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負責整個迎賓的,是陳安生的兒子陳博豪。
他此時站在一種家仆面前,朝身前方平大聲喝著。
方平和冷山站在前方,不為所動。不一會兒,酒樓內聽聞聲響的陳安生也走了出來。
“兒子,怎么回事?”他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
“父親,是方平那廝,我們根本沒給他發請柬。”
陳博豪回頭朝陳安生說道。
其他人是隨著陳安生一同出門的,聽了這話紛紛看向前方的方平。
“這廝就是方平?”
“沒有請柬還敢沖撞陳氏大酒樓,真沒教養。”
“哈哈,我諒這家伙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沖撞今晚的陳氏大酒樓,十有八九是來求饒的吧。”
今夜酒樓之中,聚集了整個錦城的上流圈子。
敢在今天來鬧事,那真是廁所里挑燈——找屎了!
聽到這人分析,眾人也覺得十分有理,看向方平的目光充滿戲謔,想看這廝求饒的好戲。
這時候知道認慫了,何必當初呢?
不過他們看戲歸看戲,倒也覺得方平處理得沒毛病。
不知道陳安生的身份得罪了也就算了,如今知道陳安生乃是錦城三巨頭之一的陳家家主,乖乖認慫求饒才是正確選擇,就是不知道陳安生原不原諒他方平了。
陳安生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掃了方平和冷山一眼,眼中充滿不屑,但嘴上卻是大度。
他假裝叱喝兒子陳博豪:“博豪,這就是你不對了。遠來都是客,怎么能驅逐呢?”
陳博豪連聲稱是,陳安生則示意保鏢退下。
他再度開口對方平說道:“方平你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個飯吧。只要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作為長輩,且會為難你?昔日你父母和我也是有生意來往的。”
“生意來往?”方平在心中冷笑。
當年方氏集團在錦城稱霸,陳、唐、劉三家眼紅不已。但他們在商場上根本斗不過方家,只能下陰招。
方平父母最后的落魄,少不了這三家的努力!
方平心中冷笑,卻沒有做聲,和冷山走向前去。
眾人見方平默不作聲,以為方平是面子拉不下,不愿意當眾求饒。
他們自然不會就這樣放過方平,適時地譏諷兩句。
“現在的年輕人是真沒禮貌啊,登門道歉一聲不吭就算了,雙手空空居然連賀禮都不帶。”
“賀禮?”
方平忽然停住腳步,笑了笑。
“這位肥腸滿肚的大叔,你不提我差點忘了。我帶的禮物太多,不好拿在手上,剛才已經喊人送來了。”
“冷山。”方平喊了一聲,冷山會意撥通了一個電話。
三輛大貨車緩緩駛了出來,橫在酒樓門前霸占了整條馬路,十分壯觀。
車廂門打開后,眾人看到里面堆滿了禮物,只是被紅布擋住。
“這么大手筆?”
圍觀的賓客大多都被驚到了。
你說送個木雕什么的,用小型貨車送來也不是不可能。
但三輛貨車,還是十米長的那種大貨車!
王振雄也站在人群后,看著這三大貨車的賀禮,雙眼瞪得渾圓。
“方平這廝什么時候這么懂事了?”
他還以為他拿出個清朝花瓶已經夠格了,沒想到方平一上來就是三輛大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