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市中心。
CK集團大廈。
“這位小姐,你怎么又來了。這里不歡迎你,總裁說了,如果你再敢擅闖。我們可就要報警了,你也別怪我們,畢竟這是總裁的吩咐。”前臺小妹有一點無奈,這個村姑已經來公司好幾次了。
“只要你讓楚相濡……不對,他現在不叫楚相濡。叫你們的楚總裁楚陽,來見我。我只想要見他,僅此而已。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我就是想見他,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再去通報一聲啊。”女子面色很蒼白,就像是沒有血色一般。
她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條泛白的藍色牛仔褲。配上高高的馬尾,好好的一個裝扮,此刻和村姑沒什么兩樣。
“這位小姐,你也知道你的行為是在為難我們嗎?那你還不趕緊走,非要鬧得不愉快你才罷休?”前臺小妹失去了耐性,撥通了保衛科得電話,提了提聲音:“前臺有人鬧事,麻煩過來處理一下。待會,總裁會帶回來一個很重要的客戶,弄砸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前臺小妹掛掉電話,然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是你非要這樣的,不要怪我。”
女子看了看瘦弱手腕上的鐘表,來不及了,如果再不手術。孟瞻這輩子,就只剩下六個月的生命了。她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匹配的骨髓,不能因為沒錢就放棄了。
她趁著前臺小妹不注意,便沖向了樓梯。她去過楚相濡的辦公室,她還有影響。因為第一次是被楚相濡親自帶過去的,但是第一次的談話,就不歡而散了。
楚相濡現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大城市待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變得有錢了。他們明明青梅竹馬,可是現在卻在最危難的時刻,都不愿意救人性命,人命關天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卻什么都不是了。
前臺小妹驚慌失措,連忙跟在后面沖了上去。
總裁的辦公室,就在三樓。所以陳以沫很快就來到了總裁的辦公室,果不其然,楚相濡正西裝革履的坐在電腦面前。
陳以沫站在門口,透過玻璃門看著辦公室里面的人。她的眼角居然劃過了一滴淚水,心中有無數的苦澀,說不出。
這個就是她曾經,相愛過三年的男人,如今,如同路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高中時期,他離開了那個村莊,來到了城里面,大家都以為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結果也確實是那樣,他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成為了有錢人。
“小姐,你擅闖我們公司,我已經報警了。”前臺小妹的聲音有點大,可能是因為他太氣憤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里就是總裁的辦公室。當他看到總裁用一副要吃了他的目光瞪著自己的時候,她連忙,站在原地,骨頭都酥了。
楚相濡抬起頭看著門外的陳以沫,這個臭丫頭怎么又來了。
“總裁,不好意思,我們實在攔不住這位小姐,保安用一時半會兒就沒倒,所以小姐才會鉆空子跑了上來。我們馬上叫人把他趕下去。”前臺小妹說道,心里撲通撲通的跳著。
“不用了,趕走得了一時。你先出去,這里不用你操心。待會兒會有一個重要的客戶來見我。你把它留在貴賓區先讓他不要上了。”楚相濡臉色沒有一絲變化,一如既往的冷冽。這或許就是原本的她吧,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發抖,就像是待在寒冷的冰窖里。
陳以沫握著拳頭,大步的走了進去,她可沒有別人那樣怕他。對于楚相濡,她從來就沒有害怕過。
“為什么要躲著我?”陳以沫先發制人,嘴里帶著質問。她握著拳頭,七年了。她離開這個男人七年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變得這樣翻臉不認人,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讓他如此的害怕面對自己。
“這位小姐,不要多心。何來躲著一說,我每天日理萬機的,總不能隨便一個人都要見吧,總不能隨便一個人都要救吧。我又不是救世主,要救人的話去找紅十字會別來找我。”楚相濡冰冷的語氣,好像讓人身處冰天雪地。但是他眼角劃過的一絲不安,沒有人可以發現,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易察覺。
“隨便一個人,七年后的今天我在你眼里就成了隨便的一個人。是這樣子的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也無話可說。我來到這里也并不是想高攀你,畢竟現在你是總裁高高在上的總裁,而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出來上班的農村姑娘而已。”陳以沫說著這話的時候,心就像是在刀割一般的疼痛。
是啊,現在的楚相濡已經厲害的不用自己的本名了現在的她叫楚陽。
“既然知道,還不快離開這里,非要等他們報警來抓你走嗎?我可不覺的,進警察局對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來說會有什么好處。”
“就當是我求你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里,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孟瞻如果現在沒有醫藥費,他活不了多久的,他會死的你知道嗎?他也是你的好兄弟呀,你怎么能這樣呢?就當是我借的好不好。”陳以沫握著拳頭,歇斯底里的大吼。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場手術需要200萬,但是他們剛出來上班哪里來的200萬。所以她才會厚著臉皮來找楚相濡,這個根本不想和自己有交際的男人。但是在這個城市里他只認識這個男人,如果她都靠不住的話。那么,孟瞻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楚相濡深遂的目光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目光復雜,讓人猜測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時間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他微微的開口:“給你30秒,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叫保鏢強行把你拉開了,我再跟你說一遍,救人不是我的職責。那么多有錢人,你非要來找我嘛,況且我和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