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江陵區(qū)警局,局長孫輝山帶著一群便衣警剛剛出動。因為接到一起暴力事件,電話中的人十分恐慌,似乎是見到一場大型斗毆事件。這消息傳到了局長孫輝山耳中,便派出二十多名警察,三臺警車,直奔龍泉山莊。
“局長,最近江陵區(qū)城郊這一片不怎么太平啊。”
車上,刑警隊長廖強東眉頭微微皺著,問向?qū)O輝山。
“是啊,江陵區(qū)郊區(qū)這片地廣人雜,我們要加強控制,年前這段案發(fā)高峰期,看來我們需要在外面借調(diào)些人手才行。”
警車出動,一路上暢通無阻,沿著山路十分鐘到達(dá)了龍泉山莊。
這時候,酒吧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在喝酒了,都被王男那些手下們幾嗓子吼沒了蹤影。
酒吧門口,站崗人員見到一次性來了這么多警察,第一時間拔腿就跑,直奔老板郝云所在的包廂中,急切通告了此事。
郝云正琢磨著如何幫助張縱脫離這里,聽到消息之后大笑起來,朗聲王男道:
“男總,告訴你個不愉快的消息,警察已經(jīng)趕來了,并且有二十多人,看架勢是很重視啊!”
“哼!”
王男也只是冷聲笑了笑,表情并無懼意,甚至帶著絲輕蔑。
“我勸你還是趕緊收拾下現(xiàn)場,免得待會你們都被抓走!”郝云氣憤不已,不甘心的威脅道。
轉(zhuǎn)過頭,他又和張縱囑咐兩句,“汪先生,待一會若警察問話,你就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我給您作證!”
王男靜坐在旁,不以為意,翹著二郎腿在那里,嘴里煙卷都沒掐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嘭!”
包廂門被推開,伴隨雜亂的腳步聲,走近來將近二十名便衣警察,將房間圍的水泄不通。
“警察辦案!”
刑警隊長廖強東提著嗓門喊了一句,在他的身后,局長孫輝山也跟進(jìn)了門。
現(xiàn)場有些血腥,一眼就能看出端倪。辦這種案子警方很有經(jīng)驗,一般情況下,人數(shù)多的一方是主動挑釁,人數(shù)少的則多屬于正常防衛(wèi)。
只是今天的情況有些奇怪,地下躺著的人全部都是統(tǒng)一著裝的一伙人,有不少傷勢嚴(yán)重,站起來都有些費勁。
全場,只有王男一人坐在那里,其余人不是受傷倒地,就是在一邊站著。
“這是怎么回事?”孫輝山看向角落中的王男,嚴(yán)聲問道。
“我是無辜的啊警官!不信問你們廖隊長,我這個人向來很老實,從來不做違法的事!”王男一臉無畏,淡淡說道。
“你給我坐直了!我們局長在問你話,不配合警察辦案,可能會對你進(jìn)行拘役處罰!”這時候,身后刑警隊長廖強東急了,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沖過去指著王男鼻子吼道。
“局…局長?”
聞聲,王男臉色大變,意識到事情嚴(yán)重了,連忙起身,向?qū)O輝山弓下了身子,有些詫異的賠笑道:“局長您怎么來了?”
“哼!”
孫輝山?jīng)]有理會他,而是轉(zhuǎn)頭狠狠瞪了那名刑警隊長一眼,低聲道:“回去給我寫檢討,原因你自己清楚,若是態(tài)度不誠懇,你就給我滾蛋吧!”
“孫局長,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你。”
沉默許久的張縱忽然走了過來,和孫輝山打了聲招呼。
他還認(rèn)得這個身材健壯長得黝黑的局長,那天在紀(jì)志平家中,正是此人不停向自己詢問聲體請況,所以對他印象很深刻。
“汪先生?”
包廂中視線昏暗,加上圍的慢慢都是人,之前孫輝山還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張縱,這時才恍然發(fā)現(xiàn)。
“您…你怎么參和這種事情了?”孫輝山有些詫異,一雙丹鳳眼滿是疑惑。
在他眼中,張縱是德高望重的神醫(yī),根本就不像能打架的人。
一邊的郝云站出來,為張縱辯護(hù)道:“警官,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我親眼看到這群人把汪先生圍住,他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而已!”
“嗯!”
孫輝山篤定的點了點頭,斜眼撇了眼王男,沒好氣道:“這個家伙就是慣犯!我們一直沒抓住他把柄,這次還要多虧你們啊!”
“當(dāng)時你在現(xiàn)場,情況你應(yīng)該都了解,方便的話,陪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方便方便!”郝云笑著點頭,熱情答應(yīng)下來。
“我干你娘,你他媽和我過不去!”
王男終于忍不住爆發(fā),這時候也不管什么警察在不在場,指著郝云開口就是大罵。
“把這個人給我扣上,帶回局子里!”
孫輝山厲聲呵斥,指揮手下控制住了現(xiàn)場。
警察們行動利落,沒一會,王男一群人全都被擒住,準(zhǔn)備壓回警局調(diào)查。
劉建峰一群人呆呆站在一邊,親眼目睹了辦案現(xiàn)場,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在警方人員要走時候,孫輝山還特地過來,客氣的和張縱打了一聲招呼,“汪先生,這件事情交你不必插手,交給我們處理。以后可能有需要配合的地方,還希望您能配合一下。”
“沒問題,交給你們我更放心。”張縱微微點頭,笑道:“孫局長慢走!”
張縱身后的劉建峰等紈绔子弟,雖然平時看著十分老成,但也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血腥之事,只感覺到驚心動魄,不能呼吸。
“小夢,還愣著做什么,我們回家吧。”
警察走后,張縱叫了叫驚訝之中的汪思夢。
“哥……我們現(xiàn)在能出去了嗎?”汪思夢似乎被剛剛一系列暴力事件嚇傻了,此時腳下像是僵住了一般,不會動彈。
“傻丫頭,回家吧,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張縱若有所思的說道,臉上帶著寵溺笑容。
“嗯,好!”
“等等!”
就在兩人要走時候,劉建峰緩過神來,突然從后面追上來。
“哥…要不然我們明天再走吧,現(xiàn)在外面都天黑了,不安全。”
再與張縱對話時,劉建峰完全收斂的鋒芒,態(tài)度像是王男小弟對王男說話的態(tài)度一樣,唯唯諾諾不敢大聲。
“誰是你哥?”
張縱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一把抓住劉建峰的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
“你的意圖我十分清楚,若是再敢打我妹妹的注意,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哥!你在干什么?”
被蒙在鼓里的汪思夢急了,拉著張縱胳臂勸阻道。
“哼!”
張縱用力一甩,將劉建峰整個人甩出去幾米外,搶了個狗吃屎。
“走吧,回去之后哥告訴你為什么。”
張縱強行拉著汪思夢,快走到了門外,臨出門時,不忘回頭給劉建峰一個警告眼神。
“我知道該怎么做,你們走吧。”劉建峰心領(lǐng)神會,趴在地上猛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