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更強壯一點的男人獰笑道:''小白臉,你放心,我們是劫財的,女人我們沒興趣!快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手表錢包手機,統統給我交上來!''
聽說是劫財,許言弈稍微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劫.色就好。要是芩寧兒跟他在一起被人強暴了,他真的只能接受她做自己女朋友了!
''好,東西都給你們,你們別亂來!''許言弈一邊說,一邊扯下手腕上的手表,從褲兜里掏出錢包和手機,全都扔到地上。
高個子劫匪指揮矮個子劫匪撿了東西,又朝芩寧兒擺擺頭:''還有你!把首飾錢包都交出來!''
芩寧兒躲在許言弈懷里瑟瑟發抖,慌忙把耳環項鏈等等全交了出去。
兩個劫匪還嫌不夠,高個子又過來想搜許言弈的身:''一瞧你就是個富家子,身上說不定還有別的干貨,轉個身,讓老子搜搜!''
他的手摸過許言弈的褲兜,又充滿惡意的在許言弈的褲襠上狠狠捏了一把。
許言弈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一下子怒了:''你他媽干什么!''
許言弈的話剛落音,高個子男人熊掌般的大手就狠狠朝他臉上扇過來:''媽的!敢教訓老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許言弈側后方站著芩寧兒,他完全避不開劫匪這重重一記耳光!
眼看耳光就要落到他臉上的一瞬間,芩寧兒猛的沖上去護在了他的面前!''啪!''的一聲巨響,劫匪的耳光結結實實扇在了芩寧兒白嫩的臉蛋上!
''啊!''芩寧兒被扇得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哭都哭不出來了。
許言弈的火氣徹底被激發出來,他掄起拳頭沖上去,準備跟劫匪拼個魚死網破了!
''臭小子,還想跟老子拼命?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刀子硬!''高個子男人拉開架勢,亮出匕首準備迎接許言弈,卻被矮個子男人推開了:''大哥,這種小角色還用得著刀子?讓我來對付他!''
矮個子男人顯然是練過的,幾拳頭砸過來,許言弈的眼眶就青紫了,鼻子也開始流血。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你們不得好死!''看到許言弈受傷,芩寧兒像瘋了一樣沖上去,和矮個子男人廝打起來。
矮個子男人沒想到芩寧兒敢參戰,扯住她的頭發左右開光狠狠扇了她好幾個耳光:''喲,你他媽倒是挺癡情,挺會護著自己男人的嘛!''
芩寧兒被他扇得嘴角都裂了,血液在白皙的肌膚上蜿蜒,看上去格外凄慘。
高個子男人也參戰了,直接沖過來抱住許言弈的腰,一個過肩摔把他撂倒在地。
芩寧兒發狂般喊叫,穿著高跟鞋的腿拼命去踢高個子男人,又趁矮個子男人分心,掙脫了他的手,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矮個子男人受痛,一把摔開她。芩寧兒臉著地倒在地上,還不忘反擊,她一直胳膊抱住高個子的腳脖子,一只胳膊抱緊矮個子的腳脖子,撕心裂肺的大喊:''言弈,不要管我!你快走!你快走啊!''
許言弈怎么可能扔下她一個人,正要沖上去繼續打斗,不遠處傳來威嚴的喝斥聲:''我們是海島巡邏分隊,誰在那邊?!''
雪亮的電筒光從不遠處的樹林晃了過來,兩個劫匪對視一眼,一人在芩寧兒胳膊上踹了一腳,腳底抹油迅速溜走了。
許言弈和芩寧兒到管理辦公室做了記錄,又講述了一遍今晚發生的事情,才被管理處的工作人員親自送了出來,并對他們千叮萬囑:''這事我們一定會徹查的,再沒查到罪犯之前,你們二位一定要為我們保密啊!''
許言弈知道他們擔心影響了旅游收入,也懶得跟他們多說,冷冷點了點頭,便攙扶著芩寧兒往外走。
芩寧兒看上去凄慘極了。整張臉已經完全腫了起來,嘴角和鼻子的血剛止住,下巴和胸口都是斑斑血跡。兩個胳膊全是淤青和紅腫,腳還崴了,幾乎沒辦法行走。
跟她想必,許言弈臉上的傷真的算輕傷了。
許言弈攙扶著芩寧兒,心里愧疚得要命。如果最開始她沒有挺身而出,如果她就躲在后面安心接受他的保護,如果她沒有試圖拖住劫匪讓他先跑,她真的不會弄成這樣。
想到她撕心裂肺喊出的那句話,許言弈心里有點酸酸的。
他酒后失德奪走了她的初夜,她卻毫無怨恨,在危難時刻一心為他著想。這份情意,真的太重了……
……
和吳姍在海灘散了會兒步,沈諾晴的心情還是很糟糕。夜色加深,海風越來越冷,二人便回了酒店。
''諾晴,你先去洗澡吧,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吳姍朝沈諾晴晃晃手里的手機,便朝陽臺走去。
剛才出去的時候穿的少,被海風一吹,渾身都冷颼颼的,正好洗個熱水澡暖和一下。沈諾晴拿了睡衣便進去洗澡了。
吳姍打完電話,正準備打開電視,房門被敲響了。
吳姍以為是隔壁行政部的姑娘過來借東西,也沒看貓眼,直接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門一打開,吳姍就呆住了。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厲梵塵!
他還穿著之前在大廳碰見時穿的那件白襯衣,袖子卷到了手肘,露出一截麥色的肌膚。門口墻壁上的燈從側面照過來,將他的輪廓勾勒得天神般俊美。
吳姍晃了晃神才反應過來,她客套的微笑著:''厲總,這么晚了,您怎么過來了?是有工作要交代嗎?''
她心知肚明,厲梵塵過來找誰。但是她就是要故意這么說,她要讓厲梵塵知道,他就是上司而已,已婚男人,沒有追求女孩子的權力!
厲梵塵壓根沒搭理她避重就輕的問題,直接問她:''沈諾晴在嗎?我有事找她。''
吳姍和沈諾晴住的就是普通的標準間,站在門口,除了浴室,整個房間一覽無余。
厲梵塵的眼神透過吳姍,瞟到了緊閉門扉的浴室,浴室里水聲嘩嘩啦啦,里面顯然有人。
吳姍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哦,諾晴啊,她不在呢。她出去散步了。''
''是嗎?''厲梵塵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有了點煩躁:''那浴室里面是誰?''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會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跟自己的下屬爭辯一個這樣的問題。
他不是沒想過后果,這么晚了,過來敲單身女下屬的房門,這種消息傳出去,對他的聲譽會有怎樣的影響。但是他顧不得了,今晚他必須見到沈諾晴!
吳姍本來也有點擔心被人看見,但轉念一想,厲梵塵都不怕丟人,她怕什么?
聽見厲梵塵問她,她笑得更加天真爛漫:''厲總,里面是隔壁行政部的同事,她們房間里的蓮蓬頭有點問題,所以到我們房間來洗了。''
厲梵塵窒了窒,深吸了一口氣:''沈諾晴在哪里散步?這么晚了,你怎么沒跟她一起?''
吳姍知道他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說辭,又怕沈諾晴洗完澡出來被厲梵塵抓個正著,趕緊胡亂比劃了一下:''就在酒店旁邊那片沙灘,您找她有急事的話,為什么不直接給她打電話呢?''
剛才在沙灘上散步,沈諾晴告訴吳姍,她已經把厲梵塵拉進黑名單了。
吳姍故意這么說,就是想刺激一下厲梵塵。
果然,聽到她的話,厲梵塵轉身就走,背影頗有點氣急敗壞。
吳姍盯著他的背影,得意的吐了吐舌頭。找吧你!使勁找,最好能找到半夜!吹吹風,感冒了最好,省得整天打諾晴的主意!
吳姍正在關門,沈諾晴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了。她一邊擦頭發一邊隨口問道:''姍姍,誰來了?''
吳姍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是厲梵塵。''
沈諾晴的手停在半空中,兩秒之后才恢復動作:''哦。''
吳姍看她一副冷淡的樣子,心里暗暗欣慰,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諾晴,挺住啊!厲梵塵現在只怕正在海灘苦苦尋找你呢!你可別鬼迷心竅又跑出去找他喲!''
''你跟他說我在海灘?''沈諾晴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對啊,我跟他說你在我們酒店旁邊的沙灘上散步呢!''吳姍說著,突然也有點擔憂了:''他該不會一直呆在海灘上吧?我看他剛才一副找不到你誓不罷休的樣子。''
''愛呆就呆著唄。''沈諾晴的聲音冷冰冰。
吳姍想了想,搖了搖頭:''厲梵塵不會那么傻的。人家好歹也是身家幾億的大總裁,不至于把身段放的這么低。''
吳姍洗澡去了,沈諾晴換了睡衣靠在床上看電視,遙控器按來按去,沒一個能入眼的。心里煩躁得要命。
千源島晝夜溫差很大,這么晚了,在海灘呆久了真的會生病的。
吳姍出來的時候,看到沈諾晴正站在窗邊朝外看,臉緊緊貼在玻璃上,鼻子都壓扁了。
''諾晴,看什么呢?''吳姍猜到了幾分,心中十分無奈。
沈諾晴的冷淡,根本就是在吃醋啊,她根本就沒對厲梵塵死心!
''哦哦,月光好好啊,我看看外面的風景。''沈諾晴條件反射般猛的拉下窗簾,臉上是做賊被人撞見的窘迫。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吳姍也不好多說什么,她跟沈諾晴的交情沒有鐘顏顏那么好,說多了怕沈諾晴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