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的病情好像很不好,雖然只是中年,但是病卻已經(jīng)很厲害了。
白鹿這幾天都忙的焦頭爛額的,一邊在醫(yī)院里照顧爸爸,一邊要照顧公司里面的事情,分身乏術(shù),他顯得有些太累了。靈兒每天都在家里面,當(dāng)然也知道他們家正在經(jīng)歷些什么,或許這些都是因?yàn)樽约憾鸬模m然他們嘴上不怪自己。
但是他心里還是挺難受的,所以看著白鹿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卻要承受著這些東西。有一些心疼他,所以在他忙完了之后,回到家里面看到了一頓飯菜之后,會不會心情好一點(diǎn)呢?
“這些飯菜都是你做的嗎?看起來都很好吃。”白鹿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兒會把飯菜做好之后等著自己回來吃飯,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她的心跳的很快。
“不是我做的還是誰做的,有的時候看你回來的晚,家里保姆都下班了,也沒人給你做飯。所以我還不如做好了之后等你回來一起吃。年紀(jì)輕輕的千萬不要飽一頓,餓一頓這樣很容易得胃病。”沐靈兒說道。
也不是說關(guān)心他吧,因?yàn)樗呀?jīng)卷入進(jìn)來了。況且,這個家里面的人對她也不錯,所以她做這些,也都是自愿的,沒有什么好抱怨的。
“但是看你的手那么嬌嫩,也不像是經(jīng)常做飯的。”白鹿是一個觀察人比較仔細(xì)的人。雖然靈兒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的家庭,但是他能夠看出來像這樣的女孩兒,應(yīng)該從來都沒有做過家務(wù)。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飯菜做起來倒是這么的可口。
沐靈兒也沒想到他觀察到這么厲害:“也不是經(jīng)常做,只是偶爾會給自己做飯菜,會給爸爸媽媽做飯菜。”
男子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女孩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總覺得,從前這個女孩兒第一面開始,他就已經(jīng)心動了。
雖然這些日子都很忙,但是羿回到家,就知道他在家里面心情就莫名的很舒服。
所以從來他很忙的時候,都是在公司里面睡,而如今他都會不自覺地回家,心里都是舒服的。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都有一點(diǎn)不好意思了,這些是我應(yīng)該做的,如果你要是覺得不合胃口的話,下一次我就不做了,但是你要是覺得合胃口,在你很忙的這幾天在我還在這個家里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做飯。總之我也沒什么事情可以做,天天在這里好吃懶做的,我也有一點(diǎn)不慣。”
沐靈兒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下來的人。要讓他每天都在這里日復(fù)一日地待著,他只覺得那是一份煎熬。所以他才會找一點(diǎn)事情來做,但是畢竟眾口難調(diào),自己做的飯菜不一定合他的胃口,如果他不喜歡的話,那自己今后也沒必要做。
“娶了你一定是他這輩子。怎么會不合胃口呢我只是,在看娶了你一定是他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所以這輩子才能夠娶到你吧。”
“你可別夸我了,我這個人是經(jīng)不起夸的,再說了一頓飯而已,你就覺得我好了,你也太容易滿足了一點(diǎn)吧。”
沐靈兒開著玩笑的回應(yīng)他。
白鹿一笑:“其實(shí)我是一個很追求平淡生活的人。我希望我今后的老婆,也會這樣做好飯菜在我家里等我。”
“一定也會有那么一個人會在家里等你的。”沐靈兒說道。
“住了這么多天的院,爸爸的病情一點(diǎn)都沒有緩過勁來,有的時候反而更嚴(yán)重。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媽媽那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爸爸卻輩子的愿望就是能夠再見媽媽一面,如果爸爸這次出什么意外,我想爸爸死不瞑目,就連我自己都不能夠原諒自己吧。”
“不至于這么嚴(yán)重吧,你不是說已經(jīng)好太多了嗎?怎么這幾天又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
“本來是沒什么問題的,可是爸爸是一個太念舊的人了,雖然嘴上知道自己對不起媽媽不去找媽媽,可是心里卻自己悶在心里著急。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就算是再著急都不會說出來,所以他的病一直都沒有好,只是越來越嚴(yán)重。”
沐靈兒突然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幫哪邊好了。而這邊同樣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這件事情不關(guān)你的事,你也不用傷心。你就好好的待在這里就可以了,等我處理好我的事情,我就把你送回去。既然相識一場那就是朋友了。所以說,等到我送你回去,我順便再拜訪一下你的爸爸媽媽。”
沐靈兒說道:“你爸爸到底是什么病?還有得治嗎?現(xiàn)在的條件這么發(fā)達(dá)應(yīng)該不至于治不好吧?況且你們家這么有錢,就算在國內(nèi)治不好也可以拿出去治啊。”
沐靈兒倒是沒有拒絕他回去拜訪自己的爸媽,畢竟他們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吧。也不差這一兩天了,況且這邊的事情同樣很讓人焦頭爛額。
“再有錢也醫(yī)不好心病,況且這個病本來就醫(yī)不好。爸爸得的是癌癥。這些年來他之所以那么著急地找到媽媽,就是因?yàn)樯掠幸惶熳约翰辉诹恕K哪切┻z憾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所以他才會那樣奮不顧身的去找媽媽。只是現(xiàn)在她得知媽媽還活著,卻一夜白了頭。這件事情作為兒子我都不好勸。所以他的病情才會突然家住這件事情作為兒子我都不好勸。爸爸愛媽媽這一點(diǎn)錯都沒有,媽媽恨爸爸這也一點(diǎn)錯都沒有,我沒有資格站在哪一邊。但是,眼看著爸爸媽媽。越來越遠(yuǎn),而爸爸生命也越走越遠(yuǎn)。不知道哪天就會突然的死去。”
白鹿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的無奈,也是他這么多年來做兒子的無奈。
他明知道爸爸媽媽心中有隔閡,卻還是希望他們能夠見一面,把話都說清楚,不至于這樣互相折磨。
“說實(shí)在的,我還是更偏向于爸爸,畢竟將死之人能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天呢?即便是媽媽恨她,只要媽媽肯見她一面。我都沒有什么話可以說。只要他們兩個人好好的,無論是痛罵對方還是怎樣,至少見到過不至于這樣日思夜想,實(shí)在是讓人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