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妖火城。
看著又一張上好的雕花紅木椅子碎成了渣后,雀笑是真的想要將眼前的人給丟出萬古商會的大門了,但他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真讓他這么做的話,他還是有些不敢的。
因為不敢,所以雀笑就只能忍著,然后眼睜睜地看著某人的一條腿又勾來了一張新的椅子,當椅子再度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后,雀笑用著快哭地聲音道:“陛下,溪疊陛下喂…奴家是真不知道那丫頭什么時候回來,您就別再毀這些物件了成嗎?那些東西雖然看著不怎么樣,但都是錢買來的啊,貴著呢!”
溪疊懶洋洋地躺在椅子里,一條腿搭在另一張椅子上,抖著腿斜著眼瞅著雀笑,似笑非笑地道:“貴啊?爺不差錢,不貴的東西爺還不毀呢。”
雀笑快哭了,您是不差錢,但您特么給過我們錢嗎?!
“你都回來兩天了,那丫頭不是答應(yīng)了你要回來么?”溪疊繼續(xù)笑瞇瞇地道:“可人呢?爺在你這里等了整整兩天,連個人毛都沒瞧見!”
“總要有個過程啊。”雀笑一邊說話,一邊往前挪了幾步,“那天絕雪峰離妖火城也有著三天的路程呢,按那丫頭的話來算,她應(yīng)該就在今天或者是明天就能回來了。”說著,又往前挪了幾步,還順手將溪疊腿下的椅子給‘搶救’了出來,“再說了,百王會不是還有著十多天才開始么,您又何必急于這一時。”
溪疊聞言挑了挑眉,也不在意雀笑搶去的那張椅子,抓過一旁小桌上的果盤,從里面拿過一顆葡萄,一邊往嘴里丟,一邊道:“說起這天絕雪峰,爺?shù)故峭闷娴模茄┓迳献≈娜司烤故钦l?”
雀笑瞅著了他一眼,“您不是見過么?”
“爺見過個屁!”溪疊臭了一張臉,磨牙道:“爺都沒能上去,上哪兒去見過?!”
“奴家也沒說這次啊。”雀笑拖著椅子往后退了一點,道:“奴家說的是您第一次上去的那會兒,您不是去過山峰頂么。”
此話一落,只見溪疊的臉色更臭了,陰測測地盯著雀笑道:“第一次啊,爺?shù)拇_是上去過,可爺特么連人都沒有看清楚,就被那家伙給打了!”
看著臉色難看的溪疊,雀笑立刻捏著小手絹擋住了嘴,以免被溪疊發(fā)現(xiàn)他忍不住往上揚的嘴角。
溪疊陰測測地瞥了他一眼,又哼道:“雖然爺沒有瞧見那人是誰,不過爺卻知道那家伙來自梵境。你這次上去過,可有瞧見那人?”
“沒有。”雀笑立刻搖頭,想著溪疊去了兩次都沒能見到人,明顯是那位佛子不愿意讓人知道是他,所以當即一口否定了。
“真沒有?”溪疊半瞇著眼睛瞅著他,臉上帶著狐疑之色。
雀笑一副指天發(fā)誓的模樣,“真沒有,奴家一到山腳下時就看見了等在那里的蒼朔小哥,是他帶奴家上的山峰頂,但除了那丫頭身邊的人外,奴家就沒見到還有別的什么人。”
估摸是見雀笑說的極為真誠,溪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若有所思地道:“莫非那家伙躲了不愿意見人?”
一聽他這話,雀笑立刻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緊跟著又聽見溪疊道:“那爺就更想知道那家伙的身份了,但想要從那丫頭的嘴里問點什么出來只怕不容易啊……”
“你想問我什么?”
就在溪疊的話音一落,房間的門便被人給從外面推開了,屋內(nèi)的二人連忙朝門外看去,只見門外除了站在一名萬古商會的侍者外,軒轅天心正似笑非笑地看了進來。
“咦?”雀笑在一瞧見軒轅天心后當即一樂,快速朝門邊走去,邊走邊道:“你這丫頭可算是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奴家這萬古商會就要被人給拆了啊。”
軒轅天心含笑進屋,身后還跟著蒼朔等人。
進屋后,軒轅天心先是看了一眼跟癱在了椅子里的溪疊,方才笑著看向雀笑道:“我見這萬古商會也好好的啊,況且我不是說過會回來的么。”
“奴家是知道你會回來。”雀笑往后瞥了一眼溪疊,期期艾艾地道:“關(guān)鍵是溪疊陛下沒什么耐心啊,就在剛剛還毀了我們兩張椅子呢。”
軒轅天心自然看到了屋內(nèi)那一地的碎木,不過卻沒有說什么,溪疊在瞅著她一回來卻沒有跟自己打招呼,就有些不滿地,抖著腿斜睨著她,道:“小天心,你這眼睛長哪兒了?沒瞧見爺嗎?”
“我又不是瞎子,你那么一大坨,又怎么會看不見你。”軒轅天心隨便在屋里找了一張凳子落下了座,抬眸看向溪疊淡淡地道。
溪疊聞言嘖了一聲,將身子坐了直些了,不滿地盯著她道:“既然看到爺了,你怎么不跟爺打招呼?”
“這不是來不及么。”軒轅天心淡笑道:“況且我不跟你打招呼,你不是也先跟我說話了么,堂堂溪疊妖皇難道還計較這個?”
“那爺倘若就是計較這個呢?”溪疊心里不痛快了,故意找茬。
軒轅天心聞言一挑眉,涼涼笑道:“計較?計較什么?計較我一回來沒有先跟你打招呼?”溪疊剛想點頭,便聽見軒轅天心繼續(xù)涼涼笑道:“我為什么要先跟你打招呼?我跟你很熟嗎?”
溪疊聞言俊臉唰地一下黑了半邊,但看著軒轅天心臉上薄涼的笑容,他心下一詫,然后雙眸漸漸瞇起打量著她,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丫頭似乎跟當初離開時有些不一樣了,雖然當初這丫頭對自己也是不冷不熱的,但絕對不會朝自己露出這種涼薄的神色,特別是這丫頭的眼睛里,雖然臉上有些涼薄的笑意,可她的眼睛里卻透出一股寒意,甚至他還能感覺出這個丫頭似乎對自己很不耐煩。
這個發(fā)現(xiàn),令得溪疊頓時驚疑地起來,瞅著軒轅天心看了半晌后,方才遲疑地問道:“小天心,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是遇到了什么事兒了?”
軒轅天心聞言睨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不,我心情很好。”
溪疊:“……”這丫頭當他是瞎子呢?就她那一副棺材板的表情,哪里能夠體現(xiàn)出她心情很好了?!
“你是不是……”溪疊突然起身并快速湊到了軒轅天心身邊,盯著她的眼睛道;“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爺當初在妖皇城的時候便聽阿緋說過,女人在每個月的那幾天都會心情不好,甚至還會覺得十分的煩躁易怒。”
這話一落,屋內(nèi)的幾人齊齊嘴角一抽,而蒼朔等人紛紛一臉警惕地看著軒轅天心。
溪疊還在喋喋不休:“爺還聽阿緋說過,女人那個來了后,得吃甜的東西,這樣會有助她們的心情……”
話未說完,只見面無表情的軒轅天心的眼睛里突然紅芒一閃。
“小心!”蒼朔快速喊道。
‘唰——!’
勁風(fēng)掃過,溪疊猛地側(cè)身退避,然后便聽見砰地一聲,不遠處的一張椅子立刻化作了粉末。
溪疊看著那化為粉末的椅子,然后一手捂著臉緩緩轉(zhuǎn)頭看向了軒轅天心,只見一絲鮮血自他捂著臉的指縫中順著流了下來。
倘若不是蒼朔及時提醒和溪疊本人反應(yīng)也夠快,只怕軒轅天心剛剛那一指會直接戳向溪疊的眼睛。
雀笑看著突然出手并傷了溪疊的軒轅天心,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軒轅天心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了,至少以前的她不會一言不合就動手,且還是動的毒手,先前那一指,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這丫頭是朝著溪疊的眼睛戳過去的。
如此狠辣的手段,這絕對不是以前的她能夠做的出來的。
而溪疊也顯然是被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給驚得不輕,瞪著軒轅天心半天沒回過神來,然而當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之后,他的一雙鳳眸也是立刻被陰鷙之色布滿。
緩緩松開了捂著臉龐的手,溪疊垂眸看了看手上的血跡,隨即再次抬眸看向軒轅天心,冷聲道:“你是真以為爺不會對你出手了是嗎?”
屋內(nèi)的幾人都感覺到了溪疊身上傳出來的森然煞氣,然而就在他們警惕的同時,一股比之溪疊身上更為濃郁的煞氣轟地一聲自軒轅天心的體內(nèi)散發(fā)了出來。
“溪疊。”軒轅天心緩緩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溪疊,冷聲道:“莫非你以為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溪疊眸光一厲,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軒轅天心的眼睛里,在那雙狹長雙眸的最深處,有著一絲紅芒若隱若現(xiàn)。
這是……?
溪疊臉上的厲色頓時一收,看著軒轅天心的目光中充滿了驚疑不定。
軒轅天心周身煞氣圍繞,盯著溪疊冷聲道:“莫要以為你是什么妖皇,我就不敢對你動手,更不要忘了,以你如今這修為,我若想要殺你,你根本躲不掉!剛剛那一指是警告你,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不可以說,倘若下次你的那張嘴再這么的無遮無攔,我并不介意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來試試!”
溪疊聞言一張臉色變了幾變,最后在盯著軒轅天心看了半晌之后,突然松了一身的氣力,再度變的懶洋洋的,道:“爺不過是關(guān)心你而已,哪曉得你居然如此開不得玩笑。”
見溪疊居然就這么算了后,屋內(nèi)的其他幾人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氣,雀笑一邊拍著心口一邊道:“奴家可被你們兩位給嚇死了,一個小玩笑而已,咱就不當真了啊。”說著過去牽軒轅天心的手,不過后者在一瞬間的抗拒之后,還是讓雀笑給牽住了。
雀笑拉著她重新回去坐好,笑吟吟地瞅著她打量了好幾眼,方才道:“不過你這一出去一段時日后,這氣性是比以前大了不少。你們從天絕雪峰一路趕回妖火城想必也累了,不如今日就在這里住下,咱們明日再去妖火宮見紅蓮姬殿下,如何?”
軒轅天心還沒點頭,溪疊便哼道:“見什么見,這次百王會爺又不會帶她去,這丫頭跟著爺就行了,她就能代表了無盡火域。”
聞言,軒轅天心朝溪疊看去,后者對她挑了挑眉,哼道:“紅蓮姬跟她那個丈夫好不容易才重聚,你真想讓她跟著去百王會冒險?”
軒轅天心自然不想,而且那百王會一聽就十分的危險,更何況如今無盡火域可以說得上是百廢待興,倘若沒有紅蓮姬坐鎮(zhèn)的話,收服天霜冰域的事情也不會這么容易,畢竟天霜冰域當中也還有著各族各部,須得紅蓮姬親自去震懾那些家伙們。
但溪疊如此輕易的就想讓自己代替無盡火域出手……
軒轅天心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看著溪疊淡淡道:“我沒想要讓蓮姨去,而我也沒想過要去。”
溪疊一愣,盯著軒轅天心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百王會我知道,但南方妖域這么大,你座下的那些大妖王也不只是蓮姨一人。”軒轅天心淡淡道:“所以我的意思是,煩請溪疊妖皇帶其他的大妖王去吧,我們就不摻和這事兒了。”
“不摻和?!”溪疊不干了,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軒轅天心道:“如今無盡火域是南方妖域最大的一域,你們說一句不摻和就行了嗎?還有,既然不摻和,那你還跑回來干什么?”
軒轅天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去跟著摻和我就不能回來了嗎?我又不準備在天絕雪峰上安家。”
“你!”溪疊被氣得不輕,伸手指著軒轅天心就道:“不行!不摻和絕對不行!你們無盡火域歸爺南方妖域,爺是南方妖域的掌管者,爺讓你們?nèi)ィ銈兙捅仨毴ィ ?br>
“憑什么?”軒轅天心斜睨著他,冷笑道:“無盡火域不過只是選址在了南方妖域而已,你若覺得我們占了你南方妖域的地盤,我們無盡妖火也大可以退出南方妖域。”
“退出?!”溪疊瞪大了眼睛,看著軒轅天心的目光就跟要吃人似的,“如今你們已經(jīng)是南方妖域最大的一域了,現(xiàn)在想退出你覺得行嗎?再說了,即便你們退出了南方妖域,但也總得去其他妖域扎根,你以為你們還避得過?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亦或是東方和西方,你們退去哪一域,以紅蓮姬的實力,都會被喊去參加百王會的。”
軒轅天心神色淡然,看著溪疊道:“誰告訴你,我們要去其他妖域了?”
“那你們準備去哪兒?”溪疊瞪眼,“你們總不會想去妖皇城吧?別想了!妖皇城可裝不下你們無盡火域這么多的人,即便有地方裝你們,只要爺不同意,你以為你們進得去?!”
“誰告訴你,我們要去妖皇城?”軒轅天心依然淡定地道。
溪疊一呆,“不去妖皇城,又不去其他幾個妖域,那你們莫非還想上天不成?!”
軒轅天心呵地一笑,道:“難道我們就不能回龍昊西大陸?”話落,瞥了一眼呆滯的溪疊,繼續(xù)道:“畢竟蓮姨的親生女兒還在那里,而紅叔的家族也在那里。”說著,垂眸看向自己修長的手指,又道:“當初我是怎么從龍昊西大陸來到這里的,你莫非忘記了?雖然無盡火域的人多了一些,但以我的身份,你覺得我可是能夠?qū)⑺麄兯腥硕紟н^去?”
溪疊:“……”
這丫頭的身份……這丫頭的身份是驅(qū)魔龍族的傳人!而且先不說她的身份,他可是知道這丫頭的身上有著一個特殊的空間的,倘若無盡火域的人當真要撤走返回龍昊西大陸,說不定還真能夠被她用那個空間給一起裝走!
估摸溪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一時間愣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軒轅天心笑瞇瞇地望著他,道:“當然了,若是你非要我代表無盡火域去參加那個什么百王會也不是不可以。
瞧著軒轅天心突然笑瞇瞇的模樣,溪疊當下警惕地問道:”你有什么條件?“
”條件當然是有了,我不可能白幫你不是嗎?畢竟我跟你非親非故。“軒轅天心笑吟吟地道:”我答應(yīng)幫你去參加百王會,而我的條件便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兒,至于是什么事兒,我暫時不會告訴你,等時機到了,一旦我向你提出了那件事兒,你便不得拒絕我。“
”這是什么條件?“溪疊嗤了一聲,哼道:”倘若你要爺去死,難道爺還要照著做?或者你要爺做出什么對妖族不利的事情,爺豈不是也要做?“
”我向你要求的事情不會讓你去死,也不會對妖族不利,如何?“軒轅天心挑眉。
溪疊瞇眼看著她,然后搖頭,”不行,這件事兒爺太吃虧了,爺不會答應(yīng)的。“
”吃虧?“軒轅天心瞅著他,冷笑道:”我替你去參加百萬會,你當真會吃虧嗎?你們妖族本就不平靜,暗地里的那些妖皇們隨時都想拉你們這五位位高權(quán)重的妖皇下馬,甚至還想代替你的那位帝君成為新的妖神,你們舉辦百王會的目的便是震懾那些家伙,更想要在洪荒冢里解決掉他們手下的那些強者們,百王會可以說是危險重重,我冒著生命危險去幫你,你還覺得吃虧?“
”那些家伙不安好心又怎么了?“溪疊冷哼:”不過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他們想要拉爺幾人下馬簡直是癡心妄想,更別說取代帝君成為新的妖神,我妖族雖然妖神不在,但憑那些東西也別想生出什么風(fēng)浪來。“
”我看不見得吧。“軒轅天心嗤笑了一聲,瞅著溪疊道:”倘若他們真的那般上不得臺面,你們也不會搞出這個百王會去震懾了,早就對他們動手了吧?你們妖神帝君失蹤了這么多年,他們就在暗地里蹦跶了多少年,但你們卻依然讓他們這么歡快的蹦跶,不是你們不動手,而是你們不能動手也不敢動手!“
”不敢動手?“溪疊眼睛里有著火苗躥了出來,”你覺得我們會怕那些東西?“
”你們不是怕,而是一旦你們真的跟他們動手了,且不說你們能不能徹底清理了他們,就算將他們清理了,只怕你們也是慘勝,屆時妖族的實力便會大減。“軒轅天心淡笑道:”若日后妖神回歸,你們會覺得對不起妖神,沒臉見他。“
溪疊聞言一噎,眼中的兇光也跟著啞火。
軒轅天心笑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百王會你們不能出手,所以只能以手下的妖王們比拼,然后用實力去震懾他們,并借此能夠消耗掉他們的一些實力。但是溪疊,你們百王會舉辦了這么多年,你們又消耗了他們多少力量?而你們又消耗掉了多少?“
溪疊沉默了下來,軒轅天心一手放在小幾上,指尖輕輕扣著桌面,緩緩道:”我再問,這一次的百王會,你們幾位妖皇又有多少把握能夠勝出?又有多少把握能夠消耗掉他們大部分的力量?“
溪疊眸光一動,看向軒轅天心,瞇眼問道:”你問這個有什么意思?“
”沒什么。“軒轅天心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倘若我參加的話,我可以讓進入洪荒冢的那些人,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唰——!’
溪疊臉色一變,不僅是他,就連屋內(nèi)安安靜靜聽著二人說話的其他人也是跟著臉色一變。
”小五……“魅姬皺眉看向軒轅天心,而后者卻沖她擺了擺手,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溪疊。
溪疊張了張嘴,沉聲問道:”你憑什么這么保證?“
軒轅天心嗤地一笑,道:”憑我是驅(qū)魔龍族的傳人,憑我身邊的伙伴,憑我手中有著大須彌碑,更憑我身懷乾坤撼天印!“
若是軒轅天心前面說的那兩句話,溪疊還沒什么反應(yīng),可當她說出大須彌碑和乾坤撼天印后,及時是溪疊都突然有了一種想逃的沖動!
神龍、大須彌碑、乾坤撼天印!
全特么是他們妖族最怕的東西啊!
溪疊看著軒轅天心的目光頓時變得火熱了起來,就跟一個色中餓狼看見了花姑娘般的火熱,”倘若你真的能夠做到你剛剛說的,爺就答應(yīng)你!“
”我既說得出,自然也做得到。“軒轅天心笑了,”不過我還希望在前往百王會的時候能夠其他幾位妖皇說一說,讓他們進入洪荒冢的人能夠聽我號令,否則屆時他們只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各自為戰(zhàn)的話,說不得我再解決你們那些對頭的時候,一個心情不好還會順手將他們也給解決了!“
溪疊點頭:”可以。“
”還有……“在溪疊點頭之后,軒轅天心又道:”不管你跟那幾位怎么說,但決不許說漏了我的身份。“
溪疊皺了皺眉,想著就算他不說,可一旦進入洪荒冢動手后,你的身份還瞞得住么?
似知道他在想什么般,軒轅天心淡淡道:”瞞不瞞得住就不用你操心呢,你只需要記得我的話便是。“
”好。“溪疊再次點頭,隨即笑道:”其實你大可以不必擔心,這次百王會,我們五位妖皇也到不齊的。“
軒轅天心聞言一愣,溪疊繼續(xù)道:”狐若身體不好,他應(yīng)該會被留在妖皇城中坐鎮(zhèn),而他一人定然是不行的,所以阿緋應(yīng)該還會將青緹也留在妖皇城中。“
”這么說,這次百王會便是你們那位尊主帶著你和另外兩位妖皇去參加了?“軒轅天心道。
溪疊點頭,又搖頭:”其實往年百王會一般都是阿緋帶著妖月去的,爺時常在外面跑,也很少去參加。有阿緋在,然后我們五個人域下選出一位最強的大妖王跟著去就行了,阿緋一個人便能震懾住那些不安分的東西。:
“那你這次為何非要親自跑去?”軒轅天心疑惑問道:“而且還寧愿答應(yīng)我的條件也要跑去參加?”
哪知溪疊的臉色一沉,道:“這一次不一樣了,爺?shù)玫搅讼ⅲ墓悄莻家伙進入了上神境后期,如今那些不安分的東西都奉荒骨為尊,爺擔心阿緋這次會震懾不住那些家伙了。”
“上神境后期?”軒轅天心聞言一驚,就連蒼朔等人也是驚了驚。
溪疊瞥了他們一眼,哼道:“倘若不是帝君失蹤了這么些年,阿緋又忙著管理妖族的那些事情,以阿緋的天賦早就已經(jīng)到了上神大圓滿境,哪里還有那些東西什么事兒,阿緋一個人都能拍死他們!”說著,又臉色難看了幾分,咬牙道:“我們五人雖然也在上神境,可都在上神境前期,原本狐若是能夠進入后期的,可他因為心中有郁結(jié),這么些年來修為一直停步不前,甚至連身體都時好時壞!再加上爺又突然被人給封印,實力退到了神帝境,這次百王會只怕是這些年來最危險的一次了。”
說起溪疊被封印這事兒,軒轅天心就抬手摸了摸鼻子,那個封印他的人,似乎還在她的大須彌碑中呢。
溪疊憤憤地呸地了一口,看向軒轅天心道:“天絕雪峰上的那個家伙究竟是梵音中的誰?”
軒轅天心眼皮子一跳,看了溪疊一眼沒吭聲。
溪疊又氣呼呼地道:“爺也不問你他是誰了,你跟他認識,讓他將爺身上的封印給解了吧,爺也不跟他計較這事兒了。”
“那個……”軒轅天心摸著鼻尖,道:“你不是自己都解開了么。”
“解開個屁!”溪疊怒道:“爺就沖破了一半,否則爺?shù)男逓樵趺催會在神帝境!”
“那人如今已經(jīng)不再天絕雪峰了。”軒轅天心搖頭,心中卻想著現(xiàn)在怎么也不能解開他的封印,否則這家伙的封印一旦解開了,她就壓制不住他了,到時候還怎么跟他談條件!
解開是要解開的,等百王會結(jié)束之后再讓梵音給他解開吧。
“不在天絕雪峰了?”溪疊瞪大了眼睛,“那爺怎么辦?”
軒轅天心張了張嘴,正想要編個什么話去安慰一下他,卻不料溪疊突然抱著腦袋蹲了下去,懊惱地唔了一聲,道:“難道爺還真要以這個樣子去見阿緋,然后讓阿緋出手幫我解開么?阿緋定然會嘲笑我的,不僅是阿緋,妖月和凰焱那兩個家伙肯定也會嘲笑我好幾百年啊。”
聽著他的話,軒轅天心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并在心中陰暗地想著她要不要去讓梵音再封印溪疊一次?也免得到時候真讓那個什么阿緋幫他將封印給解開了?!
溪疊抱著腦袋懊惱了好一會兒方才恢復(fù)了正常,但心情卻十分的低落,沖軒轅天心擺了擺手,頹廢地道:“既然你答應(yīng)跟著爺去百王會了,那明日我們就準備去中域萬妖谷。”
“好。”軒轅天心點頭。
而溪疊在軒轅天心點頭后,便不再說什么,抬步朝門外走去,只是那離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有些蕭索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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