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不巧哦,本小姐今晚有約了。''沈諾晴的聲音輕快甜蜜,讓厲梵塵陰郁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約了誰?白薇還是吳姍?''厲梵塵假裝淡定地問道,心里頗有點不爽。沈諾晴現在還是單身,追她的狂蜂浪蝶想必不會少。
沈諾晴自然聽出他那點不快,笑得狡黠:''錯。不是白薇也不是吳姍,跟我有約的,是一位英俊多金的帥哥。''
厲梵塵更不爽了,自尊卻不容他繼續追問,只淡淡道:''是嗎?那祝你用餐愉快。''
一副話已經說完,馬上要掛電話的樣子。
奧丁辦公室里,沈諾晴無奈地兩眼望天,她真是被他打敗了,他竟然都不追問一下她到底要跟哪個男人約會!
''唉!算了,我招了吧,我是去見葉徹。他剛外派回來,今晚給他洗塵。''沈諾晴有氣無力的招供。
如果不是擔心厲梵塵自己生悶氣,她才不會說呢!想到他變天換季會關節痛,心情不好會心口痛,沈諾晴想虐他一下也舍不得了。
聽見沈諾晴的解釋,厲梵塵唇角一點點浮出一個笑容,語氣卻還是淡淡的:''哦。那祝你們用餐愉快。''
搞什么嘛!都解釋了還一副不陰不陽的死樣!沈諾晴氣了個倒仰:''厲總,吃醋就直接說,別憋著哦。''
當初她跟厲梵塵提到她和白薇的過往時,厲梵塵就對葉徹這個名字格外關注,旁敲側擊的打聽了很多葉徹的情況。
他敢說自己不是在吃醋,外星人都要笑了!
''直說了你的約會就能取消嗎?''厲梵塵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沈諾晴笑了,心里一點甜蜜蔓延開來,死要面子的厲梵塵,承認他吃醋了!
''直說了,我會問問葉徹,換不歡迎我帶個電燈泡赴約。''
厲梵塵的回答簡直是簡單粗暴:''我吃醋。快給葉徹打電話。''
''哈哈,厲總你是不是太不矜持了!''沈諾晴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你好歹也考慮幾分鐘啊,糾結一下下啊!這么干脆的認慫,實在是有損你靂霆老總的顏面啊!''
厲梵塵也笑:''少油嘴滑舌,快打電話。''
他是真的很想見見這葉徹。潼潼的干爸,和沈諾晴認識了四五年的老朋友,雖然沈諾晴口口聲聲說只是朋友,但他根本就不信。男人對女人哪兒有什么友誼?無非就是想拐進家和想拐上床的區別罷了。
沒過一會兒,沈諾晴回電話了:''葉徹熱烈歡迎你以電燈泡的身份出席約會。厲總,芙蓉坊三樓臨河貴賓房,不見不散哦!''
臨河貴賓房里,厲梵塵趕到的時候,沈諾晴已經先到了,見厲梵塵進來,朝他一笑:''呀,厲總來的好快。這么急著想見到我?''
厲梵塵徑直走到她身邊,伸手捏她的臉:''貧嘴。''嘴里不承認,他的一雙眸子,滿滿的全是笑意。
''討厭!''沈諾晴抬手拍開他的魔爪:''別動手動腳的,本姑娘冰清玉潔,豈容爾等小人玷污!''
門關上,房間里就他和沈諾晴兩個人,厲梵塵心中一動,索性將自己的臉湊過去:''那你來玷污我好了。''
他的鼻尖輕輕磨蹭她的臉,吸嗅著她身上的清香。
''哈哈,少來!''沈諾晴被他蹭的癢癢的,忍不住笑出聲:''沒臉沒皮的,你也不害臊。''
厲梵塵一把攬住她笑得亂顫的纖腰,直接吻她的唇:''是你勾引我的……''
他的唇滾燙纏綿,沈諾晴向來是招架不住的。只能仰了頭任他求索,沉浮在他卷起的情潮里。
空氣越來越火熱,沈諾晴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推開厲梵塵:''快放開,一會兒葉徹過來看見了……''
''專心點!''厲梵塵霸道的吸吮她,想要將她的大腦抽成真空。
葉徹看見?無所謂呀!他正好藉此宣誓主權:沈諾晴是他的女人,其他男人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真的妒忌葉徹,妒忌一切和沈諾晴有過共同回憶的男人。他愛她,可他對她卻知道得那么少!
癡纏中,沈諾晴聽見了輕輕的開門聲,她還沒來得及推開厲梵塵,就聽見了葉徹酸溜溜的聲音:''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啊!''沈諾晴驚得猛的推開厲梵塵。
門口,站著一身似笑非笑的葉徹,一身白西裝,舞臺劇般夸張,卻偏偏很襯他。
厲梵塵轉過身,將沈諾晴擋在身后,他的臉上毫無半分尷尬之色,從容的跟葉徹打了個招呼。
沈諾晴躲在厲梵塵身后,匆匆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頭發,臉上火辣辣的潮紅。
葉徹走到桌邊坐下,一雙眼睛還盯著滿臉通紅的沈諾晴。
追了她這么久,他從來沒看到過沈諾晴這種模樣,如此嬌媚,如此羞澀,渾身都洋溢著小女人特有的幸福。
他一直說服自己和沈諾晴只是朋友,但看到她被厲梵塵摟在懷中熱吻,他還是妒忌得要命。
''厲總,你似乎還是已婚身份,這樣明目張膽的,是不是不妥?''葉徹率先發難。他真是看不慣厲梵塵這副''我不說話,但我天生就是老大''的氣勢。
厲梵塵自然能察覺葉徹話中的挑釁之意,他翻著菜單,看都沒看葉徹一眼:''妥或不妥,似乎和你沒有關系吧?''
沈諾晴在心里哀叫,這兩個男人,怎么一見面就掐起來了?這對話,實在是火藥味十足。
''梵塵已經正式和許舒雅分居了。''沈諾晴趕快替厲梵塵解釋。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是自由身,只差法律上那張紙了。
一邊解釋,她一邊轉移話題:''梵塵,你點的什么菜?葉徹愛吃魚,你幫他點一個。''
見沈諾晴自動和厲梵塵站到一個陣營來招呼他這個外人,葉徹心中簡直百感交集。
厲梵塵頗有風度的擺出東道主的架勢,葉徹點完菜才忽然意識到,厲梵塵才是客啊!他根本就是個電燈泡,怎么突然就占據了主動,反客為主了呢?
菜上來了,厲梵塵敬了葉徹一杯酒:''這些年,謝謝你幫我照顧諾晴。''
葉徹哈哈一笑,仰頭將一杯酒一口氣喝完:''厲梵塵,我真是嫉妒你!你何德何能,能讓諾晴癡心不改,等你四年!''
厲梵塵但笑不語,伸手在桌下握了一下沈諾晴的手,心中滿足的很。
情敵的妒忌,是天底下最甜美的勝利。
沈諾晴見葉徹動了感情,心里有些不忍,趕緊插科打諢笑道:''葉徹,你這是在隱晦地夸我吧?謝謝你這么肯定我的魅力。''
葉徹何嘗不知道沈諾晴的用意,只是,她這么一說,他心里更失落了。
做了潼潼的干爸爸,他以為他在沈諾晴心中也算半個親人了,誰知跟厲梵塵一比,他瞬間又變成了外人。
厲梵塵給葉徹倒了杯酒,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朝葉徹舉舉杯,自己先一飲而盡了。
葉徹的失落,他能感覺得到。畢竟,最后是他得到了沈諾晴,畢竟,這四年里,葉徹確實幫了諾晴不少忙。
他感謝他,是真心誠意的。
葉徹仰頭喝完酒,長嘆一聲:''好了,厲梵塵,諾晴我就交到你手里了,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找人打斷你的腿!''
也罷,當沈諾晴的娘家人,是比當厲梵塵的情敵更明智的選擇。
酒酣耳熱之際,葉徹感嘆道:''厲梵塵,你早該離婚了,許舒雅跟你哥們有一腿,你的綠帽子恐怕已經戴了好幾年了。''
厲梵塵笑笑,沒接他的話,反而是沈諾晴好奇的追問:''你怎么知道?''
嘉嘉不是厲梵塵的兒子,厲梵塵對外一直瞞得緊緊的呢,怎么葉徹就知道了?
葉徹喝多了,舌頭有點不靈活了:''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正好碰見許舒雅和梵塵那個哥們,叫譚新堯的那個,也過去吃飯……''
''嗯,然后呢?''沈諾晴想了想,確實有這么件事。當時葉徹還幸災樂禍的說許舒雅和譚新堯吃飯,只怕有奸情,她反駁了幾句,葉徹還說他看見了什么什么,只是當時他的話沒說完,她也沒認真追問,還以為葉徹就是見不得厲梵塵好,就沒往心里去。
''然后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見許舒雅的腳在譚新堯小腿上磨蹭。''葉徹看著厲梵塵,很好奇他為什么一臉平靜,絲毫看不出任何動怒的痕跡。
綠帽子啊,這么大一頂綠帽子,厲梵塵竟然還能面不改色,葉徹真是不得不佩服。
聽到葉徹的話,厲梵塵心里只是冷冷一笑。許舒雅再三強調嘉嘉只是她和譚新堯酒后亂性的結果,只是僅有一次的意外,原來都是謊言!
事已至此,葉徹沒必要用這事來騙他,騙他的,一直是許舒雅!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說?''沈諾晴簡直忍無可忍了,瞪著葉徹責問。
那時候,因為許舒雅懷孕了,她和厲梵塵之間才斷絕了所有可能。那些糾結痛苦的日子仿佛還在昨天,如果她和厲梵塵早點知道許舒雅肚子里的孩子是譚新堯的,他們還用浪費四年的光陰嗎?
''我干嘛要說?''葉徹狡黠一笑:''我不僅沒說,我還特意打電話提醒許舒雅,讓她小心點,因為我感覺當時厲梵塵已經有點懷疑她和譚新堯的關系了。''
''你!''沈諾晴氣得不知該說什么好。葉徹無賴得這么理直氣壯,簡直叫人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