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還要去見那個女人?”謝婉彤聽了這話,剛剛平復的情緒瞬間又被挑了起來,瞪起大眼難以置信喝問。
“她應該是遇難了,我必須過去看看!”
張縱面色凝重,也沒有心情和謝婉彤解釋什么,抓了件衣服飛快沖出了家門。
電話中南宮燕只是說了兩個字救命,只有就沒有了聲音,連位置都沒有來得及說。張縱猜測她是在回家路上遇難。
而從他家到南宮家只有一條路,張縱啟動汽車,一路狂奔。
終于在一段四周漆黑的單行路線,見到了南宮家的車子。
靠近才看清楚,南宮燕抱著頭在車子里發抖,而南宮家的保鏢已經躺在了車子外面,生死未卜。馬路兩側是漆黑的樹林,什么都看不清楚,看不出來是誰干的。
張縱松了口氣,若是再來晚一步,可能只會見到南宮燕的尸體了。
那名保鏢肩膀有清晰的刀痕,脖頸被人劃破了,顯然剛剛死去。從他傷情來看,似乎與實施暗殺的人搏斗了一番。
“大叔,你終于來了!”
在車里的南宮燕眼淚汪汪,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失聲哭了出來。
“待在車里不許動。”
張縱瞄了眼不見五指的環境,確信暗殺的人沒有走遠,還在暗處觀察情況。
這一雙眼睛已經盯了南宮燕很多天,他一離開南宮燕身邊,便開始了暗殺。這人不除掉,他寢食難安。
“何必畏畏縮縮,出來見一見。”
張縱沖著漆黑的樹叢,高喊了一聲。
事已至此,他也沒有逃跑的心思了,兩人早晚都要交手,不如痛快一些。
最重要的是,南宮家那名保鏢是被人用匕首割喉,說明對方沒有槍械。這種情況,他沒有必要畏懼。
在張縱身后的灌木叢中,沙沙作響,一黑衣人慢步走出來。他兩手持刀,刀尖還滴著鮮血。
“既然如此,就一起把你做掉吧。”阮剛瞇著眼,說話時在打量著張縱,“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很多年沒有遇到對手了。”
“哦?”
張縱抬了抬眉頭,有些驚愕。這人竟然真的從暗處走了出來,敢與自己正面交鋒。
“勇氣可嘉,不過依舊得死!”
“嗖……”
別在腰間的軍刀瞬間被張縱一只手抽出來,提起刀俯沖過去。
即便他很想一探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置南宮燕死地,但想從面前人嘴里套話出來,是不可能的事。只有以性命威脅相逼,才有可能查清暗殺一事的來龍去脈。
沒有交手,僅憑對方的氣勢,就能判斷出這個對手不簡單,張縱索性直接動手,探一探虛實。
軍刀是他最常用的武器,是一柄有著曲線的鋒利鐵器。這把刀在他手中運用的爐火純青,揮出去的每一下都直奔人體要害,并且頻率極快,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擋。
尤其是在這黑夜之中,只能透過月光反射看清刀的落點,防御難度更大了。
“鏗……”
鐵器相撞的聲音!
連續幾刀揮出去,角度極其刁鉆,但每一刀都只能打在對手的匕首上。
僅僅是這幾招下來,張縱心頭一緊,有了些緊張感。
以他的出刀速度和力量,很難有人能抗住。
“刀法不錯,力量差了些。”
阮剛大氣不喘,淡淡評價了一句,有些輕蔑。
“你是什么人?”張縱急聲問道。
“別問這么幼稚的話,你認為我會說嗎?”
“用刀不過癮,不如用拳頭好了。”
阮剛把手中兩把匕首扔在地上,自信的看著張縱。
霎時間,張縱心中驚駭,竟然有這樣自信的人。
近身搏斗,到了一定境界,靠的是純粹的速度和肉力。他在猜測,莫非這人修成內勁,是一名隱世的高手?
阮剛沒有給他揣摩的機會,腳下一動,風速移步過來,拳風開路。
他的速度又讓張縱驚了一道,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更加篤定了對手的實力,應該是內勁高手。
這樣的人為什么心甘情愿為別人做事?
張縱收掉了心中疑惑,集中精神迎敵。對方實力鬼神不測,不亞于自己,這種情況很多年未見。
兩人在幾平米的空間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拳風陣陣,打的空氣發出爆響聲。
“嘭!”
兩拳相撞,巨大的力量集中于一點,震得他們向后倒退。
這一次,張縱沒有占據優勢,退出老遠才止住了腳步。一陣酥麻感覺從指尖傳到四肢,被對手蠻橫的力道沖擊不小。
面對阮剛,他竟然有種被動的感覺,搏斗時候很吃力,不占上風。
“哈哈,爽快!”
阮剛昂著脖子,發出怪異笑聲,陰冷的聲音傳開,“好久沒有遇巔峰武者,看來我運氣不錯。”
他的詫異心情不亞于張縱,不過,他仍是自信的,像是將張縱看透了一般。
“你很強,或許假以時日可以打敗我,只可惜,今天就是你的葬日。”
阮剛氣勢洶涌,有著很濃烈的殺氣,隨著他的閃電般的身形,瞬間撲了過來。
他每一拳都是上千斤力道,拳風呼嘯,著實恐怖。
張縱奮命抵擋,卻有些力不從心,連連被打退。
他第一次心生恐懼。
若給他幾個月時間,必然修出內勁,到時候場面局勢一定不會這般難看。
張縱心有不甘,雖說大不了一死,但被人正大光明的擊敗,讓他難以接受。
即便他用盡了殺手锏,戰局依舊焦灼,而阮剛還有余力,腳也不閑著,不停放出冷招。霸道的力量一次次踢在張縱下盤,阮剛的進攻更加得心應手。
無奈、憤怒、不甘!
張縱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威脅,即將敗北。
他的反擊越來越力不從心,手腳都很沉重,已經超出了身體負荷,重心也不穩了,搖搖欲墜。
不覺間,張縱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動作一下,便能甩出很多汗珠。
恍惚間,他感覺腹下丹田流過一絲暖意,手腳竟然輕盈了一些,面對阮剛的暴力捶打,瞬間便能從容應付了。
‘突破內勁了嗎?’
張縱狂喜,瞪起雙眼來,難掩激動。
一絲絲力量從丹田位置散發出來,傳導至四肢百骸,骨骼噼啪作響。
‘就是這種熟悉的感覺!’
張縱情難自控,竟露出了笑容,朗聲笑了起來。
“你瘋了嗎?”
阮剛冷喝一聲,瞳孔放大幾分,驚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