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有傳聞,于美麗和阿呆形影不離,二人雖說是雇主和雇員的關(guān)系,但都說他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
林蕭看到阿呆,就知道于美麗也來了。
“是的,老板來鎮(zhèn)南有事找你。”
阿呆如實說道。
“找我?”
林蕭有些意外。
“嗯!老板晚上剛到,她不想半夜驚動你,所以準備等到明天上去才聯(lián)系你,沒想到竟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阿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她在哪?”
林蕭隨口問道。
阿呆趕緊說道,“她在臥室,因為皇朝KTV是帝都皇朝的分支,所以在這里老板專門裝修了一間供自己休息的臥室。”
“我就說這KTV的名字跟京都的一樣,說不定就和于美麗有些關(guān)系,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對了。”
“林先生,要不現(xiàn)在去見一下老板?
她最近心神不寧的,好像有心事,但她也不跟我說,只是說連夜過來找你坐一坐。”
阿呆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言語中卻是飽含對于美麗的關(guān)心。
于美麗是小粟的干媽,現(xiàn)在于美麗來到鎮(zhèn)南林蕭的地頭上,于情于理他都應(yīng)該去見一見,于是說道,“走吧。”
于美麗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林蕭。
她剛洗了澡準備休息,卻看到阿呆帶著林蕭走了進來,神情一陣怔然。
“林蕭?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林蕭打趣道,“呵呵,聽說你這幾天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想你干兒子小粟了?”
“小粟怎么樣?
這小子就是有股倔勁兒,自從拜你為師之后,每天就知道練功,都不怎么跟我聯(lián)系了。”
于美麗啞然失笑,看了眼阿呆,“阿呆,你去拿點好茶過來。”
“嗯!”
阿呆看了林蕭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林蕭隨意坐到客廳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輕松地問道,“怎么了?
于大老板也有煩心事?”
于美麗夾了根煙出來,慢悠悠點燃吸了口,慵懶地坐到林蕭對面,笑道,“每個人都有煩心事,對不對?”
“說吧,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
林蕭開門見山地說道。
于美麗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忙?
就不能單純的敘敘舊嗎?”
“這還用問嗎?”
林蕭撇撇嘴,“阿呆說了你心神不寧,然后突然就想來找我坐一坐,這不明擺著心里有事解決不了,想找個人談?wù)劊夜烙嫛瓚?yīng)該跟小粟有關(guān)吧?”
林蕭這樣猜是有原因的,他跟于美麗之間完全是因為小粟才有了交集。
即使有事,也很大機率跟小粟有關(guān)。
“聰明!”
于美麗啞然失笑,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吐出去,“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沒那么多拐彎抹角和解釋。”
“小粟怎么了?”
涉及到小粟,林蕭更加慎重了。
于美麗忽然輕嘆了一口氣,“還記得小粟那個養(yǎng)父,南宮瑙燦吧?”
“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死人難道還會有威脅?”
林蕭皺了皺眉。
“死是死了,可他生前卻干了一件很蠢的事。”
于美麗沉聲道,“他把小粟給賣了。”
“什么?”
林蕭吃了一驚,“賣了?
什么意思?”
“南宮瑙燦收小粟為義子的時候,就辦了一個收養(yǎng)手續(xù),但是他后來又把這個收養(yǎng)權(quán)轉(zhuǎn)給了別人。”
“收養(yǎng)權(quán)還可以轉(zhuǎn)讓嗎?”
林蕭笑了,“以為我是法盲什么都不懂?”
“我只是簡單的一說,里面涉及到的問題很復雜。
總之你只需要知道,小粟被南宮瑙燦把收養(yǎng)權(quán)轉(zhuǎn)讓了出去,這是合法有效的,而現(xiàn)在一直擁有收養(yǎng)權(quán)的那家人找來了……”“跟他們談一談,就說小粟在我這兒,以后我來撫養(yǎng),問他們要多少錢。”
林蕭冷聲道。
“沒那么簡單!不是錢的事,如果是錢的事,我早就給錢把他們打發(fā)走了。”
于美麗搖搖頭,“他們根本不要錢。”
“不要錢?
為什么不要錢?
又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又不在一塊兒生活根本沒有感情,難道他們只是單純的缺兒子嗎?”
林蕭嗤笑道,“而且,為什么以前不來要人,偏偏現(xiàn)在來要?”
于美麗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大團煙圈,沉吟道,“我開價一千萬給他們,他們都不松口,執(zhí)意要把小粟帶走。
否則,就會去法院起訴。
你明白這種事,一旦去法院起訴,他們是有合法依據(jù)的,我們肯定敗訴。
到時候小粟就得跟他們走。”
“呵呵……”林蕭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道,“就算真的去起訴然后把小粟判給了他們,我也不會放人的,有種就來搶唄。”
“話雖如此,可那樣一來可能會對小粟造成傷害。
你想想,這件事一旦鬧開,肯定是滿城風雨,小粟就會知道他被南宮瑙燦給賣了,他會怎么想?”
林蕭冷笑道,“哼!小粟本來也對南宮瑙燦沒什么感情。
知道了又怕什么?
正好對他死心。”
“你不懂小粟!小粟很叛逆,但為什么那么聽南宮瑙燦的話?
南宮瑙燦生前,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不是這樣,小粟也不會成為一個小混混到處坑蒙拐騙。”
于美麗沉聲道,“其實小粟對他的養(yǎng)父很有感情,至少是信任的。”
林蕭沉聲問道,“南宮瑙燦從小打罵小粟,難道小粟就不記恨嗎?”
“至少給了他一口飯吃,還供他上學,學各種各樣的知識,只不過后來染上了壞習慣,慢慢誤入歧途罷了。
小粟小時候很可憐,在街上跟狗搶食,那種日子你沒經(jīng)歷過是不懂的。
是南宮瑙燦將他帶回去,讓他重新變成了一個人。”
林蕭皺了皺眉,“這么說,這件事還不能大張旗鼓的去辦,必須要悄悄地解決才行。”
“所以我才來找你商量,怎么能把這件事妥善的處理。
我想,如果收養(yǎng)權(quán)能拿回來,就讓小粟跟你,反正他以后也要跟著你練功學本事。”
于美麗斟酌著說道,“你覺得怎么樣?”
林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吟道,“那你問了嗎?
他們到底有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