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似笑非笑，她說道：“說了半天，兜兜轉轉了這么多話。還是因為落涵，蘇子戚，你可以啊。都這么久了你還沒有忘記落涵，那我算什么？我失去了這么多，得到了什么？落涵到底有什么地方好，值得你這樣為了她。”

小五說道：“我是對事不對人，你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為什么不愿意承認，承認這一切對你這么難？”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落雨大吼。

“哪里都比不上，你空有一副皮囊。實際上，什么都不是。正常女孩回去借高利貸？你別逗我了。”小五冷哼：“為了錢，你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沒有數？為什么和我在一起，你心里也沒有數？如果那天不是因為那輛車子，你們母女兩，還會這樣算計我嗎？不會吧。”

“我比不上她？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我哪里比不上她。”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我的猜測也沒錯啊。你今天這樣都是為了落涵，如今，連我借高利貸的事情你都知道。那就證明，落涵已經回來了。”

落雨也不再偽裝，她理直氣壯的說：“沒錯，我是借過高利貸。這能代表什么？不就是借錢嘛，有什么值得你這么對我的。你這么生氣，無非就是在報復我。你是在為了落涵報復我，我們怎么對待落涵的，你應該也知道了。不過這些都不要緊。”

“都事到臨頭了，你還在辯解。你真的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你們那么傷害落涵，我確實很討厭。因為，落涵是我第一個愛過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騙我，我到現在都不可能停止找到落涵，因為你們的算計。讓我誤以為落涵有了別的男人，所以我才會放棄落涵。當初你撒謊的時候，就早該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你都不覺得羞恥嗎？你都不覺得悔恨嗎？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妹妹。我承認，我是喜歡落涵。我很早就認識落涵，并且愛上她了。那個時候，還沒有你的存在。知道我后悔什么嗎？我后悔那天去了那個家。”

小五說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實，落雨聽完了之后，心中難免失望。他什么都知道了。他都沒有辯解，他直接這樣說出來，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我沒有辯解，因為我沒有做錯我為什么要辯解。我只是喜歡你，我有什么錯。我努力的在付氏集團工作，就是為了配得上你，而你呢，從來都沒都沒有努力過。我愛上你又有什么錯，就因為你不愛我，所以就是我錯了？蘇子戚，我真的是很討厭你，厭惡到了極點。”落雨說道。

“沒有錯？落雨，倒打一耙一直都是你的本事。只是我已經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了，你就沒必要再裝了吧。上著貴族學院，用著奢侈品，從頭到尾都是貴族風范。干嘛要裝呢，讀貴族學院沒有錯，用奢侈品也沒有錯。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你錯就錯在，借高利貸享受哪些，卻用落涵當擋箭牌。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沒錯，他的確愛落涵。所以當知道，落涵曾經那樣被對待過以后。他更加討厭落雨，這個女人表面上清純可愛，實際上和他媽媽一樣。沒有一點讓人值得同情。不過也沒事，她不需要人同情，更不需要自己去同情。

她笑了笑：“你就沒有一丁點愛過我？”

“沒有。”小五說道。

“我不相信，從你說對我負責開始，你就沒有心動過？為什么，既然你沒有心動，為什么又要對我負責呢。”落雨搖了搖頭。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能說的就只有實話實說，其他的我都不想管。你覺得我愛過也好，沒愛過也罷。我累了，不是一丁點的累。把我玩弄于鼓掌，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吧。畢竟，這么聽你們的話。差點就這樣下去了，我有時候還真的覺得自己挺笨的，笨到被一個女人玩弄。就連事業上，都沒有人，敢這么對我。我對你這樣，已經仁至義盡了。”小五說道。

他對落雨已經夠好了，畢竟他還是想著是落涵的妹妹，還是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他并沒有太絕情。而是讓她好聚好散，不要糾纏一些不存在的東西。

就比如說愛情。

“后來的相處，你也沒有愛過？”落雨抬眸。她的眼睛很大，但是藏了很多的東西。好像在確定些什么，確定小五是不是真的不愛自己。

“沒有，我對你，最多的就是愧疚。但是，真相大白的時候。我對你連最后的愧疚，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這里面的錢，你拿去吧。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小五放下了一張銀行卡，語氣決絕。

沒有絲毫感情。

落雨的眼神，慢慢的變得冷淡。好了，既然這樣，她就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事已至此，她也不會幻想什么愛情了，看來，媽媽說的沒錯。這世界上，哪有什么努力就會有的愛情。像她努力了這么多，什么都沒有。而落涵呢，什么都沒有做，卻什么都有了。

老天爺或許就是這么不公平吧，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努力的人，得不到成果。

什么都沒努力的人，卻得到了一切。

說不恨那是假的，她做了那么多。甚至為了這樣的生活，殺了李孟。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對她僅僅只有一點愧疚。其他的什么都沒有了，可是真相大白這一天，她連愧疚都沒了。

小五最討厭就是被人算計，更何況算計自己的人還是落雨，他不會原諒。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離開自己，不要再回來了。對付女人，他總是心軟一些。換做是男人，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而是把那人弄得生不如死，這都是跟付之月學的。

這么多年，小五也養成了這種習慣。

因為，只有算計過自己一次，并且得到過教訓的人，才會記住教訓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