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的看著周圍,在看見唐逸遠的那一刻,眼眸一亮,粗喘著氣說道:“唐兄!你騙我!你怎么能騙我?他柜子里明明沒有程修的飯票,你卻叫我出來誣陷他!”
說到這里,孫泉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轉(zhuǎn)頭看向院長,一臉急切的喊著,“院長,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是唐逸遠!都是唐逸遠設(shè)計的!他想把劉孜趕走!”
孫泉掙扎著,還想跑到院長的面前去。
然而控制住他的人又怎么真的放任他跑過去。
而其他人聽見他喊出來的話,有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人幸災(zāi)樂禍,有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唯有劉孜和許桐,還有程修,三人站在一處,卻都是一臉的平靜,一點都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這事和唐逸遠有關(guān)。
許桐余光瞥到程修的平靜,他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從一開始程修對于唐逸遠的接近都很冷淡了。
大概心里干凈的人才越能察覺到別人心里的黑暗吧。
許桐垂眸,掩去了眸底的一絲暗色。
程修在看唐逸遠,他親眼看著唐逸遠在劉孜的柜子里沒有再搜出飯票后眼里的愕然和不可置信,之后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的,唐逸遠就平靜了下來。
甚至在被孫泉指控的時候,他適當(dāng)?shù)穆冻隽瞬豢芍眯藕蛻嵟谋砬椤?
“孫泉,你陷害劉孜不成,現(xiàn)在又反過來陷害我,難道你非得拉一個人下水不可嗎?”唐逸遠怒道,隨即朝在場的人一拱手,最后彎身對院長說道:“院長,孫泉如此污蔑我,他若是能拿出證據(jù)來,學(xué)生也就認了,可他空口無憑的亂說一通,還請院長還學(xué)生一個清白!”
唐逸遠擲地有聲,不少原本露出不可置信表情的人,在見他這樣的表態(tài)之后,頓時一個個憤怒的看著孫泉。
顯然是相信了唐逸遠是清白的,而孫泉落在他們的眼里,就成了那個顯示誣陷劉孜不成,轉(zhuǎn)而又想要拉唐逸遠下水的惡人!
這樣的人,怎么配和他們一起讀書,品性如此之惡劣,光是想想和這樣的一個人一起求學(xué)這么久,他們就覺得惡心!
“院長!”有人站了出來,一臉憤怒的道:“孫泉此人品行如此惡劣,還請院長將他趕出書院!”
“對!趕出書院!”
“這樣的人怎配繼續(xù)留在書院里?”
“簡直是污了我等的眼!”
“……”
后方一群人神情激憤的喊著,要不是還謹記著自己讀書人的身份,恐怕早就拿著東西扔過來了。
可即便如此,這些往日同窗們厭惡鄙夷的目光,仍舊讓孫泉瞬間落入了地獄中。
他四肢冰涼,身體失力,要不是控制著他的人用著力,他恐怕直接癱軟坐到了地上。
“我……我真的只是被指使的,是唐逸遠!都是他,他說程修的飯票已經(jīng)被他放到了劉孜的柜子里,只要我出來演一出捉賊的戲,劉孜就一定會被趕出去,而他就會給我好處!”
孫泉大聲的喊著,聲音嘶啞,臉上有恐懼也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