇葉住的是上下樓,隔了一層樓的距離。
樊雨墨回到房間的時候,司律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發(fā)呆。
她笑了笑,才抬腳走了過去,推著司律的輪椅,將他從陽臺推回到房間里面來。
“外面有些涼,你身體還很虛弱,就不要出去吹風(fēng)了!狈昴穆曇糨p輕柔柔的,跟剛才和蘇葉說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司律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也懶得開口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輪椅里面,面無表情。
樊雨墨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里喜歡的人只有蘇葉一個,我也知道,你跟我結(jié)婚只是為了氣蘇葉,不過蘇葉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都是慕辰東的妻子,而且他們兩個人,我看著挺恩愛的,你何必要浪費時間在一個已婚女人身上呢?”
聽著樊雨墨的話,司律冷冷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表達什么?”
“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好好的在一起,司律,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心轉(zhuǎn)意,蘇葉跟你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對她有什么念想了,跟我好好的過日子!狈昴粗韭赡浅芭纳裆,心里有些不悅,不過還是努力的維持著表面上的笑容。
“嗯!彼韭芍皇堑膽(yīng)了一聲,自己扶著輪椅站了起來,坐在了床上。
腳上的傷確實是有些麻煩,讓他行動不太方便。
“我累了,你可以回去了!崩涞恼f完了這一句話,司律自己躺了下來,拉上了被子。
“讓我在這里陪你吧。”樊雨墨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幫司律理一理有些亂的被子。
司律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臉上,“想不到樊大小姐居然還有當(dāng)三陪的嗜好,不過不好意思,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