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這一聲吼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啊,吼得四周鬧哄哄的聲音齊齊一靜,連同緋辭、青緹和狐若三人也被吼得愣住了,并默默在心中想著這哪里冒出來的猴子好大的膽兒呢,他們還是第一次瞧見除了軒轅天心以外的人敢這么指著那位爺這么吼的。
果然,大圣的這一聲吼,讓得原本壓根就沒注意到他的明月大爺立刻回頭看了過去。
“……”明月大爺一雙細長的鳳眸瞪大了不少,難得的錯愕地道:“你哪兒冒出來的?”
他這話不說還好,剛一說完就跟點了炸藥桶般,大圣噌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仿佛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指著明月大爺就怒道:“小王八蛋少給本大圣裝!你剛伸著手去接人的時候難道沒有瞧見本大圣?你要接人就好好接,接住了那丫頭居然還生生將本大圣給掀了出去,你還敢問本大圣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先前大圣怎么會差點以臉著地的砸在地上?就是因為某位爺眼里只有小媳婦兒,只把小媳婦兒給接住了,同時還將跟著小媳婦兒一起掉下來的大圣給掀飛了出去!
明月大爺眨眨眼,反常的沒有生氣,更是無辜地看了一眼還被他抱在懷里的軒轅天心,然后才小聲兒地對著軒轅天心解釋道:“爺沒瞧見他,更沒有將他掀出去!
明月大爺是真沒有瞧見大圣,否則他在瞧見大圣后臉上也不會出現(xiàn)錯愕的神色了,但明月大爺終究是明月大爺,他在解釋完之后很快又恢復(fù)了大爺模樣,立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也不是鼻子的瞅著大圣,哼道:“你怎么就能回來的?不是說回不來的嗎?”
“你倒是想本大圣回不來是吧?”大圣嗤地一笑,插著腰抖著腿,比他更大爺?shù)睾咝Φ溃骸翱上О,本大圣就是回來了,還是本大圣的小徒弟親自將本大圣給接回來的!闭f起小徒弟,大圣的目光立刻轉(zhuǎn)向了軒轅天心,見她還窩在這東西的懷里后立刻就不高興了,對著軒轅天心就勾了勾手指,“臭丫頭還傻不拉幾的的干什么?知不知道尊師重道。窟不趕緊過來扶著為師!
這不,大圣的話音還未落,軒轅天心就如同一陣風(fēng)似的果斷地從明月大爺?shù)膽牙锾讼聛,然后蹭蹭蹭地跑了過去,十分狗腿地扶住了大圣。
不僅狗腿的扶住了大圣,軒轅天心還分外貼心地問道:“大圣,您累不累?我扶您去那邊坐下休息會兒?”
瞧著如此上道又貼心的小徒弟,大圣的心里舒服了,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點頭道:“是有些累,不僅累,本大圣的肩啊,腿兒啊什么的還酸得緊!
軒轅天心一聽這話那好得了,小心翼翼地扶著大圣朝菩提祖樹下走了過去,一邊貼心地道:“那您先坐著,我給您捏捏肩捶捶腿!
“甚好,甚好!贝笫バΣ[了眼,被軒轅天心扶到菩提祖樹底下坐好后,還不忘挑釁地看了一眼某位已經(jīng)臉色發(fā)黑的明月大爺。
這邊軒轅天心圍著大圣貼心的捏肩又捶腿,紅蓮等人也一窩蜂的跟了過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驚喜和激動。
“大圣,您終于回來了!奔t蓮學(xué)著軒轅天心的樣子在大圣的身邊蹲下,猶豫了一下之后也跟著軒轅天心一起為大圣捶腿,一邊捶一邊紅著眼睛望著大圣,吸了吸鼻子笑道:“當(dāng)年在無相城一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呢。”
大圣的心情十分的舒暢,笑瞇瞇地看著給自己捶腿的紅蓮,感慨般地道:“你這個小丫頭也長大了啊,這性子倒是比以前活潑了不少,不錯,這樣很不錯!
話落,目光一抬,又看向了隨云和子亦,大圣繼續(xù)笑瞇瞇地道:“你們兩個小子也不錯,看修為倒是也長進了不少!
隨云和子亦二人聞言都是一笑,前者更是道:“當(dāng)年多虧了大圣的教導(dǎo),那個時候也是我們沒本事兒,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累得大圣您的那一道神念消失。”說著,隨云又看了一眼殷勤地軒轅天心,接著笑道:“小五這些年一直都念著您,如今總算是將您給找回來了,也算是了了她的一件心事兒!
“這丫頭啊……”大圣聞言回頭瞥了一眼給自己捏肩膀的軒轅天心,笑瞇瞇地道:“本大圣一直都相信這丫頭會找來的,所以本大圣不急!
“小五究竟是怎么將你這猴子給找回來的?”金翅大鵬有些心酸地跟著看了一眼軒轅天心,但還是沒有酸過他心里的好奇,問道:“你又怎么會跟她一起從菩提輪回之中回來?”
菩提祖樹下一群人說的起勁兒,特別是看著眾星拱月般的大圣,被軒轅天心給徹底無視了的明月大爺就十分的不是滋味了。
“小一。”緋辭幸災(zāi)樂禍地湊到了一臉?biāo)崃锪锏拿髟麓鬆斏磉,朝著那邊熱鬧的眾人努了努嘴,問道:“那猴子就是小丫頭的師父?我說怎么看著是有點眼熟呢,那猴子不正是上次咱們?nèi)ツ莻遺跡里的時候瞧見的那一位么。怎么的?我還是第一次瞧見有人如此正大光明的跟你搶那丫頭,且你還不敢做什么的呢。”
心里已經(jīng)打翻了醋缸的明月大爺面無表情地看著幸災(zāi)樂禍的緋辭,后者卻不怕死地繼續(xù)道:“你的心里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的不痛快?其實我也有些不痛快,我還是第一次見那丫頭對誰這般著緊那般殷勤的!
就在緋辭想要繼續(xù)詢問明月大爺?shù)男睦锔惺軙r,面無表情的明月大爺只涼颼颼地給了她一個‘滾’字后就一把推開了她,然后跟螃蟹似的朝著菩提祖樹底下橫了過去。
“……就是天道跟祖佛那兩個老東西幫了一把手。”大圣正在跟金翅大鵬他們描述自己是如何被軒轅天心給找到并接回來的,不過在說到天道和祖佛時,大圣還是習(xí)慣性的臭了臉,哼道:“那兩個老東西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
“那你這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又是怎么一回事兒?”金翅大鵬好奇地將大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問道:“你的修為……”
“被消耗太多。”大圣沒等他把話說完,就一揮手直接打斷了金翅大鵬后面的話,砸吧著嘴道:“只要休息個一段時日就能緩過來!闭f完,瞇眼瞅著金翅大鵬,將話音一轉(zhuǎn),又哼哼道:“本大圣聽說,如今掌控著靈山的人正是你的那位兄弟?當(dāng)初本大圣是怎么說的,你這小雞崽還不大相信呢,如今呢?打臉了吧!
金翅大鵬聞言被噎得不輕,瞪著大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可他說不出來,但大圣卻說得出。大圣又大手一揮,繼續(xù)道:“以后你也不要說那只騷孔雀是被大圣給逼得跑去輪回的,這哪里是本大圣逼得,分明就是他蓄謀已久的事情。所以這個鍋,以后再也不要扣在本大圣的頭上了,本大圣不背。”
“當(dāng)初他去輪回歷練也不是蓄謀已久……”金翅大鵬不服反駁,但口才卻沒有大圣利索,就是是反駁也是反駁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他是去歷練后才遭了那惡念的道,跟他本人還是沒多大關(guān)系的!
大圣聞言嗤笑了一聲,但也沒有繼續(xù)跟他說什么,只是拿眼睛卻瞅了金翅大鵬一眼,眼角余光在瞥見跟螃蟹般橫過來的某位爺后,大圣的注意力瞬間又轉(zhuǎn)移了過去,隨后……
大圣的雙眼微微一瞇,跟著又猛地一瞪,一雙眼珠子上上下下飛快地來回掃了一遍已經(jīng)橫過來的明月大爺,然后就伸手指著他,喝道:“呔——!先前本大圣還看走眼兒了,你這東西是怎么回事兒?一身的妖氣都快沖破天際了!”
一身妖氣都快沖破天際的明月大爺忽然頓住了腳,大圣卻又回頭對著軒轅天心飛快地道:“丫頭,快!將你家的什么照妖鏡拿出來照一照,那狗東西根本就不是人,本大圣就沒見過這么妖氣沖天的玩意兒!
軒轅天心:“……”嘴角抽搐地看了一眼臉都綠了的明月大爺,然后為難地對著大圣道:“我家…沒有照妖鏡那種東西。”
“那就拿出一道讓妖精現(xiàn)原形的符咒出來。”大圣指著明月大爺就接著道:“如此妖氣沖天,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
軒轅天心:“……”
其他人:“……”
然而大圣還在繼續(xù)道:“本大圣當(dāng)初就覺得這狗東西不是個好玩意兒,以前只是覺得他心術(shù)不正,脾氣古怪又十分的變態(tài),如今一看,他丫豈止是這些,他根本就不是人啊!
不是人的明月大爺將一口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忍了半晌還是沒有忍住,開始往袖子里掏,準(zhǔn)備摸刀出來了,一邊摸一邊怒道:“爺當(dāng)年就覺得你這死猴子十分的礙眼,果然如今還是覺得這般礙眼,照妖鏡?現(xiàn)原形?你信不信爺讓你立馬現(xiàn)原形?”
“呸!”大圣一眼斜了過去,抖著腳就道:“你大圣爺爺一直都是原形,根本就不用現(xiàn)。反倒是你……”眼中精芒乍現(xiàn),一抹厲光快速劃過,“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話落,目光卻往皇明月的身后一落,在緋辭三人的身上極快地掃過,神色出現(xiàn)了一抹若有所思,“妖族的人,看妖氣至少在妖皇的層次!
一聽他這話,原本還準(zhǔn)備掏刀子出來的皇明月立刻就笑了,似笑非笑地瞅著大圣,嗤道:“別的不說,你那一雙眼睛還是挺不錯的!
大圣瞇了瞇眼,當(dāng)做沒有聽見皇明月這句不知道是不是夸獎的話,將目光又落回到了他的身上,收起了先前的流氓無賴樣兒,慢吞吞地道:“當(dāng)年本大圣就猜測過,你或許是妖族某位妖皇的轉(zhuǎn)世身,不過如今一見你這渾身的妖氣,想來當(dāng)年在葬妖谷之后,你也找回了本體,而你現(xiàn)如今的本體…若說是個妖皇的話,只怕會對不起你這一身的妖氣!
“那你說說,爺若不是妖皇又是什么?”皇明月笑吟吟地瞅著大圣,反而不生氣了。
大圣聞言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卻回頭看向了軒轅天心,跟著就是一臉痛心疾首地道:“小徒兒,是為師和小雞崽對不住你,不僅沒能給你把關(guān)一個好相公,反而還將你給送入了虎口啊。當(dāng)年要早知道這玩意兒會是妖神轉(zhuǎn)世,本大圣就算是拼得神念早早的消失,也會先將這東西給捏死!
被送入虎口的軒轅天心:“……”
“行了!北淮笫ソo一語道破身份的皇明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眼瞅著這猴子就要上演一出悲情大戲后,沒好氣地哼道:“別演了,再讓你演下去,待會兒是不是還要給你準(zhǔn)備一條白綾然后你再來個一路二鬧三上吊,最后哭著喊著要這妞跟爺來個一刀了斷?”
大圣倏地回頭,“有白綾嗎?”
“沒有!”皇明月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卻忽然一晃手,手中卻多了一個白玉酒壇子,對著大圣就丟了過去,道:“有這個!
大圣伸手接住,抱著酒壇子就笑了,“酒?”
皇明月哼了一聲,淡淡道:“妖神酒,這世間唯有這一壇!
大圣聞言快速揭開了蓋子,低頭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好酒,不愧是世間僅此一壇!闭f著,挑眉看著皇明月,似笑非笑地問道:“就這么一壇,你給本大圣?”
“嗯!被拭髟虏豢此闹芷渌硕⒅约旱墓殴帜抗,神色淡淡地道:“謝你當(dāng)年葬妖谷舍命相護!
“嘖!贝笫ヂ勓試K了一聲,“本大圣當(dāng)年可沒舍命,不過只是舍棄了一道神念罷了!彪m然話是如此說,但大圣還是將那一壇妖神酒給收下了,然后笑瞇瞇地道:“但仔細算了算,本大圣似乎還賺了,看在本大圣沒有虧本的份兒上,小徒弟就送你了!
當(dāng)年就因為一本準(zhǔn)天階武技就被大圣給賣了的軒轅天心,如今又再次因為一壇子酒被大圣給直接送人了。
軒轅天心一言難盡地看著抱著酒壇子不放的大圣,說好的師父如父呢?說好的小徒兒最好的呢?就因為這么一壇酒,最好的小徒兒說送人就送人了,這究竟是什么樣的塑料師徒情?!
被塑料師徒情給傷了心的軒轅天心一個失控,重重地捏了一把大圣的肩膀,捏得大圣一張臉?biāo)查g扭曲了不少,“死丫頭——!尊師重道還能不能了?你這是要欺師滅祖了。俊
軒轅天心一臉木然地看著大圣,原本因為找到大圣而激動的心情也漸漸冰冷麻木了不少,“我就應(yīng)該讓您在那王座上面多坐上幾年!
大圣:“……”
軒轅天心心累地看了一眼大圣,然后默默轉(zhuǎn)過了身,任由大圣伸腿踹了自己的一腳,蒼涼地道:“菩提祖樹,您還能開啟菩提輪回嗎?麻煩將我?guī)煾附o送回去行不行?”
菩提祖樹聞言默了默,抖著樹枝干笑道:“開啟輪回還是能夠開啟的,但……”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瞪過來的大圣,接著道:“但要將大圣再給送回去,我是沒有那個本事兒了!
軒轅天心揉了揉眉心,在大圣下一腳踹過來的時候,默默地往前面挪了挪。
她這一挪開,大圣的腳就碰不到她了,但大圣卻鍥而不舍,見自己居然踹不到人了,他坐在地上跟著挪了挪屁股,直到自己的腳又能夠碰到軒轅天心后,心滿意足了,跟著繼續(xù)伸腿去踹。
“大圣……”軒轅天心無奈地回過頭,雖然大圣踹她沒用什么勁兒,但這一下又一下的踹還是挺不磨人的,“您這喜歡動手動腳的習(xí)慣怎么還是沒變啊,您就不能不踹我嗎?”
“不能。”大圣果斷拒絕,“本大圣一瞧見你后不是手癢就是腳癢,若不踹踹你打打你,本大圣渾身都不舒服!
軒轅天心看了一眼大圣,最終沒有再挪開,任由大圣有一下沒一下的踹著玩。
“你就不管管?”緋辭看著軒轅天心被大圣踹著玩都不反抗,立刻拉著皇明月小聲兒地道:“那猴子踹得可是你媳婦兒!
皇明月面無表情著一張臉,木然道:“怎么管?”
緋辭詫異地看著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惜,皇明月卻沒有給她解釋,給她解釋的是金翅大鵬。
金翅大鵬眼疼地看著踹人跟玩兒似的大圣,酸溜溜地道:“換著是別人的話,自然能管,但踹人的是那死猴子的話,這事兒就沒人能管。你要是管了,別說那猴子折騰你,小五也同樣不會干,那是他倆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沒人能夠插得進去!
緋辭聞言錯愕,但看著面無表情的皇明月后,她立刻明白了什么,當(dāng)即就笑了:“看來那丫頭跟她師父的感情十分的好啊,好得連你都不能去管!
皇明月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但卻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
他不是不能管,也不是不敢去管,而是他知道,那猴子在軒轅天心的心中究竟占有多大的分量,他也知道那猴子能夠回來,軒轅天心的心里究竟有多高興。
軒轅天心的心里的確是高興的,而且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這般高興了,哪怕大圣故意在欺負著她玩兒,她心里那股高興的情緒也是源源不斷的。
而這邊大圣似乎是欺負夠了,也休息夠了,撐著菩提祖樹就站了起來,學(xué)著軒轅天心的樣子,仰頭望著干巴巴的菩提祖樹,挑眉問道:“丫頭,你在看什么呢?”
軒轅天心聞言也不回頭,瞇眼瞅著菩提祖樹光禿禿的樹干,道:“在想天道的那句話。”
“什么話?”大圣眨眨眼,而其他人一聽這話后也都圍了過來。
軒轅天心回頭看著眾人笑了笑,然后側(cè)頭看著菩提祖樹問道:“先前在我回來的時候,天道說他還給我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讓我問您要。”話音頓了頓,在其他人也跟著看著菩提祖樹后,接著道:“我站在這里瞧了半晌,也沒瞧見您的身上有什么東西像天道給我準(zhǔn)備的禮物。”
哪知菩提祖樹聞言卻是一笑,“因為那份禮物在我的體內(nèi)!
“是什么?”軒轅天心好奇地問道。
菩提祖樹笑道:“倘若是天道留下的,就只有這一樣,但我卻沒有想到,他是留給你的!痹捖洌灰娖刑嶙鏄潺嫶蟮纳碥|開始震動,甚至連地面都晃動了起來。
軒轅天心一把扶住大圣,隨后便見菩提祖樹的樹身上綻放出一股綠色光芒,而樹身也從中間裂開了一道裂縫。
閃爍的光芒中,裂縫越來越大,伴隨著嗡嗡轟鳴聲,一口紅色的棺木卻被豎立著推送了出來。
瞧著那一口豎立的紅色棺木,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古怪之色,軒轅天心更是瞪大了眼睛,抽著嘴角道:“您可別告訴我,天道送給我的禮物就是這么一副棺材?他這是什么意思?是提前將我的以后給安排得明明白白?還是借由這一副棺材告訴我要升官發(fā)財啊?”
菩提祖樹被她這話給逗笑了,笑得整個樹身都在亂顫,差點就那口紅木棺材給顫下來,一邊笑一邊道:“這口棺木可不是準(zhǔn)備給你的,你還是將棺蓋給先打開看看吧。”
軒轅天心聞言挑眉,見菩提祖樹似乎有意吊胃口,她也沒再繼續(xù)說什么,更沒有將那口棺木給放下來,而是直接抬手一揮,打出一道柔和的罡風(fēng),將棺蓋給掀了起來。
‘轟——!’
棺蓋被掀飛,一股幽香頓時從棺中飄了出來,而這股幽香卻令得軒轅天心神色一動。
“返魂香!”
軒轅天心立刻聞出了這股幽香是什么東西,但棺蓋剛被打開,從棺內(nèi)出來的不僅有返魂香,還有著一片十分刺眼的金光,令得軒轅天心等人根本就沒能朝棺木中看去。
蒼朔捂著眼睛,問道:“什么是返魂香?”
“據(jù)說聚窟州的一座不知名的山上生長著一種名為返魂樹的樹木,而由返魂樹樹根底部的樹芯煉制成的一種藥丸就叫返魂香,經(jīng)常聞著返魂香可以;钊瞬凰,但如果將之焚燒的話,能夠讓方圓百里之內(nèi)剛死的人復(fù)活!避庌@天心同樣抬手擋住眼睛,為蒼朔等人解釋道:“因為返魂香的作用太過逆天,所以返魂樹也隨著聚窟州一起消失在了世間!
“都消失在了世間,你又怎么會知道這是返魂香?”獠牙好奇地問道。
軒轅天心皺了皺眉,將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朝著棺木中看了過去,嘴上還在道:“早些年前,我四哥和四哥夫曾在一處西漢古墓中找到了幾枚保存完好的返魂香,據(jù)說是當(dāng)年西漢漢武帝……”話沒說完,軒轅天心的聲音卻戛然而止,隨后便見她眼中劃過一抹不可置信,然后便聽得她一聲大喝:“狐若!你快看!”
她這一聲喝十分的突兀,但似乎因為太過震驚而令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讓得原本還用手擋著眼睛的眾人都紛紛朝棺木中看了過去。
特別是被軒轅天心點名喊到的狐若,更是在她的聲音剛響起時就立刻看了過去。
然而……
狐若淡淡的神色一僵,很少有情緒起伏的雙眸中也猛地變了好幾變,甚至連呼吸都仿佛跟停止了般。
棺木中的金光正在消散,然而在消散的金光中,里面卻還躺著一個女子,由于棺木是豎立著的,那里面的女子此時就如同站在棺木中的一般。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子的身上穿著的一件軒轅天心分外熟悉的龍戰(zhàn)衣,跟她如今身上穿著的這件龍戰(zhàn)衣有些相似,只不過那女子身上的龍戰(zhàn)衣是一件廣袖,袖口和衣身上都繡有銀色龍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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