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唐離開以后,直接奔赴賀家,因為他知道了宋芮惜現在已經回到了家中。
正如他說的,婚禮的事情迫在眉睫,怎么可能還有時間讓什么孫黛瀅這種人再去浪費他的時間。想到這里,賀唐就老老實實地回到了家中。一推門,就看到宋芮惜躺在床上,愁眉不展的樣子,頓時心中一凜然。
“怎么了,你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去看父親怎么樣?”賀唐笑著看著面前的人,出聲詢問著,“沒有出什么事情吧?”
手中的零食差一點就嗆到宋芮惜的喉嚨,她怎么能夠說我老爸發現了你們賀氏的潛在危險,就是你們賀氏一直以來的合作伙伴。這種劇情,就算是賀唐相信,那些老股東們肯定也不會相信的。想到這里,她只能夠眼珠子轉溜一圈,然后瘋狂地開始想著應該如何轉移話題。
畢竟,宋芮惜一直都不希望,賀唐因為她和公司的那些元老鬧矛盾。
“沒有出事呀。”她眨眨眼,眼神里滿是歡喜的神情,“只是一想到我們就要舉行婚禮,所以有一點小緊張和小激動,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沒有。”
賀唐不疑有他,只是在她的唇角落下了一個吻。
雖然一直都說結婚之前最好不要住在一起,但是既然賀唐和宋芮惜現在的關系都已經有了孩子,他們也就索性沒有講究那么多的虛禮。按照一切計劃好的,宋芮惜睜開雙眼的時候,賀唐已經不在房間了。取而代之的是張媽,她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剛剛熨燙好的婚服,看著面前的人,臉上滿是歡喜的笑容。
“您怎么這樣笑啊?”宋芮惜耳根泛紅,“我真的超級不好意思。”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賀家的人啦,老爺子和少爺都不會虧待你的。”張媽笑得簡直合不攏嘴,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她的面前,“這是婚紗,你穿好,我去叫化妝師給你化妝。”
宋芮惜呆愣愣地坐在原地,感覺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想到這里,她就只能夠深吸一口氣,在大腦緩慢運轉的時候吐出了幾個字:“那個...賀唐現在在哪里呢?”
聽到她這么問,張媽頓了頓,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人,笑著說:“少爺啊,少爺現在正在和老爺子在一起呢,等你準備好,就帶你一起去酒店。”
原本賀唐打算帶著宋芮惜包下一個海島好好地瀟灑,但是賀鶴卻堅持暫時不要跑那么遠,因為宋芮惜現在的身體狀態,畢竟怎么說都是一個懷孕著的孩子,跑那么遠也不太好。所以權衡二三,就定下了最豪華的酒店,讓宋芮惜和賀唐在這里舉行婚禮。
與此同時,孫黛瀅早就坐不住了,趁著和賀氏談生意的機會來到了賀長遠的辦公室。
“喲,這不是孫總嗎?”賀長遠看著面前的人,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你怎么還有心情來我這里,不是說我大哥都已經舉行婚禮了嗎,你要是再不過去,可就看不到我大哥穿著西裝的樣子了。對了,那個什么神父司儀的不是一般都會說什么開場白,例如那種有沒有人要反對,這不是你出場的好機會嗎?”
聽著賀長遠調侃一樣的嘲諷,孫黛瀅的心情更加的差勁。
這些事情她當然知道,但是要她當著那么多家企業和名流的面去說這句話,那不是在為難她嗎?她簡直就是大寫的丟孫家的臉,早晚都得讓她老爸把她給丟出去。想到這里,她就只能夠無奈地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看著面前的人。
“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廢話。”孫黛瀅不滿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解決的辦法嗎?”賀長遠的眉梢一揚,然后看著面前的女人,嘴角帶著強烈的嘲諷意味的笑容,“但是你卻聽了那個什么陳祁的辦法,你也真行,那種人的主意也敢聽。”
聽到他這么說,孫黛瀅的神色有一些變化,看著面前的人,怎么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好半天,她這才開口:“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找了陳祁,你是怎么知道陳祁給我出了主意?”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賀長遠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難不成你以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孫黛瀅滿臉都不可思議,咬了咬牙齒。
“就算是我去找了陳祁,那又怎么樣?”她瞪著賀長遠,冷聲地開口,“陳祁好歹還知道給我出主意,但是你呢?說好了要跟我結盟,但是你卻一直都不做聲,不給我出主意,你是不是有毒啊?”
面對著孫黛瀅的質問,賀長遠絲毫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反而笑得更加的燦爛。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這邊有我的計劃,但是你卻始終不愿意按照我的計劃走,孫黛瀅,你是不會瘋了?”
“我瘋了?”孫黛瀅仿佛是炸了毛一樣,看著他的雙眼,沉聲地開口說著,“你的計劃就是想要利用我的手然后去搞定宋氏,還好意思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瘋了。”
賀長遠勾起嘴角,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的意味,他伸出手拉開抽屜,將里面的請艱難取了出來,抬起來揮了揮:“看好了,我可是要去參加我大哥的婚禮,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浪費口舌。”
看到賀長遠的離開,孫黛瀅當時就愣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賀長遠!”她大聲地喊著。
賀長遠倒是也不生氣,反而轉過頭看著坐在后面的女人,笑著說:“你聽好了,如果你還是按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那你這輩子都不要想讓我幫你,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想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做什么,然后老老實實聽我的話。”
眼看著賀長遠轉身離開,孫黛瀅坐在原地一臉落寞。
她從自己的包里取出那份請柬,咬著牙關,深吸一口氣,還是選擇跟了上去。既然上天注定她要輸,那她也要親眼看一看到底是怎么輸的。
“我又不是沒見過,不就是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