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晴嚇都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梵塵?''
這房子是厲梵塵一個人在住,這個時候進來的人,會是誰?小偷?搶劫犯?
厲梵塵按住她不讓她起身,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別怕,是保潔阿姨過來打掃房間。''
''保潔阿姨?她怎么能隨便進你的屋子?不會是壞人吧?''沈諾晴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不會錯的,她每天都這個點過來。我一般都在公司,所以干脆把鑰匙給她了。''厲梵塵吮她的唇:''寶貝,不要分心,我們繼續(xù)。她不會進臥室的。''
沈諾晴不肯,臥室的門只是關著,并沒有鎖上,萬一保潔闖進來怎么辦?她可不想再被人看到一次!
''不要,快放開我!''她低聲哀求她,扭動著身體想掙脫他,又擔心動靜太大被外面的人聽見了,只能小幅度掙扎。
她的掙扎惹來厲梵塵倒吸一口氣,他用力壓住她:''別動了,再動我要出來了。''
''好,快出來。''沈諾晴誤會了他的意思,還很高興的接話。
厲梵塵看著她酡紅的臉頰,好笑的頂了她一下:''小傻瓜……''
他的動作,讓沈諾晴如夢初醒,一下子明白了他所說的''出來''究竟是什么意思。臉不僅紅到了脖子根,還瞬間紅到了胸口。
厲梵塵看到她臉紅,知道她反應過來了,低聲調(diào)笑道:''所以我叫你別亂扭,這樣刺激太強了……''
''臭流氓!''沈諾晴雙手捂臉,完全沒勇氣和他對視了。
外面客廳里,保潔開始做衛(wèi)生了,能聽到吸塵器的嗡嗡聲,還能聽到她在愉快的哼著小曲。
厲梵塵緩慢的進攻,沈諾晴咬著嘴唇拼命忍住聲音,這樣太折磨人了,她真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開口求他快一點……
等洗塵器的聲音變小,保潔阿姨的歌聲飄到浴室,厲梵塵終于也按捺不住了,動作開始狂野起來。
他也忍得快受不了了。
風平浪靜之后,保潔卻還沒有離開,客廳里總有細小的聲音傳進來。剛才一通折騰,沈諾晴的體力已經(jīng)消失殆盡,肚子還不體面的咕咕叫了兩聲。
''保潔阿姨怎么還沒走啊?你家這么干凈,還用打掃這么久嗎?''她真的很需要一頓熱氣騰騰的晚餐,犒勞一下她疲憊的身體。
''大概在擦家具吧。她做事很細致,沒一兩個小時,弄不完的。''厲梵塵倒是一點都不急,他心滿意足地摟著沈諾晴,享受著事畢微醺的感覺。
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么全身心的愉悅過了--不,應該說,自打他從病床醒來,這種程度的愉悅,這種飄飄欲仙卻又無比滿足無比踏實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那怎么辦啊?''沈諾晴沮喪的噘嘴:''梵塵,你不餓嗎?''
厲梵塵拉著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身上,笑得像想偷雞的狐貍:''餓,還想再吃一次……''
沈諾晴秒懂,她白他一眼:''滾!''
話剛落音,厲梵塵就抱著她在床上翻滾起來。
沈諾晴拼命忍住笑,喘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狠狠用手掐他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聽話吧?''厲梵塵還恬不知恥的湊過來邀功:''獎勵一下?''
他閉著眼,將嘴唇湊到她唇邊,擺好了一個準備被親吻的姿勢。
沈諾晴徹底無語了,這男人的臉皮是什么做的啊,怎么能厚到這個地步?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沈諾晴張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小小的懲罰了一下他。
''好甜,還要。''厲梵塵假裝不知道這是懲罰,又湊過來賣萌。
''你!贏!了!''沈諾晴咬牙切齒甩出四個字。她真懷念當初那個又矜持又高傲的厲梵塵啊。
現(xiàn)在這個,誰要?三塊錢包郵!
……
醫(yī)院方面的調(diào)查很不順利,厲梵塵當初的住院記錄十分干凈,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對許舒雅和林繼平的調(diào)查也沒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唯一能確定的是,四年前,厲梵塵車禍的那天夜晚,林繼平和許長銘、羅向蕙一起去過厲家。
這一點,確實耐人尋味……
聽到厲梵塵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沈諾晴沮喪得半天才說出話來:''林繼平和許家的長輩一起去你家,時間點還那么敏感,這件事確實很詭異,可以和王媽的話互為驗證,證明你的車禍和失憶極有可能是許家操作的結(jié)果。可是,我們還是沒有拿到鐵證啊!''
厲梵塵淡淡一笑:''別著急,慢慢來,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好吧。''沈諾晴還是憂心忡忡:''王阿姨在我的勸說下已經(jīng)搬家了,現(xiàn)在還算安全,但是我真的很擔心,這件事如果繼續(xù)拖下去,許舒雅會找到她。''
''放心,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很安全,我已經(jīng)找人盯緊那個區(qū)域了,一有風吹草動,我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哇,厲總,黑老大的作風啊!''沈諾晴放下心來,開始跟厲梵塵貧嘴了。
''我要真是黑老大,就直接派人把你從辦公室拖到我家的床上了。''厲梵塵的語氣頗有幾分無奈:''沈諾晴,我都帥成這樣了,為什么你寧可加班也不愿意跟我約會?''
''哈哈!''沈諾晴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好啦,對不起啦,要趕項目嘛,不然你以為我愿意加班?別生氣了,這個項目了結(jié)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怎么補償?''厲梵塵馬上追問。
''請你吃大餐?''
''沒創(chuàng)意。''厲梵塵表示不屑一顧。
沈諾晴放出殺招來了:''陪你旅行一趟?''
''勉強湊合。''厲大總裁的語氣好了一些:''能去幾天?''
''最多三天吧,我這邊事情多,你也知道的。''
厲梵塵沒說話,但是沈諾晴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悅,趕緊道:''那我再多請一天假,四天好不好?四天可以出國玩一趟了。''
''諾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厲梵塵終于開口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辛苦的工作?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
''呃……''沈諾晴愣了一下,這是厲梵塵第一次和她討論這個問題,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厲梵塵沒等到她的回答,便繼續(xù)道:''你不是一直對畫畫有興趣嗎?結(jié)婚后,你可以報繪畫興趣班一償夙愿,將來有了孩子,學學繪畫,陪陪孩子,打理一下我們的小家,這樣的生活,應該會比上班輕松一些。''
沈諾晴徹底愣住了,她還從來沒跟厲梵塵討論過將來的相處模式,她第一次意識到,她和厲梵塵在很多問題上確實有著巨大的差異。
''梵塵,我想,我暫時不會放棄這份工作的。''沈諾晴考慮著措辭:''這份工作辛苦,所得也不豐厚,但是我很珍惜它。其他的女人我不了解,但對我而言,經(jīng)濟獨立和精神獨立,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辭掉工作,完全靠你養(yǎng)活,我會沒有安全感。''
''我們可以簽財產(chǎn)捐贈協(xié)議,我給你一筆錢,或者信托基金,多到你這輩子都花不完。''厲梵塵的語氣很誠懇:''諾晴,這樣可以嗎?''
''我不要你的錢,梵塵,這個話題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們換個話題吧。''沈諾晴的語氣冷淡下來。
有錢人的思維方式永遠是這樣:金錢萬能,錢能搞定一切。她討厭這種高高在上的施舍。
她有手有腳,受過高等教育,有不錯的謀生能力,她站在人群中,跟誰比都不遜色,為什么要靠男人來養(yǎng)活?
厲梵塵不知道自己又觸到沈諾晴哪片逆鱗了,心中的郁悶排山倒海,卻還是保持了良好的風度:''好。我們換個話題。''
他是真的舍不得她這么辛苦,如果他窮,養(yǎng)不起她也罷了,他有這個經(jīng)濟基礎,他的女人卻偏偏要吃苦受累,是不信他會一輩子照顧她嗎?
裝飾豪華的餐廳里,芩寧兒正在跟卓昊晨共進午餐。
芩寧兒興趣缺缺的撥弄著盤子里的沙拉,瞟一眼卓昊晨臉上的疤痕脫落后粉紅的皮膚,嘲笑道:''卓少,越長越帥了哈。''
卓昊晨心里暗暗惱火,卻拿她沒辦法,只好道:''厲梵塵那天是瘋了吧?幸虧我身體好,換個人,說不定直接去閻王那里報道了。''
''你活該!''芩寧兒喝一口酒:''背后說我壞話,活該被我哥揍個鼻青臉腫!''
''寧兒,你還真有本事,一下子弄了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出來。''卓昊晨嘖嘖有聲:''這下好了,傍上厲梵塵這座大山,一輩子榮華富貴,什么都不用愁了。''
''誰說我不用愁?我愁著呢!''芩寧兒晃晃手中的酒杯:''許言弈還活得風生水起,許家還如日中天,我的煩惱,還多著呢!''
卓昊晨眼珠一轉(zhuǎn):''你在電話里不是說弄到許言弈保密柜的密碼了嗎?找個機會偷偷看看,說不定就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呢!捅出去,再讓你哥花錢找媒體造勢,弄臭許家,不是鐵板釘釘?shù)氖聠幔?'
''我也是這么想的。''芩寧兒道:''上次我和許言弈在辦公室幽會,結(jié)果撞上他爸去找他,從那以后,他就不敢約我去他辦公室了。我倒是想偷看保密柜里的東西,可是找不到機會呀!萬一做的太露骨,又怕許言弈懷疑。''
卓昊晨狡黠一笑:''那你找我可就找對了。我跟許言弈正在談一個新能源的合作,明天正要去他辦公室,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