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面具人臉上帶著的面具。
而當沈苑直接把面具帶在臉上試的時候。
容深和程修就都確定了,沈苑就是那個面具人,那一開始容深和程修剛進入畫里,看到的那個老嫗,應該也是面具人。
這么一想,容深歪了歪頭,目光投向了某個方向,那里有一座比這里小得多的宮殿,而宮殿里住著的,卻是沈苑同母的弟弟。
容深看著那邊,心里覺得沈苑要救的人應該就是她弟弟無疑,畢竟,自那次城墻上的結果來看,沈苑的弟弟后來死在了謝晉的手里。
“看來我們已經找到了要救的人了。”容深收回視線,歪頭朝程修說道。
她看向程修的時候,卻發現程修正低頭看著殿門口的閻戚,容深也跟著看過去,問道:“怎么了?你看著他干什么?”
“我在想他是不是沈苑要救的人。”程修說出自己的想法。
容深卻愣了一下,而后肯定的語氣否定,“不可能。”
“為什么?”程修目光閃了閃。
容深語氣里都是肯定,“沈苑很在乎她弟弟,但是閻戚這個人,雖然后來為了沈苑連到手的江山都不要,沈苑或許感謝他,可他并沒有感情。”
對于沈苑來說,閻戚只是她的一個侍衛罷了。
甚至,沈苑還可能覺得,閻戚是他的侍衛,她是閻戚的主子,閻戚所做的一切都是應當的。
不過,后面這些容深都沒有說出來,但程修卻明白她的意思,也差不多能想得到。
他輕聲笑了笑,只說了一句:“不一定。”
“哼,等著瞧吧。”容深輕哼了一聲。
心里卻認定了自己是對的。
程修也沒有解釋。
容深和程修說話的時候,落在沈苑她們的眼里,就只是兩只貓在互相喵喵喵而已,用她們聽不懂的貓語在交流。
底下的沈苑帶著青玉面具又跑到了宮殿門口,站在閻戚的面前問他那個問題。
閻戚仍舊紅著耳根回答了,目光忍不住在她臉上的面具上流連,眼里光芒比起之前好像又多了些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可沈苑并沒有察覺到,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伸手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拿在手里把玩著,微抬了下巴,對閻戚說道:“面具再好看,也比不過本宮的臉,這面具本宮也就做著玩玩罷了,以后也不會再帶了。”
或許,等她死了的時候會帶著吧,這樣,若是后人偶然打開了她的棺槨,看見的也是這張精致的面具,而不是她已經腐爛成白骨的臉了。
沈苑在心里想著。
“屬下覺得面具很好看。”在沈苑說日后都不會再帶這個面具的時候,閻戚就脫口而出了。
沈苑頓時微瞇了眸子,她有些不虞的問道:“難道本宮還比不上一張面具好看嗎?”
閻戚一愣,而后立刻回答道:“面具是死物,怎么能和長公主殿下相比,長公主殿下是天下最好看的人。”
末了,他還不忘又加了一句。
沈苑那一丁點的不虞頓時不見了,她滿意的揚唇,哼笑了一聲,道:“算你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