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縱強行轟出門外,紀世強表情悲憤,嘴上臟話不停。好在他兄弟在一邊生拉硬拽,才沒有讓他沖進去鬧事。
沒有人打擾,張縱很快摸清經絡門脈,施針速度也增進許多。
伴隨著身上銀針一根根插入,紀老臉上痛苦之色竟愈加減輕。
宋德忠在內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沒有人大聲喧嘩,診室安靜的連銀針落地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像是撞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場景。
在針灸的過程中,門外的老大爺們都是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親眼見到紀志平在這段時間由一個幾乎全身癱瘓的人,變回了正常人。
“太他媽神了,這小伙比德忠醫師還厲害啊!”
“德忠算個屁!還是我小汪醫師厲害。”
“宋德忠這糟老頭,活了這么大歲數還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厲害,整天就知道要紅包!等我們把錢要回來,以后找小汪醫生看病。”
宋德忠被這群大爺的閑言碎語說的老臉通紅,尷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不是在乎自己在這幫病人心中的地位蕩然無存,他最忌憚的就是自己收紅包的時候被梨可晴聽見,這樣連飯碗都保不住了,還談什么醫術地位這些東西。
“結束了!”
張縱一聲感嘆聲音牽動了所有人的神經。
而這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為銀針消毒之后,張縱才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揚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日后必成大器啊!”
在診室外的老頭子此時對于張縱是喜愛倍加。人上了年齡都會愈加注意自己身體,喜歡能夠養身體的中藥,或是保健品之類的玩意。
常來藥房的大爺們并都不是身體糟糕的人,而是他們比別人更加注重保養。
醫院中的醫師是他們每天茶前飯后的談資,對于醫者,他們非常尊敬。見到張縱的針灸手段,所有人都把宋德忠拋到了九霄云外。
紀志平這時候渾身上下穴脈被打通,從床上坐了起來,恢復了往日神采。一雙狹長眼睛帶著精氣,臉上浮腫也快速消失,恢復了不少血色。
“謝謝你啊小兄弟,我還以為我這個病這輩子都沒救了。”
麻痹震顫癥患者在患病時候只是四肢麻木不能動,但是并不影響腦部運轉,紀志平知道張縱為自己針灸的全過程,有種死里逃生的心態,所以起身之后第一時間感謝張縱。
“謝他們做什么!”
這時候紀世強兄弟兩人從門外擠了進來。紀世強像是吃了火藥一般,第一時間走到紀志平身前左看右顧,仔細檢查了一番。
見到父親似乎恢復的和健康時期一樣,紀世強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臉上的不痛快非常明顯。
“紀老,回去之后按這方子熬藥,你的病就沒有后顧之憂了!睆埧v馬上又拿了支筆,快速寫下了一活血藥方,遞到了紀志平手中。
“謝謝你!”
“爸,這個醫院開的藥方你還敢用?”紀世強上前一把將藥方搶過來,既詫異又憤怒,徒手將方子撕成了碎片。
“這個破地方我們這輩子都不會來,希望你們醫院早日倒閉!”
紀世強表情兇狠的留下了一句話,之后父帶著父親和兄弟大步離開了醫院。
“傻逼!”
張縱緊繃著一張臉,被氣得不輕。
他還有話沒來得及說,紀志平若不按時服用湯藥,很容易引起其他急性病癥。
不過既然紀世強不領情,張縱也不會強求。就算之后再次因為復發癥找到自己,也絕不會再次出手,只會任他自生自滅。
經過這一場驚險的鬧劇,醫院所有的醫生都表情沮喪,自己工作的單位被人奚落成害人的地方,放誰身上都不會舒服。
“好了,事情已經解決,是虛驚一場,大家散了吧。”
梨可晴是唯一從始到終情緒沒有變化的人,即便紀世強在這里粗魯大鬧了一通,也并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態。
人們唉聲嘆氣散開之后,梨可晴也沒有多停留,徑直走出了診室。在門口時候,轉過頭看了張縱一眼,美目中色彩十分復雜,但依舊沒有說什么,邁開步子磕起高跟鞋離開了。
沒一會,診室又接連不斷的進來了不少患者,或是前來拿藥或是咨詢病情。張縱再次陷入忙碌之中,直到下班時候,才清閑下來。
張縱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一家大型健身館,在跑步機上狂奔了一小時,滿頭大汗之后才出門回家,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平日里,謝婉彤下班之后都會給張縱打個電話,但今天有喬芯陪著,早把張縱忘在八百里之外。
張縱回家時候,見這兩人穿著同款白絲冰紗睡裙趴在床上,從背后看去,像極親生的姐妹花。兩個女人都把小腿暴露在空氣中,四只白皙的腳丫翹在空中互相磨蹭,在用平板電腦美滋滋追著高麗劇,連自己進門都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