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
看著淚流滿面,跪在地上滿臉懺悔的陸棟梁,眾人心中都浮現(xiàn)出了這兩個大字。
從剛才的頤指氣使,氣焰囂張,再到現(xiàn)在的跪地求饒,滿臉懺悔,陸棟梁進(jìn)行的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尷尬。不去當(dāng)演員,實在是浪費這一身好天賦了。
猛哥在旁邊怒其不爭的踹了一腳,陸棟梁被踹的一趔趄,但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姿勢,繼續(xù)跪地求饒。猛哥雖然也被百胖子這非人的戰(zhàn)斗力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勉強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伸手理理領(lǐng)帶,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畏懼的樣子。他看著自以為是主事人的百胖子,笑道:“小兄弟就是那位陸銘吧?果然是少年英才,氣勢…額,威武不凡啊。”
百胖子詭異的瞄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陸銘。猛哥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尋到正主,朝陸銘說道:
“小兄弟,我感覺這里邊一定有所蹊蹺,絕對是陸棟梁這個混蛋從中作梗才會變成這樣的。不知道小兄弟準(zhǔn)備怎么處理這件事,我絕對毫無二話。”
陸銘面色古怪的看了看這個西裝革履的混混,有點不可思議。什么時候黑澀會也打扮的這么人模狗樣了?說話還這么文縐縐的。他厭惡的看了眼痛哭流涕的陸棟梁,扭頭看向陸解放,把決定的權(quán)力交給了老爹。
陸解放看著猛哥,沒想到剛才還目中無人的頭頭竟然就這么服軟了。
他躊躇的想了一會,這才說道:“你讓陸棟梁那個混蛋把我們的房子還回來,還有把騙我們的錢也還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從根本上來說,陸解放骨子里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也是一個兄長。面對猛哥這個混混,他不愿意牽涉太多,對于陸棟梁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心里終歸還剩著一點情誼,沒有做絕。
陸銘盯著門口的二人,冷聲問道:“聽懂了么?”
陸棟梁嘴唇抖動,看樣子想要再爭取一下,被猛哥一腳給踹的不說話了。猛哥滿是賠笑,說道:“這個好說,我把這些兄弟留在這,我跟陸棟梁回去取東西。一定完完整整的把賠償交給你們”
聽到猛哥想走,陸銘直接攔下了他們,沉聲道:
“房子我們不要了,折算成市價賠給我們現(xiàn)金。還有,你們不能走,打電話讓人來送。”
陸銘本來就沒準(zhǔn)備要原來的老房子,他只想給二老買個新的安全點的住處。而且他也不傻,猛哥想要借機脫身的想法自然看的通透。
猛哥還準(zhǔn)備反駁,可是被百胖子揉腕獰笑給嚇得不輕,趕緊打電話去籌措資金。陸銘也不急,先給二老搬了個椅子坐下,然后就跟百胖子在那里等著。
那些疊羅漢的混混被放了自由,躲在猛哥的身后瑟瑟發(fā)抖。門外的人群眼看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人數(shù)不但沒有減少,甚至開始增加起來。巴掌大的小鎮(zhèn)之上,這樣一件事情可是極其吸引眼球的。就連幾個警察,都是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沒有上前制止的欲望。
作為混跡賭場多年的一個小高層,猛哥的人脈還是很廣博的,沒一會就籌夠了錢。陸棟梁在旁邊還是號喪樣的哭鬧,被百胖子掃了一眼就再沒了動靜。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三四個小時轉(zhuǎn)瞬而過。不少看熱鬧的人群都等不下去了,紛紛轉(zhuǎn)身離去。陸銘幾人回到屋子里,繼續(xù)剛才沒吃完的宴席。
陸棟梁跟猛哥一邊一個,站在正屋門口。那些混混則是欲哭無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清理著剛才他們造成的惡果。
屋子中,陸銘跟陸解放解釋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百胖子在一旁完美的詮釋了‘捧哏’這個角色。兩個人把陸解放夫妻二人逗得哈哈大笑,不時夸贊道陸銘長大了。
就在時過中午之時,院外傳來幾聲剎車聲。十幾個大漢蜂擁而入,跟剛才的混混一起把不大的院子站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一個跟猛哥一樣西裝革履的壯漢提著個箱子,走到了猛哥的面前。看到那些混混凄慘的模樣,連忙問道:“猛子,出什么事了?”
猛哥使了個眼色,接過箱子走到了屋中。恭敬的把箱子放到桌子之上打開,說道:“這是一百五十萬,房子折價八十萬,騙的錢四十萬,剩下的是我私人的一點心意。”
一百五十萬,在盛海這個地方不算起眼,但是對于猛哥來說也是極大的一筆款項。在交出這些錢之時,他的內(nèi)心都在顫抖滴血。
陸銘沒有客氣,跟百胖子一沓沓的清點。從小建立的價值觀讓陸銘激動無比,看到這一箱子錢,比當(dāng)初打劫了柳家礦脈還讓人興奮。
清點完畢之后,陸銘把箱子一合,上前拍了拍陸棟梁二人的肩膀,笑道:“行了,看在你們還有些誠意的份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給你們一點小教訓(xùn),不過要是你們敢動別的歪心思…就別怪我怕不客氣了。”
語氣平和,其中隱藏的煞氣卻是讓猛哥猛地一顫,忙不迭的搖頭說道不敢。那個壯漢眼看猛哥被這樣威脅,一手扒拉開陸棟梁沖到前面就想呵斥陸銘。
可是他剛看到陸銘,就被陸銘身上的靈壓一震,胸口煩悶,喉間甜腥味差點抑制不住的吐出來。他面色大駭,溫順的退了回去。
在猛哥連聲的道歉之中,那些打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慌忙的跳上車子就狼狽的逃竄了。
氣勢洶洶的來找麻煩,結(jié)果卻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這讓不少后來的打手都?xì)鈶嵅灰选R粋男子開著車,憤憤不平道:
“猛哥,雷哥,咱們就這么走了?為什么不干他們一票。”
后來的壯漢‘雷哥’呵斥了一聲,朝猛哥投去了征詢的眼神。
猛哥臉色凝重,斟酌的說道:“沒錯,我懷疑他們很有可能,跟虎哥身邊的‘那些人’是一樣的。”
雷哥渾身一顫,結(jié)巴著說道:“猛子,你確定是‘那些人’?”
猛哥慎重的點了點頭,就在雷哥大呼后怕的時候,猛哥的臉色扭曲,像是忍著巨大的痛苦,結(jié)巴著說道:“快!去虎哥那里。”
剛才陸銘在拍他們的時候,早就暗自埋下了靈力。猛哥或許會輕一點,疼個幾個小時,可是陸棟梁這種不知悔改的貨色,少說也要疼上個十天半月。
陸銘的想法很簡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