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司徒夜玄手中的內(nèi)息幻化利刃,沖著紫夜襲了過去。
瞬間,紫夜周身的內(nèi)息屏障打開,生生打碎了司徒夜玄內(nèi)息幻化的利刃。
微微蹙眉,司徒夜玄眼眸閃過寒意。
這個女人的內(nèi)息,居然如此強勁。
“你是什么人?”瞇著眼睛靠近,想要觸碰紫夜的臉卻被她掙脫束縛,反手將銀針抵在了司徒夜玄的頸部。
感受著紫夜周身暗紫色的氣息縈繞,司徒夜玄的眼眸越發(fā)的暗沉。“魅族……余孽?”
他依稀記得,當年他放過了一個魅族的小女孩。
“少主真是好記性,不知道可有后悔當初沒有趕緊說殺絕?”紫夜眼眸中全然是恨意,銀針刺破了夜玄的頸部。
揚了揚嘴角,夜玄眼底透著深意。“確實,該殺了你。”
“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紫夜暗下用力,可銀針卻被夜玄生生擊碎。
紫夜暗叫不好,快速旋身,還是被司徒夜玄的內(nèi)息波及,嘴角帶著血跡。
“魅毒……”司徒夜玄生氣的看著紫夜,這女人的毒居然是魅毒……
“少主,警惕性太差了。”紫夜冷笑,旋身想要逃走。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司徒夜玄的對手。
“嘭!”門外,延洛已經(jīng)帶著臥龍山莊的守衛(wèi)將外面層層圍住。
紫夜的眉心微微跳動了一下,暗叫不好。
寒千雪這死丫頭,真是害人不淺。
司徒夜玄凝聚內(nèi)息想要把魅毒逼出體外,可魅毒不算是毒藥,頂多算是信息素類的春謠。
“拿下!”延洛冷聲開口,吩咐身邊的人動手。
“等等!”
遠處,寒千雪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完蛋了……打起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紫夜沒好氣的看著寒千雪,真是信了她的邪!
寒千雪有些不好意思……男色誤事,男色誤事!
“那個……司徒夜玄,我,我這不是回來了,你放了我朋友行不?”寒千雪小心翼翼的開口,把紫夜護在身后。
司徒夜玄周身的怒氣已經(jīng)非常濃郁了,臉色暗沉的讓人害怕。
“把人帶走!”握緊雙手,司徒夜玄冷聲吩咐,直接出手把寒千雪拉進懷里困住。
寒千雪驚了一下,想要反抗,但已經(jīng)被夜玄扛在了肩上,周身被內(nèi)息束縛。
“司徒夜玄,你個混蛋,你放開我,你想干嘛?”寒千雪生氣的扭著身體,想要反抗。
“別亂動!”司徒夜玄的氣壓極低,身體滾燙的厲害。
寒千雪意識到了不對,心底暗罵,紫夜這豬隊友,對司徒夜玄下藥?
完了……
紫夜抬手撫了撫額頭,心底有些發(fā)虛,自求多福的眼神看著寒千雪,乖乖的任由延洛把自己帶走。
反正她想留在臥龍山莊,關(guān)在哪里對她來說不重要。
“司徒夜玄!”嘭的一聲被扔在了床上,司徒夜玄用內(nèi)息把自己房間的門合上。
寒千雪驚恐的看著四周,他想干嘛?“你你你,你冷靜點!”
司徒夜玄眸子有些彤紅,根本不理會寒千雪的建議,抓住寒千雪的腳腕把人拉到身前,直接壓在了身下。
“司徒夜玄!”寒千雪慌了,他……
嘶啦一聲,寒千雪的衣服被扯開。
“你放開我!我殺了你!”寒千雪驚恐的閃過,身體顫抖的厲害。
她看不見司徒夜玄,也不清楚他現(xiàn)在的眼神。
赤紅的眸子盯著寒千雪皙白的頸部,眼眸中的怒意瞬間燃燒的梗旺盛……
他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寒千雪身上的痕跡是什么!
他一次次隱忍,可寒千雪卻一次次挑戰(zhàn)他的極限。
“別逼我恨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寒千雪用力握緊了雙手。
司徒夜玄的身體僵了很久,煩躁的閉了閉雙眼,轉(zhuǎn)身摔門離開。
方才的一瞬間……寒千雪似乎記起一些事情,在現(xiàn)代世界,把人推倒的,是她自己。
刺眼的陽光,柔軟寬大的沙發(fā),還有上面躺著的男人……
記憶中,她笑的很開心,不像是偽裝,發(fā)自內(nèi)心。
那些畫面,是她塵封的記憶嗎?
現(xiàn)代世界……
她愛過誰?
她記不清,也看不見,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山莊后山,司徒夜玄一步步走進寒潭,將自己完全浸泡在潭水中,任由冰冷的瀑布沖刷身體。
眼眶緊閉的發(fā)紅,指甲已經(jīng)劃破自己的手掌。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沒有權(quán)利責怪任何人,更沒有權(quán)利遷怒寒千雪。
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早就結(jié)束了……
可明明是自己的選擇,為什么心口還像是插了一把刀子?
南川江南城。
慕容朔接到密函,面色透著凝重。
“讓人告訴那個人,他的異鬼,有多少就放進來多少,身份我來安排,但如若敢傷害我江南城內(nèi)一個子民,我讓他們異鬼從此滅絕。”慕容朔冷著臉威脅,雙手用力握緊。
蕭離……還真是個陰險的家伙,所以說啊,這種人,慶幸如今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人。
“主子,那您?”陸七小聲開口,示意慕容朔可以開始了。
“對外傳出去,就說我偶染風寒,沒有遇刺。”低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寒霜兒,寒振雄的人來刺殺他,若不是寒霜兒,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人應該是他。
“可,西京王的意思不是可以夸大您被刺重傷的消息?”陸七有些不解。
“你不了解寒振雄,直接傳出去我病危的消息他不會信,說偶然風寒,他才會知道我是真的不行了。”慕容朔擺了擺手,示意陸七離開。
陸七心領(lǐng)神會,快速撤了出去,幫他家主子把門關(guān)上。
“何苦呢?”慕容朔嘆了口氣,自從南川動蕩,他沒有一天,真心對過這個女人。
可關(guān)鍵時刻,她還是肯拿命來護他。
雖然她以前是囂張跋扈了些,可如今這滿身的大小姐脾氣被磨光,倒是溫婉可人了三分。
抬手摸了摸寒霜兒的臉頰,慕容朔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這次你若是能撐過來,我若是能活下來……我便正大光明的,娶你為妻,此生僅你一人。”
寒霜兒昏迷中的眼角帶著淚意,她能聽見,高興的很,卻掙扎著醒不過來。
南川,云都。
昏暗的地下室,寒振雄坐在寒冰床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身體已經(jīng)腐爛的厲害。
“后悔嗎?”寒振雄小聲問了一句,這具身體雖然也是空靈體,可內(nèi)息薄弱,身體早就被毒蠱蠶食,就算是伊蓮娜回到這具身體,也要保守毒蠱的折磨。
“少廢話,開始吧。”女人的聲音透著濃郁的恨意,洛青城……她不會放過他!
她要祛除這具身體內(nèi)的毒蠱,便必須生不如死。
“你確定?”寒振雄眼中閃過猶豫,他在心疼。
“寒將軍是個狠人,什么時候做事這么婆婆媽媽?”猛地睜開雙眼,伊蓮娜警告的盯著寒振雄。
眼神暗了一下,寒千雪用利刃劃破伊蓮娜的手腕,將手中一只手指長短的噬蠱放進她暗黑的血液中。
這種蠱蟲一旦進入體內(nèi),可以吞噬宿主體內(nèi)的毒蠱,但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啊!”隱忍的喊了一聲,伊蓮娜全身的靈魂都在顫抖。
雙手用力抓緊身下的寒冰,全身都冒著冷汗,痛苦難忍。
“疼就哭出來。”寒振雄把手遞到伊蓮娜身邊,任由她張口咬住自己。
隱忍的閉上雙眼,這女人眼中除了權(quán)力只有貪婪,他明知道……她看不見他。
“我要殺了他們!一定要殺了寒千雪,殺了洛青城!我要他們生不如死!”伊蓮娜眼眶發(fā)紅的發(fā)著毒誓,她一定要讓寒千雪忍受比她痛苦百倍的折磨!
南川邊關(guān),深林中。
獸人集結(jié)在山陰出,異鬼集結(jié)在陽光下,曾經(jīng)一見面就互相撕咬的心天敵,居然異常和諧的待在一起。
左使和右使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都冷淡淡的。
“我奉西京王上蕭離之命,來傳信,獸人和異鬼廝殺,制造假象。”左使淡淡開口,對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的慕容華城開口。
“呵,才去了蕭離身邊幾天,人模人樣,忘記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了?”右使冷聲開口,就看不慣他處處護著蕭離的樣子!
“你!”左使懶得跟右使爭吵,倆人吵了打了快半輩子了,也沒分出個輸贏。
“可以開始了。”慕容華城點了點頭,他今日一早便收到了慕容朔的消息,他那個不孝子,居然也有求他的一天。
抬頭看了眼南川的方向,寒振雄……欠他的也該還了。
南川,云都。
“主上,慕容朔那邊傳來消息,說只是偶染風寒,難道我們的人失敗了?”身后,手下小聲開口。
寒振雄的眼眶發(fā)紅,示意他滾出去再說。
看了眼躺在冰川上已經(jīng)虛脫的女人,寒振雄慢慢走出地下室。
被咬破的手腕發(fā)抖的厲害,抬頭看了眼遠處。“偶染風寒?你信嗎?”
“主上的意思是?”
“是時候先除掉慕容朔了。”深意的說了一句,寒振雄的眼眸越發(fā)深邃。
既然她想要這印天,那至少要替她再掙扎一下。
“大長老和二長老逃出來了,人在后院,已經(jīng)吩咐太醫(yī)過去了,二長老受傷嚴重。”被折磨的太慘了。
“她的人,好好治好。”
顫抖著血粼粼的手臂,寒振雄嘆了口氣。“那逆子可有消息了?”
“小少……他如今在南疆,以伊蓮赫碩為伍。”
“很好,那就等我一統(tǒng)南川,再拿下南疆!”
印天的天,早就已經(jīng)變了。
這天下的主人,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