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并沒有留在哪里，而是乖乖的選擇了離開。

……

A市。

“放了我。”祝容被這么的這幾天，早就已經丟掉了貴婦太太的模樣。

每天，都被楚羽注射十年前的病毒。祝容的身體，早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比起死亡，折磨才是最可怕的。祝容深有體會。

“我曾經也曾這樣求饒，這是無疾而終。”

楚羽面無表情，繼續注射著針劑。

“楚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都可以，但是別再折磨我了。”

祝容的眼睛，依舊被一塊黑布遮住。看不到四周，又承受著莫名的痛處。這種感覺，恐怖千百倍。

“我要的，你們十年前給不了，十年后就能給得了？不要太高估自己了。祝容，你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機關算盡的女人，你憑什么說這樣的話？你以為你是王母娘娘，隨意剝奪，然后隨意賜予我？真是廉價。”

楚羽絲毫不削。

給她？

祝容說的輕而易舉，當年，她那么可憐。懷了孩子，還是面對同樣的命運。求饒有什么用，當年她求饒沒用，如今她求饒，也沒有用。

“楚羽，你這樣折磨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祝容臉色慘白，沒有一點力氣。

“好處沒有，唯一的好處就是。你也能體會一下，十年前的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原諒你們，永遠都不可能。這十年，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剝皮抽筋，要了你們的命。”

阿楚咬牙切齒，祝容的心又涼了半截。聽楚羽的語氣，是想折磨她了。

折磨，太痛苦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樣的場景，我不可能不讓墨哲看到。如果他看不到，就沒有意思了你知道嗎。”

楚羽甩下一句話，便再也沒說話了。祝容聽不懂，但是心里卻是無比的害怕。她不僅僅要傷害自己，還要傷害自己的兒子。這個瘋女人，墨哲想了她這么多年，換來的就是這種傷害嗎？

墨哲在酒吧借酒消愁，一直都沒有開展行動。或者說是，他想逃避。

楚羽不會殺了媽媽，這一點是肯定的。

深夜的酒吧，像墨哲這樣的高富帥，總是少不了不少搭訕的女人。

可是都被墨哲的氣場給嚇走了。

直到，酒精占據了他整個大腦。模糊之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她身材曼妙，看起來就像是一朵黑色玫瑰，美麗卻又詭異。

讓人心甘情愿的飛蛾撲火，包括墨哲也不例外。他抬頭，帶著微笑：“你回來了。”

女人沒有說話，嘴角一直都掛著微笑。

“我回來了，又如何？”

“想你了。”

阿楚看著趴在桌子上的男人，眼神冷冽，想她了？想殺她了吧。

墨哲再一次醒過來，是在一架床上。

他的四肢被人綁著，動彈不得。

他的正對面，是一個電視機，但是沒有打開。

阿楚一如既往帶著微笑：“醒了？”

墨哲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很久都沒有見到過阿楚了。

他的心思，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阿楚，好久不見。”

“是啊，十年了。以為我死了？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當初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吧。”

“阿楚，對不起。”

“我不想聽，你的道歉沒有一點意義。因為你母親，已經道歉過很多次了。我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墨哲一愣：“放了我媽媽，你想殺我隨時都可以。但是，不能動我媽媽。”

“你是大孝子，十年前我就知道了。不然，你怎么會把我送上手術臺呢。不過，墨哲。事情過去十年了，你覺得我們兩個如今是什么關系。”

阿楚沉默了一會：“那我告訴你吧，我們兩個，是血債血償的關系。”

“你要是想殺我媽媽，大可以殺了我。你是我找的，我媽根本不知道。我瞞過了所有人，包括你。所以，你該恨的，是我才對。”

墨哲想竭盡全力把所有錯誤都放在自己身上，可是楚羽無動于衷。

她早就麻木了，她現在除了恨，什么都沒有。

“墨哲，當年，我肚子里懷的是雙胞胎。也是到生下來我才知道，孩子的臉色發青，但是一直都有微弱的生命跡象。可是，一生下來，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能保住他。那種感覺，你這個罪魁禍首又怎么會懂？”

當初，楚羽懷的是兩個男孩，但是醫生只搶救下了楚啟。而另外一個孩子，則死在她的懷里。

墨哲震驚了：“當年你懷了孩子，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楚羽反問：“告訴你？告訴你能改變什么？能讓我和孩子免遭厄運？別搞笑了，如果當面我告訴你，你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我太了解你了。”

“不會的，如果當年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阿楚，孩子呢？他們都去世了嗎？”

墨哲的關心那么炙熱，差點就讓楚羽動搖了。這個男人的演技一直以來都了得，她要是再被騙，就真的是傻子了。就算是墨哲后悔了那又怎樣，能換回十年前的錯誤？不能換回來，永遠都不能了。

“對啊，拜你所賜，都去世了。被換血后，母體的細菌，你覺得不會影響孩子？墨哲，我這次回來，不僅僅是為了我報仇，也是為了孩子報仇。”

怪不得。

墨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當面，他知道孩子的事情，他是不會這么做的，他不是畜牲。當初讓阿楚，也是因為阿楚身體健康，只要好好的修養，不會有事的。可是墨哲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是我對不起他們。”

“對，是你對不起他們。所以，現在也對得起了。”

阿楚打開了電視機，電視機的那一頭，就是祝容的慘狀。

墨哲的瞳孔放大：“阿楚，放了我媽媽，放了她。”

“比起當初的我，她還太輕松了，你不要這么緊張，死不了的。”

阿楚的話語沒有溫度，墨哲知道阿楚的憤怒，但是又無能為力。他愛阿楚，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