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粟立馬笑了,眼珠子輕輕轉(zhuǎn)動,故意打趣道,“那以后我叫小舞阿姨得了,行不行啊?
小舞阿姨!”
“去去去,一邊去。”
小舞瞪他一眼,“搗什么亂啊?
你才阿姨呢,你全家都阿姨。”
“小粟沒什么朋友,以后呢你可以經(jīng)常來家玩兒,他一個人的確挺孤單的。
過幾天,我準(zhǔn)備給小粟請幾個家庭老師,我看你也沒怎么上過學(xué),對吧?
如果喜歡的話就一起來聽課。”
林蕭隨口說道。
小舞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小粟高興壞了,一蹦三尺高,“師父,真的可以讀書了嗎?”
“當(dāng)然!”
林蕭點點頭。
“太好了!”
小粟喜形于色。
小舞很激動,但她反應(yīng)過來,突然覺得有點不現(xiàn)實。
因為她還有生病的母親需要照顧,假如真的來鎮(zhèn)南上學(xué),就得把母親接來。
母親的病需要許多錢醫(yī)治,小舞還要為生活奔波,根本沒精力去學(xué)習(xí)。
雖然,小舞非常希望能活的有出息一點,通過學(xué)習(xí)來改變自己的命運,可現(xiàn)實卻讓她的心一沉再沉。
“林,林大哥,我就不來了。”
小舞嘆了一口氣,故意用輕松地口氣說道,“讓小粟好好學(xué),以后我跟著他混。”
“啊?
小舞你為什么不來?
師父請的老師肯定是最棒的,你不是一直跟我說想讀書上學(xué)嗎?”
小舞咬著嘴唇,聲音越來越小,“我家里有事……”“對對對……”小粟一拍腦袋,“王大娘癱在床上不能動,你得照顧她!”
“嗯!”
小舞輕輕嗯了一聲。
林蕭疑惑地問道,“小舞,你母親病了?”
“師父,小舞的母親很可憐的,癱在床上很多年了,一直是小舞打工賺錢給她治病。”
小粟趕緊說道。
“什么病?”
林蕭問道。
小舞苦笑著搖頭,“是一種心臟病,我也不太懂,反正花了很多錢都治不好。”
林蕭看了眼小粟,發(fā)現(xiàn)他眼里有哀求和期待的意思,于是沉吟道,“小舞,你這樣,明天你去南龍集團醫(yī)療部登記一下,然后把你母親接過來治療,我親自給她看病。”
“啊?”
小舞愣住了,“可,可是我沒錢啊……”林蕭笑了,“免費!”
“小舞,我?guī)煾复饝?yīng)給王大娘治病,那王大娘就一定會好起來。”
小粟繞著小舞轉(zhuǎn)了一圈,“明天我就陪你去把王大娘接過來,怎么樣?”
“真,真的?”
小舞完全被幸福砸懵了。
自從小粟成為林蕭的徒弟,已經(jīng)算是平步青云化身大富大貴的小少爺。
如果不是小粟一直邀請小舞過來玩,她肯定不會主動聯(lián)系小粟。
畢竟,現(xiàn)在二人的差距太過巨大,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小舞也從來沒有幻想過,有人會免費給自己母親治病。
這個社會的現(xiàn)實冷暖,小舞看的太多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筵席,誰又會輕易為別人付出?
然而林蕭剛才應(yīng)允的事情,卻讓小舞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當(dāng)然是真的啊,我?guī)煾溉撕芎玫模谀淆埣瘓F專門設(shè)立了特殊問診部,每天都會有免費治病的名額。”
小粟激動地說道,“而且只要是收入低微的人群,全部免費。”
“這,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好人?”
小舞驚訝地喃喃道。
林蕭瞪了小粟一眼,“你老實給我練功,老張這幾天不在,你想偷懶是不?
我可告訴你,這幾個月是關(guān)鍵期,你哪都不能去,一天都不準(zhǔn)耽擱。”
“哦!”
小粟吐了吐舌頭,但他想到小舞馬上就會搬來鎮(zhèn)南跟自己在一起,立馬又激動地跳了起來,“耶!師父萬歲!”
林蕭笑了,“你說你都長這么大個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就是個小孩子……”小舞也忍不住笑了。
“人家才十四歲好嘛,還是個寶寶!”
小粟貌似很認真地說道。
“切!”
小舞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但有一點,”林蕭十分認真地看著兩人,“你們還小,不準(zhǔn)談戀愛!”
小舞當(dāng)時就羞的滿臉通紅。
小粟則目瞪口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什,什么談戀愛……我還是個寶寶!”
林蕭沒好氣地笑道,“行了。
以后小舞監(jiān)督小粟練功,他要是偷懶的話,我給你用鞭子抽他的權(quán)利。”
小舞有些興奮,立即說道,“收到!保證完成任務(wù)。”
小粟慘叫一聲,“鞭子?
我是不是有點想歪了……”“滾!”
小舞沒好氣地笑道。
“好了!小粟你該去泡藥浴了。”
林蕭故意扳起臉。
“收到!”
小粟拉起小舞往外跑。
沒想到迎面撞上一個人。
砰!“哎呦!”
“啊!?
快跑!”
小舞也不管撞到了誰,拉著小舞一溜煙跑的沒了影。
“這個臭小子!”
向舞撿起手提包,拍了拍上面的土,又氣又笑。
“事情辦完了?”
林蕭沒頭沒腦地問道。
“說起來就有氣。”
向舞一屁股坐到沙發(fā),端起面前的茶杯就往嘴上湊。
“那是我的杯子,剛喝了幾口……”向舞瞥他一眼,“我又不嫌棄你。”
“……”“我只不過要求他們幫我辦了這么點事,現(xiàn)在就開始吵著要好處。”
向舞喝完就氣鼓鼓地說道。
林蕭疑惑地問道,“前段日子我聽老郭說,你父親那些手下另立門戶,跟他徹底劃清了界線,我還以為是你的主意,現(xiàn)在看來好像另有貓膩?”
“這幫小子,當(dāng)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向舞明顯氣的不輕,在林蕭面前她才容易表現(xiàn)出情緒,兩條大長腿架在茶幾上,啪嗒給自己點了根煙,“剛才他們跟我說了,讓我把我爸過去那些地盤都讓出來交給他們管理,到時我等著分紅就行。”
“這不就意味著要把你踢出局?”
林蕭笑了,“夠狠的啊。”
向舞白了林蕭一眼,“看我是個女人好欺負唄?
當(dāng)初我爸在的時候,瞧他們一個個奴顏卑膝的樣子,現(xiàn)在呢?”
“這就是人性!”
林蕭淡淡說道。
“那也太不近人性了吧?”
向舞吸了一口煙,沒好氣地說道,“那幫小子現(xiàn)在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昨天我讓他們幫你滿城找人,也是一個個推諉不前,氣死我了。”
“嘿!你找我來,不是專門發(fā)牢騷的吧?”
林蕭一眼看穿了向舞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