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使鳳華不就長這個樣嗎？怎么就來人界當舞姬了？”寒千雪自顧自的吐槽了一下，微微蹙眉，這女人是個凡人沒錯啊，而且還是個沒有內息的凡人。

“殿下，我陪您喝一杯？”女人跳完舞就坐在重燁身邊，笑著幫他斟酒。

“殿下還在治療眼睛，不能喝……”

“無妨。”

魔音站在一旁，緊張想想要阻止，但話語被重燁打斷。

寒千雪切了一聲，果真是鋼鐵直男，女人找他喝酒就不聽勸告了。

“殿下，別喝了，我以茶代酒。”女人小聲開口，把酒水換成了茶。

“好。”重燁微微愣了一下，抬手接過那女人手中的茶。

“切！”寒千雪不愛看了，看著就生氣。

這女人一看就是白蓮花。

“殿下，我是王上賞賜給您的舞姬，您把我留下吧。”女人聲音很柔，小聲開口。

“我們殿下不留女人。”魔音有些生氣，這女人明顯意圖不軌。

寒千雪看戲的看著這三個人，魔音這么護主，對重燁有意思是肯定的，重燁是直男癌晚期也是不用說的事實，這個女人剛來就這么粘著重燁說沒有目的鬼都不想相信。

這復雜的關系嗷。

“殿下，我也聽說了，聽說您從來不留女人，可是……主上把我賜給您了，您若是不要我，我會被送進軍營的。”女人聲音帶著哭腔，話語哽咽。

寒千雪瞇著眼睛盯著，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不希望重燁把這個女人留下。

可能……因為他是蕭離的前世吧。

倒吸一口涼氣，寒千雪詫異，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醋意這么大了？

“好。”沉寂了許久，重燁居然開口，說好。

“你！”這下到時寒千雪生氣了，雖然碰不到重燁，但寒千雪氣的踹了一腳。

“眼睛都瞎了還拈花惹草。”寒千雪氣的臉色暗沉，緊緊盯著那個女人。

“殿下！”魔音有些急。

“阿音，留下她吧。”重燁小聲開口，起身想要離開。

“殿下，我陪您。”女人搶在魔音之前扶著重燁，要送他回寢殿休息。

“你！”魔音有些生氣，可劍重燁沒有反對，便失落的站在原地。

寒千雪哼了一聲，她看重燁的過去這不是挺滋潤的，也沒有魔音說的那么不堪。“老娘不管了！”

煩躁的轉身，寒千雪打算離開重燁魔識。

重燁站在遠處，看著寒千雪一個人在原地氣到爆炸。

她在生氣？生氣自己當時和別的女人走的太近？

“殿下，娘娘，宸妃娘娘讓您入宮。”重燁剛走出正殿，宮里便來人了。

微微蹙眉，重燁的臉色有些難看。

寒千雪懶得繼續跟著重燁，可又擔心他又危險。

之前和妖族打仗的時候，人族王宮便斷了重燁的補給，好幾次就是想要他的命，可重燁都挺過來。

其實……寒千雪最喜歡重燁再軍營的日子，沒有女人，只有殺戮。

如若放在印天，重燁一定是和蕭離一樣的存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心，他只想著保護人族的百姓，保護那些吃不上飯的孩子能有一個安穩的家。

她記得魔音問過重燁，這么酷酷撐著，帶著人族的將士殺敵值得嗎？

重燁說，小時候吃不上飯讓人喊打的日子，他不想繼續過，也不想讓其他人過。

如若妖族破城，人族生靈涂炭。

他拼了命的在保護城中的那些人族百姓啊。

“重燁！”寒千雪心口有些發慌，莫名不想讓重燁入宮，宮中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人族。

重燁走著的步子頓了一下，他明明聽不見也看不見寒千雪的。

重燁的魔識抬手想要拉住寒千雪，可寒千雪卻還是跟著重燁入宮了。

“別去……”重燁雙手用力握緊，她不想讓寒千雪跟去，因為……那才是他噩夢的開口。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過去，他甚至把所有知道過去屈辱的人全部殺掉不留活口。

“寒千雪，離開的我的魔識！”下意識，重燁再排斥寒千雪。

“嗯……”突然，寒千雪的靈識收到波及。

“壞了！”暗叫了一聲，重燁醒過來了？

不應該啊，那藥不好使？

可很明顯，重燁的魔識在排斥她。

“啊！”突然被重燁擠出魔識，寒千雪意識一片蒼白。

床榻上，重燁猛地睜開眼睛，眼眸透著濃郁的怒意。

抬手扼住一旁寒千雪的脖子，臉色喲續寫蒼白。“你敢進我的記憶？”

“咳咳咳！”寒千雪還沒看到重點，她有種預感，重燁這次入宮一定發生了什么！而且和那個宸妃脫不了干系。

可重燁居然這個時候醒了！

雪落可害死她了，這是什么破藥，一點也不管用。

“你松開！”寒千雪想動手，可終極還是沒有下手。

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重燁的過去，她突然覺得這個家伙也沒有呢么可惡，只是沒有心而已。

可他究竟受了多么重的心傷才會恨不得毀了自己的心和情感這種軟肋？

明明，他那么護著那些吃不上飯的孩子，那么想要保護人族城中的百姓。

甚至為了那些百姓拼死搏斗雙目失明。

他那滿身的傷痕，沒有一處是為了自己留下的。

明明以前是一個這么正義的人，就是是什么催使他魔化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寒千雪難受，他也會難受，猛地松開手，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蕭離……”寒千雪下意識抬頭，才發現自己喊錯了名字。

“我不是蕭離！”重燁的怒意越發濃郁，臉色暗沉的厲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幫你……”寒千雪說想幫他，可這樣會不會太白蓮花？這樣重燁是不會信的。

“幫我什么？”重燁低吼，似乎是信了，但卻一臉的他不需要。

“重燁，沒有魔心，你的魔氣根本控制不住，你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心？”寒千雪緊張的看著重燁，只需要一會兒的時間，她只要進入他的記憶看看他發生了什么。

“不需要！那種軟肋，那種東西我不需要！”重燁的情緒有些急躁，魔氣開始在身體爆發，瞬間到達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寒千雪愣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時候讓重燁這么排斥？

“重燁……”

“所有的軟肋都不該存在，你也不該存在，等我解決了一切一定殺了你。”重燁抬手扶著額頭，魔氣又開始不受控制了。

“重燁！”劍重燁想走，寒千雪下意識扯住他的胳膊。

她知道他要去哪，后宮那么多女人，他需要和女人做那種事情才能穩定魔氣。

可就算他不是蕭離，她依舊不想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很討厭你。”寒千雪握緊雙手，在沒有進入輪回石之前，她真的很討厭重燁，如若不是他，蕭離不會受那么多的猜忌和追殺。

可現在……

她居然有些動搖了。

重燁和蕭離，從本質是，還是同一個靈魂啊……

“不要逼我現在殺了你。”重燁的瞳孔暗紅的厲害，魔氣的蔓延會讓他很痛苦。

寒千雪扯著重燁推回床榻上，低頭吻了上去，將自己體內的神力慢慢輸送進他的身體，幫他穩定魔氣的同時，將他體內多余的魔氣導進自己的身體中。

重燁的瞳孔慢慢恢復之前的暗紅，周身的黑色的魔氣漸漸消散。

“你瘋了？”重燁眼中透著驚愕。

普通人一丁點的魔氣都受不了，就算這女人是神使，她的身體也充受不住他的魔氣！

“嗯！”寒千雪推開重燁，身體突然像是被撕裂一樣，魔氣在體內亂竄。

“我就是瘋了，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會死。”寒千雪眼眶有些泛紅，隱忍這逃離房間。

如果現代世界的一切都改變了，那也是因為重燁還在，所以她才沒有死。

如若只有蕭離，蕭離消失的同時，她也應該跟著消散了。

魔族生死契，生同生，死共亡！

“該死的女人！”重燁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想要追出去，他能感受她所有的痛苦……

躲進魔宮后山，寒千雪嘗試著用水晶石把魔氣逼出體外，可那些魔氣一旦進入身體便瘋了一樣的四處亂撞，把整個身體從內到外都像是要撞裂一般。

“疼……”寒千雪很少有承受不了的疼痛，她不知道原來把魔氣渡進自己體內這么痛苦。

重燁也能感受跟她同樣的痛苦，早知道，先把生死契解了，也好……

可她無法不愛蕭離，她做不到。

“蕭離……”

視線微微有些模糊，額頭滿是汗水。

寒千雪用神力嘗試著壓制體內的魔氣，可重燁的魔氣太過霸道，根本壓制不了，只能嘗試著煉化。

意識模糊時，寒千雪隱約察覺到有人靠近。

“瘋女人……”重燁找到寒千雪的時候她已經疼暈了過去，還好自己耐受力強。“魔氣居然沒有傷害你……”

重燁抬手摸了摸寒千雪的眉心，微微蹙眉。

那股魔氣在寒千雪體內居然瞬間安靜。

寒千雪胸口的水晶吊墜泛著熒光，那里面的魔靈殘存似乎在幫她煉化魔氣。

“你……是不是我？”重燁喃喃的問了一句，抬手摸了摸寒千雪胸口的吊墜。

那是他的部分魔靈沒錯，可似乎又悠閑鞋不同。

未來的自己，肯定要比現在好得多吧……

寒千雪恍惚中感覺有人把自己抱在懷里，那種感覺很熟悉，很有安全感。

“蕭離……”

重燁抱著寒千雪往回走的身體僵了一下。

以后的自己叫蕭離？

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上揚，他倒是有意地愛你單期待，未來的自己究竟有多傻才會愛上這個瘋女人。

本以為，沒有心，便不會心動。

原來愛一個人與心臟沒有關系，與靈魂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