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心是身心俱疲的走出學院的,容馨出手的確是很有分寸,可是卻太有分寸了,她身上的傷都是小傷,但渾身的骨頭卻跟被拆了重組過的般,每一寸的骨頭都是能疼得軒轅天心的臉色發青發白。
一路上盯著各種怪異的目光,慢慢挪出了學院,皇明月那輛奢華的馬車依然停在學院的大門口。
秋棠一副嚴肅的表情等著馬車旁,當瞧得軒轅天心出來后,特別是瞧得她怪異的走路姿勢,剛毅的臉龐上立刻劃過一抹訝異。
“天心姑娘,你這是……”秋棠連忙上前幾步,想要伸手去扶吧,可是那手伸到一半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就沒敢再往前伸。
盯著軒轅天心怪異的姿勢,秋棠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青,這才一天沒見著人,怎么就成這幅被狠狠摧殘過的模樣了?這要是被主子瞧見了還不得鬧翻天了啊。
軒轅天心有氣無力地朝秋棠擺了擺手,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道:“別說了,大叔麻煩你搭把手,還是扶一扶我可好?”
大叔?!
秋棠一張臉扭曲了,雖然自己長得是糙了點,但還不至于到大叔的年紀吧?!
“大叔?!”軒轅天心倒是沒有注意秋棠這點反應,見他半天沒動靜,只能一邊揉著發疼的腰,一邊抬頭詢問般地看去。
再一次被人叫成了大叔,秋棠只覺得‘咻’地一聲,一支小箭戳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秋棠一邊扶住人,一邊用受到嚴重打擊的表情看著軒轅天心,幽怨道:“天心姑娘,雖然屬下是長得著急了點,可屬下的年紀也只比主子大兩三歲啊。”
“那說明皇明月也到了大叔了年紀。”軒轅天心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又一頓,問道:“對了,他人呢?”
不提還沒注意,這么一提那家伙,軒轅天心卻是發現這次來接自己的只有秋棠,皇明月那個家伙居然沒來。
當然,軒轅天心也并不是多希望皇明月能來,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以那家伙的性子,不可能會不來的。
聽得軒轅天心詢問,秋棠將臉上的幽怨神色一收,正經道:“天心姑娘你可不要誤會,主子是很想來接你的,只不過今日下午大長公主回京,所以主子被陛下給請進宮里去了。”
“大長公主?”軒轅天心微微有些驚訝,皇室里除了皇傾瀾外,好像就只有兩個還沒成年的公主。這個大長公主又是誰?
似知道軒轅天心在好奇什么般,秋棠將她扶上了馬車,道:“大長公主是先帝僅剩的一位皇妹,早年嫁去了西川蜀州很少回帝都,這不是快到惜緣節了嘛,宮中沒有適合的女眷來主持操辦,所以陛下便將大長公主給接了回來。”
軒轅天心聞言點了點頭,如今皇傾瀾雖然是皇帝,可是后宮中別說是皇后了,就連妃子都沒有一個。宮中要辦宮宴的確是需要女眷來操持,但是皇室中的兩個公主都還沒成年,要操持惜緣節這種宮宴的確是有些嗆,幸好皇室中還剩這么一個年長的公主在,否則讓一個皇帝來操持這種宮宴,的確是有那么點不像話。
不過說起來這龍昊皇室的確是有些意思,皇室子弟居然凋零到了這種程度,當然……這也只能說明龍昊皇室的人也的確是一個脾性,都愛作死自己一家子。
龍昊皇室的子嗣雖然少,可再少也不會少成這樣,據說從龍昊建國開始,第一位皇帝就非常熱衷殺兄弟。
如今到了皇傾瀾這一代,也同樣殺了不少,除了皇明月這位堂弟,皇傾瀾的那些親兄弟似乎一個都不剩,唯獨就剩下了兩位還沒有成年的公主。
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帝都學院,軒轅天心坐在車廂里沉思,誰說皇明月不是皇室血脈,端看他作死他爹一家子的作風,跟龍昊皇室的做法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軒轅天心回了妖王府,但皇明月還未回來,閑來無事的她也難得清靜了一二。秋棠看她坐在蓮池邊一副無聊的模樣,想了想便湊上前問道:“姑娘若是覺得無聊,不如屬下陪你上街去逛逛?還有兩日就是惜緣節了,現在各個大街上都已經將花燈給提前擺出來了。”
軒轅天心搖搖頭,眼角余光掃過不遠處然后一頓,那名叫愛寶的避水金睛獸正趴在一棵紅杏樹下打盹。
抬手摸了摸下巴,突然問向秋棠:“那東西叫愛寶?”
秋棠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避水金睛獸,然后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古怪地道:“的確是叫愛寶。”
“嘁!你家主子倒是挺少女心的,居然給這么一頭水獅子取這么一個名字。”
軒轅天心毫不留情的吐槽,讓得秋棠的臉龐抽了抽,雖然他也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可是作為屬下,他卻不敢像元姑娘這樣嫌棄啊。
“避水金睛獸擁有神獸血脈,雖然血脈不純,倒也十分難得了,你家主子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一只?”軒轅天心好奇地問道,目光看著那打盹的避水金睛獸,眼底卻是掠上了一抹精光。
“五年前,它自己倒貼上來的。”秋棠摸著鼻尖,道:“當時不知道它從哪里冒出來的,黏上主子后趕都趕不走。”
“啊?”軒轅天心臉上劃過一抹詫異,這年頭連避水金睛獸都開始倒貼了嗎?“我瞧著這避水金睛獸早就已經成年了啊。”
要知道成年后避水金睛獸可不好馴服,而且避水金睛獸向來不喜人類,這只怎么就這么的奇葩呢?
秋棠聞言干笑兩聲,其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只避水金睛獸在當年一瞧見他們一行人后,就跟認準了似的,非黏著主子不肯走,哪怕主子時常蹂躪它,它都是一副痛并快樂著的模樣。
對于這只奇葩的避水金睛獸,他跟春笙幾人也研究過一陣子,最后得出了結論便是這家伙欠虐!
軒轅天心盯著打盹的避水金睛獸嘖嘖稱奇,倒是意識海中的大圣在打量了一圈之后突然‘咦’了一聲。
“丫頭,那避水金睛獸是認主的。”
軒轅天心一愣,奇怪道:“大圣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那水獅子當然是認主的啊,它的主人不就是皇明月那東西么。”
大圣嗤了一聲,道:“本大圣的意思是那避水金睛獸本來就是有主的,在皇明月之前它就有主人的。”
“啊?”軒轅天心一呆,有些狐疑地道:“大圣你會不會是看錯了?避水金睛獸一旦認主后是絕對不會再第二次認主的,就算是主人身死,它都不會改。”
“本大圣火眼金睛會將這個都看錯?”大圣不滿的哼了哼,瞇著眼睛盯住避水金睛獸道:“這東西身上還有靈魂烙印,雖然很印記的波動很微弱,但瞞不過本大圣。”
這下軒轅天心的臉色變了,盯著避水金睛獸的目光變得深幽了起來。
避水金睛獸一旦認主就誓死不會改,為何這只避水金睛獸會跟在皇明月的身邊?還是主動黏上皇明月的……
軒轅天心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將一旁的秋棠給嚇了一跳。
“天心姑娘你……”本來是想問她怎么了,結果秋棠便看見軒轅天心起身后突然朝著避水金睛獸走了過去,這可把秋棠給嚇壞了。
那避水金睛獸除了主子外可是不允許其他人靠近它的,“天心姑娘,愛寶的脾氣可不好,除了主子外,其他人靠近它都會受到它的攻擊的。”
軒轅天心盯著避水金睛獸不放,頭也不回地道:“我的脾氣也不好,所以它最好別攻擊我,否則我不介意將它給宰了。”
秋棠聞言身子一抖,他非常確定自己聽出了天心姑娘話中隱含的殺氣,她是真的會宰了愛寶的。
但是……這是為什么啊?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秋棠一臉懵逼的看著已經走進愛寶身邊的軒轅天心,而原本還在打盹的愛寶在察覺到有人靠近后立刻睜開了雙眼,一雙金瞳隱含兇光,瞪著軒轅天心便開始爬起弓起了背脊。
軒轅天心雙眼微瞇,對于做出威脅狀的避水金睛獸壓根不理,只是眸底有著金光開始流轉,神龍的威壓猛地朝避水金睛獸壓了過去。
“嗷——!”
感受到神龍那恐怖的龍威,剛剛還一副兇狠模樣的避水金睛獸立刻慘叫了一聲,想都沒想便是準備轉身撒腿就跑。
“你若敢跑試試?我打斷你的五肢!”
避水金睛獸嘭地一聲趴在地上,兩只爪子捂住頭,而身后的秋棠在聽到這么兇殘的一句話后也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抽著嘴角看向慢慢逼近愛寶的人,秋棠顫著聲音道:“姑娘,愛寶只有四肢,你是不是多說一肢?”
軒轅天心冷笑一聲蹲在愛寶身邊,然后回頭看向秋棠,漫不經心地道:“的確是四只爪沒錯,可它不是公的嗎?公的都有第五肢。”
說罷,目光在秋棠腰腹以下悠悠轉了一圈,雖然這目光是輕飄飄的,但是秋棠敢摸著他的心口發誓說他的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非常的疼。
不僅秋棠覺得疼,愛寶同樣覺得疼,所以那兩只捂著腦袋的爪子立刻向身下一探,改成了捂襠。
可惜……爪子太短,捂不住啊!
軒轅天心瞥了一眼捂襠卻捂不住的愛寶,突然抬手按在了它碩大的腦袋上,一層金光頓時沖天而起。
秋棠在瞧見軒轅天心的動作后神色立刻一凜,他雖然不明白軒轅天心這是在干什么,但是卻并不認為她只是因為無聊而鬧著玩。
“天心姑娘……”秋棠快步走近,看了看趴在地上不動的愛寶,又看了看皺眉不語的軒轅天心,小心翼翼地問道:“愛寶它……”
“皇明月是在哪里撿到它的?”軒轅天心收回手,皺眉盯住愛寶,問道:“或者說它是在哪里出現才纏住皇明月不放的?”
秋棠神色一變,盯著愛寶的目光立刻變得有些幽深起來,嚴肅道:“是無回澗。”
“無回澗?”軒轅天心聞言轉頭看向秋棠,皺眉問道:“什么是無回澗?”
“無回澗便是葬妖谷里面的一條無回深淵。”
秋棠還沒有回答,院子外就傳來了皇明月那悠悠惑人的聲音。
二人轉頭看向,只見月亮門外,皇明月一襲紅衣緩緩走了進來。
當瞧得皇明月回來后,趴在地上的愛寶頓時跟看見了主心骨似的,嗷地一聲跳起便想竄到他身邊去尋求安慰。
然而它的爪子還沒跑開,軒轅天心的速度卻比它更快。
‘嘭——!’
一聲悶響,伴隨著愛寶的慘叫聲,軒轅天心揚起的一條腿就直接將它給踢翻在地,并一腳不輕不重地踩在了它的肚皮上。
這一腳踩得避水金睛獸差點翻白眼,軒轅天心笑瞇瞇地看著它,可話說得卻讓人森寒,“你說我現在若是踩死你,你家主子是踩死我幫你報仇,還是直接將你拖去埋了?”
皇明月抬頭望了一回天,對著眼巴巴看來的避水金睛獸,攤手道:“爺找個媳婦兒不容易,所以爺會替你找塊風水寶地的。”
避水金睛獸嗷嗚一聲,可憐巴巴的又趴了回去不掙扎了。估計它也看明白了,它家主人根本不會為了自己跟這個兇殘女人的算賬。
見到避水金睛獸老實了,軒轅天心這才滿意地松了腳。
皇明月見她臉上似乎煞氣未消,笑瞇瞇地湊到她跟前,問道:“怎么了?這東西惹你生氣了?沒關系…爺幫你收拾它。”
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轉眸盯住避水金睛獸問道:“無回深淵是怎么回事兒?”
“那里啊……”見軒轅天心根本就不領自己的殷勤,皇明月抬手摸了摸鼻尖,無趣地道:“據說是一條遠古留下來的空間裂縫,但凡進去后就永遠別想出來。”
“空間裂縫?”軒轅天心一愣,面上雖然不動分毫,心里卻在著急地詢問大圣,“大圣,你說那裂縫會不會是鏈接我的那個世界?”
“不確定。”大圣也被那什么空間裂縫給驚了一下,臉上嬉笑的表情收斂,皺眉道:“本大圣對這個世界也知道的并不清楚,你可別想著去那么葬妖谷往深淵里面跳,一來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屬于的空間裂縫是不是真的,二來即便是真的,萬一它連接的是其他空間呢?”
軒轅天心暗暗點頭,她也沒有莽撞的想要去嘗試往里面跳的打算,不過是聽見空間裂縫后微微有些震驚而已。
皇明月瞇著眼睛細細打量她,見軒轅天心垂眸不語,但一雙眼珠子卻在閃爍個不停,頓時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在想什么?或者說……你是在跟誰悄悄話?”
軒轅天心聞言一驚,立刻抬頭看著他,面無表情地道:“這里就我們幾個人,我跟誰說悄悄話?!”
“誰知道你藏了些什么秘密。”皇明月瞇眼一笑,盯著軒轅天心的目光卻是變得有些深幽了起來。
對上他這種目光,說不心虛自然是假的,不過好在軒轅天心還繃得住,冷著臉看著他,道:“我的秘密倒是沒什么,至少不會想害你。”垂眸看向避水金睛獸,瞇眼道:“但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你也能養在身邊五年多,你是嫌你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哦?”皇明月聞言挑眉笑了笑,跟著垂眸看向避水金睛獸,道:“這東西怎么了?”
軒轅天心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正常,眸光閃了閃,“你早就察覺了?”
“哈!”皇明月突然笑了起來,然后一把摟過軒轅天心,也不管身邊是不是還站著一個秋棠,直接低頭在軒轅天心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方才心情愉悅地道:“爺就說是你這女人怎么發了這么大的脾氣,原來還是因為緊張擔心爺啊,不錯…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軒轅天心額前青筋蹦跶的歡快,眼角余光瞥見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秋棠,小臉發黑的將皇明月給一把推開了點,怒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皇明月被推了一個踉蹌也不生氣,挑眉笑看著她,一副‘爺怎么就不正經了’的模樣。
軒轅天心一瞧見他這個模樣就眼疼,忍著想要抽他的沖動,指著避水金睛獸就道:“這東西是有主的,我剛剛查探了一下它身上的靈魂烙印,不過那印記太微弱了,我查不出是誰的,但是我卻能肯定這家伙的主人還活著。”
避水金睛獸的前主人還活著的這種事自然不是軒轅天心查出來的,而是大圣,但是軒轅天心也不能將大圣給供出來,所以只能說自己查探出來的。
皇明月聽聞后卻是不在意的揚眉一笑,再次伸手過來摟住軒轅天心,道:“爺還以為是什么事兒惹著你了呢,原來是這個,走走走…這種小事兒不用在意,爺從宮里給帶了不少好東西出來。”
“這是小事兒?”軒轅天心聞言忍不住再次一怒,瞪著他卻是不肯走,“這么來歷不明的東西你也留在身邊?明知道它有主,萬一是……”
話未說完,皇明月卻是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她,俊臉上的神色卻是難得一見的認真跟正經,問道:“你很擔心爺?你怕有人會害我?”
難道不是嗎?
一個認主的東西還非死皮賴臉的黏著你,難道不是有什么目的嗎?
軒轅天心瞪著他不語。
皇明月垂眸看著她,見她一張小臉氣鼓鼓的,目光頓時一幽,然后低低笑了笑,也不管此時二人是不是還站在院子里,直接大掌一伸扣住了她的后腦勺,然后快速地對準軒轅天心的紅唇就啃了下去。
這一幕,讓得一旁的秋棠都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給鉆進去,尼瑪就算要秀恩愛也要等屬下走了再說啊。屬下好歹也是一個正值青春的青年男子,你們啃得這么激烈,有想過作為單身狗的屬下的感受嗎?
別說是秋棠了,就連大圣也是被皇明月這突然來的一手給弄得嗷地一身立刻閉眼轉身,“呔!你個狗日的,就算是要親也好歹給個提示啊,這是要本大圣長針眼嗎?!”
軒轅天心被皇明月給啃得有些發懵,瞪著一雙大眼睛珠子一瞬都不瞬。
被這么直勾勾的瞪著,也就屬他臉皮厚才啃得下去了,但臉皮再厚也總有受不住的時候,皇明月一邊專心啃著,一邊觀察著這女人的反應,見她除了發傻外,沒有以前那般掙扎和發怒。
心里偷偷一樂,然后抬手就捂住了軒轅天心的眼睛。
軒轅天心只覺得眼前一黑,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了,但感官卻異常的清晰了起來。
腦子里嗡嗡嗡的作響,除了皇明月身上惑人的氣息,就是清晰感覺到這人逐漸急促的呼吸聲。
“丫頭,你再傻下去,待會吃虧了就不要埋怨本大圣沒提醒你了。”
就在軒轅天心腦子里都快成漿糊的時候,意識海里背對著二人的大圣卻是閉著眼睛語氣悠悠地提醒了一句。
而這一句提醒就仿佛一口大鐘在軒轅天心的腦子里敲響了般,飛遠的神智又迅速的回來了,察覺到腰間那越摟越緊的手,軒轅天心頓時一個激靈,然后猛地伸手推開了皇明月。
“你!”軒轅天心眼睛有些發黑,可是臉上的熱氣卻怎么也消不下去。
瞧得皇明月那笑得一臉妖氣橫生的俊臉,特別他還意猶未盡地伸舌舔了舔唇,軒轅天心的心里頓時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爺怎么了?”細長的鳳眸愉悅地一瞇,皇明月笑得惑人,然后想要再次貼近。
瞧得他一動,軒轅天心立刻如受驚的兔子般,一蹦三尺遠。
指著他就怒道:“你給我站在那里不許過來。”
皇明月挑眉,一臉的無辜。
“我明明是在跟你說正事兒的,你又發什么神經病!”軒轅天心氣結,特別是一看見他那裝無辜的表情就想一巴掌給他扇過去。
可手抬了抬,看著他的一張臉,軒轅天心卻是發現自己怎么也有些扇不下去了。
“爺做的也是正經事兒。”皇明月收了臉上無辜的神色,一本正經地道。
正經事兒?這算什么正經事兒?!
額前青筋繼續蹦跶的歡快,軒轅天心幾次磨牙,最后也不知道為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紛紛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管你的,被自己作死了活該!反正我是提醒你了那避水金睛獸有問題的。”
見軒轅天心居然沒揍自己就這么跑了,皇明月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他還以為又會被那女人撓一臉花呢。
不過…。細長的鳳眸一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俊美如妖的臉上掠上一抹惑人的笑意,低低道:“雖然有進步,不過爺還得再接再厲啊。”
抬步想要追上去,可是腳才剛剛一抬,又搖頭道:“算了,雖然剛剛被揍爺卻不代表待會兒不會揍,爺現在還是不去往她跟前揍了。”說罷,身子一轉,看向一旁不遠處都快將自己的頭給埋進褲襠了的秋棠。
眉峰一揚,陰測測地喊道:“秋秋,把剛剛發生的事兒給爺仔細說一遍。”
秋棠聞言身子一抖,這會兒倒是將腦袋給抬了起來,目光瞅了瞅已經看不見人的屋內,一字不漏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皇明月一邊沉默的聽著,一邊抬手漫不經心地撫摸著避水金睛獸的腦袋。
等秋棠說完后,神色有些猶豫地看了看避水金睛獸,道:“主子,屬下覺得天心姑娘說的沒錯,愛寶它……”
皇明月垂眸看了一眼正趴在自己腳邊撒嬌的避水金睛獸,半晌才道:“你先下去吧。”
秋棠一愣,在確定是讓自己下去后,立刻皺眉不贊同地道:“主子,這愛寶不能留。”
皇明月聞言一眼斜了過去,秋棠神色一僵,立刻恭敬低頭,道:“屬下告退。”
秋棠聽話的走了。
院子里,皇明月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避水金睛獸的腦袋,那細長的鳳眸中有著幽光一閃而過。
半晌,他突然收回手,抬腳輕輕踢了一下身邊的避水金睛獸,道:“可憐見的,你居然不受那妞的喜歡,這段時日你就躲著她一點吧,沒事兒別往她身邊湊,否則被她給宰了,爺也只能給你找塊風水寶地埋了啊。”
避水金睛獸低低嗚了一聲,神色幽怨地看了皇明月一眼。
皇明月挑眉,“別這么看著爺,她把爺打了爺都只能自個兒認了,難到你還指望爺去替你報仇不成?”
避水金睛獸目光露出一絲鄙視,顯然是在說你找什么女人不好,非得找一個母老虎!
“母老虎好歹也是母的,你連個母的都找不回來,也敢鄙視爺?”皇明月垂眸掃了它一眼,再次用腳踢了踢它,“滾遠點,那女人要宰你可是分分鐘的事兒,這段時間你自己找個地兒藏好了,可別怪爺沒提醒你。”
“嗷嗚——!”避水金睛獸又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然后一步三回頭地立刻了院子。
瞧得那依依不舍的避水金睛獸,皇明月卻沒有任何的同情,抬頭望了一回天,似自言自語地道:“倒是沒想到那妞居然發現了……”
發現了什么,最后幾個字說得太輕,被院子里的風一吹,徹底消失在了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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