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男人瑟瑟發抖,很忌憚張縱,被吼了兩句,直接嚇傻了,頭頂冒出細汗。
“對不起大哥,我是你老婆請來的私家偵探,專門跟拍你的!
肥胖男人名為‘豬仔’,真實的身份是一名私家偵探,其實他也沒有什么專業技能,做這一行也是為了生計,同時他還有另外的工作,是專門偷拍明星的狗仔,在業界小有名氣,因為長的又肥又胖,被稱為‘豬仔’。
“私人偵探?”
張縱也只是聽說過有這一行當,還從來沒有見過誰做這分工作,有些疑惑,“當真?”
“真的啊大哥!我干這行就是為了給老婆賺一些奶粉錢,迫不得已!沒有必要騙你!”豬仔誠惶誠恐,一綠豆大的小眼睛眨來眨去,瞪得老圓。
“不過說實在的,我干這一行有一年了,跟蹤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還是第一個發現我的,的確厲害!”豬仔帶著幾分吹捧的意思,解釋道。
張縱顯然對他的廢話沒有興趣,面色復雜,在琢磨事情的來龍去脈。
‘謝婉彤這丫頭!’
他有些哭笑不得,因為懷疑自己的工作,特意找人跟拍自己。
“對了,你都拍到什么了?”
恍然間,張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剛剛自己和南宮燕逛街,因為南宮燕受傷,扶著她又給她揉腳的視頻被謝婉彤看到,就徹底糟糕了。
張縱趕緊翻開了豬仔給謝婉彤發過去的視頻,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這家伙把自己給南宮燕看腳傷時候的照片傳了過去。
“大哥…你聽我解釋,我拿錢做事,迫不得已!”豬仔感覺到張縱臉色陰沉,暗叫不妙,連忙解釋道。
“滾你媽的!”
張縱憤怒至極,抬起腳用力蹬在了豬仔肚子上,將肥胖的身軀踢飛出老遠。
不過他依舊不覺得解氣,一張臉陰沉的嚇人,就要沖上去把豬仔打一頓。
“再打就死人了!”
南宮燕及時跑過來阻止他,因為豬仔已經被踢暈了過去,生死不明,禁不住張縱的拳腳。
“他該打!”
張縱咬著牙,憤怒難平。
就在他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謝婉彤的電話打過來了。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張縱竟感覺自己心慌了,不太敢接電話。
‘靠,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子什么都沒做,還能殺了我不成!’
張縱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對著電話朗聲道:“怎么了婉彤,我正在工作呢,我的雇主受傷了,正準備去醫院!
“有事嗎?”
張縱一反常態,開口就停不下來,不給謝婉彤講話的機會,把事情經過先交代了出來。
“……你在哪呢?”
電話中謝婉彤聲音還很憤怒,想說的話沒說出口,張縱竟然大方把事情經過交代出來,讓她有些意外。
“我就在黃浦路步行街上,離你們醫院很近。待會可能要帶著雇主去你們醫院檢查,你幫忙給安排一下!
“沒空!”
“嘟嘟嘟……”
聽到電話里謝婉彤沒有好氣的聲音,就知道她絕對生氣了。
‘還好是我先把事情說出來了!’
張縱長長出了口氣,眼下謝婉彤只是知道自己和南宮燕在一起,在生著悶氣,事情還有挽回余地。
“表哥,你在給誰打電話?你上司嗎?”
是一邊南宮燕疑惑的聲音,見到張縱接到電話像是變了一個人,聽他口氣似乎很害怕電話里的人,便猜測是他的老板。
“沒什么,”張縱微微搖頭,腦中想著對付謝婉彤的方法。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帶著南宮燕去醫院看一看,只為了當面給謝婉彤解釋清楚。
“沒什么事情我們回家吧,回去晚了爸爸該擔心了。”
這一次,南宮燕出了奇的聽話,主動要張縱送他回家。
“不行,你的腳還有傷,得盡快去醫院看看!”
張縱當即開口否定,轉身邁開大步向停車位置走去,走了兩步回頭說道:“動作快一點,免得傷勢嚴重了。”
‘剛剛還說只是扭了一下的!
南宮燕神色狐疑,不懂張縱為何轉變這么快,身后他身后眼神幽怨,生氣他沒有扶自己一把。
‘搞不懂父親請來的究竟是什么人,說話顛三倒四的!’
謝婉彤此刻正在醫院的大門口,板著一張臉向外面四處瞧望,雙手叉腰,美目此時像是要噴火一般,怒意正盛。
“婉彤!”
進了醫院,張縱第一時間看到了謝婉彤在等著他,緊著上前打招呼。
“她是誰?”
謝婉彤沒有一絲笑容,眼睛緊盯著張縱身后一瘸一拐的南宮燕,質問道。
“這丫頭是我雇主的女兒,我就是負責她的人聲安全。”
張縱把南宮燕叫到身邊,笑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婆,你叫婉彤姐!
“婉彤姐好,你真漂亮!”
南宮燕仔細打量了謝婉彤一番,由衷贊嘆道。
漂亮的女人不止男人喜歡,女人同樣很欣賞。謝婉彤不同于那種打扮妖艷的女兒,天生麗質的臉上略施胭脂,就有一種脫俗的氣質女神風采,女人同樣也喜歡。
相比南宮燕的熱情,謝婉彤則是要冷淡許多,眼神停在她身上許久,像是審視一般,良久之后開口道:“你和汪晨是什么關系?”
南宮燕畢竟是未經世事的小女生,沒有讀懂謝婉彤的情緒,理所當然解釋道:“汪大哥是我爸請來的保鏢,所以我們是雇傭關系咯。”
“汪大哥,你老婆竟然是醫生,好厲害。
“嫂子,能不能給我看一看腳,剛剛走路扭到了,是不是骨頭出了問題?”南宮燕小嘴很甜,禮貌的詢問道。
謝婉彤瞧了瞧南宮燕的腳踝,發現確實如同張縱電話所說,受傷之后腫了起來。
“我不是外科醫生,你在這里掛號排隊,待一會讓專業大夫給你看!
謝婉彤淡淡交代了一句,之后對著張縱小聲道:“你跟我過來!”
在醫院的樓梯間,空間狹小視線昏暗,張縱跟在謝婉彤身后,神色不安,眼皮一直跳動著。
“可以啊,把小情人帶到我面前來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謝婉彤狠狠點了點頭,眼睛緊盯著張縱,聲音前所未有的憤怒。
“什么小情人?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張縱皺眉。
“別死不承認,我什么都知道了!”
“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
看著暴跳如雷的謝婉彤,張縱一臉無奈,攤手道:“不就是請了私家偵探嗎?查出什么來了?”
“離婚!”
謝婉彤不說二話,轉身就走,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雖然平日里穿著打扮很時髦,其實謝婉彤骨子中是個傳統的女人,張縱的作為讓她不能接受。
張縱一把將她拽住,眼神誠摯說道:“我發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就天打雷劈!”
“我還有工作要忙,去和你那小妖精解釋吧!”
謝婉彤撇過頭,俏臉仍是緊繃著,不見轉晴。
聽過張縱表態,她心中稍微松懈了許多,也相信張縱的話不會有假。不過她仍不能接受自己丈夫整天和南宮燕這種漂亮女孩待在一起。她暗暗對自己說,這件事情沒有商量余地!
“好,我讓她和你講清楚!
看著謝婉彤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張縱后知后覺的說了一句。
……
“什么?你老婆懷疑你?”
“真是可笑,誰能看上你這種邋遢大叔!”
在候診室,當張縱講了自己的情況之后,遭受到了南宮燕的鄙視。
“若不是我爸非要我跟著你,我能和你待在一起?”
“你以為我愿意和你這種小屁孩在一起?”張縱毫不留情的反擊。
傭兵團的任務,張縱必須執行,一邊忍受這南宮燕身邊朋友的挑釁,因為做了南宮家的傭兵,將嶺南四大家族的夏家得罪了,說不上還要面臨什么未知的麻煩事。
同時,謝婉彤也很介意他的工作。若是可以選擇不坐,張縱愿意自己掏一百萬把這份工作辭了。
只不過多年養成的習慣,他的字典里沒有半途而廢這一說,為了任務就算失去性命也在所不辭。
“你到底幫不幫忙?”
張縱語氣冷了下來,低聲下氣的去求一個丫頭片子,他感覺很恥辱。
“不知道求人辦事要客氣一點嗎?你這算是什么態度?”南宮燕脾氣倔強,纖細手臂恰在腰上,嘴不饒人。
“說吧,你有什么條件,我可以考慮答應你!睆埧v語氣依舊很生硬,不過倒是給了南宮燕一個臺階下。
“哼!這才像點樣子!”
南宮燕臉色好了一些,昂著小臉道:“等本小姐腳好了,你要給我放一天假,不許限制我!”
“不行,除非我跟著你!
“跟著我也行,但是不準催促我回家!”
“一言為定!
一個簡單的請求,在南宮燕這里卻要講條件,張縱很無奈,但是為了讓謝婉彤打消顧慮,他只能妥協。
“我老婆在心胸科的診室,等你治療結束就去和她解釋清楚,你我之間是清白的!睆埧v說道。
“切!真不是你老婆是怎么想的,你這樣沒有情趣的大叔,還對你不放心,”謝婉彤撇了撇嘴,滿是嫌棄的道:“大叔別嫌我說話難聽,這世上除了你老婆怕是沒人喜歡你了吧?”
“少廢話,待會按我說的辦!睆埧v冷聲道。
“待會就要去?你是怎么想的?”南宮燕詫異。
“你反悔了?”
“沒有反悔,我是說今天不合適。你仔細想想,你老婆若是不相信你,還可能讓你跟在我身邊嗎?她就是在生悶氣而已,其實心里還是很相信你的。”
“那你說怎么辦?”
“嘻嘻,女人是最懂女人的,你聽我的!今天回家給她買個禮物,連續兩天,保證她會消氣,到時候我上門和她解釋清楚,就不會有問題了。我現在過去,說不上適得其反!”說道最后,南宮燕表情嚴肅下來,一副在傳授經驗的樣子。
“……好,聽你的!
張縱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小丫頭說動了。謝婉彤那女人他搞不定,每次遇到事情都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次向聽一聽南宮燕的建議。
“說真的大叔,我其實挺愧疚,”
南宮燕突然嘆了口氣,有些歉意道:“讓你保護我的家人,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和老婆吵架不說,還惹怒到了夏家人。一切都是我這個禍國殃民的小仙女造成的,若是我沒有那么大魅力,可能就不會有那么多麻煩了!
“盲目自信也是一種病,我建議你回家先照照鏡子!睆埧v淡淡說道。
新章節——聰明的顧樊
張縱陪著南宮燕在醫院看病,雖然對于這丫頭很無語,但不得不承認,她很活潑很有趣,與這種人交往起來并沒有什么壓力。
他不知道,在同一所醫院中,一間單獨的VIP病房之中,三五人圍在一起整討論著他。
躺在床上的是被張縱打進醫院的夏言夏東海父子,這間病房兩張床,他們一左一右臥著,經過一夜搶救,都已經脫離了危險。
兩人臉上都沒有什么好情緒,聽著夏家的管家在報道最近家中和公司的財政情況,父子二人都閉著眼,不太上心。
此刻兩人心中都有強烈的復仇火焰,想要傾盡夏家的人脈勢力,在張縱身上一雪前恥。
“老板,顧家顧樊先生到訪,您見不見?”
從病房外走進來了一人,是夏家的親信,貼在病床上夏東海耳邊,小心詢問道。
“把小顧叫進來!
夏東海對于顧樊沒有什么壞印象,那天他們父子兩人受傷,還是顧樊叫人將他們送進醫院,對此夏東海心存感激。
“夏叔叔,身體恢復的怎么樣?”
顧樊精通人情世故,知道這時候來探望這對父子,一定沒有壞處,說不上還會促進兩家的情誼。
嶺南四大家族,目前都是分東離西,互相之間幾乎沒有什么合作,表面友好,背地里多個是商業領域都有競爭。若是有其中兩家搭上合作的橋梁,一加一的力量要大于二,互相都有利可圖。
抓著南宮家族和夏家起沖突的空子,顧樊這時候看望夏家父子,是拉幫結伙最好的時機。
“來就來,還帶著這么多水果,我這里都快放不下了。”夏東?粗櫡种械亩Y品,倍感欣慰,有些笑得合不攏嘴。
“呵呵,看望夏叔叔怎么可能空著手來!”
顧樊收斂住自己的笑容,坐下之后向一邊一臉苦悶的夏言點頭示意,之后問出了自己最關系的問題。
“南宮家那名遠房親戚,不知夏叔叔怎么面對?”
“哼!那小子死定了,這件事情我不和你繞彎子,我若是不找回場子,我夏東海以后在嶺南還如何立足?”
談起張縱來,夏東海臉色當即沉寂下來,語氣異常悲憤。
“實不相瞞,我與那汪先生有些交情,是在不想你們兩方這樣糾纏下去,若是夏叔叔想要和平解決此事,我可以你們兩家穿線,見面把事情說清楚!鳖櫡Z氣嚴肅,誠摯的說道:“不要小瞧汪先生的力量,和他作對,恐怕您吃不到好果子!
“哼,他又有什么能耐?自認為很能打嗎?老子的打手也不是吃干飯的!”夏東海揮了揮大手,輕蔑道:“就算他背后有南宮健那老雜毛撐腰,我也不懼他!”
“老子混社會的時候,那老雜毛還給人做苦工呢!論嶺南市的人脈關系,他嫩得很!”
“爸,我們什么時候動手?”從始至終一直沒有講話的夏言,這時候急不可耐的問道。
“等我們父子把傷養好,老爸帶你去收拾他!保證把我們受到的恥辱如數奉還!”
“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去,我已經沒事了,”夏言從床頭蹦了起來,興致沖沖道:“昨天只不過不小心被他偷襲了,否則我徒手就能把他兩條腿打斷!”
“這一次我要親手報仇!”
夏言一邊說著,在病房之中活動了一下筋骨,一不小心牽扯到傷口,齜牙咧嘴慘叫了一聲。
“呵呵,這才是我夏東海的兒子,有骨氣!”夏東海滿意的點了點頭,出乎預料竟然夸贊了夏言一句。
顧樊默默不語,眼球微微轉動著,沒人知道他心中所想,把自己想法埋藏的很深。
見到夏家父子的態度,他知道和張縱之間已經沒有了緩和的余地,便放棄了勸說,話鋒一轉,開始于夏東海談論起了商業合作。
不過夏東;饸庹ⅲ瑵M腦子想的都是對張縱實施報復,沒有談生意的心情。
最終,顧樊早早離開,雖然與夏家父子交流沒有多久,但是已經打探清楚了他們的心態。
“喂,汪先生在忙嗎?”
出了醫院,顧樊第一時間給張縱打了電話。
對于張縱,顧樊從心底里敬佩,雖然紙面上的人脈和實力完全比不過夏家,但是他心里對于這個霸氣無比的年輕人很敬佩。
“我剛剛從夏東海的病房出來,他們馬上就要對你動手了!聽他的口氣,似乎做足了準備,黑白兩道都請了人,您一定小心!
“知道了!
電話中,張縱只是淡淡回復了他一聲,便響起了忙音。
“這么淡定嗎……”
電話被掛斷,顧樊定在了原地,眼神狐疑的看著手機屏幕,盯著汪先生三個字愣住了神。
“莫非他早有準備?”
良久之后,顧樊把頭抬了起來,癡癡望著遠方,猜測著張縱的動機。
對于此人他太好奇了,面對嶺南市的霸主級別的家族,永遠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小子,你去給我盯著夏東海,他有什么動作趕緊通知我!
最后,顧樊吩咐他的小弟,盯緊夏家的動向。
……
這天傍晚十分,張縱剛剛走出家門。因為南宮燕一直在養傷,他已經兩天沒有去南宮家了,整日在家中睡覺,導致有些消瘦的面龐浮腫了一些。
謝婉彤與喬欣兩人這時候還沒有回家,他也懶得做飯,直接走到了樓下的一家四季面館,點了份大肉面。因為心情不錯,隨手起開了兩瓶啤酒。
這家面館裝修很破舊,店面也不大,里面只有四張餐桌,最主要的是,做的面條味道一般,即便是在飯時,也只有張縱一人坐在里面。
“司馬老哥,陪我喝兩口!
張縱來這里吃飯不為別的,就是想和這家店的老板聊一聊天,自從搬到這里來,這家面館老板司馬強是他唯一熟識的人。
司馬強是個五十歲的男人,其丑無比,平常人第一眼見到他,可能會干嘔出來。
人雖然丑,但性格卻很開朗,是個話癆。張縱第一次到這面館吃飯,便聽這家伙講了兩個小時的情史。
“小兄弟,今天怎么有心情喝酒,老哥陪你!這頓飯就不用你掏錢了。”
有人來店里吃飯聊天,司馬強也很高興,樂呵呵把店里面最貴的雪花啤酒拿出來幾瓶,放在張縱餐桌上,定坐下來。
“要說喝酒,不是和你吹,這些年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
司馬強沾沾自喜,眨了眨小眼睛,問道:“知道老哥的酒量嗎?”
“不知道!
“給你提個醒,”司馬強露出得意笑容,伸出了一根手指來。
“一斤的酒量?”張縱疑惑。
“錯,是一直喝,哈哈!”
張縱翻了翻白眼,隨手起開了一瓶酒,道:“今天就奉陪到底,你喝多少酒都是我來買單!
“來,和你講講老哥當年在部隊的糗事!”
……
此刻,兩行人正奔赴張縱的住處,其中一只隊伍人數眾多,用五臺大型的吉普車拉著人。車子在馬路上開的很快,氣勢洶洶。
“老板,小黑已經打探了那家伙的準確消息,現在正在吃飯!
一輛路虎車中,夏東海的部下正做著報告。
“好,繼續給我盯著,待會你帶著幾人封鎖現場,我要把那小子打死在餐館里!”
夏東海聲音慍怒,說話時不忘盤動手中的和田玉,一副運籌帷幄的狂傲架勢。
“老板,恕我多言,你既然準備殺人滅口,那為何請趙所長過來?他可是警察啊!”
“呵呵,我聽說那小子很能打,若現場真的出了岔子,就請老趙過來,警方的勢力他敢反抗嗎?今天他不死算他命大,不過也要給老子蹲大獄!”
“哇塞,老板您真英明,小的學到了!”
在夏東海一行人的后方,顧樊乘坐這一輛并不吸睛的車中,此刻在催促著司機跟進前面的車輛。
……
面館中,僅僅過去了二十分鐘,就傳出來了一陣醉睨的聲音,聲音粗鄙不堪,令人厭躁。
“不是老哥和你吹,那幾個閩南的老板,見了我都叫一聲軍爺!因為什么?因為老哥我能打!”
司馬強聲音時急時緩,音調拉得老長,明顯是喝高了。
“放在二十年前,老哥一個人打二十個不成問題,現在不行嘍!單挑十多個人就已經很吃力了。哎,廉頗老矣、廉頗老矣!”
“嘭!”
就在司馬強吹牛吹到不著邊際的時候,面館突然被人用腳踹開,兩道破舊的門直接粉碎,門店玻璃震得碎成幾百塊。
“小崽子,躲起來就以為我找不到你了嗎?”
在身旁六名保鏢的貼身防護之下,夏東海踏入面館中,嗤笑看著張縱。
“你……你們是什么人?”
司馬強不知情況,拍著桌子站起身來,呵斥道。
他嗓音極具特色,不難讓人注意到。不過夏東海只是掃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回音,轉頭給一邊的保鏢遞了個眼神。
那名保鏢馬上走上前來,手里拎著一柄長刀,指著司馬強的脖子怒喝:“少他媽的管閑事,你想死嗎?”
“我……”
司馬強頓時醒了酒,被嚇得不敢吱聲,轉頭尷尬的看了看張縱。
剛剛還在吹著牛逼,轉眼間就有人找茬,并且看架勢還不是一般的勢力。司馬強早就嚇傻了,強穩住打顫的雙腿,垂下了腰身,陪笑道:“呵呵,這位大哥,小弟是做小本生意的,不知道哪里惹到您了?”
“滾!”
那保鏢也不和他廢話,他身強力壯,一巴掌將司馬強扇出幾米遠來。
“跳梁小丑罷了,不用多理會!
夏東海聲音冷漠,提示了那保鏢一聲,接著把視線投到了張縱身上,仰著脖子高聲道:“臨死之前,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你敢打我的朋友?”張縱所問非所答,冷冽的眸子盯著他。
“呦呵,這個丑東西是你的朋友啊?真是抱歉!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打了您這樣高貴的朋友,哈哈!”
夏東海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在對張縱進行鄙視。不止是鄙視他,同時也在為他有這樣不體面的朋友感到可笑。
司馬強長相丑陋不堪,更讓人醒目的是,他穿著一身布滿了油漬的衣服,看起來的確和乞丐有幾分相似之處。
“和一個臭叫花子稱兄道弟,你怕也是以要飯為生吧?”夏東海身后,夏言雙臂環胸走了出來,一開口就是難聽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