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沉寂了許久,許久重?zé)疃紱]有回答寒千雪的問題,像是在回憶過去。
寒千雪的心糾結(jié)在一起,終究還是沒有了繼續(xù)問下去的勇氣。
如若重?zé)钫娴暮网P華結(jié)契,那他甘愿毀掉心臟的原因也是為了忘記鳳華?
鳳華一定是做過什么事情讓他無法原諒吧。
想來也挺可笑,原來自己所有的一切,真的如同原主所說,是偷來的。
她就是個小偷,恰好偷用了原主的長相,借此讓蕭離愛上她……
原來,原主說的沒錯,她就是個自私的小偷。
“我想帶雪落離開,我們不會對你造成威脅,我的本來目的也不會沖著你來的,所以你不用太過警惕我。”許久,寒千雪小聲開口。
重?zé)钐ы戳撕а┮谎郏职讶死г谏砬啊!霸谏榔鯖]有解除之前,不許離開我的視線半步!”
“重?zé)睿 焙а┬目谟行┌l(fā)顫,她不會是他的軟肋。“就算放我離開我也不會讓人傷害我。”
重?zé)钍窃诤ε拢约核懒耍矔腊桑?
還是說,擔(dān)心她受傷,他會跟著一起受傷。
“乖乖留在這,如果你想讓那個孩子安全的話。”重?zé)钗⑽Ⅴ久迹D(zhuǎn)身離開房間。
“重?zé)钅憔褪莻混蛋!”寒千雪的怒氣有些壓制不住,一腳踹在一旁的墻壁上,整個魔都仿佛都被連帶這顫了一顫。
魔都正殿。
“主上,您……”魔使有點(diǎn)頭疼,魔都王宮快被那女人拆了。
“加強(qiáng)防備,神族式神都能隨意進(jìn)入,本尊看你們都活的太清閑了!”重?zé)罾渎曢_口,眸子透著暗沉。“寒千雪雖是通過輪回石來的未來人,但畢竟與我有生死契牽絆,如今她剛過破鏡,正是最神力最薄弱的事情,那女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在我魔宮,神族還翻不出什么大的花樣。”魔使先是一驚,求生欲極強(qiáng)的看著四周。“主上,那女人當(dāng)初騙您……”
“閉嘴!”魔使的話還沒有說完,重?zé)钜粋眼神嚇得他趕緊閉上了嘴巴。
“主上,人族肆意挑釁,銀龍一族少主又……被那陰邪之物奪舍,現(xiàn)在人族聯(lián)合圣族神族與我魔族為難,魔音在方能支撐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神族那女人這次會不會又耍什么花招。”魔使有種預(yù)感,這一系列的事情看似偶然實(shí)則就是被人算計(jì)。
這背后推波助瀾的人一定就是那神族女人。
“盯緊神壇的動向。”重?zé)钛垌鴿u漸暗沉,臉色越發(fā)難看。“把魔宮結(jié)界加強(qiáng),絕對不能讓寒千雪離開。”
“主上……您對這女人很上心……”魔使的話剛說完,下意識就嚇得趕緊捂住嘴巴。
在魔尊面前提心,那就是找死。
“不想死,就給我滾!”濃郁的魔氣壓制不住,重?zé)钛垌械陌党林苯硬昂髮m偏殿。
寒千雪感受著四周濃郁的魔氣和結(jié)界,心底那股火氣越發(fā)的壓抑。
“混蛋!”
胸口的水晶石發(fā)出微弱的熒光,似乎在安撫她。
無力的滑坐在地上,寒千雪抱著水晶吊墜愣神了很久。“蕭離,你愛上我,禹容貌有沒有一星半點(diǎn)的關(guān)系?”
水晶石慢慢發(fā)燙,正殿的重?zé)钔孜⑽⑹站o。
這蠢女人又在作什么妖?
“是不是因?yàn)槲乙婚_始用的身體禹鳳華長相相同你才會對我感興趣?”回想她和蕭離的過去,從第一次相遇,到后來的欺騙,重聚,相愛,相離……
他們經(jīng)歷了太多,如若說蕭離只愛她的外表是根本不可能的,她不信。
可如若沒有一開始的長相,他和蕭離,又會不會有后來的重逢?
神族。
“神使,如今是那女人神力最弱之時,我們必須盡快除掉她。”神壇使站在神壇旁,眼眸暗沉。“這女人靈魂力太過強(qiáng)大,仿佛撕碎重生過,強(qiáng)大到讓人無法用元神靠近,這墨蓮的花瓣正在綻放,如若等到她的神力充盈,花瓣全開,那你我皆不是她的對手。”
“這個女人,是個變數(shù)。”鳳華微微蹙眉,高高在上的冰冷容顏閃過一絲妒意。“她必須死。”
她要讓她死的徹底,不管她回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必須死。
因?yàn)橹責(zé)睿^對不能和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締結(jié)契約。
誰都不行。
“魔宮結(jié)界加強(qiáng),我們的人進(jìn)不去。”神壇使蹙眉,那女人身上有重?zé)畹纳榔酰匀粫阉o(hù)好。
“那就想辦法把她騙出來,結(jié)合三界之力,攻打魔界,把他們逼出來!”鳳華嘴角微微上揚(yáng),周身的神力越發(fā)濃郁。
“是!”神壇使消失,神址山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神使大人,禹安大人求見。”神壇外,手下回稟。
“讓他進(jìn)來。”鳳華微微蹙眉,聽神壇使說,禹安似乎有反叛之意。
“神使。”禹安一身白衣,依舊翩翩公子如同世外謫仙。
“有何事?”鳳華低聲開口,對禹安還是心懷尊敬,畢竟這個人可是整個神界的智囊。
但如若他不為己用,那就別怪她為了天下大局,必須除掉一些人。
“神使,有異族人破鏡之事相比您已經(jīng)知曉。”禹安的視線落在神壇的墨蓮上,微微松了口氣,還好,那女人還算有點(diǎn)本事沒有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被鳳華和神壇使除掉。
可現(xiàn)在正是她破鏡后神力最脆弱的事情,若是無法安全渡過,怕是會神形俱滅。
“已知。”鳳華點(diǎn)頭,高高在上的坐在神位之上。
如今的上古,她一人俯覽天下,三界無不以她為尊,可那個女人的存在若是被世人所知,那她的身份便會被動搖。
“這段時間,人界流傳一個謠言,說有一魔女與魔尊勾結(jié)破鏡神使成為妖魔,人人得而誅之……”禹安小聲開口,臉上依舊一片淡然。
“禹安大人什么意思?”鳳華瞇了瞇眼睛,冷聲反問。
“禹安臣服于神使,這是上神的旨意,如今那女人雖然身份存疑但畢竟也是破鏡神使,屬下認(rèn)為您應(yīng)該讓其歸位,造福神界,引領(lǐng)她走上正途,而不是放任其不管。”禹安淡淡的說了一句,心底大致已經(jīng)有數(shù)。
鳳華對那女人有種與生俱來的抵觸,她是不會放棄除掉她的。
“那女人與魔尊重?zé)畈⒌匐p生,魔姝詭異,如今赫然躲進(jìn)魔宮不出,若非妖邪,如何解釋?”鳳華猛地起身,周身神力大盛。
“屬下愿意前往一探究竟,如若真的是魔姝降世,屬下定然義不容辭出之后快。”禹安單膝跪地,話語透著堅(jiān)定。
“是嗎?聽說禹安大人遵從上神旨意聽命于神使,但這神使可不是只我一人,若是那女人用神威壓迫,禹安大人是不是就要乖乖聽命?”鳳華冷笑,還不想徹底撕破臉皮。
“如若此人心思惡毒,那我自是不會遵從,畢竟屬下跟隨神使這么多年,對神使您是極其信任的。”禹安恭敬開口,話語里除了下屬對神使的敬意沒有任何其他感情。
他必須正大光明的離開神址山,只有這樣才能想辦法阻止神壇使傷害那個女人。
在沒有弄明白那女人是敵是友之前,他確實(shí)必須遵循上神旨意,保護(hù)神使之境的人不會有危險。
“好,那我就讓你去。”鳳華冷笑,要一個正大光明,好啊,她就放他去。
“屬下一定秉公處理,如若發(fā)現(xiàn)有異,自然權(quán)利幫助神壇使除掉魔姝。”禹安起身,一步步離開神壇。
若沒有神使的命令,神址山的人,不能隨意離開。
“禹安大人,我們真的要下山?”狐族長老跟在禹安身后,有些不解。“那女人明明就是魔姝,禹安大人為何一定要為她辯解?”
“禹安大人,您可不要為了魔族,寒了神族的心。”
禹安走著的腳步慢慢停下,回眸沖說有人微微一笑。
“此番我自行下山,你們不用跟著。”
狐族的人挺住腳步,許久才回神,滿臉幽怨。
“長老,我們必須下山,清理門戶。”狐族的人提議,雪落已經(jīng)和魔族有染,還懷了魔胎,現(xiàn)在又公然認(rèn)那魔姝為神使,他們狐族出了這樣的女人,是恥辱。
“我們狐族在神址山守衛(wèi)萬年才有如今的地位,不能讓一個雪落壞了我們在神使大人心中地位,雪落必須除掉。”
狐族長老猶豫了片刻,但為了全族大局,只好點(diǎn)頭。“下山,清理門戶。”
魔族。
寒千雪拆了半個偏殿,就差把結(jié)界拆出個坑了。
“把結(jié)界縮小!”重?zé)钫驹谶h(yuǎn)處,臉色黑的厲害。
這女人,越發(fā)任性了!
“主上,那可是破了神使之境的人,我們不是對手,這結(jié)界……”手下有些為難,魔音不再,神界大力工大魔界邊境,魔使又去了前線支援,現(xiàn)在能抵擋寒千雪的人少之又少。
“鬧夠了?”慢慢走進(jìn)偏殿,重?zé)畹臍鈮簶O其低沉。
“你放我出去!”寒千雪能感應(yīng)到,魔界四周魔氣動蕩,有人在攻打魔界。
“休想。”重?zé)顖?jiān)持。
“你!”寒千雪氣了,繼續(xù)拆家。
“你要是不放我走,我把魔宮給你拆了!”寒千雪終于明白,沒有進(jìn)入輪回石之前雪落為什么要在魔宮拆家了……
這不拆家引不起重?zé)钭⒁獍。?
“隨意!”重?zé)罾涞x開,他的魔都還夠她拆的。
“你是不是神界的探子?神界為了讓魔尊把你交出去聯(lián)合三界來打我們魔界,你還在這拆我們魔宮,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伺候寒千雪的是一個小姑娘,魔族的小姑娘,瞪著眼睛一臉的委屈。
寒千雪愣了一下,重?zé)铌P(guān)著她,是保護(hù)她?
好人?魔界的人居然說她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