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立誠回過神來,“你就這么把宋氏交給我,那你呢?”
宋芮惜眨眨眼睛,一副所以然的樣子挽上身邊賀唐的胳膊,說著:“賀唐的爺爺回來了,他對我不怎么滿意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當(dāng)然需要先處理好我和賀老先生之間的關(guān)系啦。所以公司的事情呢,我就不太有時間再管了,就都交給你啦。”
“希望宋氏還能繼續(xù)和賀氏合作。”
賀唐十分配合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牽著宋芮惜的手轉(zhuǎn)身離開,沒有一絲留下來的意思。時間正好,嘉賓落座,主持人將最具影響力的企業(yè)獎項頒發(fā)給宋氏。宋立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環(huán)顧,卻發(fā)現(xiàn)宋芮惜依舊坐的很穩(wěn),仿佛沒有聽到獎項是屬于宋氏的一樣。
“立誠,你去領(lǐng)獎。”就在這個時候,夏東山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種萬眾矚目的場合,不僅僅有圈子里的各種明星藝人,還有各大商業(yè)名流,現(xiàn)在上臺無疑是最輝煌的時候。甚至于所有的人都以為,今天一定是宋芮惜上臺領(lǐng)獎,直到他們看到那個意料之外的男人慢慢走上臺去。宋立誠一身高定西裝,站在舞臺上,手里還捧著獎杯。
說實話,他雖然混蛋了點,但是家族基因還是十分強大的。
“艾雯呀,以后跟著我哥,可得好好干。”宋芮惜看著上面的人,慢悠悠地開口對身邊的周淑蘭說著。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早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收斂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即便是對周淑蘭恨得牙癢癢,但還是能夠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畢竟周淑蘭的背后一定還有陳祁,她要忍著,直到讓陳祁也完蛋。否則的話,她恐怕這一輩子都要活在被陳祁和周淑蘭這兩個煩人精纏著的陰影里。
“宋芮惜,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周淑蘭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在周淑蘭的心里,如果不是因為宋芮惜,她和陳祁才不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么悲慘的下落。因此,現(xiàn)在周淑蘭將一切全部都怪罪在宋芮惜的身上,全然不記得是她和陳祁先開始算計宋芮惜。
面對周淑蘭的威脅,宋芮惜顯然沒有放在眼里,只是沖著她揚起一抹笑意,就不再搭理她。畢竟現(xiàn)在無論陳祁和周淑蘭打算做什么,都不會再傷害到她。而且只要有她在,這些人的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成功,誰讓她經(jīng)歷了上一世的事情,簡直是太了解他們了。
直到晚宴結(jié)束,宋芮惜和賀唐兩個人雙雙走到門口,看著面前的長者。
“我一直聽說你有很好的商業(yè)頭腦,做成了不少項目。”賀鶴的眼神掃了一眼剛剛走出來的男人,牽扯笑意,“確實,你是要比你那個哥哥靠譜得多。”
“老爺子過譽了,各人有各人的追求罷了。”宋芮惜淺笑。
賀鶴聽到她這么說,興致更濃:“那么你是什么追求?”
盡管他臉上笑意不減,但是宋芮惜能夠看得出,他這番話里的凌厲和敲打之意實在是再明顯不過。夜風(fēng)吹拂而過,宋芮惜只能夠在心里感慨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她面上神色如常,揚起笑容露出可愛的酒窩,這才輕聲地回應(yīng)著。
“只不過是想替我爸爸守護好他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不愧對自己罷了。”
賀鶴沒有再說話,只是轉(zhuǎn)身上了那一輛黑色的林肯。
“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宋芮惜抿著唇角,斟酌了一下小聲詢問身邊的男人。
賀唐不由得揚起嘴角露出笑意,抬起手親昵地撫摸著她的發(fā)頂:“老爺子不喜歡驕縱還愛炫耀的人,你這樣很好。”
宋芮惜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算賀唐覺得她很好那又怎么樣,她可是還有一個十分強勁的勁敵。那個孫家的大小姐既然能夠得到老爺子的看重,一定有她自己的辦法和能力。原本這一步她就已經(jīng)輸在起點上了,現(xiàn)在再來,那她可真的是費力不討好。
“怎么,氣餒了?”賀唐眉梢一挑,看著面前的女人。
“氣餒?就是覺得怎么沒有早點認識你。”宋芮惜撇撇嘴,收斂心思,“我才不會后悔,回去吧,省得老爺子又要覺得我們倆太過分了。”
宋芮惜揚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始終停在面前的車。盡管車窗是關(guān)著的,而且看不到里面的人,但是宋芮惜很清楚,老爺子一定用他那雙毒辣的眼神盯著他們倆,在等著賀唐什么時候乖乖地回去。天色已晚,賀唐伸出手點了點那邊停著的車,示意她先上去。
她莞爾失笑,只能夠老老實實地上了車,任由張?zhí)刂_車離開。
“宋總。”
“別叫我宋總了,現(xiàn)在宋總是我哥哥的,你還是喊我副總,或者喊我大小姐都可以。”她打斷了張?zhí)刂脑挕?
張?zhí)刂难凵窭镉幸唤z的驚訝,抬起眼透過后視鏡看著坐在后座的女人,一時之間拿捏不準(zhǔn)宋芮惜的心思。宋氏在宋芮惜手中所得到的成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現(xiàn)在將宋氏交給宋立誠,別說是他這個什么都知道的內(nèi)部人員,就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媒體記者恐怕都不會相信。
“怎么啦?”宋芮惜揚起清秀的眉梢,“現(xiàn)在我不是宋總了,你就不知道該怎么跟我說話啦?”
“不是。”張?zhí)刂雎暦瘩g,“只是我沒有想到您會退出的這么徹底。”
“畢竟我老爸肯定想讓他的兒子接任公司,我本身對于公司也沒有什么迫切強烈的占有欲,反正又餓不死我。”
宋芮惜聳了聳肩膀,頓了頓笑著開口:“不過你擔(dān)心的很有道理,我哥哥這一次突然回來,還帶著周淑蘭一起,背后的事情用不著我提醒了吧。”
她在指背后一定有個人在幕后操縱,張?zhí)刂难凵褚怀粒S即想到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陳祁。而陳祁在那場訂婚之后就變得格外落魄,仿佛人間消失一樣,誰知道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還準(zhǔn)備對宋氏下手。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他頓了頓,立馬改口,“我會好好協(xié)助宋總的工作。”
“那我就等著看看,陳祁和周淑蘭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