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你終于肯出來了,快還我家老頭的命!”
一個潑辣的中年大媽,怒指著柳若溪破口大罵。
其他家屬也是上來幫腔,一同怒斥柳若溪庸醫害死人。
“長得這么漂亮,想不到是個禍害人的庸醫。”
“呸,有個好皮囊有怎樣,還不是醫死了人,簡直是華夏醫學界的敗類!”
“應該把她的醫生證書撤銷,甚至送進監獄里蹲個幾年。”
“只是蹲幾年監獄便宜她了,依我看來,死刑也不為過。”
不光是病人家屬,圍觀者也是義憤填膺,聲言要抓柳若溪入獄。
一時之間,醫院門外群情洶涌,大有失控的樣子。
若是讓情勢繼續惡化,柳若溪可能會被這群暴怒中的人生撕活剝。
“大家不用激動,本院的醫生職業操守都是十分過硬,柳醫生更是年年被評為醫院的先進分子,絕不會醫死人,當中可能有點誤會。”
院長李德元出來緩解場面。
可病人家屬不依不饒,還把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抬了出來,直接躺在醫院的門前。
劉洵隔著人群往里面探看。
那個老人面容蒼白,嘴唇發紫,而且往外吐著白沫,看上去好像也沒了呼吸,處于休克狀態。
在一般人看來,這個老人已經斷了氣。
那名大媽情緒非常激動,指著李德元厲聲質問:“中午來的時候,人還是健健康康,一點事也沒有,給她看了后,突然變成這樣子,你們還想推卸責任?”
另一個年輕男子,接著罵道:“我爸在你們醫院沒了性命,不管如何,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李德元滿頭大汗,心里慌得很,手上不停的擦拭。
治病這個東西,總會有突發狀況,這次成了羊城醫院倒大霉,若不處理妥當,鬧到新聞媒體上面,說不定他也要引咎辭職。
“柳醫生,你倒說句話,究竟中間發生了什么問題?”李德元臉色不悅的說道。
作為事故的其中一員,柳若溪此時也是表情苦惱,心亂如麻。
她低眉呢喃道:“當時那位老先生突發抽搐,我立即給他進行施救,責任不在我們這里。”
旁邊幾個急診室的同事,也都是點頭附和,表明情況正如柳若溪所言。
“還想狡辯,那我家老頭死于什么病,到現在也沒個準確的說法,難道不是你們醫院的錯嗎?”
病人的兒子指著一眾醫生,獰然叫罵。
“嗚嗚,你們還我家老頭的命,是你們害死的……”
大媽突然坐在地上哭鬧。
此情此景,讓大伙都同情起病人的家屬。
“哎呀,這些醫生真是沒有良心的狗雜碎,醫死了人,還要那里狡辯。”
“報上羊城電視臺,曝光這群冷血無情的禽獸!”
“那個叫柳若溪的女醫生,趕緊下地獄吧!”
眼看事態嚴重,李德元不禁慌亂失措,轉頭對柳若溪冷聲道:“柳醫生,你暫時停職,接受調查。”
他打算息事寧人,有必要的話,就將柳若溪推出來當替罪羔羊。
“院長,我沒有錯,沒醫死人!”
柳若溪委屈的咬住嘴唇,眼眶中泛著點點淚光。
她一生最自豪就是當上醫生,怎會愿意承擔這個醫療過失的罪名。
李德元板起臉,冷聲道:“沒錯也得認,為了羊城醫院的聲譽,只能算你倒霉。”
此時此刻,柳若溪覺得自己像是大海里飄蕩的小舟,孤立無援。
“呵呵,撤職一個小醫生,就想把這事擺平,你們想的太美了!”病人的兒子譏笑道。
“那你們想怎樣?”李德元慌亂的問道。
“除了吊銷那個女庸醫的行醫證,另外賠我們五百萬精神損失費,否則等著電視臺天天報道你們醫院治死人的丑事!”
“什么,五百萬?”
李德元頓時冷汗直冒。
五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開了先例,興許日后引來更多的醫鬧。
“能讓我看下病人嗎?”
這時劉洵面帶淡定的微笑,從人群里鉆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這個長相平庸的年輕小伙。
“老公!”
柳若溪不由自主的喊出一聲老公。
這一個稱呼,從結婚的那一天起,到現在她都沒有當著陌生人面前,對劉洵喊過一次。
劉洵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道:“沒事的,有我在。”
聽到這句話,柳若溪心中頓時安定下來,像是狂風暴雨中的小舟,終于停靠在安全的港灣。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劉洵在她的心目中,已然成為無所不能的人物。
只要有他在,什么難題都能解決。
“你是哪根蔥,有什么資格看我爸?”
“你是那個女庸醫的丈夫,肯定是不安好心,快給我們滾遠點。”
家屬們立時把怒火發泄到劉洵的身上。
“十分鐘,不對,兩分鐘就行,我讓這位病人醒過來。”
劉洵氣定神閑的豎起兩根手指。
“什么?”
所有人登時傻了眼。
病人明明已經死了,又怎么可能醒得過來?
“臭小子,你以為自己是活神仙?”
“他要是能把死人救活,我倒立拉粑粑。”
“我不但倒立拉,而且吃下去。”
沒有一個人相信劉洵的話。
那個老頭子早斷了氣,圍觀的人都見躺了好一陣,分明就是一個死人。
“呵,我爸已經死了,干嘛要給你看?”病人兒子不滿的反問。
“若是我救不醒,那么我代醫院賠你們五百萬。”劉洵自信的回道。
柳若溪壓低聲音,十分不解的問道:“你是不是瘋啦,那人都死了。”
劉洵輕聲的笑道:“不用擔心,等著看我表演。”
家屬們猶豫了下,一時間面面相覷。
最后,病人兒子懷疑的問道:“你這話當真?”
劉洵抿嘴一笑,點頭道:“當然。”
“那好,你要是救不了,又不賠我們五百萬,今天你和你老婆休想安然離開!”
“既然這樣,能讓我過去看下病人嗎?”
那人眼睛轉了轉,隨之轉過身子,讓開了路。
劉洵面不改色,慢慢走到病人跟前。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緊盯著他,究竟有什么辦法把一個死人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