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語墨隨著丐幫幫眾一同往王家莊走去,還未到王家莊便見有許多村民往提家攜口的往外跑,章語墨忙走上前拉住一個村民好奇問道:“大叔,你們這是往哪兒去啊?”
那被章語墨拉住的村民慌慌張張的看著后面,急急道:“你還不知道哇?我們村來了一幫強人,這在村口呢!我們要往后山躲難去了,你們趁現(xiàn)在快些逃吧!”說著也不理會章語墨慌慌張張的便跟著其他人一起往后山跑去。
吳意義和章語墨對看一眼,道:“看來這村里的人都知道那群人不是什么好人,也許村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們先派些人往村里去探探情況,大伙兒現(xiàn)在外面等著。”
章語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這樣最好,反正我看如今這樣子,村里定然也是混亂不堪的,你們弟兄混進去和那幫人一起,也是看不出來的。”
吳意義于是便招來四名丐幫的弟子,吩咐他們前去打探情況。又將其他人都帶到村頭的那一大片的石林中。等待那些人回來。
等了許久均不見人回來,吳意義道:“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
此話一出,周圍有幾個丐幫的弟子紛紛將眼光指向章語墨,章語墨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暗道:“這些個幫中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一直都如此的小心翼翼,也怪不得能有此基業(yè),丐幫中也是不乏有能耐之人,此刻我只有跟著他們一同進退了,不然就真有嫌疑了。”于是便對吳意義道:“吳大哥,現(xiàn)在里面是什么情況我們一概不知,倒不如先等在這里看情況,若是貿(mào)然再派人前去,也只會是于事無補。”
吳意義道:“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只是不知進去的那四個兄弟可有危險。”忽然眼睛一轉(zhuǎn)道:“我們先埋伏起來,待會兒若是有什么不對,也好占了個地形的優(yōu)勢。”
于是便指揮著手下的弟子,在那小路的兩旁埋伏起來,章語墨仍然隨著吳意義在石林里等消息。不一會兒,遠遠地就望見進去打探消息的四個丐幫弟子快速的奔過來。
吳意義帶著幾個人忙迎過去,只見那幾個人都在瑟瑟發(fā)抖著,看到吳意義竟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吳意義心下著急,不由一疊聲的催著,好容易有一人道:“來了,他們來了。”
話剛落,就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吳意義遠遠一看,就看到一大群乞丐往這邊跑來,驚道:“他們究竟有何等本事?竟然將我丐幫的弟子嚇成如此一副模樣?”說著便往外走去。
章語墨略微皺了皺眉,走進那四個回來的乞丐身邊吸了吸鼻子,唇邊勾起一絲微笑,對四人大聲叫道:“蛇!”果然那四人一聽,驚慌不定,不聽跳腳。
章語墨笑道:“你們是不是遇到蛇了?放心吧!這里沒有。”一邊說著便一邊往吳意義的方向走去。只見吳意義已將那些人攔了下來,而那些乞丐中頗有些人和那剛剛的四個丐幫弟子異樣的神色,其他幾個卻也好不了多少。心下大概知道是如何一回事情了。
吳意義看著那一幫人,厲聲道:“你們是什么人?”
那一群人尚不知是如何一回事,個個臉上神色驚疑,還帶有剛剛被嚇得恐懼,一個個的都答不出話,突然從人群里走出一個人來,正是那首領馬全。
那馬全一看是吳意義,忙行了一個丐幫中的大禮,道:“弟子八袋長老馬全見過吳長老。”
吳意義斜睨著眼睛看著馬全,半晌方道:“我倒是誰?原來是你,你如何在這里,這些人又是誰?”
那馬全眼睛一轉(zhuǎn),忙答道:“啟稟吳長老,弟子正是這彰德府一帶的領頭,統(tǒng)領著彰德府中幫中的弟子,管理事物,這些人都是我們丐幫的弟子,只不過許多都是入幫不久,是以并不認識長老。”說著便朝身后的人道:“各位弟兄這位便是我們幫中三大長老之一的吳長老,大家快快給吳長老行禮。”
馬全身后的眾人一聽,先是一愣,立即便都反應過來,紛紛下拜行禮。只是各種禮儀卻是大不相同。吳意義一見厲聲道:“馬全,這些真的都是我們丐幫的弟子么?如何連我們丐幫的禮儀俱都不會?你是如何找的這些烏合之眾?這里面有些都是五袋六袋,卻也一樣不知禮數(shù)。你不要告訴我,這些人都是你新近招的。若是如此,你如何能私自封如此高的地位給他們?”
馬全一聽,臉上不由有些訕訕,但是這些年來在這彰德府當慣了土皇帝,此時聽起吳意義訓話,心中滿是不自在,只是臉上卻不敢露出不滿來,便道:“長老您是有所不知啊!我封的這些五袋六袋的弟子都是因為他們有特殊功績的,是以對幫中的規(guī)矩都還有些不懂,這些弟子日后定然會好好地管教。”
吳意義冷哼一聲道:“對幫中規(guī)矩有些不懂,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么?就可以對百姓敲詐勒索了么?就可以魚肉百姓了么?”
馬全一驚,忙道:“長老這是從何說起?我不明白長老您的意思,這些人雖然都有些不知規(guī)矩,但是您說的這些事情卻是萬萬不敢的,江湖上誰人不知我們丐幫都是懲強扶弱,救濟百姓的,我如何敢讓他們這樣為所欲為,這不是壞我們丐幫的名聲么?我可是萬萬不敢的。長老你莫不是聽了什么閑言碎語,錯怪我們了。”
吳意義一聽,怒道:“這些事情我都查清楚了,你竟然還敢跟我不認賬?不光是他們,就連你自己也是一般,他們不過是受了你的指示罷了,這些人哪一個真是我丐幫中人?我豈會看不出來?”
馬全一聽吳意義這樣說,便知事情敗露,當下忙跪下道:“弟子知錯,弟子知錯了,是弟子鬼迷心竅,干了這些勾當,如今是再也不敢了的。還望長老在幫主面前能夠幫弟子說說情。”
吳意義一聽,沉聲道:“你可知你犯的是什么錯?豈是說情就能逃脫的?你快些跟我回去見各位長老,我先將你的八代弟子之位革掉,其余如何處置還需看其他二位長老的意見。”
說著便走上前去摘那馬全身上的麻袋,突然寒光一閃,原來那馬全竟從袖子里抽出幾根銀針出來,章語墨吃了一驚,想要出手已是不及,誰料那吳意義突然飛起一腳橫劈那馬全的腰,只將他踢出兩丈開外,手上的銀針卻不小心插到了自己的大腿里。
那馬全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藥來往嘴里塞。吳意義竹杖指著馬全道:“你身為丐幫的弟子竟然使用暗器,而且暗器上竟然還喂有毒,甚至用暗器襲擊本幫長老,依照幫規(guī)我已經(jīng)可以處死你了。”
說著一支竹杖就直接往馬全的頭上劈去,突然橫飛出一支短劍向吳意義飛來,吳意義一個翻身躲過短劍,卻是那一群人中的一個年輕漢子,只見他看著吳意義冷笑道:“憑什么你就是長老,我可就不服,我們這里只認馬長老,至于其他我們一概不知。”
吳意義看著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對著馬全冷笑道:“你倒是自己會封長老了?好大的權利啊!”說著又向那人道:“你認不認我可不管,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丐幫中人,我丐幫乃江湖第一大幫派,弟子遍布大江南北,什么人都有,但確實是沒有像你這樣的自高自大的井底之蛙。”
那人一聽,不由著惱,但是卻也不再和吳意義爭辯,反對身后人道:“各位弟兄們,我們在這里聽馬長老的號令過得逍遙自在,如今來一個什么姓吳的家伙我不知道你們大伙怎么看,我劉森卻是第一個不認,我現(xiàn)在就想問問大家是個什么態(tài)度。”
那群人一聽紛紛附和那劉森,紛紛道只認馬全,不認吳意義這丐幫長老。
吳意義哈哈一笑道:“你們?nèi)绱苏f便是認為和我丐幫無關了?那我到希望你們有骨氣點兒不要再在外面打著我丐幫的旗號胡作非為了。否則就休怪我們無情了。”
劉森大笑道:“我們愛怎樣豈輪得到你說?今日你若是能夠走出這王家村的范圍我倒是服了你了。”說著又向身后的人的道:“各位兄弟們,這個姓吳的家伙,今日是存心來找我們兄弟麻煩的,若是今日給他們走脫,日后我們便沒有好日子過了,倒不如我們今日就將他解決掉,我們在這里依舊做我們的神仙,我們依舊跟著馬長老混。”
這時那馬全在一旁運功調(diào)息了一會兒毒素也請了,便站起來走到劉森的身旁大聲問道:“各位弟兄們可愿意跟著我馬全繼續(xù)混?”
那底下的人自認紛紛應和,本來他們就是一群地頭蛇,此刻能有一個地方讓他們吃飽喝足且沒有規(guī)矩,自然樂得擁護。
馬全得意地看著吳意義道:“吳長老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這幫兄弟都不認你,而且現(xiàn)在我也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吳長老,我和吳意義長老的關系一向親厚,從來沒有粗過脖子紅過臉,我看你似乎和我生分得很啊!”說著又將吳意義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驚恐道:“不對,你只是和吳長老長得相像罷了,你竟然不是真的吳長老!我竟然將你認錯了,你是誰?為何要假裝吳長老來壞我丐幫中人的關系?”
這時那劉森又突然道:“對了,馬長老,這人根本就不是吳意義吳長老,我去年見過吳長老,如何是這樣的模樣,剛剛我看卻也以為是他,現(xiàn)在您這么一說,確實不是呢!”說著又大聲道:“弟兄們我們上當了,此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吳長老,怪不得他一來便想治死我們的馬長老了,看來是居心叵測啊!我們定然要為丐幫除去這個禍害,大家一起上,也別管什么江湖道義了。”
那一群人紛紛應和,拿著手上的竹杖就往上沖,章語墨一見事情不妙,和吳意義對望一眼,同時飛身上前將前面的人打退,這些人雖然都是一些地方上的無賴,但是真實武功卻沒多少,只不過對付普通百姓而已,碰上真正的武林高手卻還是不堪一擊。
馬全見這些人武功不夠,便大聲道:“大家一起上,將他們都包圍住,不怕打不過他們。”后面的人一聽,都覺有理,瞬間一起上前,將吳意義幾個人團團圍住。
章語墨一見,暗道:“這些人武功雖然不弱,但是若是這樣,慢慢打下去卻也費力費時,到時候都不知纖兒和莫大哥那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正想著如何脫圍,突然身旁的吳意義往自己手里塞了一大把石子,嘻嘻笑道:“喻兄弟,當日在安徽酒樓里的那一招我還沒看清楚呢!”
章語墨一聽立時便知道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那今日大哥你可要看清楚了。”說著一個旋身將手中的石子四面八方打了出去,頓時一片噗噗的聲音,具是被章語墨打中穴道的聲音,周圍的一圈人頓時便定在原地。原來章語墨這一招正是從飄雪綿掌里化出的,正是飄雪綿掌的第八式風卷飛雪,其狀便若下雪之際被風狂卷一般,使人看不清掌勢來處,卻又處處都受制在掌勢之下。而章語墨用這一招來發(fā)暗器,卻也可以收到奇效,對方也是無法猜測出她出手的方向,只覺一道旋風在眼前刮過,不覺中便中招,不過這一招卻只能用在這樣武功都不高強的人身上,若是遇上了江湖好手,定然會給躲過。
吳意義見章語墨一招奏效,便直接飛身向馬全抓去,此時馬全正在人群之后,正等著前面的人將吳意義拖垮,好再上前將他拿下。突然間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前方的人卻突然都不動了,一瞬間吳意義卻又欺身到眼前了,不由一愣,吳意義的竹杖卻已經(jīng)攻向了他的頭頂,急急忙忙中忙向旁邊躍開,吳意義便再使一招攻向馬全下盤,如此二人便打了起來。
其余的人見到前方的人在一瞬間就給人制住了,不由心里打鼓,又見馬全和吳意義在一旁纏斗,也是落在下風,更是不敢上前。章語墨看他們神色,便猜到他們的心思,于是對身旁的一個丐幫六袋弟子耳語了兩句,那人一聽,點了點頭,便將手中的竹杖在地上敲了起來。
一聽見竹杖響,果然四處埋伏的丐幫弟子也都紛紛響應,從四面八方冒出頭來,敲竹杖的聲音四處起伏,當中那一群假冒丐幫的人頓時一陣發(fā)慌,忙將手中的竹杖紛紛拋下。
而此時,那邊吳意義最后一連環(huán)腿將馬全踢到在地,這吳意義號稱鐵腳,其腿功卻是練得不錯,一雙腿便真如鐵打的一般,那馬全給吳意義一踢,只覺胸口一陣悶漲,“哇”的噴出一口血來。
吳意義見局勢已定,便大聲道:“我丐幫從來都是打開大門歡迎任何一位有俠肝義膽之士加入,任何丐幫中人都以維護天下弱者為己任,如今你們借著丐幫的名號四處欺壓百姓,這已經(jīng)給我們丐幫帶來非常不好的影響,不過,念你們也是受到奸人的誘惑,我便饒你們一死,你們各自散去吧!只不過日后再也不可以丐幫的名義行事,更不得欺壓百姓,否則我丐幫四處的弟子饒不了你們。”
那一群人本就嚇壞了,此刻一聽吳意義這話,忙不迭的應了,紛紛表示日后再不敢胡作非為了。吳意義點了點頭,吩咐兩個丐幫弟子將那馬全綁了,又讓章語墨將那些個被點了穴道的人的穴道解開。便道:“你們即刻便走吧!我們丐幫也有我們自己的事情要解決。”
那群人一聽紛紛逃命似的跑了,吳意義笑道:“此時解決了,我們也該走了。”
章語墨剛想答話,突然一個聲音將她打斷:“吳長老,請等一等。”
吳意義轉(zhuǎn)過身卻是剛剛那起頭的劉森,便皺了皺眉道:“我已經(jīng)放你一條生路了,你不走卻是為何?”
劉森道:“長老,在下劉森,剛剛是我不知世事深淺,如今聽長老的話方知丐幫弟子的偉大,我心里甚是欽慕,剛剛又聽長老您說丐幫歡迎任何一位有俠肝義膽之士加入,我雖不是什么大俠,但是通過今日的事情,我卻是真正想要成為一個正義之人,所以我懇請長老同意我加入丐幫,和丐幫的各位前輩一同為天下的弱者出頭。”
吳意義眼中精光一閃,道:“你是真心想加入我們丐幫?”
那劉森一聽有門路,忙走上前來,急急道:“是,是,我確實是真心想加入丐幫,想在丐幫重新為人。”
吳意義卻并不答話,只轉(zhuǎn)過身靜靜思考,突然一轉(zhuǎn)身直接一掌劈向那劉森,劉森顯然沒料到吳意義有此一招,避之不及,忙一甩手,卻是一把銀針,向章語墨投去,章語墨側(cè)身一躲,突然意識到不妥,卻已晚了,那一把銀針已經(jīng)插入到章語墨身后的馬全身上。而劉森也在吳意義的一掌之下立刻斃命。
章語墨忙上前幫馬全查看,馬全卻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了,可見那針上毒的厲害。馬全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劉森,喃喃道:“你也沒活著。”一句話說完,便噴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氣絕身亡。
吳意義看了看劉森,又看了看那馬全,搖了搖頭道:“這毒竟然這么毒,這一會兒便能取人性命。”突然又看著章語墨道:“為何這人臨死之前要殺的人竟然是你?”
章語墨搖了搖頭,道:“我并不認識他,他怎會要殺我?”心下卻道:“難道這人也是跟那追殺我的人是一路的?可是自從從桃婆那里出來這之后,那些人便再沒出現(xiàn)過,或許是以為我已經(jīng)死在了迷魂林里了。如果這針不是向我的,那么就應該是向著馬全!”想到這里章語墨突然又想起剛剛馬全臨死的那句話:你也沒活著。按理說,這劉森是馬全的下屬,馬全怎樣也不會跟他說這樣一句話啊!難道他們之間還有其他的關系?
正想著,身旁的吳意義碰了碰章語墨道:“喻兄弟,我們幫內(nèi)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真是感謝你了,我實在不知說什么好。”
章語墨擺了擺手道:“其實也沒有什么,這些人并沒有什么功夫,只是仗著人多罷了,若是沒有我以貴幫的能力也是綽綽有余的。”
吳意義知她說的不假,便也不多說,只笑道:“無論如何,你都是幫我了我們一個大忙的,可是你的朋友我卻還沒有幫你找到,不如現(xiàn)在我就陪你走一趟王家莊如何?”
章語墨道:“那就有勞吳大哥了,也不知那王家莊到底發(fā)生何事,只望我那朋友莫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說著二人便往王家莊方向來,還未到便碰到了李纖兒和莫非。
章語墨路上將這些事情除卻老和尚的一部分都將給了李纖兒及莫非,二人都到這樣最好,日后在無人到王家村去欺壓那些百姓了。三人也不由感到一陣歡喜,便一同往前方鎮(zhèn)上奔去。
直走到未時方趕到鎮(zhèn)上,李纖兒當先一個下馬,笑道:“到了鎮(zhèn)上,我可得好好的吃上一頓,不然可就對不起我自己的肚子啦!”剛說完,就有一個酒店小廝模樣打扮的人,跑上前打了個千兒笑道:“不知三位可是莫非喻墨與李纖兒三位?”
三人對望一眼,都是不解,莫非便上前問道:“正是我們?nèi)齻,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有什么事情么?”
那人一聽,笑意更盛,道:“我是前面福臨客棧的店小二,受客人之命在這里等著三位呢!已經(jīng)等了兩日了。還請三位跟我來。”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人更是不明白會是誰在等他們?nèi)齻,李纖兒當先走過去,道:“管他是誰,見了不就知道,我們先去再說。”
章語墨和莫非點了點頭,便隨著那店小二一同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