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呢,請進吧。”
謝婉彤側過身來,拉開了門,同時瞪了眼不遠處的犯困的張縱。
見到南宮健上門來,張縱打起了精神,有些詫異,起身問道:“你來做什么?”
“昨天謝謝您救了小燕一命,我專門過來拜謝,”南宮健笑呵呵垂著頭,將兩個皮箱放在地下。
沉甸甸的,很有重量感,不難猜出里面裝些什么。
“拿走吧,我不需要這筆錢。”張縱只是瞥了一眼,淡定道。
這話一出,南宮健和謝婉彤都有些愣住了。
尤其是謝婉彤,狐疑的看著他,又低頭看了眼南宮健帶來的皮箱,不敢相信張縱說的,里面裝的是錢。
沒有人是不愛錢的,富貴出身的謝婉彤更是如此,眼中露出了些小小貪婪之色。張縱對送上門的錢置之不理,這讓她很鄙夷。
“這位先生請坐吧。”她遞給了南宮健一只椅子,想詢問究竟。
“呵呵,您就是汪先生愛人吧?這東西您替他收著吧!”南宮健把注意力放在了謝婉彤身上,雙目放亮,想到了辦法。
“這是什么東西?”
謝婉彤早就想打開箱子一探究竟,之前是矜持,這時候順著南宮健的話俯下身子,打開皮箱。
紅紅的兩箱子鈔票,閃人眼球。
“這……”
謝婉彤一時間口齒都不清楚了,楞在原地,美目不敢相信的看著張縱。
知道自己丈夫的工作神秘,并且收入也很高,但等到見到兩百萬現金擺在眼前,她還是被驚到了。
霎時間,她對張縱以往印象有了徹底改觀。
要是能拿到這筆錢,她和喬欣創業的基金就有著落了。
聽過南宮健的解釋,謝婉彤才明白了其中緣故,原來是張縱昨天晚上出門救了他女兒一命。這件事情她到現在才知道,因為昨晚上因為生氣,把臥室門反鎖,早早睡了過去。
“人家一片好心,你就收著吧。”
得知事情真相,謝婉彤也消氣了,對于張縱工作有了幾分理解,勸他收下這筆錢。
“汪先生,您太太既然都說話了,就收了我的心意吧。”南宮健笑呵呵道。
“那好吧,放在那里就行了,我還要睡一會。”張縱沒有拒絕,淡淡回應。
“對了,我準備讓小燕休學一段時間,避一避風頭,”南宮健沒有馬上離開,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不知道汪先生什么時候有時間,陪小燕去一趟學校,把休學手續辦了。現在我真的不敢讓她獨自出門。”
“呵呵,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張縱搖了搖頭,帶著些笑意,“我們雇傭關系不是已經解除了嗎?還要我做事?”
他并不在乎這筆錢,事已至此,再陪南宮燕走一趟也是情理之中。他有些不爽南宮健這些算計的小心思,原本一億元的傭金,被他要回了一小半,眼下又要拿出兩百萬讓自己陪他走一趟。
“呵呵,什么都瞞不過汪先生,最近資金確實緊張,兩百萬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小數目了,進了最大努力才摳出這些錢來。”求人辦事,即便如南宮健這種商業巨鱷,也要低三下四。
“我可沒答應你呢,要先問問這位,”張縱眼神瞥向了謝婉彤。
“呵呵,人家有困難,你去幫一下也是應該的嘛!”謝婉彤笑著勸說道,完全沒有之前那樣老大的不愿意。
“汪先生夫人真是善解人意,老夫敬佩!”
南宮健致謝了一番,便帶著張縱離開了家中。
“汪先生,這件事情全都拜托給你了,我公司有事,就不陪你們去學校了,您辦事我放心。”
“嗯,忙去吧。”
兩人在家樓下分別之后,張縱便駕車接上了南宮燕,奔赴嶺南美術學院,南宮燕的大學。
兩人一出現在校園之中,便又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那日,身為大學校花的南宮燕,帶著張縱來上課,一時間傷透了不少愛慕她的男同學的心。多少人都給張縱致以仇恨目光,恨不得打他一頓。
但校園的扛把子,說一不二的梁天,帶著很多人堵住張縱,都被揍成了豬頭,此時沒有人輕視他,離著老遠對張縱指指點點,不敢上前招惹。
“這小子是個超級富二代吧?能夠獲得南宮燕的芳心,一定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一個長相平平的眼鏡男嫉妒的眼神望著張縱,感嘆道。
“不止是有錢,而且還很能打!梁天都不是他對手呢,看來大學的領頭人快要易主嘍。”
……
南宮燕和張縱現身校園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梁天的耳朵里。這時候快到中午,他和幾名跟班小弟沒有上課,正在寢室打撲克牌。
“怎么辦老大,南宮燕和那小子又在一起了,我們還去找他麻煩不?”有一名剛剛從外面跑進來的男生,氣喘吁吁道。
“哼!”
梁天的鼻孔瞬間擴張了幾分,一把將撲克摔在地上,狠聲道:“當我梁天是個擺設嗎?這口惡氣我忍不下,今天必須當著全校人的面,將這小子送進醫院!”
梁天怒不可遏,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是他在社會上認識的‘大哥’。
“強哥是我,小弟遇到了點麻煩……您快帶人來支援我,人越多越好,那家伙很能打!對……就在我們學校。”
電話接通,梁天情不自禁的彎下了腰身,臉上掛著虛假笑容,說話時候更像是奴才求著主子,完全沒有一絲硬氣。
“好的,晚上的局子我請定了,事情解決了大家一起喝個通宵!”
……
張縱對于潛在的威脅一絲無知,陪著南宮燕直接走到教務處,南宮健事前已經和校方工作人員打好了招呼,事情很快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