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破了!”
瞧得破碎的結界碎片漫天飛濺,軒轅天心忍不住臉色微變,心中更是在驚疑,到底是誰會來到這里并打破了大圣布置的結界?
要知道大圣現在雖然只是一道神念,可是他布置下來的結界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被人給輕易打破的。
金翅大鵬跳回到了軒轅天心的肩頭上,大圣更是雙眸微瞇,一眨不眨的瞧著結界破碎的方向。
‘吼——!’
突然,一聲憤怒的吼叫聲自石林外傳來。
緊接著石林外圍的石柱頓時發(fā)出一陣陣巨響,然后如多米諾骨牌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被什么東西給撞到。
聽著這一熟悉的吼叫聲,金翅大鵬的眉心猛地一跳,立刻瞪著旁邊的大圣就罵道:“擦!是那只赤血鐵骨龍蜥找來了,臭猴子看看你干的好事兒!”
“赤…赤血鐵骨龍蜥?!”
軒轅天心也是小臉一綠,那赤血鐵骨龍蜥不就是前段時日被大圣給偷偷抽過幾次精血的倒霉家伙嗎?它居然找來了?
“大…大圣…那可是萬年妖獸啊,我這小身板兒只怕還是有些吃不消它的,您應該不會讓我去對付它吧?”瞧著那轟隆巨響聲越來越近,顯然是赤血鐵骨龍蜥正在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過來。
大圣神色微斂,卻是緩緩搖了搖頭,道:“來的家伙應該不止是赤血鐵骨龍蜥,本大圣親自布下的結界,以那赤血鐵骨龍蜥的修為可是破不了的,這破掉本大圣結界的人是另有其人。”
“什么?”
這一下,不止是軒轅天心綠臉了,金翅大鵬的那張鳥臉也差不多快綠了。
“還有其他人?!”金翅大鵬的目光變得凝重了不少,若是還有其他的家伙也在,只怕那家伙也是沖著他們來的。
“猴子,咱們現在該怎么……”金翅大鵬側頭看向大圣詢問,結果一個‘辦’字還卡在嗓子眼兒里,它便眼角抽搐地發(fā)現那死猴子居然嗖地一聲直接化作了一道光芒鉆進了軒轅天心的體內。
“本大圣或許是你們最后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暴露了本大圣的存在。”
金翅大鵬:“……”
什么不要輕易暴露了你的存在!你這個死猴子,關鍵時刻你掉什么鏈子,難道你是想要本座跟小五丫頭去對付那只赤血鐵骨龍蜥還有那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的家伙嗎?
金翅大鵬在心中有些抓狂了,恨不得也立刻鉆進軒轅天音的體內將大圣給抓出來。
而軒轅天心也是有些傻眼,“大圣他…就這樣不管咱們了?!”
“死猴子,你給老子趕緊出來!”金翅大鵬跳腳。
奈何不管它怎么吼怎么叫,大圣就跟睡著了似的,一點出來的跡象都沒有。
‘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的巨響聲由遠至近,就在金翅大鵬跳腳不已的時候,在他們不遠處的石柱子也倒下了。
陣陣朦朧塵沙中,龐大的赤血鐵骨龍蜥血紅著一雙眼睛自塵沙中走了出來,這大家伙一出來,目光便立刻鎖定在了軒轅天心的身上。
赤血鐵骨龍蜥已經在這個人類女子的身上察覺到了自己精血所殘留下來的能量波動,雖然那股能量波動非常的細微,可是卻依然瞞不過它。
“是你!就是你這個該死的人類偷走了本王的精血!”憤怒沙啞的聲音自赤血鐵骨龍蜥的口中傳出,一雙血紅的雙瞳更是有著煞氣在迅速攀升。
軒轅天心被赤血鐵骨龍蜥的目光給盯的頭皮一麻,哪怕是后者什么也沒有做,可是自它身上傳來的那股壓迫力也是讓得軒轅天心有些氣虛。
近八萬年修為的赤血鐵骨龍蜥,相當于一名實力達到武帝八重境的強者,這種修為的強者身上所散發(fā)的威壓,可比當初宋承那個剛進入武帝境的家伙要強上了百倍不止。
悄悄吞了吞口水,軒轅天心不動聲色地往后面退了退,一邊退一邊看著赤血鐵骨龍蜥有些結巴道:“那個…那純粹是個誤會!”
“誤會?”赤血鐵骨龍蜥的雙瞳危險一瞇,看著軒轅天心冷笑道:“人類,本王從你的身上感覺到了本王精血的能量波動,你敢跟本王說這是個誤會?!”
一滴冷汗自軒轅天心的額角滑落,瞧著赤血鐵骨龍蜥越來越危險的目光,軒轅天心連忙擺手賣乖道:“真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你瞧瞧我這實力,難道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偷你的精血嗎?我不過是運氣后,在林子里碰巧撿了一個小玉瓶。若我知道那小玉瓶里裝的是你的精血,我肯定會立馬還給你的……”
“哈哈哈哈……”
軒轅天心這邊話音還沒完全落下,石林里便立刻傳來一陣大笑聲,那笑聲的主人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這一笑簡直都停不下來了。
聽著那哈哈大笑聲,軒轅天心卻是心尖兒一跳,她怎么總覺得這笑聲有些熟悉呢?!
笑聲漸近,只見密集的石林中突然躥出了一群黑衣人,而在這群黑衣人的身后,一個身形挺拔且穿著一身極為騷包的紅衣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那紅衣男人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慢慢揉著腮幫子,顯然剛剛那一陣大笑聲便是他發(fā)出來的。
而軒轅天心在瞧見這個紅衣男人后,特別是在瞧見這個男人那張跟妖精有一拼的容貌后,她的一張小臉立刻青了綠了然后跟著黑了。
“怎么又是你這個變態(tài)!?”軒轅天心一張小臉立刻皺著了包子臉,狹長的雙眸差點沒瞪成了銅鈴。
居然是他!
那個被自己砸暈過去,又在林子里見死不救的家伙!
“變態(tài)?!”皇明月一張笑臉立刻唰地一下陰了下來,細長的鳳眸危險地盯著軒轅天心,磨著牙陰測測地道:“妞,爺找了你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找著了你,你一見著爺就叫爺變態(tài),挺能的啊!”
軒轅天心一聽說這家伙居然一直在找自己,立刻有些炸毛了,連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赤血鐵骨龍蜥都顧不上了,瞪著皇明月就道:“你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認識你,不就是那日一不小心砸暈了你么,你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這么斤斤計較,咬著我不放嗎?”說到這里,軒轅天心真的有些憤怒了,特別是旁邊還有個盯著自己不放的赤血鐵骨龍蜥,顯然這赤血鐵骨龍蜥就是被這個死變態(tài)給帶過來的。
“不小心砸暈了爺?”皇明月嗤笑了一聲,吊著眼角將軒轅天心上下來回一掃,哼唧道:“砸了就是砸了,在爺的規(guī)矩里可沒有‘不小心’這一說。”
話落,見軒轅天心瞪著一雙眼睛,一副恨不得咬死自己的模樣,皇明月挑了挑眉,又歡快地道:“哦呀,差點忘記了,這次可不僅僅是爺要找你。”朝著一旁的赤血鐵骨龍蜥努了努嘴,繼續(xù)笑道:“喏,妞你瞧見了沒?這個大家伙同樣也在找你,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的能呢?上次爺見到你,你就因為幾個果子跟無相殿的人杠上了,這次再見到你,沒曾想你居然就是那個偷它精血的人啊。”
說完,皇明月就用一種‘你怎么走到哪里都能惹事兒’的眼神瞅著軒轅天心,那一臉的嫌棄跟大圣嫌棄她的目光簡直是神雷同。
一說到精血的事情,軒轅天心立刻小臉抽了抽,然后悄悄瞥了赤血鐵骨龍蜥一眼,結巴著道:“它…它的精血不是我偷的,是我…是我撿來的!”
“嘁!”皇明月立刻嗤了一聲,偏頭看向赤血鐵骨龍蜥,笑瞇瞇地問道:“她說是她撿來的,你相信不?”
也不等人家赤血鐵骨龍蜥回答,皇明月立刻又道:“反正爺是不相信。”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軒轅天心,撇著嘴道:“撿來的你還知道那精血是干什么用的?還能往自個兒身上抹?爺瞅著你這段時日的實力比上次強了不少啊,應該就是它的精血起了作用吧?!”
軒轅天心聞言一噎,瞪著皇明月立刻說不出話來了。
瞧得被自己給噎得說不出話來的軒轅天心,皇明月心情愉悅地一笑,目光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又道:“嘖嘖嘖…不過爺倒是挺好奇的,你究竟是怎么從它的身上將精血給偷走的呢?”
不說皇明月好奇,其實赤血鐵骨龍蜥同樣也好奇。
它能察覺到這個人類女子的實力不過才在武士境,這種實力在它的面前就跟螻蟻一樣,可這個螻蟻卻能悄無聲息的從自己體內抽走精血,還抽了兩次,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關你屁事!”
軒轅天心沒好氣地白了皇明月一眼,知道自己這是賴不過去了,干脆也不否認了,直接爆了粗口,也同時承認了這精血就是她偷的。
但,那又怎么樣?
反正精血她都已經用完了,她一個光腳的,難道還怕他們這些穿鞋的?!
“呵!”
皇明月再次笑了一聲,不過這次的笑聲顯然不怎么愉悅了。
盯著軒轅天心的目光再次變得陰測測的,皇明月磨了磨牙,輕飄飄地道:“爺就是喜歡你這張嘴,等待會兒爺將你給捉了回去,第一件事兒就是拔了你的舌頭裝在罐子里日日看著欣賞!”
那輕飄飄的語氣,讓得軒轅天心不僅頭皮發(fā)麻,甚至連舌頭都是開始有些生疼生疼的。
她緊緊閉著嘴,似乎生怕這個變態(tài)的家伙要拔了自己的舌頭般,軒轅天心覺得這個變態(tài)的心理絕對有問題,不僅心理有問題,連同腦子都是有問題的。
對于這種心理跟身體都有殘疾的人,軒轅天心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再去招惹或者搭理他了。
而后面那一群黑衣人中,高大的秋秋護衛(wèi)卻是一臉的惆悵。
為什么主子總是不把握好機會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家姑娘,您就不能正常點嗎?按著您這種作態(tài),別說人家姑娘了,只怕是姑娘她娘看見您了都會繞著道兒走吧!
見軒轅天心突然緊緊抿著了嘴,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可她看天看地,甚至連赤血鐵骨龍蜥都看了,但就是不看自己,皇明月有些不樂意了。
突然伸出一腳踢了踢旁邊的赤血鐵骨龍蜥,他陰著一張臉,盯著赤血鐵骨龍蜥不耐煩地道:“你不是要找偷你精血的人算賬嗎?爺都幫你找到人了,你還愣著干什么?”
赤血鐵骨龍蜥被皇明月給踢得眼角一抽,心里卻在憤然道:老子不是看你跟這個女人認識,所以才沒動手嗎?萬一老子對這個女人動手了,你這個神經病一個不高興,轉個頭來幫著這女人對老子動手,老子豈不是虧死了?!
別說赤血鐵骨龍蜥心中在罵娘,身后的秋秋護衛(wèi)同樣想要罵娘。
一臉不忍直視地盯著自家主子的背影,秋秋護衛(wèi)覺得自己腦門都開始疼了。
主子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您當著人家姑娘的面兒說這話,不是在故意拉仇恨嗎?!
可不是在拉仇恨么!
軒轅天心一聽見皇明月要赤血鐵骨龍蜥找自己算賬的話后,那一雙眼睛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若不是她現在實力還不夠,她真想就這么撲過去,然后一巴掌將那個神經病給拍在地底刨都刨出來!
不過她生氣歸生氣,可腦子卻轉得不慢,一邊瞪著皇明月,一邊悄悄給金翅大鵬傳音。
“金翅,以你現在的實力要對付那只赤血鐵骨龍蜥可有把握?”
隨著軒轅天心的實力增長,金翅大鵬身上的鎖神圈封印也被解開了一些,當初的金翅大鵬被鎖神圈封印了真身后,體內的實力只剩下了一層不到,不過現在因為軒轅天心修為提高不少后,雖然還是不能將鎖神圈自它身上拿下來,可是被封印的實力卻回來了兩層。
可別小看這僅有的兩層實力,金翅大鵬原本就是靈山上的神禽,當初在對戰(zhàn)宋承的時候,它的實力連一層都沒有的情況下還能將宋承弄得一陣狼狽,雖然這赤血鐵骨龍蜥的實力比宋承強了不少,可是恢復了兩層實力的金翅大鵬也不一定對付不了它。
當得軒轅天心的傳音,金翅大鵬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同樣傳音給她道:“想要打敗它或許有些困難,不過要纏住它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軒轅天心聞言眸光閃了閃,“那你待會便盡全力纏住赤血鐵骨龍蜥。”
“小五,你想要干什么?”金翅大鵬微微一愣,隨即道:“咱們現在的敵人可不僅僅是赤血鐵骨龍蜥,那個男人的實力更加深不可測,你若是想要一個人去對付他,那絕對是行不通的。”
“我沒想要跟那個神經病動手。”軒轅天心哼了哼,但也不解釋什么,只是道:“待會你只管纏住赤血鐵骨龍蜥,不過當你一聽見我喊你的時候,你便立刻丟下它趕緊回到我身邊來。”
金翅大鵬眨了眨眼,雖然它不曉得這丫頭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不過既然她都這么說了,它也就只能選擇相信這丫頭了。
“記住了,當我喊你后,你一秒都不能遲疑就得立刻退回來。”軒轅天心不放心地側頭看著它,再次提醒道。
“好。”金翅大鵬點點頭。
一人一鵬各自對視了一眼,而對面皇明月在瞧見軒轅天心跟那小黃雞的互動后,雙眸微微一瞇,突然問道:“妞,你跟那只會說話的小黃雞又在商量什么?”
軒轅天心聞言立刻斜睨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皇明月俊臉一黑,眼神立刻變得涼颼颼的。
又是‘關你屁事’這四個字,這已經是那個妞第二次對自己說這四個字了。
黑著一張臉,皇明月扭頭便沖著赤血鐵骨龍蜥便怒道:“還不動手?等著她請你吃飯呢?!”
赤血鐵骨龍蜥被吼得一陣憋屈,想它好歹也是一只萬年妖獸,在這大澤山脈中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了,結果自從遇見這個神經病后,它就從高高在上的霸主變成了小弟,關鍵是它還不敢反抗!
越想越憋屈的赤血鐵骨龍蜥有些暴躁地喘了幾口粗氣兒,然后便將心中的郁火一股腦兒地轉到了軒轅天心的身上。
都是這個人類女人,若不是她偷了自己的精血,自己也不會出來尋找,不出來尋找也就不會碰上這個神經病!
赤血鐵骨龍蜥徹底暴走了。
大吼一聲,也不再遲疑,立刻朝著軒轅天心撲了過去。
“該死的人類女人!本王要撕碎了你!”
龐大的身軀快速撲來,將地面都給震得抖了抖。
軒轅天心雙眸微微一瞇,然后金翅大鵬立刻跟著躥了出去。
‘唳——!’
一聲長嘯,金翅大鵬在躥出去后,身形立刻暴漲。
“小爬蟲也敢稱王?本座先撕碎了你!”
金翅大鵬同樣怒喝了一聲,鋒利的鷹爪瞬間朝著赤血鐵骨龍蜥抓了過去。
瞧得金翅大鵬那一雙鋒利且?guī)е广^的爪子抓來,赤血鐵骨龍蜥立刻身形一頓,然后噔噔噔地暴退了數長。
血色的雙瞳詫異地看著半空中撲騰著翅膀的金色大鵬,赤血鐵骨龍蜥的眼底頓時染上了一抹凝重。
它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人類女人肩頭上站著的那一只小黃雞居然是一只猛禽,且剛剛聽它口吞人言,顯然也是一只萬年妖獸啊!
而皇明月在瞧著半空中的金翅大鵬后,卻是有些訝異地‘咦’了一聲,隨即瞇著眼睛若有所思地道:“這小黃雞的實力好像也比上次要高了不少,妖獸的修為也能漲得這么快的?”
妖獸的修為本來就提升得很緩慢,上次金翅大鵬拼盡了全力才堪堪攔截住宋承,且還被弄得一身的傷,如今對付起比宋承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赤血鐵骨龍蜥來卻一點都不弱,皇明月若是不懷疑就不是皇明月了。
一邊打量了金翅大鵬一圈,他慢吞吞地又將目光轉回到軒轅天心的身上。
這個妞跟那只小黃雞都透著古怪呢。
“主子,您真打算幫著那妖獸對付人家姑娘啊?”
就在皇明月盯著軒轅天心研究的時候,身后的秋秋護衛(wèi)忍不住了,上前幾步走到皇明月身邊,低聲道:“咱找了那姑娘這么久,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主子您就不能給人家姑娘留下個好印象嗎?”
“爺的印象哪里不好了?”皇明月立刻斜著眼睛看向秋秋。
秋秋護衛(wèi)嘴角一抽,他真的很想說主子您根本就沒有什么好的印象留給別人啊!
可惜這種話他不敢說,秋秋護衛(wèi)只能盯著一腦門的冷汗,弱弱地道:“可人家姑娘看您的眼神兒…那壓根就是不待見您的眼神兒啊。”
不待見爺?
皇明月瞅了瞅對面的軒轅天心,估摸是的確發(fā)現對面那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有些不高興地皺眉問道:“那妞憑什么不待見爺?是那大爬蟲要找她算賬,又不是爺,當初她砸暈了爺,爺都還沒找她算賬呢。”
秋秋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可那大爬蟲也是主子您帶過來的啊。”
皇明月眨了眨眼,然后看向那打成一團的兩獸,摸著下巴思索道:“那待會兒等小黃雞打不過大爬蟲的時候爺再出手幫忙總行了吧?”說完,似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很不錯般,點了點頭,繼續(xù)道:“那什么,不是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么…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救命之恩,大海來報,當大海都無以為報的時候,就是以身相許了不是!”
秋秋:“……”
全體黑衣人:“……”
“主子,您確定這話是這么說的?”夏言一張臉糾結成了麻花,然后看了對面的漂亮小姑娘一眼,見人家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看著戰(zhàn)斗圈,夏言有些猶豫地道:“可是主子,屬下覺得…那小姑娘不僅不會以身相許,只怕還會‘恩將仇報’啊。”
“爺有說過要那妞對爺以身相許了嗎?爺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皇明月嫌棄地瞥了秋秋跟夏言一眼,嗤道:“這一個多月過去了,胸還是那么小,爺才不要。”
夏言和秋秋聞言齊齊眼角一抽,后者忍不住問道:“那您這么到處找人干嘛呀?”
“捉回去綁在爺身邊遛著玩!”皇明月哼道。
您這是當遛狗呢!?
秋秋和夏言二人的表情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了,默默對視一眼之后,二人不吭聲了。
他倆不吭聲了,不代表人家妖王殿下會同樣不吭聲啊。
只見妖王殿下眼珠子在軒轅天心的身上掃了一圈又一圈之后,沖著對面的人就喊道:“妞,你還記得那個宋承嗎?”
軒轅天心眼皮子一跳,將目光看向了對面。
皇明月見她終于看向自己了,然后咧嘴一笑,繼續(xù)道:“當日你突然消失不見了蹤影,那宋承可是叫囂著要你等著好看呢。”
軒轅天心不吭聲,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兒。
要我好看?
且不說那家伙找不找到自己,就算現在宋承出現在她面前,她也一樣不擔心了,還真以為自己跟當日那般好欺負啊。
瞧見軒轅天心那一個大白眼,皇明月也不在意,繼續(xù)笑瞇瞇地道:“或許你躲在山中是不容易找到,可是你躲得了,大澤城中的那家人…他們躲得了嗎?”
軒轅天心臉色微微一變,原本不怎么在意的神色頓時變得凌厲起來,目光冷厲地盯住皇明月,沉聲道:“哪家人?你到底想說什么?”
終于聽見軒轅天心又開口說話了,皇明月笑得更歡了,“妞,你當爺還有無相殿的那些人是傻子不成?一個多月前大澤城出現了天語師,且還是出自被剝奪了姓氏的那家人,這個消息當初可是將滿城都鬧得沸沸揚揚。當日在林中,為了對付宋承你又暴露了你的能力,你覺得宋承那家伙會猜不出你是誰嗎?”
若皇明月說其他的事情或許軒轅天心還不會在意,但是他居然牽扯到了隨風一家人,軒轅天心便不能不在意了。
當日她跟金翅大鵬在被大圣所救之前,那宋承雖然被自己重傷,但卻并沒有死,若是宋承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萬一他找不到自己轉而對隨風一家人出手,那豈不是……
一想到這里,軒轅天心就立刻緊張了起來。
“宋承他……”
“宋承死了。”
還不待軒轅天心說完,皇明月便立刻接了話。
“死了?”軒轅天心一愣,隨即有些傻眼,忍不住看著皇明月問道:“怎么死的?”
“爺殺的。”皇明月笑瞇瞇地道,然后一挑眉,又道:“爺幫你殺了宋承,為你保住了秘密,你難道不該對爺說些什么嗎?”
軒轅天心眨了眨眼,看著皇明月有些懵了。
這變態(tài)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會兒帶著赤血鐵骨龍蜥來找自己的麻煩,一會兒又幫自己殺了宋承,他到底要干什么?
見軒轅天心有些傻愣愣地瞧著自己,皇明月不滿地皺了皺眉,這妞怎么看上去有些傻不拉幾的?
爺都說得這么明顯了,她怎么就還不懂爺的意思呢?
難道她不應該感激涕零的撲過來感謝爺么?
“妞,你可知道這無相殿的人到處在找殺了宋承那些人的兇手,這段時日已經派了不少人進山來找了,若是爺將當日的事情說出去,你說你會不會遭到無相殿的追殺?”
“可宋承是你殺啊。”軒轅天心傻眼。
哪知皇明月立刻嗤了一聲,斜睨著她提醒道:“爺只殺了宋承一人,你可是殺了五個,還搶了人家無相殿要的寶貝。”話落,他又接著一笑,盯著軒轅天心故意地問道:“你說爺要不要將這件事兒告訴無相殿呢?”
聞言,軒轅天心有些頭疼了。
若這個變態(tài)一個神經病發(fā)作當真跑去告訴無相殿,只怕不僅是她要遭到無相殿的追殺,還會連累了隨風哥哥他們一家人。
“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軒轅天心有些無奈地問道,她一個人追殺倒是不怕,但她卻怕連累了隨風一家。
皇明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即笑道:“跟爺走,爺就替你保密。”
“跟你走?”軒轅天心目光變得有些警惕起來,這家伙是沖著自己來的,他為什么要自己跟他走?“去哪里?”
“帝都。”皇明月笑得歡快。
“帝都?”軒轅天心皺了皺眉,帝都學院也在帝都,她總歸是要去的,但是……“為什么要我跟你去帝都?”
“爺樂意,一句話,去還是不去?”皇明月挑了挑眉,然后用一種‘若是你不去,爺立馬去無相殿告發(fā)你’的眼神盯著軒轅天心。
軒轅天心偏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跟赤血鐵骨龍蜥打在一起的金翅大鵬,然后想了想,看向皇明月點頭道:“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原本看到軒轅天心都點頭了,皇明月立刻雙眼一亮,然而當聽到她說不是現在后,俊臉立刻拉長了不少,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那是什么時候?”
“一個月以后。”軒轅天心看著他,沉聲道:“一個月以后我會去帝都學院。”
“你要去帝都學院?”皇明月微微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似想到了什么般,一張俊美如妖的臉龐上再次露出了笑瞇瞇的神色,這次他卻是異常爽快地點了點頭,“行,一個月就一個月,爺在帝都等你,若是一個月以后你沒來帝都,那你可就別怪爺一時嘴快將什么秘密給說漏了嘴了。”
見軒轅天心再次點頭答應,皇明月滿意了。
心情十分愉悅的妖王殿下一滿意,立刻便出手打斷了金翅大鵬跟赤血鐵骨龍蜥的戰(zhàn)斗,然后在赤血鐵骨龍蜥快要吐血的幽怨眼神中,摸出了一個小玉瓶丟給它。
“今兒爺心情好,這枚珍品培元丹便賞給你吧,正好可以將你丟失的精血給補回來。”
一聽見那小玉瓶里裝著的是一枚珍品培元丹,赤血鐵骨龍蜥幽怨的眼神立刻不幽怨了。
一把將小玉瓶給抓在了爪子里,跟得了個什么天大的寶貝般,連軒轅天心偷了自己精血的賬都不算了,捏著那個小玉瓶樂顛顛地走了。
走的那叫一個痛快跟瀟灑,看得軒轅天心的一雙眼睛都差點直了。
打發(fā)走了赤血鐵骨龍蜥之后,皇明月跟個大爺似的走到軒轅天心的身邊,瞇著眼睛將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甚至是前前后后都給打量了一個遍之后,方才吊著眼角盯著她,然后對著她伸出了一只手。
軒轅天心眨眼,盯著眼前的手掌,有些摸著頭腦地問道:“干嘛?”
“信物!”皇明月看白癡似的看了她一眼,哼道:“否則爺怎么知道你會不會騙爺,將你貼身的東西拿一樣給爺,就算你跑了,爺也能憑著那東西上的氣息找到你。”
軒轅天心‘哦’了一聲,立刻在軒轅古金鐲里開始翻找起來,作為現代人的她自然沒有聽出皇明月話中的不妥之處。
然而她沒聽出來,可是不代表其他人聽不出來啊。
金翅大鵬一聽見皇明月找軒轅天心討要貼身的東西,就立刻瞪著一雙鷹眸,跟防色狼似的防著他。
后面的秋秋跟夏言等人也是一臉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的表情瞪著皇明月。
主子喲,這姑娘家的貼身東西哪里能隨隨便便給人的,您這話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可是當軒轅天心當真掏出了一塊小巧精致的龍形玉佩遞給皇明月后,秋秋等人立刻傻眼了。
這姑娘是不是不知道將自己的貼身玉佩給一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金翅大鵬也同樣傻眼了,瞧著她將那塊龍形玉佩塞到皇明月的手中,立刻大喊道:“小五你在干什么!?”
軒轅天心被金翅大鵬這一喊給喊得一哆嗦,手中捏著的龍形玉佩立刻落入了皇明月的手中。
“金翅你怎么了?”
見金翅大鵬都快將一雙眼珠子給瞪出來了,軒轅天心有些茫然地問道。
“換一樣!把那龍佩收回來!”金翅大鵬急道。
“為什么呀?”軒轅天心傻眼,然后轉頭看向被皇明月捏在手中的龍形玉佩。
結果,她就看到秋秋等人都是用著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己,就連皇明月也是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和呆滯。
這些人的反應讓得軒轅天心更加懵逼了,“你們怎么了?”
結果金翅大鵬還來不及說什么,便見到皇明月將手中的龍形玉佩一把給握住了,然后盯著軒轅天心神色有些古怪地道:“雖然你的胸是小了點,不過既然你有這個意思,爺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吧。”
軒轅天心:“……。”
這什么跟什么呀?不就是一個傳音佩嗎?怎么跟她的胸扯上關系了?再說了,她胸小又怎么了?她還小,以后總會長的好吧,她可是支潛力股!
見軒轅天心明顯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懵逼樣,金翅大鵬這才咬著牙道:“女子的貼身玉佩是不能隨便給人的,除非是當做定情信物送給心上人。一個女子將自己的貼身玉佩交給一個男人,就代表著這個女人想要嫁給他!你到底懂不懂啊?”
“啥?”軒轅天心這回不是傻眼了,是直接傻逼了。
金翅大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覺得自己的腦門一陣抽著疼。
“這…這不過是個傳音佩啊。”軒轅天心見鬼般地轉頭看向皇明月,然后連忙擺手想要解釋,“那不是玉佩,只是傳音佩,你瞧見那中間的水晶按鈕了嗎?只要按住那個水晶按鈕,就能跟持有另一個傳音佩的對話,那不是什么玉佩,真不是。”
瞧得軒轅天心都快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了,皇明月挑了挑眉,“傳音佩?”
“真是傳音佩。”軒轅天心立馬點頭。
不過她這么一說,秋秋護衛(wèi)第一個就不同意了,“姑娘,先不說這是不是什么傳音佩,我問你…這是玉做的玉佩嗎?”
軒轅天心一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秋秋咧嘴一笑,又問:“那這個東西可是姑娘貼身之物?”
軒轅天心點了點頭,但又解釋道:“是,不過它不是你們所說的那種定情信物的玉佩,它就是一個普通的……”
“姑娘,這你可就不對了。”秋秋不等她解釋完,立刻打斷:“這是玉佩吧?又是你貼身之物,你將它送給咱主子,跟送出貼身玉佩有哪里不一樣了?”
話落,秋秋立刻嚴肅臉地看向自家主子,沉聲道:“主子,既然您接了人家的玉佩便說明已經答應了人家姑娘的求親,若是這玉佩又被姑娘給要了回去,那可就是退親的意思啊。主子,您想想您若是被姑娘給退親的消息傳了出去,別說是龍昊國的百姓會看您的笑話,只怕宮中那位陛下…他定然是非常樂意看的。”
“所以呢?”皇明月捏著傳音佩的手沒有松開,只是挑眉看向秋秋問道。
“所以為了主子您的聲譽,這玉佩說什么也不能再還回去!”一旁夏言也是一臉嚴肅地道。
軒轅天心傻眼,怎么…怎么會這樣?!這事情不對啊。
皇明月目光悠悠地在秋秋和夏言二人的臉上轉了一圈,隨即又落在軒轅天心的身上,然后薄唇一勾,輕飄飄地道:“爺也沒說要將玉佩還回去啊。”
秋秋和夏言滿意了,軒轅天心徹底懵逼了。
慢悠悠地將傳音佩給塞進懷里,皇明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懵逼的軒轅天心,笑瞇瞇地道:“你送的定情信物爺收下了,也同意了這門親事,記著…一個月后去帝都,爺等著你。”說完,目光突然往軒轅天心的胸前一落,又道:“這一個月里多吃點東西,把該長的東西長出來,這么小,根本就沒法看。”
軒轅天心:“……”
“秋秋,走了。”再次瞥了一眼軒轅天心那張懵逼的小臉,皇明月瞇眼一笑,然后跟個大爺似的轉身走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沖前面開路,秋秋跟夏言二人在走之前還不忘笑瞇瞇地沖著軒轅天心道:“小王妃,咱們就在帝都等著您來了,您一定要早點來,可千萬別遲到了。”
軒轅天心被這一聲‘小王妃’給喊得一個激靈,然后瞬間沖出去,一把拖住皇明月,“我換一件信物給你行不行?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傳音佩好像是壞的,我寧外換個東西給你吧。”
皇明月被她拖得腳下一頓,扭頭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被她給死死抱住的手,笑了。
“不換!”
“換吧換吧,我給你換個更貴重的東西,那傳音佩真不是個稀罕的東西。”軒轅天心抱著不撒手,完全是一副‘你若不換,就別想走’的無賴模樣。
皇明月垂眸瞅著她,然后另一只手便在自己腰間摸了起來。
軒轅天心小臉一喜,還以為這家伙愿意將傳音佩還給自己了,哪知道皇明月在自己腰間摸索一下,卻是將自己腰間佩戴的那塊極品血玉給扯了下來。
軒轅天心眨了眨眼,然后眼睜睜地看著皇明月將那塊極品血玉就這么當著眾人的面,塞進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內。
她嗷地一聲抱著胸跳出了兩米遠,一邊從衣服里將極品血玉給掏了出來,一邊憤怒地瞪著皇明月,吼道:“你做什么呀?變態(tài)!”
皇明月將雙手一抄,斜睨著她,悠悠道:“爺突然想起來了,收了你的定情信物,爺也得回你一個,那塊玉佩可是爺從不離身的東西。”
聞言,軒轅天心捏著極品血玉的手立刻似被燙了一下般,想都沒想便是要將手里的極品血玉給他扔回去。
可惜她還沒扔出手,便見到皇明月的目光立馬變得陰測測的,然后聲音也是涼颼颼地道:“你最好將爺那塊玉佩貼身戴著,否則爺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將什么秘密給說漏了嘴。”
軒轅天心扔玉佩的手一抖,一個沒抓穩(wěn),那極品血玉立刻從她手中滑了出去,眼瞅著要摔地上,皇明月涼颼颼地聲音再次傳來:“爺會隨時檢查那塊玉佩,若是發(fā)現有任何損傷,爺砍了你的手!”
‘唰——’
話音還未落,軒轅天心立刻一把將快要落地的玉佩又給抓回了手中。
瞧得玉佩再次被她抓了回去,皇明月滿意了,那臉上的神色就跟翻書似的,剛剛還陰測測的,一秒的時間又跟放晴了似的笑了起來。
“記得,一個月后,爺在帝都等你。”
再次提醒了軒轅天心一句,皇明月帶著一大群人終于走了。
直到一大群人已經徹底離開了石林,軒轅天心依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半響之后……
“啊啊啊啊啊——!”
“這都是什么鬼啊!那只是傳音佩!只是傳音佩!是傳音佩!傳音佩啊啊啊啊啊……”
------題外話------
我的電腦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出問題了,無線鏈接受到了限制,弄了一晚上加一個晚上都沒弄好,所以今天的評論我先不回了,待會兒出門去修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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