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軒轅天心在房門外護(hù)法,紅蓮也不遲疑,立刻盤膝坐在床上服用了那枚血精菩提果。
軒轅天心感受到屋內(nèi)的靈力波動,搭了一張凳子坐在房門口,然后從軒轅古金鐲內(nèi)拿出獸皮軸卷。
‘嗡——!’
空氣細(xì)微一震,大圣隨即自她體內(nèi)掠了出來,先上挑眉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然后一把抓過軒轅天心手中的獸皮軸卷,一點都不客氣的看了起來。
看了一點點,大圣頓時一笑,將獸皮軸卷又丟回給軒轅天心,戲謔道:“那小子對你果然不錯,還真給了你一本準(zhǔn)天階的武技!
對于大圣的調(diào)笑,軒轅天心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全部在了這本準(zhǔn)天階武技之上。
“大圣,這武技……”軒轅天心狗腿般地看向大圣,后者嗤了一聲,即便她不說都知道這丫頭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就是想問怎么練嗎?
獸皮軸卷上雖然記錄了招式和心法,可是并不完整,所以軒轅天心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瞧著她那狗腿的模樣,大圣嫌棄道:“凝神。”
軒轅天心一聽,立刻瞇眼一笑,然后閉目屏息。
大圣拿過獸皮軸卷,用力一握,只見那獸皮軸卷之上立刻泛起一陣銀白光芒,隨后快速沒入了軒轅天心的眉心之中。
“仔細(xì)看,將每招每式都給牢牢記住!
軒轅天心聞言沒吭聲,不過小臉上的神色卻是漸漸變得嚴(yán)肅和認(rèn)真起來。
此時她的腦子里正有著光幕在一一回閃,而光幕之中正是霸王槍決的每一招跟每一式,和心法要訣。
……
……
秋棠帶著一群扛著大包小包的人來時,就只看見金翅大鵬趴在桌子上,本來挺安靜的小樓,因為這群人突然進(jìn)來,瞬間變得鬧哄哄了起來。
金翅大鵬掀開眼皮看了秋棠一眼,金眸中露出幾分不耐的神色,察覺到樓上的能量波動后,本來不想開口的它,只能‘嘖’了一聲,在冬凜那見鬼般的目光中,警告道:“聲音小點,否則被人打了出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秋棠跟春笙倒是知道金翅大鵬能開口說話的,所以二人的神色先一愣,隨即抬頭朝二樓一看,然后立刻回身讓身后的人噤聲。
一群大老爺們扛的扛,抱的抱,就跟瞬間被人點了穴道般,誰都不敢再發(fā)出一絲的聲音。
秋棠輕手輕腳地走到桌前,搓著手笑瞇瞇地低聲問道:“可是元姑娘在休息?”
這狗腿的模樣,讓得身后的春笙跟冬凜齊齊露出了鄙視的目光,丟人!
金翅大鵬撲騰了下翅膀站了起來,用眼角睨著他,哼道:“在修煉,正是緊要關(guān)頭,你們?nèi)羰桥龅膭屿o驚擾到了上面,你們懂的……”
秋棠一聽軒轅天心正在樓上修煉,還是在緊要關(guān)頭,立刻抬手在嘴巴一劃拉,示意自己閉嘴了。
瞧得如此識趣的人,金翅大鵬這才滿意地用鼻子哼了哼,又繼續(xù)趴了回去。
一群人站在樓下誰都沒敢再說話,冬凜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春笙,低低傳音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秋老大忒丟人了些?”
春笙聞言翻了一個白眼,同樣傳音過去:“這就是主子不受人待見,咱們做屬下的就只能夾著尾巴做人的道理。”說完,春笙一臉惆悵的嘆了口氣,繼續(xù)傳音道:“只要咱們主子不受天心姑娘待見一日,我們這些屬下就不僅得在天心姑娘面前裝孫子,就連天心姑娘身邊的人或者獸,咱們都得裝孫子!
話落,不僅春笙一臉惆悵,就連冬凜也是一臉惆悵了。
冬凜偷偷瞧了瞧不遠(yuǎn)處正在裝孫子的秋棠,心中默默道:我覺得就算以后主子被那位姑娘待見了,咱們這些人也還得繼續(xù)裝孫子啊。
一群孫子……
啊,不對!是一群人靜悄悄的在樓下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后,二樓終于有動靜傳出了。
‘嗡——!’
屋內(nèi)的空間輕輕發(fā)出一陣細(xì)微的嗡鳴之聲,金翅大鵬立刻撲騰著翅膀跳了起來,隨即便見到一道身形自二樓上快速掠了下來。
軒轅天心小臉上的驚喜還沒退去,可渾身上下卻很是狼狽,衣角處還有著被火燒過的痕跡。
秋棠看著這個模樣的軒轅天心,先是嘴角抽了抽,還來不及說什么,便見到金翅大鵬沖了過去,圍著軒轅天心一邊轉(zhuǎn)悠一邊道:“怎么回事兒?”
“不是我,是紅蓮。”軒轅天心擺擺手,目光不離二樓,咂嘴道:“我剛剛將霸王槍的心法和招式記牢,紅蓮屋內(nèi)就沖出了大片業(yè)火,估摸是她實力暴漲太快,一時間沒有將火元素給控住好,讓得屋內(nèi)燒了起來!
“燒了起來?”金翅大鵬聞言目光一直,急吼吼地道:“你瞧見燒了起來不去滅火,跑下來干什么?”
“我怎么沒想滅火,不過紅蓮自己又將火給收了回去,用不著我了啊!避庌@天心沒好氣地瞥了金翅大鵬一眼,不過她剛剛一回頭,就瞧見屋內(nèi)除了金翅大鵬居然還站滿了不少人。
特別是瞧著那些手里扛著東西,已經(jīng)滿頭大汗眼看就快力竭的人后,軒轅天心眼角一抽,指著那些人就問道:“這又是上演了哪一出?”
秋棠見軒轅天心終于是看見他們這群人了,立刻狗腿般地湊了過去,笑瞇瞇地道:“元姑娘,我們是來給兩位姑娘送東西來的!闭f著一邊側(cè)身,然后朝著身后那群扛東西的家伙們一指,繼續(xù)道:“你瞧,這些都是我們主子讓人剛買的,若是姑娘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們立刻再去換!
軒轅天心眼角有些抽搐,看著那些家具擺設(shè),一口血卡在了嗓子眼兒里。
皇明月那神經(jīng)病還真讓人買了新家具送過來,他是當(dāng)自己要在這里常住嗎?
秋棠見軒轅天心瞪著眼睛沒說話,一時間倒是有些捏不準(zhǔn)這一位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元姑娘,可是有哪里不滿意的?”
“我若說不滿意,你們是不是又要扛回去那去換掉?”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看向秋棠,后者聞言立刻點頭,道:“當(dāng)然,只要是姑娘你對什么不滿意,我們立刻就去換!
軒轅天心點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地道:“我最不滿意的就是你們家主子,這個可以換嗎?”
秋棠:“……”一臉為難的看著軒轅天心,秋棠抽著嘴角有些艱難地道:“這個大概…或許不能換,姑娘只能將就一二了。”
軒轅天心一副天塌臉看著秋棠,秋棠默默無語。
正看著呢,門外院子里就傳來某位想換卻不能換的大爺?shù)哪パ缆暋?br>
“你憑什么想要換掉爺?爺哪里讓你不滿意了?”
皇明月陰沉著一張臉,跟螃蟹似的橫了進(jìn)來,瞪著軒轅天心的目光都快要吃人了,那模樣仿佛軒轅天心要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理由,他就會拆了這里似的。
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嫌棄道:“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來了?”
皇明月冷笑,陰測測地盯著她不答,問道:“爺問你話呢?說,爺哪里讓你不滿意了?”
原本軒轅天心是不想理會的,可惜這家伙卻非要盯著問,所以軒轅天心在默了默后,誠實道:“你哪里都不讓我滿意,或者說你這個人沒有一點兒有讓我滿意的地方!
皇明月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周身冷氣瞬間爆發(fā),這女人還真敢說?!
二人這么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讓誰,可旁邊其他人卻是臉色驚恐的躲去了角落,就連秋棠也是一臉冷汗地抽旁邊不動聲色地挪了又挪。
別人不知道,但是作為皇明月近身之人卻知道,這位爺是真的生氣了。
軒轅天音盯著皇明月,心中卻是漸漸警惕了起來,她雖然神經(jīng)有些粗,可是對殺氣卻十分敏感。
對面這個男人盯著自己的目光中,有幾次都有殺氣在醞釀,她一點都不覺得這個男人是在開玩笑,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皇明月雙眸漸漸瞇成了一條縫,眸光浮沉,看著軒轅天心眼中的防備之色,他突然‘呵’的一笑,目光冷厲陰郁地盯著她,抬手指了指,冷聲道:“你果然是個白眼狼。”
說完,皇明月突然轉(zhuǎn)身帶著一身冷氣地走了。
瞧著他離開的背影,軒轅天心眉心一皺,心中卻是漸漸松了一口氣。
屋內(nèi)十分安靜,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軒轅天心看了秋棠等人一眼,垂眸道:“我上去看看紅蓮,你們隨意。”
秋棠一臉懵逼,主子被氣走了,元姑娘也走了,那他們這些群人怎么辦?
金翅大鵬深深地看了一眼二樓,然后沖著一臉懵逼的秋棠跟不知所措的眾人,淡淡道:“將東西都擺放好,然后該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
……
帝都學(xué)院大門口此時回校報道的學(xué)員們有不少,可是每個人在看到門口停放的那輛有著第一樓標(biāo)志的馬車后皆是目光露出一絲驚訝。
天下第一樓可以說是掌控了半個龍昊國的經(jīng)濟(jì),但行事卻是非常低調(diào),就算帝都中有第一樓的存在,但很少有第一樓的人乘坐著這樣醒目的馬車在帝都中閑逛,更不要說將第一樓的馬車這樣大刺刺的停在帝都學(xué)院的門口了。
要知道天下第一樓的財富可是眾多勢力眼中的香餑餑,皇室跟無相殿幾番拉攏,第一樓都是不咸不淡的拒絕了,做事兒也從來不偏不倚,也不跟任何勢力搭上關(guān)系。
帝都學(xué)院雖然只是一個學(xué)院,但同樣屬于一方勢力,天下第一樓也從來不會出現(xiàn)在帝都學(xué)院附近。
今日不知道怎么了,這第一樓的人居然跑到了這里來,莫非今年第一樓中有人也來了帝都學(xué)院上學(xué)的?
不少剛回學(xué)院的學(xué)員們在心中揣摩時,一道張揚又帶著森冷氣息的身影卻是自帝都學(xué)院內(nèi)走了出來,當(dāng)瞧得那人的面容后,帝都學(xué)院門口的學(xué)員們皆是哄地一聲散了開。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位從學(xué)院里出來的人,是那位名震龍昊無人敢惹的煞星。
皇明月陰沉著一張臉,他一出來,第一樓的馬車簾子便是被人給掀開。
蘇陌葉笑瞇瞇地探出了腦袋,瞧得皇明月那一身駭人的冷氣,他挑了挑眉,招呼道:“喲,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我得在這里等上好幾個時辰呢。”
皇明月陰郁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語不發(fā)地跳上了馬車。
蘇陌葉聳了聳肩,沖著學(xué)院門口一臉驚慌的眾人禮貌的笑了笑,然后就放下了簾子鉆了進(jìn)去。
待得蘇陌葉坐好,外面馬車的車夫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駕著馬車緩慢的離開了帝都學(xué)院,留下不少打探審視的目光。
馬車內(nèi),皇明月陰沉著臉,一聲不吭,那眼珠子定定地瞧著小幾上的茶杯跟茶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陌葉看著他這模樣,挑了挑眉,笑問道:“怎么?你又跟元姑娘吵架了?”
皇明月沒吭聲,蘇陌葉繼續(xù)道:“那小姑娘的脾氣可真心不好,之前在慕空城,連慕家的人都是一頓嘲諷打臉,那嘴比刀子都利呢!
“什么慕家人?”皇明月眼珠子動了動,總算是有些反應(yīng)了。
蘇陌葉瞧著他的模樣,嗤笑一聲,將在慕空城發(fā)生的事情挑挑揀揀的說了一遍后,便見到某位爺臉上的那股子冷意總算是散了一些。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蘇陌葉悠閑地抿了一口,笑著繼續(xù)道:“你說說,你怎么去喜歡上了這么一個脾氣壞的小丫頭?”
“喜歡?”這邊蘇陌葉的話音還未落,皇明月卻冷笑一聲,嗤道:“誰告訴你爺喜歡她了?”
蘇陌葉一驚,古怪地瞧著他,“你不是喜歡人家,怎么還扒拉著人家小姑娘不放?”
皇明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瞇著眸子往身后一靠,漫不經(jīng)心地道:“爺看上的東西就是爺?shù),自然要看緊點,這跟喜歡那種東西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蘇陌葉嘴角一抽,盯著皇明月的目光越發(fā)古怪了起來。
而后者卻是跟沒察覺到蘇陌葉的目光般,涼颼颼的一笑,冷聲道:“差一點,剛剛差一點爺就能捏斷了她的脖子!
蘇陌葉:“……”
這話是真是假他可是能聽出來,蘇陌葉一點都沒懷疑這家伙是在開玩笑,可還是有些不置信地問道:“你…你不會是講真的吧?”
皇明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蘇陌葉立刻身子一顫,臉色微變:“你剛剛真的……”話未說完,隨即又一愣,問道:“那為何沒動手?”
妖王皇明月可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一旦他對人有了殺心,可從來沒有人能在他手里活下來的。
蘇陌葉詫異的是這家伙既然對那丫頭動了殺心,居然卻沒有動手,這可是件奇怪的事兒啊。
皇明月雙眸微微一瞇,眸中有著什么一閃而過,隨即嗤笑道:“殺了多可惜,好不容易遇見個有趣的,爺不過是想看看她后面還能鬧出什么事兒來罷了!
蘇陌葉一愣,目光緊緊盯著他,估摸是想從他臉上瞧出些什么,不過最后蘇陌葉瞧了半天,卻是什么也沒有瞧出來后,放棄道:“看吧看吧,最后將自己給看了進(jìn)去那才好玩。”
馬車悠悠的朝著妖王府而去,車內(nèi)的二人誰也沒再開口,心思深沉的妖王殿下垂著眸,卻不知為何突然噌地一下又掠出了馬車。
蘇陌葉撇了撇嘴,目光透過晃動的簾子,看著那一抹即將消失在街角的紅影,低聲嘀咕:“嘴上說得好,做得卻是另外一套,這人啊…還是口是心非。”
話落,懶洋洋地往靠枕上一歪,伸手輕輕扣了扣車壁,輕笑道:“回第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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