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前,有位絕頂?shù)男逕捥觳牛潭贪倌曛g就踏入了無數(shù)人可望不可及的幻靈之境。那個天才被人稱作,劍神方青。
他凝結(jié)出了屬于自己的靈物,一只可愛的小鳥。
那只小鳥隨他四方征戰(zhàn),不斷成長。原本可愛的小鳥不斷成長,每一次的進化都會生出一個新的頭顱。漫長的時光中她足足生出了十個頭顱,被人稱為十首神鳥,姑獲。
那只天真爛漫的小鳥最喜歡的就是人類的孩子,軟軟香香的小娃娃。可是她只是一只靈獸而已,所以她只能偷偷的抱走那些小孩,快樂的玩耍幾天,再依依不舍的將孩子給送回去。
可是在方青最巔峰的時刻,他的心魔也壯大到了極點。他的神鳥也受到了影響,偶爾會轉(zhuǎn)變成被邪念控制的魔鳥。他最后終于斬去了自己的心魔,對于他的神鳥卻是無能為力。
在方青將老之時,他的神鳥已經(jīng)被邪念控制。最喜歡的依舊是人類軟軟香香的孩子,但卻是將孩子生吞下去。以前人們歡頌的神鳥姑獲,現(xiàn)在被驚畏的稱為十首魔鳥,鬼車!
為了在自己死后自己的神鳥不會為禍人間,他痛下決心斬下神鳥滿含邪念的頭顱。那個頭顱也是神鳥最為重要的頭顱,從此神鳥陷入悠久的沉眠之中。
他將神鳥囚禁于蠻荒深處,自己也長眠于此。自那之后,悠悠千載而過,人類踏足蠻荒,神鳥悠然蘇醒。千年的積累給了她強大的力量,可是她再也未曾踏出封印半步。
現(xiàn)在,陸銘同三長老踏入封印,不僅遇到了蘇醒的神鳥,還機緣巧合喚醒了神鳥的邪念,為它提供了寄宿的肉體。
姑獲與鬼車,千年后的再次大戰(zhàn)!
“不可能!你如果已經(jīng)完全蘇醒,為什么沒有破開封印出去!”
鬼車看著姑獲新生的頭顱,驚恐的大叫,努力的扇動翅膀想要遠離姑獲,可是卻被一股奇異的吸力禁錮在姑獲的身前。
姑獲九頭同鬼車搏斗,另一只頭顱卻是高傲的俯視著戰(zhàn)場。
“因為,我現(xiàn)在不恨方青,我也不想再踏足人世。世間,還是人族的世間,我們只是過客而已。”
十首既齊,姑獲完全掌控了場間的局面,壓著鬼車不斷的撕咬。
隨著一個個頭顱被扯落,原本得意的鬼車面色一片驚慌,揮舞爛翼想要遠離姑獲。可是封印總共就這么大的地方,只要隨意一展翅就飛到了盡頭。
“不要!姑獲,我求求你,我們本為一體,你怎么可以殺死自己。饒了我,我陪你一起守在封印之中,再也不出去了,求求你!”
鬼車僅剩的一只頭顱瘋狂鳴叫求饒,不住的逃竄。
姑獲的臉色毫無反應(yīng),其余九首鳥頭狠狠的咬在了它的脖頸之上猛然折斷。隨著九頭皆斷,鬼車原本龐大的身軀不斷縮小,向下墜去。
在觸及地面之時,鬼車的鳥身已經(jīng)徹底消散,地上靜靜的躺著一個懷孕的女子,只是靈魂早已遠去。
姑獲十首俯視大地,冷漠的開口道:“你是自己去死,還是我送你去死?”
陸銘疑惑的朝下看去,卻看到三長老正匍匐著朝那個女子的尸體爬去。三長老看著女子安靜似睡的面孔,血泥混雜的臉上被淚水沖刷出兩道明顯的痕跡。
他顫抖的撫摸了一下女子的臉龐,臉上淚水縱橫。他仰頭看了一下姑獲和陸銘,凄慘的笑了笑,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天靈之上。他軟軟的伏在女子的腹部,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悲戚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來世,再不修仙!”
陸銘無言的望著三長老,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或許人之將死,才會明白許多吧。
陸銘還未感慨完,身子就開始朝下掉去,嚇得他小手亂揮。
他驚恐的朝上看去,卻發(fā)現(xiàn)姑獲此時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同樣朝下墜去。姑獲的身子不斷縮小,朝著人形的模樣變化。
臥槽!大姐,你昏迷前倒是先落下去啊,這么高咱們倆豈不是都要摔死!
陸銘想要大喊驚醒姑獲,卻還是一連串小孩子的嗚哇怪叫。
就在他情急之時,或許是因為姑獲昏迷,他身上的禁制也隨之消散,身體開始向著原來的大小變化。
終于在落地的前幾秒鐘,陸銘重新拿回了自己的靈氣控制權(quán),趕緊運起靈力減緩沖力。看到面前昏迷的姑獲,陸銘趕緊伸手將她抱在懷中,聽天由命的朝下摔去。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陸銘落地濺起煙塵彌漫,地上瞬間多出了一個人形的大坑。不過幸虧有靈氣緩沖和肉身強悍,陸銘只是感覺胸前一悶,背后劇烈的疼了一下而已。
“誒喲。”
陸銘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臉色猛地一紅,身子僵在了原地。
僵著身子,毫無經(jīng)驗的陸銘勉強抱著昏迷的姑獲站了起來。看了看在結(jié)界保護下毫發(fā)無損的茅草屋,陸銘直接一個公主抱就抱著姑獲朝屋中走去。
花了極大的定力,陸銘才將姑獲放在了床上。狠狠的用目光在姑獲美麗的酮體之上剜了兩眼,陸銘才依依不舍的轉(zhuǎn)開了視線。
找了一圈,結(jié)果姑獲的屋中全都是小娃娃的衣服,連一件陸銘可以穿的衣服也沒有。心中無奈,陸銘只好去屋外尋找自己的東西。儲物戒中還有著備用的衣服,姑獲應(yīng)該可以穿的上。
剛打開屋門,陸銘的腳還沒有踏出去,就聽見床上傳來‘嚶嚀’一聲。陸銘驚慌的轉(zhuǎn)頭,果然姑獲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滿臉羞紅的望著他。
就在陸銘訕訕一笑準備張口解釋之時,姑獲就羞惱的嬌斥了一聲:
“流氓!”
臥槽,不是吧。
看著姑獲指間洋溢的綠光,陸銘還沒跑出去兩步,就感覺腦中一沉,軟軟的昏了過去。在親吻大地母親之前,陸銘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