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謝港找茬的話,張縱眉頭微微皺起,十分不爽,抬頭來冷眼看著他。
同樣的,謝港眼神陰冷,也在看著他,兩人對峙著。
一群長輩在敬酒,所有人都配合的站起來,只有張縱穩若泰山般坐在那里,畫風的確令人感到奇怪。
“這是誰家孩子,架子這么大?”
李飛平勃然變色,推了推金框眼鏡,質問起來。
話了,大家的目光都堆在了唯一坐下的年輕人身上,所有人皆是詫異。
“汪晨,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還坐在那里愣著干什么!”謝港清了下嗓子,圓目怒瞪。
“你不配讓我站起來敬酒。”張縱不緩不慢說道。
聞聲,人們更驚了,年紀輕輕就敢和長輩針鋒相對,不是能人就是傻子。但此刻,看大家似笑非笑的表情,顯然將他列為了后者。
只有鄧雷軍和仇山二人表情嚴峻,他們對視一眼,沒有開口說話,因為這種場面還輪不到他們出頭。謝港、李飛平等大能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只能乖乖在一邊候著。
“小汪,起來給你大伯倒杯酒,大喜的日子別耍性子。”謝均露出尬笑,知道自己女婿脾氣怪戾,小心翼翼勸說道。
張縱沒有回應他,隨手掏出一盒煙來,在眾人矚目之下悠閑點上了一顆。
“真霸氣!”
鄧雷軍和仇山兩人暗暗對他伸出了大拇指。
這二人本都是脾氣倔強的人,但混跡社會幾十年,磨沒了棱角,學會察言觀色,體面處事。其實他們心底里對于張縱這種我行我素的作風十分敬佩,這也是兩人心甘情愿跟著他的一個原因。
“你…太猖狂了!”
謝港氣的渾身發抖,嘴巴微微張開,指著張縱說不出話來。
站在后列的李飛平怒不可遏,繞過謝港走到了張縱面前,飛眉瞪眼道:“你這樣狂妄的小子我倒是頭一次見,你是做什么的?報上名號!”
“我做什么和你沒有關系。”張縱淡淡回答。
“汪晨,別以為這里是你家,都讓著你。這位可是省教育廳的副廳長,新娘子的貴賓,你說話別太囂張!”
“廳長……”
此話一出,謝均一家人等都驚了。
沒想到新娘子家庭來歷這么可怕,怪不得謝港一副順從的樣子。
“小汪,別太任性了,人家可是廳長呢,咱們的關系加起來都不夠看,快起來陪個不是。”謝均慌了,湊到張縱耳邊好心勸說著。
副廳級別的干部,這種身份在偌大的夏江市可以橫著走了,誰也不想得罪這樣一座大山。謝均是副科級職位,雖然年齡與李飛平相仿,但能力手腕完全沒有可比性,面對比自己頂頭上司還大一級的官員,完全不敢反抗。
張縱搖頭不語,臉上的輕蔑之意不加掩飾。
謝港原本還很氣憤,這小子在自己的地盤找事,但仔細想想,可以借李飛平之手,好好壓一下他的氣焰。
謝港此時心災樂禍,虛情假意對著李飛平道:“大哥您別生氣,都是我想的不周到,竟然把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窮酸人給請來了,是我的責任。我這就叫人給他轟出去,免得在這里礙眼!”
李飛平微微額首,仍心有不平,道:“今天是大喜日子,我就不追究了,快把這家伙轟出去吧。”
“是是是!大哥有度量。”
……
與此同時,酒店大門外面,幾臺軍區的高級行政轎車停在門前,引起不小的騷動。
剛剛從婚禮現場離開的一些人,對著幾臺車駐足觀看,嘴上喋喋不休。
“看這架勢,恐怕是連省里的軍區大拿都請來了,謝家這是要翻天啊!”
“說不準是新娘子家的客人,不管怎么樣,以后這夏江謝家我們還是少招惹,竟然有省里的勢力。”
幾名當地的富商面面相覷,眼中都是忌憚色彩。
不多時,從車上下來了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走進看,能看到這些人臂膀上金光閃爍的軍銜徽章。
級別最低的長官,也是兩杠四星的大校,放在地方都是最高指揮官。如今十多名大校、少將級別的軍官,加上為首那名步履匆匆的中將,氣勢滲人。
即便這群人很低調,步伐整齊的朝酒店走去,沒有人喧鬧。所經之處無人敢攔截,都識趣的避讓開來。
“謝老板!”
這家酒店的經理得知有一群級別很高的軍官正奔著婚禮現場而來,便急匆匆跑到了謝港面前,提前招呼一聲。
“一名中將帶著一群少將和大校,你沒有看錯吧?”聽過消息之后的謝港愣住了,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