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淺月仔細的檢查了地圖上的五角星,那就是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而旁邊不遠就是之前爬過的帶有“干將莫邪鑄劍處”牌子的地方確實明明白白寫著:“赤鑄山”。
“怎么可能呢?這怎么能是赤鑄山呢?”池淺月感覺真是見了鬼了!
“你看,簡介這里寫了,神山由幾座山頭組成:大小火爐山,赤鑄山,神山……”喬遠山指著上面的字說:“所以……之前你記憶里面,是不是就是這座山哦!”
“那當然不是!”池淺月使勁搖著頭說:“那座山在學校后面那個龍頭山的后面!很大一座山!再過去應該就要到江邊上了呢!根本就和這里南轅北轍,不是一個方向!”
這解釋讓喬遠山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只能安慰池淺月說,估計是之前爬的那座山的信息有誤,壓根就不是赤鑄山!
當年確實沒有看到景區的部分,難道真的就不是跑錯了方向,而是壓根就爬錯了山?
池淺月沒有證據,時間也隔了很多很多年了,很多細節也都記不清楚了,她只能感覺很詭異,她暗暗想是不是自己進入了什么幻境,你看,剛才還遇到火葬場,多么不吉利!于是她趕緊催著喬遠山走,管它以前是什么情況!現在遠遠的離開這里是正經的!
兩個人瘆得慌的回到學校恰好是中午,隨便吃了一頓飯,喬遠山正和池淺月研究下午去哪里玩,班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什么?和學校合作嗎?那好呀!那肯定愿意!現在嗎?”喬遠山回頭抱歉的看了看池淺月,然后說:“行!行!那我等會就過去,行政樓行政處是嗎?哦王處長!行!好!謝謝謝謝!”
喬遠山開心的掛了電話,有點遺憾的捏了捏池淺月的臉說:“對不起啦!下午不能陪你玩了!”
“要去學校……談什么合作啊?跑腿送餐嗎?”池淺月猜測著說。
“是呢!談成了請你吃飯!”喬遠山開心的說:“走吧,我先送你回寢室。”
“你忙去吧!”池淺月說:“我一個人走回去就行。”
池淺月走到小操場的時候,碰見也從外面回來的邱琰,閆語薇和她們的室友沈依依,于是互相客套的打了一個招呼。
“你這從哪兒來呀”閆語薇笑著說:“早上看你們出去,不是說要出去玩來著,這么早就回來了?”
“別提啦!”池淺月說:“早上想去爬山玩,覺得神山沒去過,去看看,哪知道是一個荒山,上面以前還有火葬場,把我們瘆得慌!”
“噗!”沈依依一下子就笑噴了,她趕緊跟池淺月說:“你倆人真是的!爬什么山不行爬神山!那山我們小時候春游倒是去,但是上面有陵園,也有很多墳,傳說上面還埋了很多人,我們春游都不敢亂跑!長大了更不去玩了,也就你們外地人膽子大!”
“啊?”池淺月一聽,感覺更瘆得慌了,她趕緊尬笑著說:“那哪知道嘛!下次我們想去什么新地方玩,就先問問你!”
“那你直管問我!”沈依依拍拍胸脯說:“蕪城沒有我不熟的地方,想去哪玩我給你們推薦!”
池淺月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好意思問對方,她印象里的那座山在哪,畢竟解釋起自己為什么知道那座山太麻煩了。
后來池淺月搞來一張蕪城地圖,在上面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相關的山,龍頭山不遠的方向只有一塊大山,就是龍山,龍頭山就是龍山山脈的一個小山包,雖然這一大塊龍山離江邊還有段距離,但是看起來,可能就是那里了……
有了神山這次坑爹的際遇,有以前爬山被群狗追的記憶,池淺月于是沒有了實地去考證的興趣,她感覺自己起碼半年內都不想再看見任何的山了。
除了喬遠山……
傍晚的時候池淺月終于等到了喬遠山的電話,電話了喬遠山開心的不得了,要請自己吃大餐,于是兩個人去食堂邊的餐廳吃了鱸魚,喝了西湖牛肉羹,然后還來了兩個紅燒蹄髈。
“學校說,想讓我們幾個跑腿的聯合起來,做成勤工儉學的職業體驗模式,面向校園,周邊的敬老院,附近的企業進行穩定的送餐機制,然后,不要讓同學們養成特別懶就在寢室等飯吃的情況。”喬遠山笑著說:“學校想的層面挺大的。”
“你們怎么看呢?”池淺月問他。
“想賺錢的同學不太高興。”喬遠山說:“但是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穩定的供餐渠道,就有穩定的收入和穩定的運行模式,這是穩定中有更開闊的發展的一種方式,我想試試,回去還要和他們幾個商量一下。”
“加油。”池淺月說:“未來也有這樣的,我們小區還有街道負責的供餐服務,每天中午晚上給八十歲以上老人送飯菜或者大饃,這和外賣又是不一樣的性質了。”
喬遠山都很認真的聽下來。
吃完晚飯,天也黑了,池淺月挽著喬遠山的胳膊往寢室回。
“我要回去和他們幾個研究研究,就不能陪你散步了。”喬遠山把池淺月往懷里攬了一攬說:“忙完這一茬再陪你好好出去玩玩。”
“可別提出去玩了!”池淺月說:“短期你都好好忙工作吧!我呀,現在啥地方也不想去玩了,尤其是爬山!我有陰影了!”
“噗!”喬遠山笑著在她腦袋上蓋了一個章說:“不用怕。”
“我晚上睡覺估計都要做噩夢了。”池淺月噘著嘴說。
“沒事!我會去夢里找你!什么噩夢我都能幫你打成美夢!”喬遠山在她臉上刮了一下。
喬遠山果然沒有說謊。
池淺月睡著以后一睜眼,就是自家的黑漆漆的天花板,熊孩子今天倒是不用哄,已經呼呼大睡了。她回頭看了看,是眼睛帶著笑意的喬遠山。
“我說的吧!”喬遠山把腦袋湊到她耳邊說:“有我在,不會做噩夢的吧?”
“唔,確實感覺不害怕了。”池淺月把腦袋拱到了他懷里。
嗯……確實一點兒都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