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放入祠堂棺冢,只等您回來找個吉時便入土為安!”
南宮錦顧不上別的,她現(xiàn)在只想見爺爺最后一面。
“帶我去!”
南宮錦沉聲喝道。
狄威迅速轉(zhuǎn)身,朝手下喝道,“來人!帶圣女去祖堂!”
“是!”
一隊人馬來到堂前,全是銀甲戰(zhàn)士。
其中一人還是實力強大的大宗師。
這些人是狄威心腹,對他忠心耿耿。
也是狄威特別挑選出來,準備跟在南宮錦身邊的近衛(wèi)。
“你們以后伺候圣女左右,不能離開圣女半步,若是圣女有半點損傷,就要用你們的性命抵償!”
“是!”
南宮錦面色一變。
狄威這是要軟禁她啊……“好了,圣女,以后這些人就是你的親衛(wèi),你隨便吩咐他們干什么事都行。
而且他們也是你的保鏢,負責你的生命安全!”
狄威淡淡說道。
“多謝狄長老。”
南宮錦不動聲色,她知道眼前只能順著狄威的安排行事,絕不能露出任何異色。
“哪里哪里,都是我應該做的,”狄威笑道,“現(xiàn)在請圣女移駕前往祖堂,見老院主最后一面吧。”
祖堂在乾坤城內(nèi)部最中央的位置,重兵把守,戒備森嚴。
狄威帶著南宮錦進入祖堂,直接來到后院放置棺冢之地。
一座通體棕紅的巨大棺材,被放在后院正中央的位置,一枚金屬制成的牌匾橫在一側,上面書寫:老院主之棺冢。
“爺爺……”南宮錦聲音顫抖,一步一搖地來到棺冢之前。
棺材并沒有蓋,老院主‘安詳’的面容出現(xiàn)在南宮錦眼前,讓她的心狠狠一顫。
全身華衣的老院主,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只是左手有些古怪,一直緊扣著大拇指,擋在胸前。
南宮錦痛哭出聲,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墜落下來。
“爺爺!我回來遲了……”趴在棺材旁哭了半天,沒人注意到南宮錦將手悄悄伸了進去,將老院主大拇指上的銀色扳指扣了下來。
迅速藏到衣服袖子里后,南宮錦抹掉眼淚慢慢退后,冷聲道,“沒想到林蕭竟然做出這種事,殺害流云祭祀,氣死爺爺,這等大罪絕不可饒!”
“不錯!”
狄威眼睛一亮,“我也實在沒想到圣婿竟會做出這種事。
現(xiàn)在流云長老生死未卜,執(zhí)法隊又死了這么多人,不僅僅是乾坤院顏面盡失,更是一種恥辱。”
“我命人全城通緝,應該很快就會找到圣婿行蹤,到時如何發(fā)落,但憑圣女處置。”
“好!”
南宮錦目光冰寒,“加派人手,無論如何都要將林蕭捉回來,我要親自審問,給乾坤院一個交待。”
“是!”
狄威雖然低著頭,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不屑的亮光。
果然是個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女人,等你以后成為明輝的女人,就知道乾坤院的主人到底是誰。
“嗯!有勞狄長老了。
對了,”南宮錦忽然流露出傷感的表情,“我想去爺爺?shù)脑鹤永镒咭惶耍蚁肟纯礌敔斏暗臇|西。”
狄威滿不在乎地說道,“好啊,我馬上派人送圣女過去。”
“不過,最近城里不太平,戰(zhàn)青衣的那些死黨恐怕會搗亂。
為了圣女安危,就讓他們跟著你吧。”
狄威回頭看向那名大宗師,“宗蘭,你跟著圣女,務必保護她的安全。”
“是!”
宗蘭竟是一位女士。
只不過,宗蘭穿戴樸素,理著短發(fā)頭,看起來與中年男人沒什么兩樣。
南宮錦也不在意,一副渾然不知狄威用意的模樣,還很感激地說道,“狄長老想的真是周到啊。”
“為圣女著想,是我的本份!”
狄威笑笑。
“嗯!那走吧!”
南宮錦默默點頭,當先走了出去。
狄威朝宗蘭使個眼色。
宗蘭帶著十名護衛(wèi),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jīng)準備好一輛豪華馬車,宗蘭親自將南宮錦送上車,然后示意護衛(wèi)率隊離開。
“走!”
隊伍行動迅速,一小時后就來到老院主常住的小院。
四周已經(jīng)戒嚴,數(shù)十名執(zhí)法隊員隱藏在暗中,不過看到宗蘭帶隊之后,自覺地隱藏了起來。
“宗蘭,你們就在外面守著,我想一個人靜靜!”
南宮錦站在大門前,輕嘆一口氣。
宗蘭想了想,院子不大,四周都是隱藏的守衛(wèi),想逃都逃不走,也就沒在意,沉聲道,“圣女請便!”
“嗯!”
南宮錦邁開蓮步,款款走入院子,隨手將院門關閉。
門關的一剎那,南宮錦強自繃著的神情立即垮了,蹲到地上無聲抽泣,肩膀一動一動忍著悲痛。
過了五六分鐘,南宮錦才恢復過來,迅速擦掉眼淚,大步朝院內(nèi)走去。
在她的手中,緊攥著一件老院主的那枚銀色扳指。
銀色扳指是密室的鑰匙。
“爺爺曾說過,在書房有一個密室,鑰匙會隨身攜帶,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用上,沒想到一語成讖……”南宮錦一邊回憶著爺爺?shù)脑挘贿厑淼綍浚屑毜貙ふ移饋怼?
密室可以逃向院外,是老院主保命的手段。
他可能早就意識到乾坤院內(nèi)部會出現(xiàn)動蕩,提前做了準備,今天才可以幫到南宮錦。
“圣女!好了嗎?”
十分鐘后,南宮錦還在尋找之中,就聽到門外傳來宗蘭的聲音。
她強自保持鎮(zhèn)定,努力用平淡的聲音說道,“再等我?guī)追昼姡蚁朐跔敔數(shù)臅坷锒啻粫䞍海 ?
“好的!圣女盡量快一點,我怕戰(zhàn)青衣的黨羽出來搗亂!”
戰(zhàn)青衣逃走之后,他的死忠和心腹中的幾名大宗師也消失不見,狄威很擔憂他們會出來搗亂。
萬一這些人目標在圣女身上,或許會出現(xiàn)不必要的麻煩。
宗蘭得到嚴令,自然要小心謹慎。
“再給我五分鐘!”
南宮錦說道。
書柜、墻壁都找過了,沒有任何密門的痕跡,南宮錦有些著急。
“到底在哪?”
南宮錦捏著鑰匙,手心全是汗,眼睛像是掃描儀,拼命在房間里尋找任何可能的珠絲馬跡。
就在這時,南宮錦的目光落在書桌上一副平鋪開的字畫上面。
正常情況下,字畫都會卷軸存放起來,可這副畫如果沒記錯,上次就鋪在桌面。
大概房間里唯一的古怪,就是這鋪開的字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