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修聯(lián)盟的玉衡居然在第二場就輸了?!
觀眾席的眾人們在瞧著場中明顯是受傷不起的玉衡后,齊齊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要知道七星統(tǒng)領(lǐng)之一的玉衡這些年在小梵天當(dāng)中的名頭可不小,且他本身又是一名上仙境的強(qiáng)者,雖然此次的對手也是一名擁有著上仙境修為的強(qiáng)者,可這些年觀月洞的白灼卻從未在人前出去,更沒有在小梵天當(dāng)中走動,白灼的名頭自然沒有玉衡的名頭響起。然而方才那一戰(zhàn),名頭響亮的玉衡居然輸給了名頭并不怎么響亮的白灼,這就有些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不僅觀眾席上的那些人覺得不可思議,就連本次來參加神佛大典的那些宗門弟子們也同樣覺得不可思議,而在玉衡被軒轅天心幾人圍著看似在檢查他體內(nèi)的傷勢時,最高看臺上也熱鬧了起來。
之前在帝君大人那里吃了憋的無相宗宗主總算是揚(yáng)眉吐氣了幾分,雖然那打贏玉衡的人并不是他們無相宗的人,但能夠瞧見神修聯(lián)盟落敗就已經(jīng)很令他滿意了。
無相宗宗主含笑瞥了一眼神修聯(lián)盟等人所在的席位,似笑非笑地開口道:“看來神修聯(lián)盟這七星統(tǒng)領(lǐng)的威名倒是有些不符實(shí)際啊,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人便能夠重傷那位玉衡統(tǒng)領(lǐng)。”
隨著無相宗宗主的話音一落,后方坐著的不少宗主、家主們也是議論紛紛起來,天陽宗的宗主跟無相宗宗主就跟唱雙簧似的,在無相宗宗主的話音一落之后,他就立刻哈哈笑著附和道:“可不是,雖說觀月洞上臺那位也是一名有著上仙境修為的人,可那位玉衡統(tǒng)領(lǐng)的修為明顯是比觀月洞的那位要強(qiáng)上不止一線。居然連這樣都輸給了觀月洞的人,神修聯(lián)盟的七星統(tǒng)領(lǐng)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呢。”
“媽的!”
就在這兩位宗主唱雙簧唱得正歡時,坐在帝君大人身邊的緋辭卻是俏臉一黑,紫色的眼眸中含了一絲煞氣,殺氣騰騰地道:“那兩個狗東西是想死么?小一,老子這就去宰了他倆!”
帝君大人聞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該最生氣的人卻不見一絲火氣,慢條斯理地道:“慌什么,坐好了繼續(xù)看。”
緋辭眼睛一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你都能忍?小一你的性子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爺?shù)男宰右幌蚨歼@么好。”帝君大人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卻慢悠悠地轉(zhuǎn)到了無相宗宗主和天陽宗宗主的身上,薄唇一勾,聲音涼颼颼地就道:“至少玉衡還在臺上站了兩場,就是不知道無相宗和天陽宗的人待會兒能夠上去站多久了,說不得兩宗宗主親自上去都走不過一輪呢。”
將話一說完,帝君大人就高貴冷艷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側(cè)頭對著緋辭身邊的天璣等人似教訓(xùn)般地道:“還有你們,爺雖然一直沒怎么管過你們,可你們怎么一直都沒有告訴爺,這神佛大典的武比中居然連一些長老都可以不要臉不要皮的上臺去比試了?這回這觀月洞的長老尚且還是個年輕的,倘若待會兒又是哪家宗門不要臉的上去過老東西怎么辦?”
帝君大人的這話一出,瞬間打了這最高看臺上絕大多數(shù)人的臉,且還打得十分的響亮,打得先前還說得起勁兒的無相宗宗主和天陽宗宗主立刻憋紅了一張老臉。
就在眾人難堪的時候,坐在靠前面的玉天照卻突然扭過頭來,笑吟吟地看著訓(xùn)人的帝君大人,道:“元盟主一直未曾管過神佛大典之事兒,所以有所不知也是正常。這神佛大典自第十屆之后便有了一些改變,各家宗門、世家都是可以讓長老參加的,本城主原本還在疑惑為何神修聯(lián)盟這些年一直都是年輕的統(tǒng)領(lǐng)們上臺,原來是元盟主并不曉得這一改變啊。”
玉天照突然說話,倒是令得四周的尷尬氣氛散了一些,甚至不少被打了臉的人都朝玉天照投去了一個‘干得漂亮’的目光。
然而這些人似乎會錯了意,以為這位玉城主是在幫他們說話,卻沒有瞧見幫他們說話的玉城主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了一絲寒芒。
“那倒是爺誤會了?”帝君大人懶洋洋地嗤了一聲,突然問道:“不過這改動為何沒有發(fā)出聲明?爺雖然沒怎么管過聯(lián)盟參加神佛大典的事兒,但爺還是記得爺從來都沒有收到過正式的改動通知啊。”說完,似笑非笑地一掃四周,再次道:“該不會這改動是私下改動,并沒有按正規(guī)的程序走?還是說從第十屆的武比時有人壞了規(guī)矩,然后被所有人都給忽視甚至是潛意識的給認(rèn)同了?”
這話一落,最高看臺上原本還好了一些的氣氛瞬間再次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玉天照一臉為難地看著帝君大人,裝模作樣地道:“這個……”似找不到用什么話來解釋,吞吞吐吐地好了一陣后,方才繼續(xù)道:“雖然沒有發(fā)出過正式的聲明,但也是經(jīng)過所有人的認(rèn)可的。”
“玉城主確定是經(jīng)過了所有人的認(rèn)可嗎?”帝君大人嗤笑,“那為何爺卻不曉得?莫非玉城主的意思是,這個改動只是經(jīng)過了所有佛修們的認(rèn)可,獨(dú)獨(dú)沒有經(jīng)過我們神修一方的認(rèn)可?”
為難的玉城主在心中默默地贊了一句‘帝君干得漂亮’,臉上卻露出了更為難的神色。
“哈!”帝君大人突然一笑,似乎不準(zhǔn)備再為難玉城主了,對著天璣等人就道:“事出有因,既然你們的對手從年輕人變成了一些不守規(guī)矩不要臉的老家伙們了,輸了爺也不會怪罪你們的。”
天璣笑吟吟地抱拳道:“多謝盟主體諒。”
體諒的盟主慢吞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看四周那些人忽青忽白的臉色,道:“雖然別人不要臉不守規(guī)矩,但我們神修聯(lián)盟卻絕對不能不要臉的。輸了武比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一個個的都年輕,輸給一些老家伙也不算輸了。”
又是一巴掌打在眾人的臉上,打得不少宗主家主們紛紛在心里猶豫著待會兒自己是否不要再派長老們上去了,雖然他們已經(jīng)不要臉了不少年,可是卻也沒有誰明確地指出來,可一旦被人給這么指出來之后,他們還是要將臉面給顧著一些的。
然而眾位宗主和家主們卻不知道,真要論起不要臉來,某位爺才說鼻祖啊。畢竟有些老家伙并不是看長相的,他們也有可能看上去很年輕,比如下面神修聯(lián)盟參加武比當(dāng)中的幾人,都是看著年輕,可年紀(jì)卻大過了在場不少的人。
這邊帝君大人將最高看臺上的人給一一打了一遍臉,下面場中的軒轅天心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掠上了擂臺。
當(dāng)軒轅天心一上臺之后,帝君大人頓時正襟危坐了起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臺上的軒轅天心,連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一下了。
天璣幾人也是輕輕‘啊’了一聲,對于軒轅天心這么快就上了擂臺很是驚訝。
凰笑在瞧見軒轅天心之后,忽然轉(zhuǎn)頭對著帝君大人笑吟吟地道:“盟主大人的這位弟弟倒是年輕得緊。”
盟主大人盯著臺上的‘弟弟’連眼角余光都沒有施舍一個給凰笑,但凰笑卻不在意,反而在笑了笑后,目光往云家人所在的方向一轉(zhuǎn),沖著云家老家主云鴻微微一笑后,方才又慢悠悠地將腦袋給轉(zhuǎn)回到了正面。
云鴻的老眼一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臺上那位白衣小公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上的神色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
……
“嘶——!好年輕的小子!”
這邊軒轅天心剛一掠上擂臺,四周觀眾席上就響起了詫異的議論聲。
主要還是軒轅天心長得太過年輕了些,再加上她又變裝成了男子模樣,這令得她原本就年輕的臉龐顯得更加稚嫩了幾分,一眼看去就跟一個還沒及冠的少年般。
“這小子并不是神修聯(lián)盟的七星統(tǒng)領(lǐng)之一啊,連玉衡都打不過那個白灼,怎么神修聯(lián)盟還會將他給派了出來?”
“嘁!你是瞎了嗎?雖然這小子看著十分的年輕,但先前你沒有看見神修聯(lián)盟的那些人都是以他為主的啊?連七星統(tǒng)領(lǐng)之首的天樞都站在他的身后的。”
“這小子究竟是個什么身份?居然連天樞都站在他身后?”
“嘿,這你們就不曉得了吧?昨兒玉照城中的鑒寶大會你們應(yīng)該沒有去看,這小公子在昨日可是跟在那位聯(lián)盟盟主的身側(cè)的,據(jù)消息說他是盟主的親弟弟呢。”
“盟主的親弟弟?難怪連天樞都站在了他身后。不過這武比可不是比的身份,而是實(shí)力,這小子行嗎?”
“不管行不行,看下去不就曉得了。更何況那小子一看也不是個傻的,連玉衡都打不過白灼,他還上了擂臺,倘若沒有幾分本事兒的話,他又何必上去自討苦吃?”
“說得也對。”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而軒轅天心卻在上臺之后,目光就鎖定住了白灼。
同樣的,在軒轅天心將他鎖定后,白灼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軒轅天心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卻見白灼不管是看人的目光還是臉上孤冷的神色都有些違和,就像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般,而且軒轅天心還發(fā)現(xiàn),白灼看人的目光是直勾勾的,仿佛并不會轉(zhuǎn)動。
這一發(fā)現(xiàn),軒轅天心的眸光便是一動。
二人在打量了對方半刻之后,白灼率先開口,聲音依然幽冷不帶一絲人氣兒地道:“觀月洞白灼,請賜教。”
“神修聯(lián)盟元天澈。”軒轅天心目光不離白灼,淡聲道:“請賜教。”
當(dāng)軒轅天心的最后一個字剛落,白灼就動了,仿佛她那最后一字就是一個指令般。
墨玉簫在白灼的手中挽了一個花,見白灼正要將墨玉簫給放在嘴邊時,軒轅天心身形一動,閃電般地躥了出去。
殘影在擂臺上劃過,瞬息間她就來到了白灼的近前,白灼似乎也沒有想到軒轅天心的速度會如此的快,當(dāng)即腳下一點(diǎn),身形暴退。
與此同時,在白灼身形暴退的瞬間,墨玉簫再次被吹響。
‘嗚——!’
當(dāng)簫聲響起的那一瞬,軒轅天心臉上的神色就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變化,明顯是受到了簫聲的攻擊。但很快,卻見她眉目一凝,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什么,便再次神色如常的朝著白灼追了過去。
簫聲陣陣不停,卻似乎對軒轅天心沒有任何的效果,白灼孤冷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細(xì)微的變化,只見他指尖一動,墨玉簫發(fā)出了一個尖銳的破音,當(dāng)破音一出后,擂臺上的空氣頓時也發(fā)生了變化。
‘嘭嘭嘭——!’
幾聲悶響,軒轅天心的身邊莫名發(fā)生了爆炸,而白灼本人卻是身形一動掠上了半空,與軒轅天心拉開了距離。
軒轅天心幾個閃爍間避開了爆炸的范圍,待她還未站定,便猛地抬頭朝半空看去。只見白灼腳踏虛空,正垂眸冷幽幽地盯著她,墨玉簫再次被他放在了嘴邊,簫聲再度響起。
四周空氣再次出現(xiàn)了震動,軒轅天心雙眸一瞇,唰地一下躥了半空。
‘轟——!’
在軒轅天心剛掠上半空時,她方才所站的地方就再度炸開。而軒轅天心連看都沒有往下看一眼,右手一抬祭出了追魂槍。
追魂槍一出,軒轅天心一手握槍,便朝著白灼橫掃過去,“霸王槍——炎龍無雙!”
‘吼——!’
兩條火龍從天而降,直指白灼。
火光將擂臺的上空給照得通紅一片,白灼卻在火龍降下的同時猛地抬頭看了上去,簫聲跟著一變,急促而尖銳。
兩條火龍猛地在半空一頓,似乎被簫聲給制止,突然變得扭曲了起來,最后嘭地一聲,兩條火龍居然齊齊炸開化作了無數(shù)的火星朝著四面八方散落。
軒轅天心挑眉,卻是沒有想到白灼的音攻居然真的如此厲害,要知道自從她的修為進(jìn)入神階之后,霸王槍決也從當(dāng)初的準(zhǔn)天階武技給演化成了天階武技。雖然天階武技在這小梵天當(dāng)中并不算什么特別厲害的東西,但由她一個神階修為施展出來,也不是什么人都破得了的。
白灼居然僅憑音攻便能震碎了她的炎龍無雙,軒轅天心這才明白方才玉衡說白灼的那句話,什么叫做專一術(shù)而精。
而白灼在破掉軒轅天心的炎龍無雙之后,簫聲卻再次一轉(zhuǎn),從急促尖銳變化成了悠揚(yáng)婉轉(zhuǎn),甚至帶了幾絲纏綿悱惻的意味在里面。
這樣的簫聲,軒轅天心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倒是觀眾席上的不少人在聽到之后紛紛發(fā)生了變化,不少人的臉色都突然泛紅,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這些人的反應(yīng),明顯是被簫聲中的纏綿悱惻給影響了。
白灼吹奏著墨玉簫不停,同時還警惕地對軒轅天心保持了距離,似乎是知道軒轅天心擅長近身戰(zhàn)般,每當(dāng)軒轅天心試圖想要靠近他的時候,他便立刻閃身避開并拉開更遠(yuǎn)的距離。
軒轅天心瞇眼,瞅著白灼如此滑不溜秋后,頓時忍不住勾唇冷笑了一聲。
想要跟我拉開距離?
軒轅天心將手中的追魂槍一握,抬起空著的左手就對向了白灼,“霸王槍——烽火連城!”
‘嗡——!’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只見她左手的掌心中頓時飛射出一縷火線,然后閃電般地在白灼的腰間一纏。
當(dāng)自己的腰間被纏住后,白灼的簫聲頓時一停,緊跟著便見軒轅天心用力一拽,白灼一個重心不穩(wěn),在一瞬就被軒轅天心給拽了過去。
然而令軒轅天心沒有想到的是,烽火連城中所附帶的眩暈效果似乎對白灼并沒有作用,若是尋常人在中了烽火連城被她給拽到身邊來時定然會頭暈?zāi)垦姿玻墒前鬃圃诒凰н^來時,那冷幽幽的眼睛里卻沒有一絲眩暈之色。
白灼不僅沒有頭暈?zāi)垦#炊诒卉庌@天心拽過去時,一手握簫,一手快速結(jié)印。
當(dāng)白灼的手印剛剛結(jié)出,軒轅天心的目光便是一凝,果然有佛力的波動出現(xiàn),玉衡沒有感覺錯!
察覺到白灼那一印揮來,軒轅天心當(dāng)即抬手便擋。
‘砰——!’
一聲悶響,兩人即使被震退。然而在二人被震退的同時,軒轅天心明顯聽到了白灼發(fā)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悶哼聲。
顯然在剛剛那一下時,白灼受了傷。
軒轅天心瞇眼朝他看去,只見白灼俊逸的臉龐似乎白了幾分,但他的神色卻沒有任何痛苦之色,甚至連自己嘴中有血自唇角溢出都無所察覺。
這樣漠視的反應(yīng),令得軒轅天心的眉心瞬間蹙緊。
這家伙……
“喂!”軒轅天心突然收了追魂槍,沖著對面不遠(yuǎn)處的白灼就喊道:“玉衡先前彈得那首曲子是你教他的?你可曉得你教他的那是曲子叫什么名字?”
軒轅天心突然開口,不僅令得擂臺下的玉衡等人紛紛一愣,就連觀看比試的人都齊齊愣怔了一瞬。
剛剛還打得難舍難分,怎么突然又聊上了呢?
聊上什么的倒不至于,因?yàn)榘鬃茖τ谲庌@天心的話根本沒有一絲反應(yīng),不僅沒有反應(yīng),他還面無表情地將抬手再度將墨玉簫給放在了嘴邊。
見狀,軒轅天心立刻身形一動再度朝白灼掠了過去。
在瞧見軒轅天心掠來后,白灼用一手吹簫,另一手卻再度結(jié)印。
就在簫聲響起的瞬間,軒轅天心卻掠至到了他的近前,左手中冰藍(lán)光芒一閃,閃電般地截住了白灼結(jié)印的左手。與此同時,她的右手做掌,極快地拍向了白灼握簫的右手。
可就是這么一瞬,白灼在軒轅天心右手探來時,臉上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明顯的變化,且他還不自覺地將頭往后一揚(yáng),似乎是想要避開軒轅天心的手。
軒轅天心自然也瞧見了白灼這一反應(yīng),她目光一深,仔細(xì)而快速地掃視了一眼白灼,右手卻同時快速地拍開了他放在嘴邊握簫的手。
白灼為何要仰頭避開?他在躲什么?
軒轅天心在心中快速思考,隨即她的目光落在了白灼額頭上戴著的那根約有兩指寬的紫色抹額。
只這么一眼,軒轅天心瞬間想到了什么,右手變掌成爪,猛地朝白灼額上的抹額抓了過去。
果然!
當(dāng)發(fā)現(xiàn)軒轅天心試圖抓下自己的抹額后,白灼立刻便想要閃身退開,可軒轅天心又哪里會讓他如愿退走,左手一翻,閃電般地抓住了白灼的左手,在阻止他退走的同時,右手更是快速地襲向了那根抹額,在她指尖剛剛觸碰到抹額的同時,只見她指尖似有金光一閃而過,然后便見那抹額從中斷裂,順著白灼的發(fā)絲就飄落了下去。
而白灼的抹額一掉,軒轅天心盯著他額頭看的目光便是瞬間一變。
只見白灼被抹額擋住的額中間,有著一個十分詭異的紅色印記,不僅如此,在那紅色印記之中,似乎還有著一個金色的小印記。
“雙重印記!”軒轅天心臉色一沉,不過粗粗一看,便認(rèn)出了那兩個不同的印記是什么東西。
難怪!
難怪玉衡和天樞都說白灼不對勁兒,體內(nèi)被中了這兩中印記,他能對勁兒才怪了!
軒轅天心目光冷冽地盯著白灼,冷笑道:“用抹額擋住額頭上的印記,這對你下手的人還真是想得出來!”說完,不等白灼有所反應(yīng),她右手瞬間結(jié)印,而在她印記的同時,金光頓時自她掌中閃現(xiàn)。
“天道無極——乾坤借法,結(jié)諸天封印咒,誅邪!”
‘嗡——!’
隨著軒轅天心的話音一落,只見她指尖已經(jīng)輕點(diǎn)于白灼的額頭之上,一簇金光也瞬間沒入了白灼的額頭中。當(dāng)金光一沒入后,他額上的兩道印記之上立刻被一個金色的復(fù)雜印記給覆蓋。
那金色的復(fù)雜印記在白灼的額上一閃,白灼卻神色一滯,最后竟然雙眼一閉,直接仰頭倒了下去。
軒轅天心快速抓緊了他的手,然后唰地一下自半空掠回擂臺上,跟著就揮手將白灼丟出了擂臺朝著下方的天樞等人就扔了過去。
“將人接住!”軒轅天心快速給獠牙傳音。
獠牙聞言身形一動,猛地掠上半空,一把抓過白灼就再對落了回去。
等獠牙帶著人落了回去后,軒轅天心這才對著獠牙等一行人再度傳音道:“你們將人給看好了,待會兒等我下來后再解釋。”
獠牙等人聞言一愣,而玉衡則是立刻朝白灼看去,在瞧見白灼額頭上有著三個不同的印記之后,臉上當(dāng)即一變,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魅姬俯身看了看,皺眉道:“似乎是什么印記,應(yīng)該是控制人用的,不過此時那兩道印記被小五的一道封印咒給封住了,所以也導(dǎo)致了這個人會昏迷不醒。”
“控制人的印記?”玉衡的臉色變得相當(dāng)?shù)碾y看,似想到了什么般,咬牙怒道:“定然是觀月洞的人做的。”
“先別管是誰做的。”隨云皺眉看了看場中,沉聲道:“觀月洞的人應(yīng)該不止來了他一人,如今他被小五給丟下了擂臺,恐怕一會兒觀月洞的人就會來找我們要人。”
“他們敢!”玉衡一怒,卻牽扯到了體內(nèi)的傷勢,當(dāng)即又咳了一口血出來。
畢方一見立刻嘖了一聲,對著玉衡跟天樞就道:“你們兩個先把人給帶走,反正小五一時半會也不會從擂臺上下來,你們離開一會兒也沒什么事兒。”
天樞聞言一聽,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扶起玉衡就道:“這位畢方姑娘說得很對。玉衡,我們先將白灼帶走,而且你也受了傷,正好可以借故離開片刻。”
魅姬偏頭看了一眼擂臺上,道:“我隨你們一道離開,想辦法將這人給弄走。”
“也好。”天樞一手扶起玉衡,而魅姬卻伸手過去要接白灼,哪知獠牙卻避開了她的手,臉色不好地道:“你留在這里,還是我將他帶下去。”
魅姬聞言一愣,看著獠牙不怎么好看的神色,當(dāng)即笑了起來,“那就你帶走吧,最好能將人交給帝君,帝君定然有辦法將他給先藏起來的。”
當(dāng)魅姬的話音一落,獠牙的神色果然好了幾分,一把扛起昏迷不醒的白灼,對著天樞和玉衡二人就道:“先走。”
天樞扶著玉衡,獠牙扛著白灼,趁著四周的人還沒從軒轅天心將白灼給丟下擂臺的舉動中回過神來之即,悄無聲息地出了場地。
而獠牙他們這邊一走,最高看臺上的帝君大人卻是突然側(cè)頭看了緋辭一眼,緋辭見狀立刻撇了撇嘴,然后起身離開了最高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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