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縱最先沖到了終點,只用了五十秒的時間!
而冷鋒耗費全身精力,晚了他二十五秒才到達終點。
指揮臺上,馬立本低頭看著手上計時表上的時間,圓滾滾的臉上差異表情難以言喻,愣在當場,遲遲說不出話來。
張縱仿佛像是沒有跑過四百米障礙道的人一般,呼吸平暢自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冷笑著問一遍面如死灰的冷鋒,“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
“汪醫生威武!”
“牛逼!”
這時候,場邊的戰士們一股腦圍了上來,都是一臉崇拜的望著張縱。
一個醫生,四百米負重障礙跑,竟然跑出了五十多秒的成績,駭人聽聞。
一些情緒激動的戰士,都已經喊破了音。
“難道,這就是天才嗎?”
馬立本形單影只站在指揮臺上,手中的水杯撒落在地,在風中凌亂……
冷鋒捶胸頓足,遲遲不語,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踏入軍旅生涯十年,憑著強烈的上進心和頑強意志,一直刻苦訓練,成為了山溪特種軍區大隊長,名聲大赫,前途無量。
但,他輸給這樣一個在他眼中輕狂一無是處的小子,怎么可能心甘?
強烈的好勝心加上特種部隊隊長的尊嚴,告訴他不可能認輸。
‘這小子只是跑得快了一些。’冷鋒眸子滿是不甘,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汪醫生,比試還沒有結束呢,你為何高興的這么早?”他揚起頭顱,冷聲說道,眼中色彩還是不屑。
張縱橫起劍眉,沉聲問道:“你要賴賬?”
“誰說我要賴賬了?這一局算是你贏了,不過,在我的地盤,我要找回尊嚴!”冷鋒板著臉,高聲說道。
此話一出,張縱眼睛微微瞪大了一圈,臉龐冷冽。
之前的比賽說白了只是玩笑而已,沒有人輸不起。眼下冷鋒卻在和自己較勁,上綱上線,誓要壓自己一頭,他不能容忍。
“冷隊長,差不多算了,汪醫生是客人,不至于這樣認真吧?”兩邊的戰士們都看不下去了,有人站出來語氣委婉的勸說。
“給老子閉嘴!是不是找抽了?”冷鋒馬上回懟了過去,絲毫不客氣。
見狀,一些看不過眼的戰士們也都閉上了嘴巴。畢竟冷鋒是他們的長官,身為士兵要絕對服從長官的命令,與之作對無異是愚昧的決定。
張縱深吸了口氣,雙目帶著些怒氣,道:“這次你要比什么?”
“比槍法、近身搏斗這些項目都可以,隨你挑!”
冷鋒露出了得逞表情,攤開手豪氣說道,那神態仿佛他在對于一個軍區菜鳥講話。
“若是我輸了,趴在地上叫你爺爺,你若是輸了,之前的賬一筆勾銷,我們再比下一項!”他又自信的補充了一句。
“這下精彩了……”
提起搏斗的字眼,許多人雙眼放光,立馬來了興致。
之前的障礙跑他們只是湊個熱鬧而已,這次的比拼項目卻不同,搏斗、射擊,都有很強的觀賞性!
特種隊員們崇尚武力,向來以強者為尊,冷鋒作為這只強悍軍旅的隊長,自然在槍法和搏斗技巧上有著過人之處。
“隊長,你這有些欺負人了吧?就算能贏比賽,也勝之不武啊!”
說這話的人,昨天患暑熱病比較嚴重的那名新兵,喝過張縱的湯藥之后痊愈了,心中天秤自然向張縱一方傾斜,為他鳴不平。
除了和冷峰關系要好的幾名戰士,其余人與他都是一同想法。不過這時候冷隊長一言不發就罵人,他們自然不敢多言語。
“你小子別亂說話!”
……
眾人的目光焦聚在張縱身上,表情多是擔憂和憐憫。
而張縱負手而立,表情剛毅不阿,開口斗起狠話來。“既然如此,那就比你最擅長的近身搏斗,記住你說過的話,輸了的人,趴在地上叫爺爺!”
冷鋒的狂妄無知已經激怒他了,決心這人在戰士面前盡情的出糗。
“給你個家伙,免得說我欺負你。”冷鋒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扔到了張縱腳下。
“先放在地上,若這次你再賴賬,我就把你嘴劃開!”
張縱咬著牙根回應一句,隨之猛地抬起了兩臂,腳下也動了起來,在地上左右踱步。
“囂張的小子,今天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冷鋒笑得陰森,心中琢磨著,通過這次的搏斗扳回一成。他還要把這小子打翻在地,讓他掛彩,報仇雪恨!
十幾年的練家子,冷鋒并不是徒有虛名,腳下功夫十分扎實,兩條粗實大腿穩穩扎根在地,上身手臂崩的很直,像是鋼鐵重尺,充滿力量感。
他自幼便比同齡人身材強壯,根據自己身體優勢,練就了這一套王八拳。
這套拳法聽名字不是很文雅,但其威力和氣勢卻與名字截然相反,是一套攻守兼備的拳法。一拳一式都鮮有漏洞,特別適用于基本功扎實,身體結實的武者運用。研習這套功法的武者,力量若達到一定界限,與人狹路相逢,幾乎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