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朗氣清。
柳若溪步履蹣跚的走到門口,正趕著到醫(yī)院上班,但是蹙眉的艱難表情,看得出來腳還沒好利索。
林佳音連忙扶住,憂心的勸道:“我看你這個樣子,還是跟醫(yī)院請個假吧。”
柳若溪搖了下頭,咬牙道:“不行,最近醫(yī)院人手不足,要是我也請假,肯定忙活不過來,耽誤患者的病情。”
“唉,我說你這又是何必,醫(yī)院這么大,總不缺你一個人吧。”
“誰讓我做了這份工作,你放心好了,沒事的。”
“不行,還是讓你爸開車送你上醫(yī)院。”
“爸今早有要事出門,我自個打車就行啦。”
就在兩人互不退讓的時候,劉洵正好從外頭進屋,手上還提著豆?jié){和包子。
“若溪,要去上班?我送你到醫(yī)院,這個買給你路上吃的,走吧。”
說完,他也不管兩人什么想法,拉著一臉懵逼的柳若溪,直接出了門。
到了小區(qū)樓下,柳若溪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什么時候買了車?”
“嘿,不就是車,以我的本事,隨隨便便都能搞來一輛。”劉洵拍著胸口,滿臉輕松的說道。
柳若溪握著熱乎乎的豆?jié){,心底很是欣慰。
這個家伙總算是開竅了。
男人沒輛車子,像話嗎?
不過,隨后她看到劉洵的車子,頓時目瞪口呆。
“這就是你的車子?”
柳若溪猛地睜大眼睛,指著面前有點生銹的自行車。
萬萬沒有想到,劉洵說的車子會是這一輛。
“對啊,我剛才出門買早點,跟隔壁張大爺借的,上車吧,一會兒就能到醫(yī)院。”
不等柳若溪開口拒絕,劉洵便是把她抱到車上,蹬著腳踏,騎出大街上。
后頭的柳若溪皺起鼻子,喝了口熱豆?jié){,心里暗暗埋怨。
這個死家伙,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還騎自行車送妻子上班。
讓其他人見到,肯定會被笑話。
“若溪,能跟你說個事嗎?”
“有話快說!”
柳若溪一臉的不耐煩。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好像有點重啊。”
“劉洵,你去死吧!”
柳若溪一聽說她胖了,登時火冒三丈,旋即狠狠掐了劉洵腰上一把。
“哎呦,你輕點,好痛啊!”
“痛死你才好!”
清晨的街道,陽光明媚,灑落在自行車上的男女,一路小拌嘴,仿佛回到學生時代的初戀。
……
到了醫(yī)院門口,柳若溪沒讓劉洵送到急診部,而是叫他先回去。
柳苼有要事出遠門,典當業(yè)得關門幾天。
劉洵不用上班,只好回家先把精魄玄鐵煉成靈劍,增強自身的修為。
不料,他剛騎上自行車,手機卻是響了起來,拿起一聽。
“喂,哪位?”
“劉洵,我是江濤。”
咦?
劉洵一時有點詫異。
不知江濤干嘛突然找上們,該不會又是為了收徒的事?
劉洵可不想去當別人的弟子,講到醫(yī)術方面,這段時間消化的知識,足以令他有資格當江濤的師父。
“有事嗎?”劉洵輕聲的問道。
“是這樣的,一年一度的羊城中醫(yī)論壇,今天在第一人民醫(yī)院的會議廳舉行,我看你很有潛質,所以想邀請你參加,不知有沒有空?”江濤熱切的說道。
中醫(yī)論壇?
劉洵心神一念,視線往四周掃去。
果然,不遠處的一棟大樓,門口掛著一個橫幅:慶祝第十二屆羊城中醫(yī)論壇盛大舉行。
其實他一直都想跟當代中醫(yī)圣手交流,增進自身的醫(yī)術。
畢竟有不少從前的療法,未必適用于現(xiàn)代的疾病。
“好的,我也想去見識一下。”
想著這幾天也沒什么事,劉洵便一口應承下來。
“那真是太好了,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大概兩個小時就會才到,你先進去里面吧。”
江濤一聽劉洵答應,心里很是高興。
目前中醫(yī)式微,難得遇到一個天才,讓他萌發(fā)大力栽培的想法。
劉洵應了聲,便掛斷通話。
劉洵把自行車鎖在路邊一棵大樹上,徑直往大樓的門口走去。
這時,有幾個中年男子從停車場走過來,個個開的都是上百萬的豪車。
“聽說這屆中醫(yī)論壇規(guī)模非常大,幾乎整個越東省的中醫(yī)都來了。”
“可不是,朝洲的張正信,云府的雷興慶,這些大名鼎鼎的中醫(yī)圣手,全都匯聚一堂。”
“到時候有一場論醫(yī)大會,看看誰的醫(yī)術最高,所有醫(yī)師都可以上臺挑戰(zhàn),最后的勝出者,絕對名揚整個越東省!”
“那我一定要上去試試,這個名揚天下的大好機會,不能輕易放過。”
“呵呵,那么多神醫(yī)到場,憑你的本事,豈不是班門弄斧,惹人笑話。”
幾人一路交談,聲音講得非常大。
走在后面的劉洵,很難聽不到。
幾人的話,讓他大感吃驚。
沒想到這個中醫(yī)論壇影響力如此之大,居然匯集了全省的名醫(yī)。
那么此次來的很有價值,應該能見識各家中醫(yī)的獨門醫(yī)術。
來到門口,他們剛想進去,卻有個藍衣的老者攔住去路。
“喂,你攔著我們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人不滿的質問。
藍衣老者微微一笑,指著門旁的一張牌子。
“凡是參會者,皆要接受醫(yī)術考驗。”
幾人看到上面的話,不禁一怔,接著問道:“什么醫(yī)術考驗?”
藍衣老者淡淡的說道:“你們想要進去,那么就得解決我提出的疾病,每個人寫一份藥方。”
“呵,這還不容易,我們都是省中醫(yī)學院的高材生,現(xiàn)在也開著門診,什么病能難倒我們,隨便你出題。”一個眼鏡中年男子不以為然的嗤笑道。
“就是,以我們幾個的醫(yī)術,寫張方子還不簡單。”另一個男人附和道,顯得相當自信。
“嗯,那聽著了。”
藍衣老者負手而立,口中徐徐道來。
“陰虛陽亢,龍雷之火沖激胃經,齒縫出血,牙并不宣,多則血流盈盞,晝夜十余次,面紅目赤,煩擾不安,另有耳鳴。”
幾人聞言,登時陷入了沉思中。
角落里的劉洵,則是神態(tài)自若的念叨:“這病不難治,只是有一點要注意,不然很容易開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