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的心臟宛如被來自地獄的黑爪給抓住了,那雙黑爪用力的攥緊他的心臟。一瞬間鮮血淋漓,窒息沉悶,脊背猛然繃緊,腳步生生的頓住。
握著手機(jī)的長指,指尖是一片僵硬的白色。
一瞬間,冷氣充斥著整個環(huán)境。
季向鴻也聽見了電話內(nèi)容,他惱怒的咬牙罵道,“這個逆子!我怎么養(yǎng)大這樣一個逆子啊?”
深諳的眸子里滿是猩紅色的怒氣,他擔(dān)憂的臉色都變了。
電話那端的小女人顯然是亂了分寸了,嗓音不斷的顫抖著,“保鏢們追了上去……可是季誠把他們甩開了……他搶走了我們的季霄凡……他才三歲多一點……他怎么面對那么窮兇極惡的季誠?老公……怎么辦?我們要怎么辦?”
季堯的表情變得肅殺不已,深潭般的眸子里籠罩了一層毀天滅地的氣息,聲線緊繃卻清晰,“聽著,現(xiàn)在乖乖在家里坐著等著。我會把季霄凡帶回來的,我會把他平安的帶回來!”
雖然今天晚上陶笛沒有見識到季誠是有多么的喪心病狂,有多么的窮途末路,可是她能想象的。她能想象到季誠一定是陰謀暴露,私生子的身份也暴露了,所以他才會惱羞成怒,變得這么窮兇極惡的。
她只要想到這一點,就不敢再往下面深想。
她的季霄凡還那么小,那么酷,又那么的能說會道。他如果出世了,她要怎么辦?
她不敢去想象季霄凡被季誠搶走之后,會受到的傷害。腦子里只要劃過那個想法,心口就痛的窒息。
她顫抖的雙眸里,有化不開的擔(dān)憂和緊張,一只小手一直無措的放在胸口的位置上。似乎只有壓著那個地方,心臟才能不跳出胸腔。當(dāng)她聽到樓下的動靜,看著季誠開著的警車遠(yuǎn)去,她的雙腿就開始發(fā)軟。
“老公……求求你……一定要把季霄凡平安帶回來……我還要繼續(xù)跟他斗嘴……求求你。”她只能無助的哽咽,聲音破碎的讓人心顫。
她的擔(dān)憂,讓季堯的心口狠狠的揪著痛。
他深呼吸,伸手再去解開寸衫上的第二顆扣子,呼吸才通暢了幾分,他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緊張和憤怒,堅定道,“陶笛,萌寶寶,聽我說。你現(xiàn)在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等我,等季霄凡回來。有我在,我不會允許我的兒子出事!”
陶笛小臉都已經(jīng)被嚇的慘白一片,她只能忍著淚水,不停的點頭,“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在要掛電話的時候,她又控制不住地的咬唇叮囑,“季堯,你跟我保證。保證你會沒事,保證季霄凡跟你一樣安然無恙的回到我的身邊。好不好?”
那一聲帶著沙啞的嘶喊,讓季堯健碩的身影猛然一震,胸腔震動,暗啞的聲音蹦出來,卻帶著憐惜和安撫,“陶笛,你對我信任有多少?是不是很多?你把你對我所有的信任都拿出來,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信我這一次,嗯?”
陶笛的眼眸中閃爍著淚花,一滴眼淚無法克制的掉落下來,她顫聲道,“我信你!我信你!!!”
心里那一團(tuán)火焰,轟然炸開。
季堯收線,眸底迸發(fā)出毀天滅地的熊熊火焰。身子緊繃的像是銅墻鐵壁,狠狠的壓下心底那股逆流的氣息,撥通了左輪的電話,“出事了,季誠綁走了季霄凡……”
通知了左輪之后,他帶著旁邊的幾名保鏢,大步下樓。
季向鴻在連連的打擊之下,脆弱的站著都踉蹌。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小堯,我跟你一起去!”
季堯頓住腳步,看著他,眸光暗沉到極點,“你現(xiàn)在去別墅,安撫陶笛!救季霄凡的事情,有我在!”
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下樓去。
季向鴻懊惱的捂著自己的半邊臉頰,他也不懂自己到底作了什么孽?居然會培養(yǎng)出季誠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兒子?雖然他不是親生,可他一直當(dāng)著親生兒子教育的。
怎么就會這樣?
現(xiàn)在他只祈求上天保佑,保佑他的孫子平安無事!
他緊張的連外套都顧不得披上,就這樣抓著車鑰匙下樓去了。
————
凌晨,空曠的環(huán)山公路上,警車在疾馳著。
季誠面色陰沉,五官猙獰的在不斷加速。
警車的后排座上,筱雅一臉蒼白的昏迷著,歪在一邊。
季霄凡小朋友的雙手雙腳都被手銬拷著,他被拷著的方式也十分的變態(tài)。右手跟左腳拷在一起,左手跟右腳拷在一起。這樣的變態(tài)方式,讓他的小身體扭成了一團(tuán)。這樣的姿勢肯定很不舒服,他的小臉都難受的皺成了一團(tuán),小眉頭也緊緊的蹙著。
季誠一邊開車,一邊怨毒的透過后視鏡看他,嘴角陰森的勾起,“臭小子,你怎么不喊了?不叫了?你倒是叫啊!”
季霄凡剛被搶上車的時候,的確是喊過救命。
而季誠很享受他這么稚嫩的,掙扎的面孔,會滿足他心里的報復(fù)感。
可是這個混蛋小子,只叫了幾聲就不叫了,真是掃興。
季誠只知道季霄凡小朋友一直垂著腦袋,很難受的樣子。卻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此時此刻的季霄凡小朋友,心底是滿滿的后悔。真是不應(yīng)該因為好奇心,大晚上跟著這個壞蛋二叔出來研究警車。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季誠在被警察押走的過程中,起了歹念。他打傷了警察,還搶了警車。
當(dāng)時一同被押走的筱雅小臉嚇的徹底白了,她嚇的也要跳車。季誠變成這樣,她自然是不能再跟著他一起犯渾了。再說了,她多少是了解季誠的。她知道季誠心胸狹隘,知道季誠城府深,知道季誠陰狠無比,剛才她在最后的關(guān)頭明哲保身將一切罪過都推開了他。
這會若是再跟他走了,她還能有活路嗎?
她掙扎了幾下,季誠就瘋狂的將她打暈了。
他逃走,是一定要帶上她的。
他帶走了筱雅,然后腦子里面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報復(fù)季堯。狠狠的報復(fù)季堯,怎么能讓他痛,就怎么報復(fù)他?
他能想到的最狠的報復(fù)手段就是把他的兒子搶走,然后碎尸萬段,讓季堯一輩子都活在不能救自己親生兒子的痛苦中。
他把車開到了季堯的別墅門口,他直接帶著槍去按別墅的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別墅的女傭,女傭是認(rèn)識季誠的,只是他是季先生的弟弟。至于今天晚上在老宅發(fā)生了什么,女傭是完全不知情的。也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在逼近。
當(dāng)時的季霄凡還沒有睡,他有一個零件組裝的小問題需要問爸爸,所以一直等著爸回來。
聽到腳步聲,他立刻跑了出來。等他看見是季誠小叔的時候有些意外,“小叔?”
季誠一直都知道別墅的周圍有保鏢守護(hù)著,所以這個小家伙主動跑出來,倒是給他省了不少力氣。
他看見小家伙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工具,立刻眸光一轉(zhuǎn)指著外面的警車道,“小子,小叔知道你喜歡汽車。所以今天特地開來一輛警車讓你研究,走吧,跟小叔去車?yán)铩P∈迮隳阋黄鹧芯俊!?
季霄凡對待汽車的癡迷,用陶笛的話來說就是已經(jīng)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平時家里有媽媽的寶馬車,爸爸的路虎,還有其他幾輛車,唯獨沒有警車。
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對警察這種職業(yè)有一份崇拜,對警車自然就非常好奇了。
他清亮的小眼睛里閃爍著光亮,當(dāng)即就樂不思蜀的跟著季誠出去了。
一到門口,季誠就直接將他抱起來塞到車?yán)铩?
而周圍的保鏢沖上來保護(hù)他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因為季誠手里有槍,他的槍直指著季霄凡的小腦袋。保鏢們只能被動的看著季霄凡被帶走,他們追上去的時候,也來不及了。
季誠的車技很高,而且手里還有槍,保鏢們不敢逼得太近。
最終,只能被甩開……
季霄凡鼓著小腮幫子,也不掙扎。因為他知道這是手銬,根本就掙扎不開。何必要浪費力氣呢?
他挺著小叔這恐怖的聲音,心底一陣陣的發(fā)毛。
他在游戲解說上面看見過類似的綁架畫面,他想他現(xiàn)在是被綁架了。
都是好奇惹的禍!
他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打量著警車。突然發(fā)現(xiàn)這警車其實也沒什么好研究的,反而還一直吵啊吵的。吵的他小腦袋都快炸了……
還好,之前爸爸有跟他說過綁架逃生這一類的知識。他在小腦袋里面不斷的搜索著這方面的知識……
季誠車速開的飛快,顛的季霄凡小腦袋不斷的撞到椅背上面,撞的他很疼,忍不住咬牙。
他這個反應(yīng)被季誠看見了之后,他猩紅的眼眸中滿是報復(fù)的快感,變態(tài)的不斷加速踩油門。
可憐的季霄凡小朋友的小腦袋就像是皮球一樣,隨著車內(nèi)的慣性,一下又一下的撞到椅背上。
最后一下子,他被慣性撞的直接從椅座上面撞到下面,他疼的不斷悶哼。
他索性就直接窩在椅背下面,因為下面空間小,窄窄的剛好夠他待的,可以穩(wěn)定他的小身板。
小叔再怎么剎車,他的腦袋也不會再撞疼了。
季誠見他不掙扎,也不哭鬧,有些不悅的擰眉,“臭小子,夠有骨氣的?你怎么不哭?怎么不喊?”
季霄凡搖頭,“我都不知道怎么在哪里?爸媽也不在,哭了喊了也沒什么意義。”
他剛開始是有些害怕的,可是慢慢的就不怕了。爸爸一直跟他說,他是個小男子漢要勇敢。他都記在心里呢。
季誠不屑的挑眉,怒罵道,“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有腦子的?現(xiàn)在哭是沒意思,等我找到好地方,會讓你哭的有意義的。”
季霄凡不但不緊張,還哦了一聲,然后努力抬起小腦袋,沒心沒肺的道,“小叔,你真會玩。你開車技術(shù)真棒,比我爸爸棒。你一會剎車,一會踩油門,好刺激的樣子……”
季誠在他稚嫩的聲音里面找到了亮點,“你說我比你爸爸棒?”
季霄凡點頭,“是啊。我爸爸開車技術(shù)很爛的,有一次回來的時候直接撞到別墅的大門上去了。車頭都撞癟了,我要幫他重新組裝一下汽車,他還對我發(fā)脾氣。大人真不講道理!”
季誠一晚上的頹廢在一個小孩子面前倒是找到了一點成就感,他不屑的挑眉,“那是自然。你爸爸的車技怎么能跟我比?我是專業(yè)玩過幾年賽車的人。你爸連跟我比的資格都沒有。”
季霄凡睜大眼睛,“真的嗎?小叔?你那么厲害?等我長大了,你能不能教我玩賽車?你下次去賽車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
季誠嘴角涼涼的勾起,“想得美你!”
季霄凡悶悶的道,“小叔,別那么小氣嘛。我們是一家人,媽媽說一家人就應(yīng)該好好相處。你應(yīng)該帶我一起玩才是。”
季誠嗤之以鼻,“我呸!什么狗屁一家人?”
季霄凡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無辜的很,“小叔,你看上去很不開心的樣子?你是跟我爸爸吵架了嗎?我爸爸脾氣很壞的,在家里我都好怕怕的。”
季誠眼底的恨意更濃,“你爸爸簡直就是混蛋!”
季霄凡無辜的問,“混蛋是什么意思?”
季誠咬牙,“你不需要知道了。等下輩子投胎,你會懂得!”
季霄凡又問,“小叔,我們?nèi)ツ睦锏陌。磕闶菐胰タ春猛娴臇|西嗎?”
季誠又冷笑,“是啊,帶你去個特別有意思的地方,做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底翻滾著的是化不開的恨意。
這個時候,筱雅也慢慢的醒了。
她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車?yán)铮_車居然是季誠。
暈倒之前的那一幕浮現(xiàn)在腦海里,她嚇的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只覺得現(xiàn)在的季誠很可怕,就連背影都是那么的讓人心悸。
她試著活動一下雙腳,腳邊踢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她下意識的就叫了出來,“啊……什么東西?”
季霄凡的小身子被踢到了,他一臉無辜的揚起小腦袋,“小姑姑,我不是東西。我是酷酷的季霄凡!!!”
等到筱雅看清座椅下面縮著的小身子的確是季霄凡之后,心底的恐懼又多了一層。季誠這個瘋子,看來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他居然把季霄凡這個小妖怪也給綁架來了?
他是想殺人?還是想想要勒索一筆?
季霄凡的小身子呈麻花狀的扭曲著,看上去有些可憐。
可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雙手被反銬在背后,腦袋暈暈的,似乎被季誠這個瘋子打的腦震蕩了。好像還流血了,因為她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
季誠聽到她的聲音,回眸,陰冷的掃了她一眼。
這一個眼神,足以讓她毛骨悚然。
她怎么覺得黑暗中,季誠的眼神都會發(fā)出暗光,就好像惡魔一樣?
季霄凡還在找話題跟季誠聊天,季誠有些煩躁的喝道,“閉嘴!”
“哦!”季霄凡乖乖的閉嘴!
筱雅差點就被這個小妖怪給氣瘋了,這個小妖怪平時看上去挺聰明的,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候卻傻愣愣的?看不出來季誠這是綁架他嗎?他居然還能沒心沒肺的跟季誠這個小叔聊天?
她也是醉了!
她試著活動一下雙手,腦子里面飛快的盤算著什么,她虛弱的哀求道,“小誠,你這是干嘛?這是想要把我們帶到哪里去?小誠,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想要干嘛?”
季誠現(xiàn)在聽到她的聲音,就會聯(lián)想到她最后的指控,他回眸陰沉的喝道,“你特么也給我閉嘴!!!”
筱雅心驚膽戰(zhàn)的搖頭,慌亂不已,“小誠,你先停車,我們談?wù)労貌缓茫课抑滥愫苌鷼猓愫苁?墒俏覄偛拍敲凑f也是沒辦法……我是想要明哲保身……可我也是為你打算。我們兩個人不管是保全其中哪一個,都還有希望的。我若是保全了我,你就算被判刑了,我也能想辦法把你弄出來的……你說是不是?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季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冷笑出聲,“哈哈……筱雅你特么真當(dāng)我是傻子好忽悠嗎?我特么這三年多對你怎么樣?你特么心里清楚。哪怕你不能生孩子了,我特么還是愛著你,還是打算娶你!可是你特么呢?你特么在關(guān)鍵時候,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我特么不怕承擔(dān)罪名,我特別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對我背叛!感情上的背叛!”
筱雅還是垂死掙扎,“小誠……我沒有………你要相信我真的沒有……我那是緩兵之計。我不管怎么樣都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我覺得爸爸一定會袒護(hù)我的。我那么說真的是緩兵之計……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其實她也是越狡辯,聲音越弱。因為她了解季誠的縝密,她知道這些話騙不了季誠。
可眼下,除了這樣瞎編,還能怎樣?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安撫季誠的辦法了。
季誠扭頭,黑著臉咆哮,“夠了!筱雅,我特么怎么可能不了解你?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又沒心沒肺的女人!跟我在一起的三年多,你就是在利用我!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
筱雅咬牙,心里早已兵荒馬亂。黑暗中,她仿佛能看見季誠唇瓣裂開的獠牙,她的心在不停的顫抖。
她凄楚道,“小誠,你冷靜點……你聽我說好不好?你把車停下來,我們冷靜的談?wù)労脝幔俊?
季誠咬牙喝道,“閉嘴!賤人!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割掉你舌頭!”
筱雅的面孔已經(jīng)白的如同積雪了,果然閉嘴了。
這個時候,季霄凡小朋友又開口了,他揚起小臉笑道,“小姑姑,你別跟小叔吵架。你也別亂動,小叔說要帶我們?nèi)ヒ粋有意思的地方。你不準(zhǔn)再惹我小叔叔生氣了,我小叔叔很厲害的,還會玩賽車呢!”
筱雅一口鮮血就嘔在心間,這個小妖怪簡直是蠢死了。
說不定馬上就被殺了,還把這個小叔當(dāng)個寶?
季誠有自己的目的地,是早就選好的。是一幢半山腰別墅,他之前偷偷買好的。這個別墅的地址很隱蔽,不熟悉的人很難找到。
他當(dāng)初給自己買下那套別墅,就是為了這一天。
他一雙暗眸,一直在盯著后視鏡,確定一直沒有車追上來,他松了一口氣。加速,直奔目的地。
他知道季堯的本領(lǐng)很大,可是再大又不能通天不是么?
他在把季霄凡搶上車的時候,就把他身上的手表手環(huán)之類的都扯了下來。
沒有定位跟蹤,季堯想要找到這里,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他剛好可以用來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
一個半小時后,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
筱雅感覺自己身子都被顛的散架了,而座椅下面那個小妖怪也很可憐的扭曲著身子坐著。
她咬牙,活該!真是個蠢蛋!
季誠停車之后,先是輸入指紋密碼。然后折回來,身上裹著一股殺氣,打開車門。
一手拎著筱雅,一手拎著季霄凡,將他們拎進(jìn)別墅,直接丟在空曠的大廳內(nèi)。
他找來繩子把筱雅的雙腿也綁好,而可憐的季霄凡還是呈那個扭曲的姿勢被拷著。他被丟到地上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翻身讓自己坐在這里。
季誠眼底閃過陰冷的暗色,然后轉(zhuǎn)身去樓上拿工具。
筱雅實在忍不住的瞪著季霄凡,而這個時候季霄凡也蹙眉看著她。
“你是不是傻?”
“你蠢死了!”
兩人同時開口,筱雅擰眉,小妖怪居然還問她是不是傻?
季霄凡壓低聲音鬼機(jī)靈一般的說道,“小姑姑,雖然我很不喜歡你。可你比我小叔可愛一點,我小叔好像瘋了,他是個大壞蛋。你不要總跟小叔吵架,你要乖一點,你要跟我學(xué)習(xí),會討好小叔,拖延時間。我爸爸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了。”
筱雅眨了一下眼睛,有些疑惑,原來這個小妖怪剛才是裝的?看著小妖怪眼底的精光,她壓低聲音,“你怎么知道你爸爸會很快找過來?”
季霄凡有些神秘兮兮的道,“這是個秘密,我不能說。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爸爸很快就會來了,會救我們的。”
筱雅蹙眉,“……”
季霄凡又眨巴了幾下眼睛,“小姑姑,你一定要乖哦。不能惹小叔生氣,你聽見沒?”
這時候,季誠已經(jīng)拿好了工具下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