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站在陽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沒想,又好像已經短暫的回顧了前半生。
“在想瞿若白?”
江文翰的話總是勾著三分曖昧,輕佻的不像話。
卻他撩撥的對象,卻像是個木頭樁子,不見分毫情緒。
季暖搖頭:“在想你當時為何會出現在那片樹林里?”
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的,只是每每都不得其解,越想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是個迷。
他看起來并不像體弱多病的樣子,可江家人卻是說他因為養病去了國外。
他明明早就回了國,所隱瞞了眾人。
還有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片林子,那里根本罕有人跡,可是自己偏偏被他所救。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個謎團,能解答的人,或許只有江文翰自己。
季暖看向江文翰,眼神里卻并沒有過多的探究。
至于他想不想說其實無關緊要,只是有些問題會不由自主的浮出腦海而已。
卻聽到那人富有磁性的笑:“所以,你剛剛是在想我?”
這曖昧的話他似乎信手捏來,可眼底沒有半分暖意。
季暖不置可否,盡管不是他曲解的那個意思。
江文翰卻也坦蕩:“你若是問我,我也沒什么不可說的。”
說完眼光瀲滟的看著她:“我說,我從來都是為了你?你信嗎?”
季暖毫無誠意的笑笑,若是她還年輕兩年,沒有經歷過這么多事,或許她會信,畢竟江文翰也是在是個不可多得的英俊男兒了。
可是現在她沒什么可信的,就算是他這樣說,季暖聽聽也就算了。
似乎是看出她眼底的隨意,江文翰無所謂道:“所以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
季暖覺得兩個人討論信任的是,很不合時宜,最起碼不是她這個身份,于是生硬的轉了話題。
……
對于瞿若白會這么輕易的放手,魏祁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路上幾乎都在暗中觀察他的臉色,卻并不見什么異常。
然后偷瞄的視線果斷被人抓住,魏祁不自然的咳了咳。
“想問什么就問。”
魏祁這才迫不及待的開口:“你不打算帶季暖回來?”
瞿若白篤定的開口:“她遲早會回來。”
魏祁郁悶了:“那你怎么會這么離開?”
瞿若白眼神幽暗:“我會讓季暖乖乖的回來。”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話,卻生生讓魏祁打了個寒顫。
瞿若白面上不顯,可是心里卻五味雜陳。
看到活生生的季暖他自是欣喜萬分,但是沒想到會出現一個江文翰。
而這個江文翰也是來勢洶洶,就是不知道他沖的到底是誰。
在一切還未知的時候,讓季暖留在江家未必不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是這樣想,可還是想起江文翰看向季暖的眼神。
都是男人,他看得出他對季暖的興趣。
但是讓瞿若白有些手足無措的是,這時候的季暖好像跟之前的她變了好多。
他有些恐慌,盡管他將這恐慌壓抑的很好。
不過,沒關系,他手里可是有王牌的,就看江文翰能不能接的住招了。
想到這里,瞿若白露出冷笑。
想跟他搶人,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