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市第一名醫(yī)梨春先生、夏江市軍區(qū)首長金國榮金老到場!”
隨著門外一聲高喊傳堂中,現(xiàn)場再次響起了轟鳴的掌聲。
外堂座上的人們再一次打開話匣,開始交頭接耳談?wù)撈饋怼?
“金老都來了!”
“看來這個壽宴我沒白來啊,竟然見到這么多大人物,能長長見識也算是不錯!”
……
在全場客人的注視下,梨春和金國榮兩人齊步朝著內(nèi)堂走來。
坐在主人位的謝興華表情驚訝,急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向左邊方向的謝港撇了過去,滿意的點了點頭。
軍區(qū)首長金國榮,其權(quán)利手腕絲毫不輸臨市的副市長,屬于實權(quán)人物。而另一位梨春更是人們愛戴的名醫(yī),相比之下名聲更加響亮。
這種人能為自己祝壽,不論為何而來,謝興華都感覺倍有面子。
“爸,金老怎么過來了?我們家和他沒有什么牽扯啊。”謝港的兒子謝彬好奇問道。
謝港臉上也帶著詫異,因為他本來就沒有邀請這兩人過來。并且他們之間只是打過幾次照面,沒有熟到過來祝壽的程度。
‘可能是想要借此機會和我熟絡(luò)一下吧,畢竟這些名流人物都喜歡結(jié)交朋友。’
謝均心中這樣揣測,嘴角不由流露出幾分得意,拍了拍大腿起身去迎接二人。
“金首長前來祝壽,有失遠迎啊!”
走上前,謝港拱起手來,微微彎下腰身,用尊敬的口氣打了一聲招呼。
誰知金國榮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下屬一般,微微點了點頭,腳步都沒有停下,直奔坐在主人位的謝興華走了過去。
“老爺子身體無恙,看這架勢長壽百年不成問題!”金國榮笑口顏開。
“多謝金首長美言,老朽真是沒想到您和梨春先生能光臨寒舍。”謝興華謙卑說道。
“怎么能說是寒舍呢?”
一邊梨春接過了話茬,抓著斑白胡須朗聲道:“老爺子執(zhí)政一生,為夏江市的建設(shè)作出不朽功勞,按理應(yīng)該前來拜壽。加上我和金首長都與汪先生情誼深厚,聽說您古稀大壽,便緊忙前來道喜了。”
“呵呵,多謝多謝!”
謝興華處于禮節(jié),馬上請二人入座。只是他心中疑惑,汪先生到底是誰?
‘能看在汪先生的面子參加自己壽宴,這汪先生怕也不是一般人物。’謝興華心不在焉的揣測著,馬上抬起頭來,在外堂大廳中掃視了一圈,就連門口的孩子都沒落下,偏偏沒有想到梨春指的汪先生就是自己的孫女婿。
金國榮和梨春兩人與謝老爺子酬酢一番,沒有多言,默默落座在了張縱身后兩側(cè)。
謝均一家的貴賓席原本空空如也,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頓時引起現(xiàn)場不小的轟動。
“這謝均也不白給嘛!有金老首長前來撐場面,我說他剛剛怎么坐的那么穩(wěn)。”
“是啊,金國榮在夏江的地位可不低,執(zhí)掌軍權(quán)哪有癟茄子?絲毫不遜色那展圖展市長!”外堂的一位老者低聲感嘆道。
之前那名一直看不上謝均一伙人的中年男子沒有說話,表情早就僵住了,愣了好一會才咬牙開口:“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現(xiàn)在這個社會講究人脈廣泛,認(rèn)識個軍區(qū)老首長又算什么?又不是他的榮譽,咱們還是要向謝港先生看齊!四海之內(nèi)皆朋友,這才是成功人士的標(biāo)志。”
所有人都以為梨春和金國榮是來為謝均捧場,熟不知當(dāng)事人謝均心中對這兩人的來意也是一知半解,此刻正呆呆的看著張縱,希望他能解釋一下。
“金老先生,快來這邊坐,給您介紹下臨市市長展圖先生。”在一邊吃了癟的謝港不甘心被弟弟比下去,主動過來邀請金國榮過去入座。
“不必了,我還有事情要和汪先生談。”聞聲,金國榮立刻搖頭拒絕,看表情似乎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馬上轉(zhuǎn)頭面相張縱,揚起笑臉,道:“來的路上太堵了,我們兩個老頭子走得慢,這么晚才到,汪先生不會怪罪吧?”
“到了就好。”張縱微微額首。
見到張縱沒有生氣的意思,梨春和金國榮才長舒了口氣。
“這……”
見到如此場面,兩個功成名就的老者向年輕人問罪,謝港立馬呆滯在當(dāng)場,話到嘴邊不知該說些什么。張縱突然的轉(zhuǎn)變給他心里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一邊,謝均知道兩人是因為自己的女婿而來,洋洋得意起來,感覺倍有面子。此刻他不由自主挺起了腰板,扯著嗓子對謝港說道:“大哥,現(xiàn)在可以開席了!”
“急什么?”
謝港面色鐵青,不甘心被一個小輩這樣比下去,語氣不悅的道:“我還有幾個朋友沒到呢!”
“對,再等等也好。”
這時張縱輕聲插話,臉上沒有過多表情,淡淡道:“幾個朋友還在路上,等他們到齊了再開宴吧!”
“你還有朋友?”
聽了這話,謝港粗獷眉擰在了一起。
在他眼里,侄女婿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敢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純粹是狂妄。若不是金國榮在場,非要現(xiàn)場教育張縱幾句。
‘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謝港咬了咬牙,腮幫子鼓起來老大。他沒有再說什么,氣沖沖回到了自家座位上,心中期盼著那幾個高官巨富的朋友快一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