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毒箭像是長了眼睛，不攻擊其他人在，只是盯著蕭離咬，躲都躲不開。
蕭離無法凝聚魔氣，馭魔劍的力量被削弱很多。
上古之境有傳言，當年的魔尊重燁就是被神使引到了這神山之上，斷了他的魔氣，驅了他的魔靈，將魔族永遠封印在這蒼茫上古之地。
很明顯，有人想重現當年的大陣滅掉蕭離，而蕭離作為魔族的魔尊，手下卻存有二心……
魔族之人誰人不知，這神族之地是他們魔族的禁地，可卻沒有一人警告蕭離。
寒千雪擔心的看著蕭離，現在蕭離的處境算是腹背受敵。
可她，什么都幫不上。
有些郁悶的躲在水晶石中，這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人利用她來對付蕭離。
躲開所有的毒箭，蕭離冷漠的站在原地。
司徒夜玄已經按照洛青城的指引打開了機關匙，石頭巨門慢慢移動，出現新的通道。
通道中血腥氣極重，一看就是死了不少人。
“不是說神族佑天下人？這神山之地居然有這么殘忍的機關暗道，比我魔族又有什么區別？”蕭離冷著眸子走進，聲音透著諷刺。
遠處，有人躲在山石后面，身形微微有些凝滯。
蕭離說的沒錯，可只要能除掉魔族永絕后患，現在死這些人又能如何？
“天女，我們真的要繼續嗎？”
雪落身后，手下有些擔心，這樣下去等白虎大人蘇醒，怕是要怪罪。
“這些人既然敢來那邊都是貪婪之輩，我上古之境容不得這些污穢存在，等清除他們，上古之境才能真正意義上得到新生。”雪落眼中閃過隱忍，握緊雙手快速離開。
“那些靈魂殘片？”手下跟上雪落的腳步，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如若成功除掉魔尊那便毀掉，如若魔族逃離藏虎山，留著還有用。”
“是！”
試煉通道。
司徒夜玄和洛青城警惕的看著廊道的盡頭，麟嘯帶人站在不遠處，應該是被什么難關阻攔。
“少主。”見司徒夜玄走近，麟嘯恭敬開口。
“既然已經兵戎相見，就不要繼續跟我客氣。”司徒夜玄冷哼，沒有理會。
麟嘯臉色淡然，像是不管司徒夜玄說什么都是他的少主。
蕭離忙著用神識和寒千雪聯絡感情，不管寒千雪怎么無視他，他都有種發自內息的沖動，就是想疼她寵她，慣著她……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總覺得心慌慌。
“跟我回魔域。”
“不去。”寒千雪拒絕，她現在除了水晶石中，哪里都去不了。
“等靈體完整，我帶你回魔都。”蕭離就當沒聽見，自顧自的開口。
“管好你自己吧。”寒千雪懶得搭理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撩妹。
蕭離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心情極好。
一點都沒有眾叛親離的感覺，就好像一顆飄著的心，終于找到了落腳點。
他要寒千雪，只想要這一人。
無數次夢境中，曾經的自己告訴他，找到她，護著她。
本以為只是夢境，原來她真的存在。
“這座山直徑并不長，可我們去在這試煉長走了這么久，少主不覺得奇怪嗎？”黑鳳小聲開口，算是示好。
“這試煉之地的盡頭就是白虎塵封的地方，誰能走到最后誰就能喚醒白虎，讓它輔佐左右，如若能這么輕易讓你們走到盡頭，那還叫試煉？”司徒夜玄冷笑，司徒晟瑾居然沒有親自前來。
他那么自負的人都沒有親自前來，很明顯一定是現在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那身體是現代之軀，不能長久使用，看樣子……他該換新的了。
黑鳳被司徒夜玄噎了一下，乖乖低頭不在說話。
“主上很擔心你。”麟嘯看了司徒夜玄，不知道為何父子反目成仇。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腦海中閃過紅蓮那張臉，麟嘯的氣壓越發低沉了些。
如今紅蓮與那孽障一起，處處與他為敵，當真是該死的很！
“擔心？呵，如若他能換走我的身體，他會毫不猶豫。”司徒夜玄冷笑，若不是他沒有那會本事，當真以為他司徒夜玄還信什么父子親情。
當初獻祭臺，他可是要親手殺了他。
麟嘯沒有開口，因為司徒夜玄說的是事實。
“你們看，這里有一幅畫。”廊道的盡頭，黑鳳驚呼了一聲。
幾人的視線被吸引，面色慢慢變得凝滯。
畫上有兩個人，一個一身血色紅衣，眉宇間透著暗沉的魔胎印記，眼眸暗紅，邪魅十足，像極了蕭離。另一人是一女子，一身白衣，眉宇如星，嘴角微微揚起，看上去像極了愛情。
“這女人看著眼熟。”黑鳳瞇著眼睛想了很久，這女人像誰？
“伊蓮娜？”黑鳳拍了下腦袋，又覺得不對。“不是，是伊蓮娜占據的那具空靈體！”
寒千雪原本的注意力并不在畫像上，被黑鳳的話一驚，靈魂微微有些發麻。
畫上的男人是蕭離的樣子沒錯，那女人……確實像極了曾經的原主。
“上面有字。”麟嘯靠近看了一眼，緩緩開口。“魔尊重燁，神使慕蓮。”
“有人曾說，魔族重燁死前把自己的孩子送出上古封印，遺落在印天，也有人說，魔尊重燁不死不滅，在結界封印前逃離，印天重生。”司徒夜玄站在蕭離身后，這是他在來藏虎山的路上聽說的。
“看這幅畫的樣子，神使便是這個女人，那也就是說，魔族和神使曾經神使相愛的戀人，為何后來相愛相殺，萬千年前那場大戰又是為何？神使為何獻祭靈魂將天地一分為三？”
黑鳳不解，只怕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解。
蕭離看了看畫上的男人，與他確實神似，但未必是他。
畫上的女人很美，同樣熟悉的很……
“那才是你的妻子。”寒千雪冷聲開口，故意誤導。
蕭離沒有回應，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寒千雪說話。
抬手觸碰了下畫面，蕭離驚愕的后退。
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畫紙的那一瞬間，整幅畫燃燒了起來，消失殆盡。
灰燼落在石桌上，整整齊齊的四個字。
緣起，緣滅。
寒千雪心口有些發酸，不管畫上的女人是誰，男人是不是蕭離，她都有些酸。
蕭離站在原地站了很久，頭疼的閉上眼睛隱忍了一下。
“小心些。”洛青城提醒了蕭離一句，遠處有人來了。
“什么人？”
石門后，一步步走來的人面帶笑意，是白衣女子的手下。“幾位公子已經走到了最后，真是萬分幸運，接下來的測試要每個公子單獨進入，不知哪位先請？”
洛青城看了看那女人，總覺得不可能這么簡單。
如若這些人不是沖著他們，那便是沖著蕭離。
“我先。”黑鳳第一個站了出來，沖麟嘯點頭，她會先去探探路，如若有危險，她會想辦法放出蕭離。
麟嘯點頭，黑鳳便進入試煉場。
過了很久，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那位姑娘已經離開，請下一位進入。”
司徒夜玄蹙了蹙眉，看了洛青城一眼。“這些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