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弧見麟煜還有力氣打人,瞬間沖了雞血跑出賬外吩咐手下打水燒水。
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麟煜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很嫌棄的拿遠了些。“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才要當女人!這柔弱的胳膊,這纖細的手指,真的是瘋了,這白皙細嫩的皮膚……”
嘟囔了半天,麟煜嫌棄自己嫌棄的要死。
碩大的木盆冒著白色熱氣,麟煜慵懶的泡在里面,四周的血液很快被清洗干凈。
好在他們異獸體質(zhì)異于常人,不然早就死翹翹了。
“媳婦兒!”拓跋弧在外面的溪水里洗了澡換了衣服,他自己一個人糙漢的很,也就是麟煜嫌棄他,這才仔細了點。
剛沖進營帳,拓跋弧就傻了眼。
霧氣中,那個泡在盆里的人兒美的絕色傾城……
瞬間鼻血有些上涌,拓跋弧覺得自己極其沒出息的收緊了全身肌肉。
麟煜白了拓跋弧一眼,起身毫不避諱的站在霧氣中。
眉眼含笑,揚了揚嘴角。“好看嗎?”
肌膚雪白,手指纖弱,腰肢纖細,身材豐腴……
拓跋弧哪還有大腦思考,鼻血瞬間涌了出來,有點上頭……
他娘子真好看。
傻了很久,拓跋弧突然腦回路回來了。“媳婦兒!現(xiàn)在是白天……”
麟煜氣的咬牙,方才她不是說了?
“我說,我們上階異獸可以自由選擇性別,老子現(xiàn)在是女人,這輩子都只能是女人了,你滿意了!”
麟煜滿肚子火,他現(xiàn)在還不能接受自己是女人的事實。
拓跋弧腦袋轟的炸了一下,身體比腦子靈光,已經(jīng)把人從木盆里抱了出來,直接摁在了床上。
……
“拓跋弧,你動老子一下試試!”
“媳婦兒,你長得太好看,我難受……”
“滾!”
營帳內(nèi)一片蜜色,營帳外卻殺氣騰騰。
將軍營已經(jīng)被人秘密圍了起來,西蠻王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功高蓋主還不聽話的拓跋弧,自然不能留他。
“嗖!”無數(shù)只冷箭沖著營帳射了過來,饒是內(nèi)息再強怕是也難逃此劫。
麟煜警惕的聽著四周的動靜,冷笑諷刺。“你家那死胖子是正大光明要你命了?”
拓跋弧被人打擾了好夢,怒氣不打一處來。“老子反了!”
麟煜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拓跋弧的臉。“真的要反?”
四目相對,拓跋弧覺得值了。
為了個女人,就算被別人說背君弒主又如何!只要她高興,一切都值得。
“反!”
一個字,表明了拓跋弧的堅定。
麟煜心底有些說不出的變化,曾經(jīng)挑撥拓跋弧和西蠻王的計劃是他做過最失敗的任務(wù),如今拓跋弧同意了,心里卻覺得酸酸的。
揚了揚嘴角,麟煜魅惑的笑了一下。“現(xiàn)在外人都說我是妖怪,禍國殃民迷惑了你怎么辦?”
完了,拓跋弧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又上頭了。
“老子愿意!”
麟煜身上的鱗片瞬間浮現(xiàn),在無數(shù)冷家刺過來的時候恢復(fù)獸身將拓跋弧撲在了身下。
麒麟的鱗片極厚,那些利刃根本穿不透。
嘉陵關(guān)。
“王妃!”殿外,有人稟報。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寒千雪是守龍軍主帥,你們的主子只有我一個,如若還有其他想法,我寒千雪絕不為難!”冷漠的坐在高位之上,寒千雪周身的氣壓十足。
前來稟報的人緊張的握拳,單膝下跪,改了稱呼。“主帥,西蠻內(nèi)亂,拓跋弧反了!”
寒千雪揚了揚嘴角,早知道拓跋弧會反。
“周衛(wèi)國!”
“屬下在!”周衛(wèi)國上前一步,眼神堅定。
“可有異議?”寒千雪挑眉,周衛(wèi)國曾經(jīng)是慕容哲的部下,如今他必須在慕容哲和她之間做一個選擇。
這些時日周衛(wèi)國也了然,慕容哲把寒千雪自己一個人扔在雪域走了,他早就料到這結(jié)局。
“主帥!寧王殿下乃是舊主,當日河西關(guān)是您帶領(lǐng)我們走到今日,周衛(wèi)國如今的主子,只有您。”恭敬跪地,周衛(wèi)國眼神始終堅定。
寒千雪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身邊巨狼的腦袋。
巨狼乖巧的在寒千雪懷里拱了一下,眼神犀利的盯著所有人。
“很好,周衛(wèi)國為左營將軍,帶領(lǐng)三千精兵前去支援拓跋弧,無需攻打西蠻,只需要幫他站穩(wěn)西蠻之地!”
“是!”周衛(wèi)國領(lǐng)命,明白寒千雪的用意,以拓跋弧在西蠻的名望拿下西蠻是早晚的事情,一旦西蠻落在拓跋弧手中,今日他們出手相助,他日便是打擊寒家的有利伙伴。
“帶著麥克,它能幫你們。”示意巨狼跟著周衛(wèi)國,那西蠻的人各個驍勇善戰(zhàn),帶著麥克可以避免人力損耗。
周衛(wèi)國領(lǐng)命,帶麥克離開。
蒙奈站在嘉陵關(guān)行宮外,驚愕的看著四周的建筑,這些地方……太神奇了。
果真,上古之地的人,坐井觀天了。
“姐,我們接下來除了養(yǎng)兵……”阿哲罕小聲問了一句,如今軍火庫就差石硫磺了,這石硫磺只有南疆盛產(chǎn),必須想辦法。“石硫磺不多了。”
“你親自去一趟南疆,找伊蓮赫碩,他會有辦法。”寒千雪點頭,伊蓮赫碩和南疆長老殿的人一直都在周旋,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景。“告訴他,我一切安好,勿念。”
阿哲罕點頭,用原主的記憶回憶了下南疆的地形。
南疆邊境。
阿哲罕策馬經(jīng)過驛站。
一只冷箭沖著阿哲罕刺了過去。
阿哲罕身形極快的下馬轉(zhuǎn)身,把利刃握在了手中。
冷漠低頭,看了眼利刃上的布條。
“今晚子時,南疆密林外,小溪邊。”
有人要見他?
夜?jié)u漸濃郁了下來。
寒千雪擔心的坐在屋脊上,蕭離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
“千雪。”
蒙奈站在寒千雪身后,不知道他能幫她做些什么。
“蒙奈,對不起,是我們的出現(xiàn)讓你在部落地位動搖……”寒千雪有些自責,如若不是她,蒙奈現(xiàn)在的生活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就算不是你,他們……也會反。”蒙奈搖頭,抬頭看著天空。“七星之時,通道會開。”
“蒙塵還在等你。”寒千雪點頭,上古的七天,應(yīng)該是印天的十四天。
在上古之地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時間長,但回到印天卻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許是沒有了蕭離,居然有些不適應(yīng)。
南疆,密林。
阿哲罕警惕的牽著馬,回憶原主曾經(jīng)的記憶。
小時候,原主似乎想過要逃離南疆,就是在這小溪邊又被長老殿的人抓了回去,往死里折磨。
“哥哥,可是在恨南疆長老殿的人?”
身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哲罕警惕的看著那女人,有些眼熟。“你是?”
蕭淳兒揚了揚嘴角,白紗遮住了面部,腐爛的地方被面紗遮擋,眼睛碩大帶著淚光。“哥哥,我是你妹妹啊……”
阿哲罕蹙眉,妹妹?
“哥哥,你我的父親曾是南疆長老殿的四長老,當年公主伊蓮赫敏叛變,父親追隨她離開被人追殺,他們用你要挾父親,還對你……”蕭淳兒聲音透著哭腔,似乎是在悲憫。
阿哲罕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兒。
“你找我為何?”他可不相信這個所謂的妹妹突然心血來潮要找他認親。
“哥哥,妹妹終于找到你了,現(xiàn)在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蕭淳兒撲進了阿哲罕懷里,哭的梨花帶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哲罕身體僵了一下,這是神馬操作?
平白來了個便宜妹妹?
“啊,妹妹……你有什么事嗎?”
蕭淳兒愣了一下,微微蹙眉,抬頭繼續(xù)哭。“哥哥……”
緩慢把面紗摘了下來,一側(cè)的臉猙獰的可怕。
“這是?”被嚇了一跳,阿哲罕下意識后退,好好一姑娘,居然被毀容了。
“哥哥,妹妹的臉是被別人毀的,她嫉妒我好看……”蕭淳兒邊哭邊向前,用力抓著阿哲罕的胳膊。“哥哥,我是你妹妹啊,你要為我做主,我們才是血溶于水的親人。”
阿哲罕一個頭兩個大,莫名其妙找來這么個妹妹,讓他當冤大頭?
“誰做的?”她妹妹情深,他自然也得哥哥義重。
“哥,我若是說出來,你會不會替妹妹做主?”蕭淳兒抬頭,碩大的眼睛盯著阿哲罕。
“你說,哥哥自然會為你做主,誰讓你是我妹妹呢。”阿哲罕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大姐,你誰啊?
“寒千雪……”
“誰?”阿哲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什么玩意兒?
“寒千雪,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哥哥別被她騙了,她是魔鬼。”蕭淳兒著急的說了一句,怕阿哲罕站在寒千雪陣營。
“這……”阿哲罕內(nèi)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什么鬼?
寒千雪是魔鬼他信,說寒千雪嫉妒她的美貌毀了她的臉?割下腦袋了當球踢他都不信。
“哥哥,我才是你妹妹,我現(xiàn)在是西京王蕭離唯一的妃子,他這幾日便會迎娶我為王后,哥哥跟著那寒千雪不如跟著我,西京可是印天最大的國都。”蕭淳兒小聲說了一句,想讓阿哲罕想清楚。
“你說蕭離要娶你為王后?”阿哲罕思緒有些卡頓,小聲問了一句。“我怎么聽說那蕭離已經(jīng)失蹤了半月有余?”
“哥哥有所不知,蕭離現(xiàn)在只聽我一個人的,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娶我,到時候這西京還不是我們兄妹說了算。”蕭淳兒深意的說著,希望阿哲罕能為她所用。
如今阿哲罕是寒千雪身邊唯一信任的人,如若阿哲罕和自己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那寒千雪還能囂張幾時?
“蕭離現(xiàn)在在西京?”試探著問了一句,阿哲罕再次開口。“你是我妹妹,可我怎么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