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的確是要睡覺的,可惜卻是各睡各的。
明月大爺一臉不高興的被軒轅天心給擋在了珠簾前,目光陰郁地盯著晃動的珠簾,磨牙暗道:不讓爺進去又怎么了,等你睡著了爺照樣能跟你睡。
軒轅天心卻沒有管被擋在外面的皇明月到底在想些什么,在一回里屋后就立刻進入了石碑空間里。
金翅大鵬昨兒晚上被大圣給故意灌醉了,被她給留在了石碑空間里,如今一整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醒酒了沒。
石碑內(nèi)的世界還是依舊,滿目的桃花,只需一眼便可以讓人心情變得很好。
軒轅天心找遍桃花林都沒有瞧見金翅大鵬,正想往桃花林后面的寒潭找去,便看得金翅大鵬撲騰著翅膀才前面掠了過來。
“小五!苯鸪岽簌i撲地有些急,一頭撞進了軒轅天心的懷里,也顧不上被撞得頭暈眼花,撲騰著翅膀急吼吼地道:“快,跟我去寒潭那邊瞧瞧。”
“怎么了?”軒轅天心被金翅大鵬這急吼吼的模樣弄得有些莫名,一邊朝寒潭走,一邊問道:“寒潭那邊怎么了嗎?”
金翅大鵬一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表情,只是道:“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寒潭就在桃花林后面,那道幾乎能撐天的絕壁崖之下。
軒轅天心快步走出桃花林,抬眼便見到寒潭,皺眉走近看了一圈,疑惑問道:“這里沒什么啊!
哪知金翅大鵬卻是自她懷中飛出直撲寒潭后的絕壁崖,“不是寒潭,小五你來看,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這崖壁跟寒潭的距離似乎遠了一些嗎?”
“什么意思?”軒轅天心一臉懵逼,走近崖壁之下,看了看身邊光滑如鏡的崖壁,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寒潭,“金翅,我有些沒聽懂。”
金翅大鵬急了,撲騰著翅膀在寒潭跟崖壁之前來回的轉(zhuǎn)悠,“起初我也沒發(fā)現(xiàn),不過今兒酒醒后我突然瞧見這距離有些不對。小五你好好想想,以前咱們在這里也待過不少的日子,這寒潭跟崖壁的距離最多不過兩三米,如今呢?你看看這距離是兩三米嗎?”
軒轅天心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垂眸看了看兩者之間的距離,隨即瞳孔一縮,這哪里只有兩三米,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快有五米了。
“金翅,你會不會是記錯了?”軒轅天心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或許以前就是這么點距離來著!
“不可能!”金翅大鵬一口否決,隨即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我在崖壁根下埋了點東西,但是現(xiàn)在東西卻不在崖壁根下,距離崖壁至少有兩米的距離!
軒轅天心皺眉,但腦子里卻并沒有想為何這崖壁會移動,而是想著金翅到底埋了什么東西在崖壁之下。
估摸是看出軒轅天心腦子里在想什么,金翅大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沒埋什么特別的東西,不過是以前的小習慣,吃完東西后喜歡將剩下的找個地方給埋起來而已!痹捖,眼見著軒轅天心看著自己的目光變得古怪而微妙,金翅大鵬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埋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崖壁真的移動了!
‘咻——!’
正說著話,大圣也自意識海中掠了出來。
背著雙手在崖壁之下來來回回的看了一圈,方才回身看向軒轅天心道:“的確是移動了。”
連大圣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是假不了了。
軒轅天心好奇上前,問道:“可這是為什么呢?”這道絕壁崖就如同一道墻,將石碑空間給圍成了一塊方寸小世界,若是絕壁崖在移動,那豈不是表面石碑內(nèi)的小空間在擴大嗎?
大圣盯著石碑一臉的若有所思,見軒轅天心問來,突然道:“丫頭,你可還記得本大圣說這石碑是個寶貝?”
軒轅天心聞言點頭,當然記得。當初他們出了這個空間后,還是大圣說這個石碑是個寶貝,所以她才會將石碑給收走了的。
可是……大圣不是也說過他也不知道這石碑是個什么寶貝嗎?!
大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繼續(xù)道:“能困住本大圣的東西自然不是什么尋常貨,而本大圣在這個空間里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但是少說也有幾個千八百年的。可就是這千兒八百年里,本大圣卻從來沒有越過這道絕壁崖去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
軒轅天心聞言抬頭朝上看,只見這絕壁崖頂已經(jīng)高聳入天際,越往上看就越看不見什么,只要滿目的云霧繚繞。
這么高的絕壁崖想要越過去,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軒轅天心暗暗點頭如是想著,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對啊,以大圣的本事,上天入地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雖然如今大圣只是道神念,可是要越過這道絕壁崖應(yīng)該也是沒問題的,為何大圣說千八百年來都沒有越過去?
軒轅天心目光一凝,大圣說的是沒有越過去,而不是說沒有去翻越,意思就是說……在被困的千百年里,大圣他有嘗試去翻越這道崖壁,只是他沒有越過去而已。
這怎么可能!
軒轅天心一臉震驚地看向大圣,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大圣…你的意思是…你越不過去嗎?”
見她聽懂了后,大圣點點頭,沉聲道:“越不過,不管我飛得多高多快,這崖壁都在眼前。我飛高一尺,它就像會長高一丈般,就像……”
“就像當年如來如佛的手,大圣你怎么也飛不出去!”軒轅天心快速接嘴。
大圣神色一黑,瞪了她一眼,臭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被大圣給瞪了一眼的軒轅天心后知后覺自己是踩到他的痛腳了,立刻無辜地笑了笑,然后聰明的轉(zhuǎn)移了話題,“那這個崖壁如今怎么會往后退了呢?”
雖然明知道這丫頭是在轉(zhuǎn)移話題,大圣也沒有跟她計較,只是轉(zhuǎn)眸看向眼前的崖壁,若有所思地道:“若是本大圣猜的沒錯的話,這崖壁移動或許跟你有關(guān)系。”
“我?”軒轅天心愣住了,金翅大鵬也愣住了,“怎么會跟小五丫頭有關(guān)?”
大圣立刻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金翅大鵬一眼,嗤道:“說你蠢你還不承認,當初這丫頭的血在粘上石碑后便破出了困住我的封印,那就說明她的血同樣讓得這石碑認她為主了,石碑的變化跟主人息息相關(guān)……”大圣語氣一頓,隨即又道:“這絕壁崖就像是這個空間的封印,只留下這么小小的方寸之地。連本大圣都越不過這崖壁,它又如何會突然移動?所以若是本大圣沒猜錯的話,這崖壁的移動定然跟丫頭有關(guān)。”
金翅大鵬聞言不吭聲了,而軒轅天心卻是疑惑道:“但我什么也沒做啊,它怎么就移動了呢?”
金翅大鵬抬頭看向大圣,后者卻是抬手摸上了下巴,搖頭道:“不,你的實力變化了!
什么意思?
軒轅天心眨眼,而金翅大鵬卻是‘啊’了一聲,道:“猴子,你的意思是說隨著小五丫頭的實力增長,這崖壁就會不斷往后移動,這里的空間也會隨之擴大?”
大圣雖然沒有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可是以前我的實力同樣在增長啊,怎么不見它移動?”軒轅天心皺眉問道。
大圣看了她一眼,瞇眼道:“應(yīng)該不是沒有移動,而是我們沒有注意到而已,若這次不是小雞崽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至今都看沒能發(fā)覺!
軒轅天心點頭,大圣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平時他們待在空間里都是為了訓(xùn)練她的實力,誰又能去注意到這崖壁的變化呢。
見軒轅天心跟金翅大鵬一臉沉思的模樣,大圣聳聳肩,笑道:“到底是不是,屆時等小丫頭實力再次進階時就知曉了。若是哪一日小丫頭的實力大成,這道絕壁崖在退無可退之后,應(yīng)該就會徹底消失,到時候本大圣也想看看這絕壁崖之后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話落,大圣一副懶洋洋地擺手趕人:“總的來說這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兒,三日后你就要去往那什么萬獸峽谷,現(xiàn)在你還是出去好好休息吧。明日該準備什么的就準備,別忘了這次提前動身,你都沒還有去向?qū)W院請假呢!
經(jīng)大圣這么一提醒后,軒轅天心方才‘啊’了一聲,道:“對啊,我跟南宮大長老說好請假一個月,但卻沒有給容馨老師說,完了完了…明日為了這一個月的假,只怕少不了要被她虐。”頭也不回地朝空間外跑去,邊跑邊道:“大圣、金翅…我先出去了,你們今兒晚上就待在這里吧。”
大圣瞥了一眼匆忙跑走的人,然后尋了一顆桃花樹跳上去躺了下來。
金翅大鵬圍著崖壁下轉(zhuǎn)了一圈,在寒潭邊的大石頭上臥了下去。
而軒轅天心在剛剛一出空間,便被人攔腰抱住壓在了床上。
皇明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的得意,“這次總算是逮著你一回了!碧ы鴮⑺闹芤粧,繼而又埋頭開始動手在她身上翻找,“特殊空間么?你藏在哪里的?”
軒轅天心正頭暈?zāi)垦,聽得他的話,立刻打了一個激靈。然而當她定神后察覺到那雙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頓時小臉先青再黑,抬手便是一巴掌對著身上的人拍了過去。
“皇明月——!你流氓!”
‘啪——!’
一聲脆響,明月大爺?shù)目∧樕隙嗔艘粋巴掌印。
明月大爺臉色陰郁,盯著她的雙眸危險的一瞇,“爺流氓?若再不流氓一下,爺就對不住你的這句話了!”
話音一落,張口便是對著她啃了下去,原本只是在翻找她將特殊空間藏在哪里的手也開始不規(guī)矩了起來。
瞧得他的變化,軒轅天心瞳孔猛地一縮,什么也顧不到的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唇齒交纏間,皇明月的呼吸漸漸急促,軒轅天心逮住一個空檔立刻抬腳將他踹了出去,然后手腳麻利的翻身爬了起來。
可惜還沒能爬下床,就被后面再次撲過來的人給一把抓住了腳,又給拖了回去。
見他再次翻身壓下,軒轅天心一張小臉煞白,但神色卻是異常狠戾,幾乎可以說是色厲內(nèi)荏地怒道:“你敢!”
皇明月的動作一頓,垂眸看著她,見她臉色煞白卻目光兇狠,沉默不語。
軒轅天心呼吸不穩(wěn),厲聲道:“皇明月你敢!你若是敢……我一定會……”
話未說完,只見皇明月身上沉郁的氣息一散,低聲道:“爺?shù)拇_不敢!
軒轅天心一愣,看著他的神色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皇明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翻身躺在了一旁,沉沉地吐了一口氣,再次道:“你說的對,爺不敢。別那么緊張,爺不過逗你玩的!
軒轅天心聞言小臉扭曲了,逗她玩?當她是傻子嗎?剛剛那陣仗像是在逗她玩嗎?!
不過見這東西似乎當真是正常了,軒轅天心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皇明月翻身伸手將她摟住往自己的懷里一拉,悶聲道:“睡覺,不然爺真的敢了!
一聽這話,原本還想掙扎的人立刻老實不動了。
房間里漸漸變得安靜,軒轅天心一動不動的躺著,原本心中還有著警惕,可是今日的確也是太累了,躺著躺著就直接腦袋一歪,真的睡了過去。
半晌,直到屋內(nèi)的燈火突然熄滅,皇明月微微垂眸看向已經(jīng)睡著的人,這才又低低開口:“爺不敢,不是怕你會殺了我,而是怕你真的會討厭我……”
討厭他的人太多了,不需要再加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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