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法身!
軒轅天心并不是沒有看見過被施展出來的琉璃法身,但眼前莊緒所施展出現(xiàn)的琉璃法身跟她之前見莊臨淵還有莊鳴他們施展出來的卻完全不同。
此時莊緒因為施展出琉璃法身后,他的身體四周不僅被七彩琉璃光芒所籠罩,而他的背后還出現(xiàn)了一尊如同琉璃般的佛像虛影。那佛像虛影同樣被七彩琉璃光芒所籠罩,雖然光芒耀眼但卻擋不住軒轅天心這種修為的眼力,可盡管如此,軒轅天心卻清清楚楚地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無法看清那佛像虛影的容貌。
而隨著那尊佛像虛影的出現(xiàn),這方天地的空間瞬間凝滯,甚至讓軒轅天心產生出了一種真佛降臨的錯覺。
真佛,跟如今靈山上那些偽佛可不是一個層次的。真佛是真正入了菩提大道,并在靈山和蒼天柱上擁有一席之地的存在,除了那些跟著祖佛破虛空離開了這片天地的諸佛們,如今這世間還存在的真佛大概就只有孔雀大明王和金翅大鵬王了。
軒轅天心目光緊緊地盯著莊緒背后那頓巨大的佛像虛影,心卻一沉再沉,“那究竟是什么?為何跟我之前見過的琉璃法身不一樣?”
而就在軒轅天心疑惑的同時,不遠處屬于金翅大鵬所在的戰(zhàn)斗圈中,金翅大鵬也同樣感受到了這股極為不尋常的威壓,當他快速轉頭看過來后,便見金翅大鵬猛地一震,隨即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錯愕。
“法身——!”金翅大鵬一口叫出了軒轅天心疑惑的真相,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這叫什么事兒!這么長的時間了,我居然忘記告訴小五這件事兒了!
其實也不怪金翅大鵬會忘記,因為這在大梵天上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金翅大鵬壓根就忘記了這一茬,導致他一直都沒有為軒轅天心進行科普。
在金翅大鵬懊惱的同時,城樓上的玉天照和凰笑二人也是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但不管是懊惱還是無語,這邊莊緒在施展出他的琉璃法身之后,特別是在瞧見軒轅天心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茫然跟不解之后,當即忍不住冷然一笑:“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是不是覺得我的琉璃法身跟莊鳴他們的都不一樣?”話落,他也不需要軒轅天心的回答,臉上帶著一種天生的優(yōu)越感,接著道:“像你們這些從來沒有去過大梵天的人自然不會清楚這一點,為了讓你輸個明白,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你解釋一二吧。”
說是勉為其難,但莊緒臉上的神色卻一點兒都不勉為其難,甚至帶上了一絲得意,似嘲似諷地看著軒轅天心,笑道:“如我們琉璃城這種大梵天的大家族向來是傳承悠久,而琉璃法身便是我們琉璃城標志性的修煉法訣。家族中每個直系成員從一開始修煉就修煉的它,然而琉璃法身雖然能夠讓琉璃城所有的人都加以修煉,但它卻更是傳承于血脈之中,只有琉璃城的直系血脈成員在修煉琉璃法身后才能獲得最大的作用!
軒轅天心聞言雙眸微瞇,只有琉璃城的直系血脈才能夠獲得最大的作用,這是什么意思?據(jù)她所知,莊臨淵也同樣是琉璃城的直系血脈,那為何莊臨淵施展出來的琉璃法身卻并不是這樣?
軒轅天心的心中有著疑問卻并沒有憋著,所以她立刻就問了不出來,不過她卻沒有拿莊臨淵做例子,而是拿了莊文淵。
“莊二家主這話就讓我有些不明白了!避庌@天心淡淡道:“依你這么說的話,那意思豈不是說莊文淵并不是直系血脈?他的琉璃法身可也并不是這樣的,莫非他并不是你的親兒子?”
哪知莊緒聞言冷冷一笑,哼道:“文淵自然是琉璃城的直系血脈,只不過像你這種從沒去過大梵天的井底之蛙才不知道原因罷了。”說著,臉上依然帶著一種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哼笑道:“旁系成員修煉琉璃法身所施展出來的就叫琉璃法身,而直系成員施展出來的琉璃法身便不應該這么叫了,它的正確叫法應該叫做琉璃法相。至于文淵為何會跟我所施展出來的不一樣,那是因為文淵才剛剛進入上神境沒有多久,也沒能夠將法身轉化法相。”
“你的意思是,這琉璃法身在直系成員的手中就會變成琉璃法相,而想要施展出琉璃法相的直系成員只有在修為進入上神境后,并且還要轉化一次才可以?”軒轅天心眸光一閃,若有所思地道。
“自然!鼻f緒冷冷一笑,目光森然地盯著軒轅天心,咬牙道:“倘若文淵已經將法身轉化為了法相,你以為就憑你便可以殺了他嗎?”
軒轅天心聞言后倒沒有在意莊緒話中的嘲諷,而是繼續(xù)若有所思地道:“你先前說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去過大梵天所以才不了解這個,這么說來你們這種法身還是法相的事情在大梵天中卻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莊緒正要開口回答,軒轅天心卻繼續(xù)問道:“大梵天中擁有這個什么法身法相的人應該不少吧?”
“不少?”莊緒似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哈地嘲諷一笑,道:“你當法相是誰都可以擁有的嗎?我先前便說過,只有像我們這樣傳承悠久的大家族才擁有,因為那是血脈中帶來的……”
不等莊緒將話說完,軒轅天心卻揮手打斷,“這法相跟法身有什么區(qū)別?”
突然被人給打斷了話,莊緒臉上的神色頓時難看了不少,不過當聽見軒轅天心這番詢問之后,莊緒本能的就準備開口回答,可是他剛一張口后卻猛然發(fā)覺,他為什么要這么聽話的去回答這個問題?雖然這個問題在大梵天上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他也沒有義務去回答啊,更何況以眼下雙方敵對的立場,難道不是她知道得越少越對他有利嗎?
莊緒的神色一僵,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當即準備挽救過來,語氣僵硬地道:“想知道?等你死后你便知道了!
軒轅天心微微一嘆,用一種無奈的目光看著莊緒,道:“你都說了這么多了,也不差剩下的這幾句了吧?將后面剩下的一次性說完不好嗎?”
可惜,莊緒卻并不準備繼續(xù)方才的話題了,而是直接動了手。
“我說過了,想要知道等你死后就自然知道了!痹捯粢宦,只見莊緒直接就這樣正面朝軒轅天心沖了過來,而且他甚至連招法都沒有,完全是一副肉搏的姿態(tài)。
軒轅天心見狀后也收起了先前的無奈神色,眼中帶著一絲警惕,卻沒有快速閃開,而是選擇了跟莊緒正面一剛。
雖然軒轅天心自然她的身體抗打擊能力已經變態(tài)到了跟龍族有一拼的地步,但她也沒有真的準備跟莊緒肉搏,所以在瞧見莊緒一拳直直揮來的時候,她身體先是微微一側,右手抬起便是迅速一掌對著那一拳拍了過去。
這一掌拍出帶著冰雪紛飛,“帝寒天——大雪無痕!”
四周溫度瞬間下降,一拳一掌也悍然相撞。
只聽砰地一聲悶響,莊緒倒退一步,而軒轅天心卻唰地一下倒飛了出去。
“啊呀——!”城樓上響起了凰笑的驚呼聲,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那小祖宗居然被人給直接打飛出去呢。
而此時倒飛出去的軒轅天心也同樣心中一震,她體內的魅姬也是驚聲道:“小五——!”
軒轅天心在倒飛十數(shù)丈后一個翻身勉強穩(wěn)住的身影,同時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右手,此時她的右手僵直的垂在身側,雖然看不出來情況如何,但她自己卻知道自己的右手此時已經整條手臂的發(fā)麻不大能動了。
“他的力量……”軒轅天心用力活動了一下右手,抬眸看向遠處的莊緒,沉聲道:“大幅度提升了,倘若按百分比的話,琉璃法相狀態(tài)下力量至少增幅到了百分之兩百!”
“嘶——!”聽完軒轅天心的分析,魅姬倒抽一口涼氣,駭然道:“難怪那家伙就這么直接沖了過來。”
“還不止力量的增幅!避庌@天心凝重道:“我估計連同他身體抗打擊的程度、還有他的速度也同樣增幅了。當初在跟神佛大典跟莊臨淵那一戰(zhàn)中,莊臨淵在使用了琉璃法身之后也同樣是這樣的效果,但比起當初的莊臨淵,如今莊緒的狀態(tài)更加變態(tài)。倘若那日晚上的偷襲,莊鳴用的也是琉璃法相而并不是琉璃法身的話,只怕我想要拿下莊鳴還真不好說。”
魅姬聞言沉默了一瞬,道:“這家伙如今難纏,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軒轅天心聞言后卻沒有說話,而是瞇眼盯著莊緒,在眼瞅著莊緒再度掠來的后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回答。
“小五!币娗f緒的身影不斷拉近,魅姬頓時快速道:“你在想什么呢?”
軒轅天心似乎真的是在出神,隨著魅姬這一問才堪堪回過了神來,然后立刻道;“沒什么,只是在想若是大梵天上的那些大世家中的直系成員都擁有這種法相,恐怕以我如今的實力上去大梵天也處在了十分被動的一方!
一聽軒轅天心的這個回頭,魅姬當即一臉黑線,“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想得那么遠?”
“也是。”軒轅天心似笑了笑,“不過是突然想到了而已。”話落,莊緒已經沖到了近前,帶著一臉森冷的獰笑,再度一圈朝著軒轅天心揮了過來。
而這一次軒轅天心卻并沒有再跟他硬碰硬,而是腳下快速一點,幾個閃爍間就再度跟莊緒拉開了距離。
莊緒一擊未中但也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緩緩轉身看向退到老遠的軒轅天心,挑眉一笑,嘲諷問道:“怎么?不敢再跟我交手了嗎?”
瞧著莊緒那不加掩飾的嘲諷和眼中不加掩飾的優(yōu)越感,就連魅姬這個性子一向冷漠的人都忍不住眼皮子跳了兩跳。
“這家伙的眼神真的很令人討厭!”魅姬幾乎是磨牙般地道。
而一向性子有些火爆的軒轅天心反而淡定得多,聽得魅姬這般磨牙的語氣,在心中淡淡道:“你要習慣!像他們這種出身大梵天中大世家的人,都不會缺少這種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特別是面對來自小梵天或者其他位面的人,他們這種優(yōu)越感就更甚。在他們的眼中,只要不是大梵天或者靈山上的人,在他們的眼中都如同低階的螻蟻般。你現(xiàn)在只是遇到了一個莊緒就受不了了,等日后咱們去了大梵天,你會遇見更多這樣的人,到那時你豈不是要被氣死?”
魅姬難得的一噎,可看著莊緒那高人一等的模樣,卻依然氣不打一處來,“但真的很討厭。 鄙踔吝帶了幾分賭氣般的語氣,道:“真是一點兒都不想再看見他了。”
“不想再看見他的辦法就只有一個!避庌@天心瞇眼,眸底有著幽光一閃而過,慢慢道:“將他給解決了,你就再也瞧不見了,只不過對付像莊緒這樣的家伙,就不能用常規(guī)手段了!
“什么意思?”魅姬聞言一愣。
軒轅天心雙手結印,一股駭人威壓瞬間自她體內沖天而起,隨后只見她腳下金光四溢,而她的背后也慢慢出現(xiàn)了一尊浮屠塔的虛影。
浮屠金身護體——!
當浮屠塔的虛影一出現(xiàn)后,軒轅天心結印的雙手再次一變,隨后便見她的身體上頓時又籠罩了一層金光。
無相般若體——!
連續(xù)兩個護體被疊加到了軒轅天心的身上,此時別說她的身體強度堪比龍族,就算是真正的龍族估摸都不敢跟這種狀態(tài)下她來硬剛了。
軒轅天心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莊緒的眼中劃過一絲狠厲之色,心中卻在對魅姬淡淡道:“大圣曾經教過我,不管是做人處事還是在對敵中都要圓滑。打得過的就往死里打,打不過的立刻跑,然后找機會再打回來,不過眼下這種情況是不能跑的,但換一種手段卻是可以的。莊緒此人性格易怒,且一點就爆,硬拼肯定我們處下風,但只要亂了他的心緒,我們就會有機會。”
“你準備怎么做?”魅姬立刻凝神問道。
軒轅天心一步踏前,并不在準備跟莊緒玩躲躲藏藏,而是一個蓄勢之后就率先朝莊緒撲了過去,“激怒他!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只要激怒他令他失去理智就行了!
話雖說要激怒莊緒,但魅姬卻并不大明月要怎么將莊緒給激怒,然而還不等魅姬接著問,軒轅天心就已經沖到了莊緒的近前,然后就是直接一拳對著莊緒的面門就悍然地揮了過去。
至于莊緒本人在瞧見軒轅天心就這樣沖著自己而來,當即忍不住就笑了,眼見著她一拳揮來后,他也不躲不避,抬手便是一拳跟著對轟了過去。
“我以為你會繼續(xù)躲呢,原來是不準備躲了。”莊緒冷笑,那一拳夾帶著強勁的罡風直接撞向了軒轅天心揮來的拳頭,嘴上還在快速道:“有了先前那一下后你還準備跟我硬抗,果然是不自量力……”
‘砰——!’
又是一聲悶響,二人的拳頭悍然撞在了一起。
然而當兩拳撞在一起后,莊緒還未說完的話卻卡在了嗓子眼兒里,而之前軒轅天心被撞飛的那一幕卻并沒有再發(fā)生,反倒是莊緒自己,在這一拳對碰之后,他蹭蹭蹭地被震退了數(shù)米。
莊緒唰地一下穩(wěn)住了身形,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依然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軒轅天心,一句‘這不可能’想要脫口而出,卻被右手上傳來的麻木而拉回了目光。
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因為麻木過后而顫抖起來的右手,莊緒幾乎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這怎么可能?!
向前這個女人還被自己一拳給震飛出去,結果轉個眼被震退的人就變成了自己,還是在祭出法相之后的自己!?
對于震驚的莊緒,軒轅天心卻輕輕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右手,淡淡道:“真以為有個什么法相我就奈何不得你了嗎?比力量和身體強度,你再回娘胎里重造一遍吧!
莊緒:“……”
軒轅天心體內的魅姬:“……”
最怕安靜突然安靜!
就算是魅姬都被軒轅天心這一番話給震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道:“小五,你的手……”
“麻了!”軒轅天心直截了當?shù)氐,別看她甩手甩得輕松,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右手其實并不比莊緒的右手要輕松。
魅姬差點沒噴出來,你手都麻了還把話說的那么囂張,這真的好嗎?
仿佛知道魅姬在想什么般,軒轅天心繼續(xù)淡定道:“莊緒不知道啊,把話說漂亮點兒也沒什么,這就好比玩游戲時對對手說垃圾話一樣,既能惡心對手,又能打擊對手,還能給對手造成一些壓力!
“這就是你先前說的不能用常規(guī)手段?”魅姬差點淚流滿面,“然后就用這種手段去將莊緒給氣得失去理智嗎?”
“差不多吧!避庌@天心也不否認,在甩了甩手后發(fā)現(xiàn)右手臂不那么發(fā)麻之后又是迅猛地朝著莊緒沖了過去,“大圣說過的,我們修煉之人不要在意一些細節(jié),只注重結果就好!
魅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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