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賓客大都是王振雄平時的合作伙伴,剩下的也是給鄭家捧場來的。
錦城最大的兩個家族聯(lián)姻,所有人趕緊來討好巴結(jié)。
誰能想到一向心高氣傲的王振雄,竟然也有如此低微的時候。
“天啊,這家伙是誰,王總竟然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
“姓冷?難道,是那個家族的?”
“我可沒見王大哥這樣,這小子誰啊。”
臺下的人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猜測,王振雄口中的冷先生,是何方神圣。
“你認識我?”冷山也感到驚訝。
王振雄繼續(xù)低著頭說道:“三年前我有幸在海城投資酒會上見過您!
他看出冷山完全記不起自己了,轉(zhuǎn)向方平:“方平,你和冷先生認識?”
冷山剛想說自己是方平的仆人。
方平卻率先開口:“他是我兄弟,過命的兄弟!”
雖然冷山跟隨于他,但他從未將冷山當(dāng)做仆人。
三年前,方平在米國遭到埋伏,被雇傭兵老大偷襲。
閃著冷光的匕首從后背刺向他心臟的那一刻。
替他擋下那一刀的,正是冷山。
真正過命的兄弟!
冷山一直把自己當(dāng)方平的仆人,聽到方平這樣說,心里涌起一股感動。
王振雄瞪大雙眼,滿臉驚駭。
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yīng)。
“我管你們是什么兄弟,今天都得給我兒陪葬!”
“給我弄死他!”
鄭國洲眼睛瞪得滾圓,揮手又要讓保鏢動手。
“老鄭,今天這事就算了,回頭我親自登門替方平道歉!
劇情反轉(zhuǎn)得太快,全場賓客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么王家開始護著這方平了呢?
鄭國洲沒想到王振雄竟然不幫自己,倒是幫著方平這個小雜種。
“王振雄,今天你要是敢攔我,我鄭家和你王家勢不兩立!
他厲聲對身后的保鏢道:“拿人!
沒想到,王振雄雙臂一張,擋在方平和冷山的前面。
方平兩手環(huán)抱,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鬧劇。
冷山見方平未動,側(cè)身后退一步,靠近方平,冷冷盯著鄭國洲。
保鏢見王振雄擋住去路,回頭看向鄭國洲。
“如果王振雄找死,就一起弄死他,誰弄死方平我獎勵100萬,出了事有我擔(dān)著!
保鏢有如打了雞血,摩拳擦掌。
“老鄭,今天在我的地盤上,我不會讓你把方平帶走的。我們這么多年交情我不妨提醒你一句,冷先生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王振雄知道即使今天自己不出面,冷山也不會讓鄭國洲帶走方平。
自己不如做個順?biāo)饲椤?
他也想不到,這么些年不見,方平竟然攀上了這么個大戶,看樣子關(guān)系還不淺。
“在錦城,還有我惹不起的人?!”鄭國洲大笑起來。
王振雄見鄭國洲還不死心,只好再把話說明白一點:“那如果是省城的冷家呢?”
鄭國洲的笑容僵在臉上,又氣又驚的問道:“你是冷家的人?”
回復(fù)鄭國洲的是,冷山微微的點頭肯定。
剛剛還志在必得的鄭國洲,瞬間如墜冰窖。
全場賓客都沒想到,在臺上保護方平的,竟是冷家。
陳艷麗瞪大雙眼,平時只能吸住兩個蛋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四個。
她怎么也想不到,剛剛才和自己纏綿并給了自己一萬塊的鄭海濤,命喪當(dāng)場。
而被自己說成小偷的人,竟然是省城冷家的人。
鄭家在錦城是一流家族,可和冷家比起來,猶如襁褓中的嬰兒,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鄭國洲看著被王振雄保護起來的冷山,知道自己得罪不起。
于是轉(zhuǎn)頭看向方平,放下狠話:“這筆仇我遲早要和你算清楚,冷家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你落單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鄭國洲不來找方平,方平也要去找他,當(dāng)年就數(shù)鄭國洲落井下石最厲害。
如果沒有鄭國洲,也許方平的父母就不會死。
“鄭海濤只是第一個,你別急,我會讓你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臺下的人早已被之前的變故嚇懵,現(xiàn)在聽方平的意思,還會對鄭家繼續(xù)報復(fù)。
錦城將迎來腥風(fēng)血雨。
鄭國洲知道冷山在場,他沒法得手,聽到方平的狠話只當(dāng)笑話。
沒有冷山的方平還不是他鄭國洲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王振雄,這個仇我記下了!
“走!”
鄭國洲抱起鄭海濤的尸體,壓住恨意帶著保鏢離去。
臺下的賓客見鄭國洲含恨離去,也不好呆在這里,紛紛散去。
有幾個想趁機巴結(jié)冷家的也被王振雄委婉打發(fā)走。
不多時,大廳只剩下王振雄父女和方平、冷山四人。
王振雄對方平態(tài)度大變,拍了拍方平的肩膀:“方平,沒想到今天能再見到你,我聽人說你早已經(jīng)......小曦一直都念著你,走,到王叔叔家去敘敘舊!
醉翁之意不在酒,王振雄真正想請的是冷家的冷山。
方平哪里不知道王振雄的小心思。
他看了看仍然驚魂未定的王若曦,他很想與王若曦敘敘舊,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方平笑道:“王叔叔,今日我還有要事,改日再登門拜訪!
見方平拒絕,王振雄也不再挽留。
畢竟他知道自己女兒和方平的關(guān)系,他不怕約不到冷山。
王若曦聽到方平要走,可憐兮兮的看著方平。
她今天差點就嫁給了別人,她不好意思開口。
“若曦,有事和我聯(lián)系。”
方平把自己的手機號寫在一張紙條上交給王若曦,說完便帶著冷山離開了。
王若曦呆呆地看著方平的背影。
那個她魂牽夢繞的人終于回來了!
另一邊,鄭國洲的家。
鄭國洲的老婆柳美云看到自己的兒子慘死,眼淚止不住的掉。
“你怎么這么窩囊,兒子在你面前被人掐死你都沒有反應(yīng)?”
“濤兒可是我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兒子,是我唯一的希望!
“現(xiàn)在濤兒說死就死了,你還我兒子!”
“濤兒是被誰殺的......”
柳美云已經(jīng)哭的聲嘶力竭,虛弱的詢問兇手是誰。
鄭國洲回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
滿臉屈辱,聲音扭曲:“方天城的兒子,方平。”
“方天城的兒子?”
得知害死自己兒子的是方天城的兒子方平,劉美云更是悲憤交加。
以前方天城就壓著他們鄭家一頭,好不容易把方天城弄死了。
現(xiàn)在竟然被他的小雜種給陰了。
鄭國洲何嘗不恨:“現(xiàn)在有冷家在方平背后撐腰,我們現(xiàn)在還不敢得罪冷家!
“我不管,我就這一個兒子,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弄死方平,我要他們方家人全都死絕。”劉美云掙開血紅的雙眼,嘶吼道。
鄭國洲恨得咬牙切齒。
他何嘗不想立即弄死方平,為兒子報仇。
既然現(xiàn)在動不了方平,那就先找王家。
今天王振雄和鄭家作對,這個仇他記下了。
鄭國洲握緊拳頭:“今天濤兒是為娶王家之女而死,雖然我還對付不了方平,但濤兒生前最想娶的女人,我一定要給濤兒討過來,給濤兒當(dāng)老婆。”
“我要讓他女兒為濤兒守一輩子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