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你搞什么?”
東方玄急的大叫,“會不會開車?”
閻執事嚇的一哆嗦,手忙腳亂啟動車子,繞過大坑繼續前行。
短暫的耽擱,林蕭三人已經快到村子了。
進了村子,都是小門小巷的,別說撞人,能不能順利通暢地行走都是未知數。
“快快快!”
砰砰砰!東方玄不斷拍打座椅,讓閻執事加速。
閻執事油門一踩,車子像離弦的箭,再次沖了出去。
轟隆!然而……沒駛出去十米,車子又掉坑里了。
“臥槽!這什么破路?
為什么全是坑?”
閻執事腦袋都快炸了,氣極敗壞地倒車,費了半天勁才倒出來。
東方玄氣的一腳踹開車門,暴跳如雷地沖出去,可惜眼前空空蕩蕩,哪還有林蕭等人的影子。
“掌門!你去哪?”
閻執事降下車窗大叫道。
“你說去哪?
一會兒人都跑沒了,你這個廢物!”
東方玄雙足發力,一陣風似地撲了出去。
“他媽的!”
閻執事拐個彎繞開大坑,想開車追上去,剛剛拐過去不到五米,又聽到轟隆一聲。
咔嚓!這次的大坑更險峻,里面還有被人扔進去的大石頭,當時把車底都頂壞了。
嗤!絲……排氣管壞了。
閻執事的臉當時就黑了,連滾帶爬從車里出來,急急忙忙朝東方玄追過去。
“掌門,等我!”
林蕭跟著老梁騎到村子里,繞著羊腸小路兜兜轉轉,好像也沒有目的地。
“老梁,到底去哪?”
方晴跳下車子,攔在老梁車前。
吱!老梁捏閘,輕巧地跳下車,笑道,“引蛇出洞而已。”
“引蛇出洞?”
方晴微微一怔。
林蕭將車扔到路邊,若有所思地說道,“老梁在這周邊騎了幾十年的自行車,早就對方圓幾百公里的所有地形方位和村落了若指掌。”
“這村子的路況非常不好,別說是汽車,自行車進來都很艱難。”
“老梁之所以朝這個方向走,就是要把身后跟著的車子誘出來,對吧?”
老梁拍拍身上的土,笑道,“看來你是個聰明人。”
“既然車進不來,那么他們只能徒步追上來……”林蕭朝四周掃一眼,“我只是很奇怪,這里地勢開闊,前面就是村委會,一旦動手,肯定會引起大量圍觀群眾,你打算在這里動手嗎?”
老梁笑了笑,繼續拍打身上的塵土,“不錯!在這里打起來,的確會引出來很多村民。
但這些村民無論看到什么事,都不會說出去。”
“哦?”
林蕭微微一怔。
“因為,這村子叫梁家村,一百三十四戶全部姓梁,大大小小六百三十口,都是我梁家人。
他們只會幫我,不會害我,這么說懂了嗎?”
說話間,就看到家家戶戶都有人出門,他們手里拿著扁擔、榔頭、耙子等各種各樣的農活用具,神情嚴肅不聲不響地圍了過來。
方晴大概數了數,一百多號人。
人不多,也都是普通人,可論氣勢卻有種殺氣騰騰的彪悍感覺。
林蕭笑了笑,“看來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啊,而且發生的還不少,這些人面無表情好像司空見慣了一樣。”
老梁笑而不語。
與此同時,東方玄一陣風似地沖入村子,剛踏入村頭,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
兩條大黃狗尾巴耷拉著,眼睛直勾勾盯著東方玄,把東方玄盯的一哆嗦。
“什么情況?”
東方玄突然有點緊張。
實在是氣氛太過古怪,而這兩條大黃狗,仿佛有人性似的蹲在路中央,沒有讓開的打算。
這時候,旁邊家家戶戶都有人走出來,目光警惕地盯著東方玄。
這些普通人在東方玄眼里自然不值一提,數量不足以彌補雙方之間的差距,但突然被幾百雙詭異莫測的眼睛瞪著,那種感覺很陰森。
“掌門!”
閻執事一溜煙跑過來,看到這陣勢,目光也有點呆滯。
“什么情況?”
閻執事低聲問道。
東方玄沒好氣地喝道,“我怎么知道?
你去問問他們,剛才騎自行車的人去哪了。”
“好嘞!”
閻執事趾高氣揚地沖到村民面前,指指點點地問道,“老頭!我問你,剛才有幾個騎自行車的人,去哪了?”
一個老農民,手里拿著板鍬,惡狠狠盯著閻執事,一言不發。
“誒?
這老頭,你耳朵聾了?”
閻執事瞪起眼睛,指著他的鼻子叫道,“我問你話呢。”
老頭忽然抬頭,朝他猛地啐了一口唾沫。
呸!閻執事臉都黑了,只覺得好像不太真實,這老頭竟敢噴我?
“你他么……”閻執事正要發狠,老頭又吐他一口。
呸!這次更惡心,直接吐他嘴里了。
一股腥咸帶著口臭味的濃痰,順著他的舌根滑入喉嚨,然后卡在了喉壁上面……東方玄都覺得喉嚨有點發緊,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
“嘔……”閻執事哪還有心情跟老頭理論,惡心的差點暈過去,彎腰不停咳嗽,甚至真的嘔出一大堆穢物。
嘩啦!村民們快速退后,同時拿起手中武器,如臨大敵般與兩人對峙。
“媽,媽的,你們這幫屁民,找死是吧?
找死是吧?”
閻執事氣瘋了,一步跨出舉拳就砸。
老頭沒想到對方如此明目張膽地動手,一時沒反應過來,當胸被砸了一拳。
砰!一名黃金戰士含怒一拳,數千斤的力量,老頭只是普通人,哪承受的住這個,當時胸骨盡斷吐血而亡。
“大伯!!”
一個年輕小伙子怒瞪雙眼,凄慘地叫道。
“二叔!”
“三大爺!”
人群慌亂了,飛快圍到死者身邊,看到老頭的死狀,一個個睚眥欲裂,轉身拼命朝閻執事撲過去。
閻執事本來沒打算殺人,可一拳打出去想后悔都來不及,正在恍惚間,眾多村民已然撲到近前。
各種各樣的農具被當成武器揮舞砸將下來。
砰砰砰!咔嚓……閻執事雙拳連抖,本就脆弱不堪的農具被一一折斷,而持具者也受到反震力翻倒在地。
轉眼間地下就躺下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