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逃過這一劫
“你是那個小和尚?隱藏的夠深啊,你把我姐怎么了?”阿哲罕故意上前問了一句,有些生氣。
自己怎么也沒想明白當(dāng)初在神裁殿是怎么被人識破的,感情他救了個大BOSS,還傻乎乎的讓大BOSS幫自己傳話?傻了吧!
神君眼神極其冷漠的看了阿哲罕一眼,就像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我們走。”寒千雪警惕的護(hù)在神君身前,似乎是擔(dān)心阿哲罕傷害他。
蕭離慢慢收斂了手中的馭魔劍,眼睜睜看著寒千雪護(hù)著其他人,一起離開……
胸口的水晶石再次嗡鳴,蕭離胸口一陣悶痛忍不住吐了口血。
黑暗處。
神君走著身形突然凝滯,抬手捂住胸口,隨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眉心微微蹙起。
魔氣……
“怎么樣?”寒千雪擔(dān)心的看著神君,能感受到他體內(nèi)內(nèi)息的不穩(wěn)定。
“沒事。”神君淡笑了一下,牽著寒千雪的手離開。
寒千雪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微微蹙眉。
神君的手很溫?zé)幔昧ξ站o了她的手腕,仿佛在擔(dān)心松手她便會飛走。
夜色濃郁的厲害,風(fēng)聲吹響著樹葉,四周陰沉的厲害。
城外荒地一片殘尸狼藉,異鬼獸人的尸骸堆積一片。
“讓人把這些尸體全部處理干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阿哲罕小聲吩咐,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蕭離。
以他以往的性格就算是用強(qiáng)也會把寒千雪留在身邊,哪怕是互相傷害,哪怕她已經(jīng)忘記他。
可現(xiàn)在……他害怕了。
“我姐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阿哲罕小聲站在蕭離身側(cè),畢竟現(xiàn)在嶺南三關(guān)需要和西京合作,該有的姿態(tài)還是要拿出來。當(dāng)年他騙蕭離寒千雪已經(jīng)死的事情蕭離也沒和他計較,反而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尋找寒千雪。
“也許不應(yīng)該放她離開。”蕭離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慢慢變得深意。
阿哲罕打了個寒顫,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還是少摻和。
名伶酒樓。
阿哲罕回到酒樓的時候重華已經(jīng)在房間等他。“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可有受傷?”
阿哲罕嘆了口氣,還是自己的女人好,沒心機(jī)沒脾氣,一心就在這乖乖等他回來。“放心,我沒事。”
“那個女人,就是你姐姐嗎?”重華小聲問了一句,眼神微微有些深意,她一眼便認(rèn)出寒千雪是女扮男裝,只是……一個女人能有那樣的氣場,絕對不簡單。
“恩。”阿哲罕點(diǎn)頭,還不能跟重華說太多。“委屈你了。”
重華搖了搖頭,臉色始終有些蒼白,似乎有什么心事。
“可有什么心事?”阿哲罕不了解女人,上輩子也是栽在女人手里,但重華太過單純,什么心思都擺在臉上。
重華咬了咬唇角,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等一切都過去,我便帶你離開,我們隱居可好?”經(jīng)歷的多了總是想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越是清幽,越是讓人心靈向往。
“阿哲罕,謝謝你……”重華輕輕抱住他,從來沒想過她這一生還能遇上一個真心對自己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在乎世俗,不在乎流言蜚語,一心只想與她在一起。
她沒有什么能力,但卻真心想要幫他。
“我今晚先回營地,明天再來看你。”阿哲安拍了拍重華的腦袋,雖然真的不想走,但若是不回去和周衛(wèi)國他們說清楚,怕是要被笑話美色誤事了。
“好。”重華目送阿哲罕離開,身形有些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內(nèi)間。
“大人,他走了……”小聲說了一句,緊張的握緊了雙手。
房間內(nèi),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人皮面具,整個人都看上去有些詭異的可怕。
“如今整個暗衛(wèi)營都聽從阿哲罕的調(diào)遣,這個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男人的聲音有些深意,沙啞中透著絲絲熟悉。
重華眼眶微微帶著淚水,顫抖著身體跪在了地上。“大人,重華只是一介女流,已經(jīng)深陷紅塵,可否饒過重華。”她不想,也不愿傷害阿哲罕。
“啪!”那人一個耳光重重的甩了過來,眼神透著凌厲。“國仇家恨都可忘卻,當(dāng)真可以睡得安枕無憂?重家滿門男丁問斬,女眷充為軍妓,如今茍活在這世上的僅你一人,你有何顏面去地下見你的父兄姊妹!”
“大人!”重華雙腿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眼淚斷了線一般的滴落在地上。
“起來吧,如今重家只剩了你自己,你的父兄都在地下看著呢。”帶著人皮面具的男人把重華扶了起來,眼神透著深意。“那個女扮男裝之人可知道身份?”
“她?她……”重華慌張的抬頭,握緊了雙手。“大人,重華只知道那個女人是嶺南富商張員外家的千金,至于其他,重華不知。”重華搖了搖頭,她知道的確實(shí)不多,但阿哲罕告訴她的那些,她斷然是不能說的。
“重華,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男人冷眸看著重華,知道她有所保留。
“大人,重華真的不知,如若知曉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大人。”重華緊張的看著那男人,用力握緊了雙手。
男人微微瞇了瞇眼睛,揚(yáng)手抬起重華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下。“你是重家僅剩的女兒,我有心留你,如若不聽話,這副皮囊……”
“大人!”重華慌了一下,緊張的看著那男人。“大人,重華一定聽大人的話。”
男人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笑了一下。“明天晚上,把這藥放在阿哲罕的酒水中,你若辦成了,我便留著你這條命。”
重華的臉色瞬間暗沉,顫抖著雙手把藥接了過去。“大人……”
“乖乖聽話,否則,你們都得死。”男人冷聲威脅,轉(zhuǎn)身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暗夜下,重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從地上站了起來,打開藥粉紙包嗅了一下,微微蹙眉。
迷藥……
他想把阿哲罕怎么樣?
嶺南,軍營。
“大個子,你能不能不要來來回回的走動,慌得我頭暈!”佟晨軒煩躁的嘟囔了一句,又看了眼給阿哲罕上藥的陳忠生。“老頭,你給我點(diǎn)藥,我把這家伙先放倒了。”
陳忠生不理會佟晨軒的浮躁,嘆了口氣。
“千雪明明就在張家,你為何不讓我去尋她?如今她失去了記憶,我們應(yīng)該把她保護(hù)起來,而不是讓她跟著神裁殿那些壞人。”周衛(wèi)國有些不解,煩躁的很。
“你懂什么,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我姐留在神裁殿比在咱們這安全的多,現(xiàn)在還是先考慮下異鬼的問題,那些異鬼都是人為飼養(yǎng)的,今天晚上老子差點(diǎn)著了他們的道!”阿哲罕捂著傷口坐直了身子,那人似乎把目標(biāo)放在了嶺南三關(guān)。
“那異鬼背后之人就像是鬼魅一般,根本無從查起,唯一可疑之處,那便是他始終把注意力放在南川各地,難道……是南川舊黨后人?”佟晨軒有些疑惑,他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些。
“被你這么一說……”阿哲罕突然抬頭,像是想到了什么。“南川的舊黨已經(jīng)盡數(shù)被寒家滅門,這個人利用異鬼處處與長老殿和寒家為敵,這么說來倒是真有可能。”
“南川舊黨千萬,后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就算是漏網(wǎng)之魚也無從查起,這個人是個難對付的主。”周衛(wèi)國搖了搖頭,那人不好對付啊。
“這件事先不急,我來想辦法。”阿哲罕深意的看了眼窗外,他姐一定會告訴他接下來該怎么做。“按兵不動,等消息。”
深夜,狂風(fēng)大作,樹葉被吹得狂響,屋檐瓦片都被吹落在地上,四處一片狼藉。
張員外府。
“姑爺回來了!小姐回來了!”丫鬟看見青城后開心的喊了一句,府里的下人都眼巴巴的瞧著站在院落風(fēng)中的男子。
三年前那新姑爺還是個沒有頭發(fā)的小和尚,如今還俗真的是一表人才,長相簡直讓人垂涎。
神君的性子冷淡了些,不及青城臉皮厚,所以在下人看來如今的姑爺?shù)故遣蝗缛昵捌揭捉肆恕?
“閑婿回來啦!這三年你們過得可還好啊。”張員外一心想讓自己的女兒幸福,所以即使這小和尚把自己女兒拐走了三年他也不想怪罪。
“岳父掛心了,我們很好。”神君低頭恭敬開口,握著寒千雪的手收緊了些。
寒千雪尷尬的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根本什么都不記得。
神君眼底透著笑意,把寒千雪拉進(jìn)懷里。“這么晚了小婿還來叨擾實(shí)在是不合規(guī)矩,只是天氣突變,小婿怕星晚體弱。”
“這是說的哪里話,快來人啊,伺候姑爺小姐回訪歇息!”張員外立馬懂了自己女婿的意思,這是在告訴他天色已晚,他們該睡覺了。“時間也不短了,你們倆也該考慮一下要個孩子,那長生是個好孩子,咱們張家也養(yǎng)得起,可收養(yǎng)的畢竟不是親生的。”
張員外嘟嘟囔囔的催促著,抓緊讓他抱上孫子啊!
“岳父說的是,小婿定然會加倍努力。”神君嘴角不宜察覺的微微揚(yáng)起,拽著寒千雪的胳膊把人拉進(jìn)了房間。
寒千雪臉色瞬間煞白,努力個雞毛啊……
“那個……神君,這么好的天氣,喝點(diǎn)小酒助助興?”寒千雪慫啊,這神君明顯是壓著火氣呢……
“這么想他?還是說怕我吃了你?”神君端起酒杯笑了一下,只是嗅了嗅并沒有喝下去。
寒千雪內(nèi)心依舊慌得一匹,總覺得神君要干點(diǎn)啥……
“神君……”
“叫我青城,這是我的名字。”神君打斷了寒千雪的話,趁她不注意用力把人拉進(jìn)了懷里。“岳父大人的話你可聽到了?”
寒千雪愣了一下,有點(diǎn)慌。“那個……張員外為什么說我是他女兒?”
轉(zhuǎn)移了下話題,寒千雪不著痕跡的想要遠(yuǎn)離。
很明顯,對方根本不給她偷溜的機(jī)會,反手把人橫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了床榻上。“因?yàn)槟汩L得像他的女兒。”
“是嗎……”寒千雪慌啊,快速從床榻上站了起來。“那個……神……青城,我覺得我還是睡榻上好了。”
神君側(cè)身攔住寒千雪,揚(yáng)手把房間的燈熄滅,將人推在了床上。
黑夜中,窗外的風(fēng)聲凌厲的厲害。
寒千雪緊張的握緊雙手,想著怎么逃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