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談話就此破裂，平靜的假象也硬生生的撕裂了偽裝。

季暖實在不明白，瞿若白為什么還要將她困在別墅里。

可是瞿若白卻是再也沒有回來過，好像在故意躲著她。

季暖不由得有些好笑，有什么可躲的，直接將她趕出去不就好了嗎？

一連平靜了好幾天，瞿若白沒有回來，而季暖在想著江文翰的事。

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江文翰就先打電話過來，不過這次沒有借助陸敏。

季暖像是明白了什么，接起電話。

“暖暖，你的時間快到了。”

不帶任何感情，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

季暖卻一陣陣心涼。

“瞿若白已經發現了，我失敗了。”

那邊愣住，隨后是一聲輕笑。

“暖暖，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根本不想幫我對不對，你還愛著瞿若白，是不是？”

聲調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季暖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穩住情緒。

“沒有，你救了我，你需要我做的我會盡量幫你，但是你也知道，瞿若白并不是簡單的人物，計劃失敗，本身就在我的計劃之中。”

“那么，你回答我，你還愛他嗎？”

季暖沒想過還會有人問她這個，對她自己而言，愛不愛的，真的太遙遠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

季暖冷了語氣：“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

然后利落的掛了電話。

只是一轉身，就看到瞿若白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此時目光幽暗的看著他。

自從上次兩個人談崩了之后，再次見面還是有些尷尬。

“季暖，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他看起來憔悴了好多，眼眶下都是黑眼圈。

季暖甚至還聞到了淡淡的酒味，難道他喝酒了？

可是這關她什么事？

季暖站在原地，聲調平淡無波：“問這個問題早就沒有意義了。”

可瞿若白眼里盡是執拗：“怎么會沒有關系？”

隨后像是傷心的小獸一樣低喃：“告訴我，你愛我！”

季暖只是笑，盡管這笑容的意味夾雜了多種情緒。

“瞿若白，我曾愛過你的，當命一樣愛過你，可是后來我的命差點沒了，我就問自己，愛一個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像是真的迷茫，她愛上瞿若白，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就算他們一開始的相識是那么羞恥，可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

可是再她得知瞿若白有女朋友的時候，也退出了，是他自己先糾纏上來的。

當時的交易是一個月，可一個月之后，是瞿若白先找到的她。

就算真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瞿若白也有錯，卻將所有的后果讓她一個人承擔。

公平嗎？

可就因為瞿若白手眼通天，所以錯的就只是她一個了。

當小三，做情婦，任何不要臉的污名都扣在她腦袋上，而瞿若白卻冷眼旁觀，甚至還做了仲裁者！

多可笑！

現在他又喝醉酒問愛不愛，他們這么劣跡斑斑，配說愛嗎？

瞿若白從來都不知道，有時候言語的鋒利比刀子還致命。

他聽著季暖一字一句的說。

“瞿若白，我不配說愛，因為我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