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了!”
林佳音端著熱湯,在飯廳呼喚一聲。
客人們紛紛圍著餐桌坐下,對金綠貓眼石的討論熱度仍未消減。
“小洵,你是怎么知道木盒子里藏著寶貝?”有人好奇問道。
“貓眼石是蘊天地靈氣而生,自有一股靈性,即便埋在萬丈之深的地底,也是無法掩蓋得住。”劉洵似是而非的解釋。
“這樣啊?”
旁人聽著,頗感虛幻。
其實他們不知道,劉洵之所以能察覺木盒子有東西,全因有道法傳承,能看到普通人見不到的東西。
絕大部分的古玩都是制造者的用心之作,所以能留下制造者的精氣神。
而古代的藝術大師,則能做到聚而不散,又隨著時間的積累,慢慢轉變為靈性。
像天然存在的金綠貓眼石,不要忘記了,大自然才是世上最厲害的創造者。
“一個個談到古玩,連飯都不愿吃了,快點起筷吧。”
這時,林佳音端出最后一碟菜上桌。
“哈哈,差點忘記了,我們是來慶祝老柳和嫂子的銀婚。”
“是啊,佳音嫂子今天難得親自下廚,不就是為了慶祝二十五年的結婚紀念日。”
“祝兩位白頭偕老,一生幸福。”
劉洵聞言,神色一怔。
原來今天是岳父母的銀婚紀念日,這下可完了,自己還沒有買禮物。
“多謝大家,招待不周。”
柳笙向眾人敬酒。
林佳音同樣舉起酒,對全志宏說道:“志宏,若溪的車子拋錨,多虧你開車去接,也不知劉洵去了哪里。”
說著,她有點不滿地瞪了劉洵一眼。
全志宏笑道:“干媽,都是一家人,也許劉洵剛好有事忙,我去替他照顧好若溪,這是應該的。”
這番話講的,多像隔壁老王的語氣。
敬完了酒,全志宏冷笑著,朝劉洵投來一個挑釁的目光。
哼!
劉洵不由地一怒。
敢到自己的家里動歪腦筋,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干媽,這是我祝你和干爹銀婚的禮物,看看喜歡不?”
全志宏雙手捧出一個紅色禮盒。
“哎呀,來吃頓飯就好,用不著這么破費。”
林佳音嘴上是這樣說,不過一手接下,旋即打開盒子。
立時,一道金燦燦的光芒,照耀整個飯廳。
盒子里是一件古代女子的首飾。
“金絲八寶攢珠髻!”
有人很快認出了這件做工精美的首飾。
這個首飾主體材料是金拉絲做的,配以八樣稀有的寶石,諸如翡翠、瑪瑙,白玉等等……
不管是藝術價值,還是收藏價值都很高。
全志宏點頭,自傲道:“沒錯,這是清代光緒帝最心愛的珍妃之物,我好不容易才從一個收藏家的手上買下,正好送給干媽。”
珍妃死于非命,遺留的飾品少之又少。
因此,每件在市面上的價格都不低,全志宏能搞到一件,那是非常難得的。
“真美呀。”
林佳音臉上很是欣喜,戴在頭發,拿著鏡子不停地擺弄。
看那個開心的樣子,應該很喜歡這個金絲八寶攢珠髻。
“劉洵,你送什么禮物給干媽?”
全志宏突然把話頭移到劉洵的身上。
他看劉洵兩手空空,肯定是沒買禮物,故意這么一問,好把剛才的臉面找回來。
眾人轉頭一看,也發現到這點。
岳父母二十五年的結婚紀念日,做女婿的,一點表示也沒有,實在說不過去。
“呵,他哪來的錢買,工作了好幾年,銀行里還是三位數。”柳若溪冷聲道。
“那不是用六位數的密碼,保護三位數的賬戶,哈哈……”
眾人聽了,忍俊不禁的大笑。
柳笙神情卻是有點尷尬,以前劉洵的工資,總是被他以各種名義扣下,所以每個月幾乎沒啥錢剩下。
早知道女婿那么有本事,當初該多給點工資,便不會出現如今難堪的窘境。
“沒什么,可能小洵一時忘記,以后補上就好。”柳笙連忙為自家女婿開脫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不提干媽和干爹養了他那么多年,一個倒插門的女婿,有些事總要記在心上,不然太沒良心了!”
全志宏看戲不怕事大,反而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林佳音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全志宏冷眼旁觀,等著看劉洵如何狼狽收場。
劉洵這時有點慌了,因為真的沒有準備禮物,但是現在一時之間,他也沒辦法到哪里搞來。
禮物?
突然之間,劉洵輕咦了一聲,摸了摸褲袋里的一塊硬物。
他不由地驚呼,咋把這樣東西給忘了。
當所有人以為劉洵要灰頭土臉的時候,只見餐桌上出現一道翠綠欲滴的光芒。
劉洵捧著一個玉佩,輕聲道:“媽,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這枚品質上好的玉佩,正是謝長天送給他用來驅邪的。
經過幾天的真氣度化,其中的邪魅幾乎要消散。
“光澤瑩潤,通靈剔透,真是一塊好玉!”
旁人為之驚嘆。
光是從玉面來看,也要好幾十萬,比起金絲八寶攢珠髻不知貴重多少。
全志宏頓時怒了,三番兩次被打臉,讓他有點失去理性,居然一把搶過玉佩。
他拿著手上端詳,鄙夷的說道:“是不是真的,現在挺多次品以假亂真,說不定這玉佩也是。”
劉洵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似在等好戲上演。
呼!
驟然之間,屋里刮來一陣寒風。
全志宏渾身一抖,心里剛想怎么突然變冷了,誰知身體猛然劇烈地抽搐。
不僅如此,他的面容變得一陣青,一陣紅。
噗通一聲。
他一下子摔在地上,那副五官扭曲得十分嚴重,像是中了邪一樣。
“志宏,你怎么了?”
全父趕緊上前,神情緊張的抱住兒子。
可是,全志宏跟發羊癲瘋一樣,四肢縮起,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而且死死咬住嘴唇。
“這是發羊癲瘋,快拿拖鞋塞進嘴里,不然咬斷舌頭就慘了!”
不知是誰這樣提醒,立即有人脫下穿在腳上的拖鞋,使勁掰開緊咬住的嘴巴,硬是將骯臟不堪的拖鞋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